“有此事,慕容谨怎会如此?”咸帝将信将疑,慕容谨的为人他清楚,并不是留恋花丛之人。
“听说那酒楼老板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来自异域颇有本领,许多江湖怪杰都甘愿效命于她。她对慕容谨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慕容谨对她言听计从,也正是因此慕容谨伤愈后性情大变。”
“英雄难过美人关,是您太多心了吧。”父女俩儿一唱一喝。
“当然不止如此。”
“还有…。?”咸帝有些生气。
“调查得知,慕容谨与当世上最大的两个神秘江湖组织关系十分密切。一个就是皇上派他调查的水晶宫,他师门与宫木寒颇有渊源,这么长时间他从未动过水晶宫实在让人无法理解。而另外一个是江湖中新崛起的组织,被江湖人称为最神秘的组织名叫魅族,江湖盛传魅族是比水晶宫更强大的势力。”
“朕怎么从未听说过,慕容谨又和这魅族有什么关系 ?”咸帝不解。
“这魅族在江湖中名声大震不过是近半年的事,许多江湖人对其都所知甚少。据说魅族是极为神秘的组织,没人知道他们在何处,都在些什么人,甚至魅族的人除知道自己是其中成员绝不知第二个人的名字。江湖中只知道他们有两个女主子,一个叫魅宫主,另一个叫影宫主,他们手下有两名使者也都为女人。没有人见过她们的样子,每次魅族人出现都以黑纱遮面。”
“魅族到底是干什么的,和慕容谨到底有何关系 ,我和皇上都被你说糊涂了。”刘妃问道。
“魅族是江湖的消息库,天下之事在那儿皆可得到答案,前提是付得起钱。那里收拢了许多江湖怪客,还有杀手。一些江湖上的恩怨不便自己出手,只要有银子魅族一定会办到。他们从不主动做案,还算守规矩,各方势力都对魅族敬畏三分,从不与之为敌。魅族也从不会无故干涉份外之事,然而据臣调查得知,魅族曾多次主动出手救慕容谨于危难,并且出手的都是左右使者。”
“如此看来慕容将军确有问题。”刘妃分析说道 。
“慕容谨被尊为谨云公子,结交满天下,在危难之时有人出手相助也在情理之中。”咸帝庸但不昏,并不十分相信。
“皇上话是不错,臣还有两件事没讲,若是说完皇上可能就不会如此认为。”刘国丈再接再厉向咸帝进言。
“讲。”咸帝有些不耐烦。
“是,风情园的老板成立一个组织叫星盟,把一些小商贩集中起来互利共赢,她自推为盟主,慕容谨正是她最得力的助手,他们手里掌握着半条经济命脉不知意欲何为?传言,当世珍宝蓝冰莲花已落入他的手中,还有·····”
“一次说完。”
“老臣这儿有柳州知府刘尹文的奏折,请皇上御览。”刘国丈恭敬呈上一份厚厚的奏折。
咸帝听他讲完这些早已是气不可扼,奏折看到一半愤怒的扔在桌上甩袖而去。
何晴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塞进包里,转身看看床上的韩诺,开门出去。
她们都不是傻子,心中都有自己的事。一山难容二虎,不是一雌一雄,唯有一只臣服。
何晴留下封信便离开风情园,快马加鞭匆匆而行十里在一拐弯山凹处停下来。
“大小姐!”白狐等在这儿。
“你们动作最好快点。”
“大小姐何不…。?”
“我没必要去助纣为虐,你有此问不是把我当呆子,就是把韩诺当白痴。”
“属下不敢。”
“你们好自为之。”何晴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075章 乱舌公堂(1)
艾萌推开窗户,一缕清新的花草芬芳迎面而扑来。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伸着懒腰充满活力。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只是艾萌的脸皱得如苦瓜一般,仿佛这就是全世界最愁苦的一张脸。
在韩诺床头整整又坐了一个晚上没合眼,一双眼睛红肿的像只红眼兔子。她已经七天七夜未休息好,慕容谨生死未卜,韩诺又一病不起,厉飞扬行踪不定,连何晴也匆忙间离开 ,所有的事全部落在她肩上,她又怎能不急不愁呢?
向窗外不断张望,一只金丝雀也不见飞回,心如火烧。一声声叹息,不住的拍打窗棂,如今她只做好最坏的打算,背水一战。
正在这时听见翻身的响动,艾萌急扑向床边。“诺姐,你终于醒啦,诺姐!”艾萌的泪水再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韩诺坐起身体,揉揉睡眼,缕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艾萌抹两把泪水,简洁的把事情讲述一番。“我派人调查事情真相,可是到现在连谨哥哥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真没用。”
韩诺听罢伸伸懒腰,活动活动胳膊并未接她的话。“我睡了多久,何晴呢?”
“先后加起来,十几天。一直都是何晴在照顾你,昨天收到她义父的家书就匆忙走了。”艾萌像有了主心骨,心中不再十分焦急。
“这家伙还挺拿她义父当回事的。”睡久了头脑并不十分清醒,隐隐觉得有事情想不明白。
“可不是,她说会尽快回来的。”
“萌萌,你快去看看蓝冰莲花还在不在,快去。”韩诺突然一阵紧张。
艾萌不明所以,见韩诺一脸严肃认真,不敢怠慢依言而行,时间不大艾萌返回房中。“还在呢。”
韩诺闻听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细细思索。没道理自己会一病不起,甚至连意识都十分模糊。唯一可能,只怕有人已经暗中盯上风情园,盯上自己,盯上蓝冰莲花。
正在此刻,魅族有消息传回,翻译过来仅八个字:府衙地牢,性命攸关。韩诺手中攥着字条心中疑惑,到底是何人隐在幕后,宫木寒会与官府联手?不可能,他们与官府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根本不可能联合。若不是如此,宫木寒要得到蓝冰莲花未何迟迟不见有人找自己,东西并不在慕容谨手上。没道理,难道……那岂不是更危险!
“萌萌,最近园里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过?”
“没什么特殊的,都是来往商人和江湖人士居多,江湖人士虽不乏怪杰却大多是正派子弟。要是说怪还真有一个,这人是名三十多岁的女子,武功修为不算是高手,凭真本真事我一定能在十招之内赢她。她不爱言语,而且身上总有浓浓的药味,许多江湖人对她都敬而远之。最怪的是她明明没那么老却一头花白的头发,外出总会戴上帽子。”对于这个人艾萌出于好奇特别留心观察过。
“她现在人呢?”
“房间还没退,但人已经几天没见着了,她经常这样。”
“叫人去查查她的底细。”韩诺临危毫不慌乱,两人坐在一起细细商讨对策。
翌日
柳州府衙外人满为患,看热闹的人黑压压一片,往日繁华的集市今日门可罗雀,有些商家干脆关掉店门赶来看热闹。
各种声音冲击着艾萌的耳膜,不住的皱眉。与方宁一块在人群中左钻右挤难以穿越人海,方宁急中生智自腰间摸出一把碎银洒出去,天上掉银子,白捡准不捡,趁众人弯腰之时足底用力踏着众人后背飞身来到大堂之下。
艾萌抬头向内观望,明镜高悬金字匾额之下端坐柳州地方父母。刘尹文身宽体胖,威严中透着慈祥,银发银须精神却饱满,一双小眼锐利如锋,那目光不似他这般年纪所有,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衙差们整齐化一分列左右,每个人的脸上除了狰狞再找不出其他表情,如狠似虎的衙差身后摆着足可让人闻风丧胆的刑具。一句话,这里是人间的阎王殿。
惊堂木响。“带人犯。”
知府传令有人将慕容谨拖上大堂,数月不见他风华不在苍老许多,瘦削的身躯,苍白的面容叫艾萌心如刀割。“谨哥哥。”方宁急忙拉住欲冲上去的艾萌。
“跪!”衙役们齐声喝喊,慕容谨身上带着二十几斤重的铁索镣铐,无力气挣扎被他们摁倒在地。
慕容谨是江湖中的名剑,英雄中的好汉,又是朝中高官驾前重臣,更是韩诺点播过的挚友知己,岂会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挣扎自己一定会偿到刑具的苦头,自己的身子骨必定经不起折腾,并不抵抗顺势坐在地上。
“大胆狂徒,此乃柳州府大堂,你见官不跪眼中可还有王法?”
慕容谨不仅没答话,干脆闭目养神,连理都懒得理他。这可是气得刘尹文牙根直痒,七窃生烟。
“大胆慕容谨,竟敢如此藐视本官,先给我重打四十大板!”四十大棍打完任谁都会皮开肉绽,不丢半条命也得伤筋动骨。
“哪个敢用棍子招待我慕容谨。”他的声音如往昔雄厚响亮。
“你是本府阶下之囚休要摆威风。”
“刘知府,你以下犯上,皇上没有罢我官职之前都是你的上级。无缘无故被你关在地牢之中,没个说法慕容谨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你。”慕容谨端坐堂口,与刘尹文对视,一脸正气毫无畏惧。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一向大公无私。”他有些顾及,必竟还没有拿到保障。
慕容谨嘴角微微扬起发出淡淡笑声:“可是我到底身犯哪条,被你私自囚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慕容谨虽在掌握之中,刘尹文一颗心依就七上八下。“本府知道你八面玲珑,不过很快本府就会用事实证明你一身罪孽罄竹难书人神共愤,就是皇上也保不得你!带原告!”刘尹文突拍惊堂木,周围立刻鸦雀无声。
时间不大,一位老者和一位妙龄少女身披孝服被衙差扶上堂口。少女神情悲伤,啼哭不停。见来人,沁心凉气袭上慕容谨心头,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
围观百姓纷纷议论,指指点点,艾萌站在人群之中更是急在心头。手心沁出冰凉的汗珠,目不转睛的注意堂上的丝毫变化,一时忘记了眨眼。
“下跪者报上名来。”虽是熟人,但这是乌龟的臀部,规定。
“草民武福。”
“你有何冤情从实讲来?”刘尹文手捻须髯,一本正经。
“是,草民代主告状。状告当今二品将军慕容谨,他忘恩负义,见色起意,仗着一身武功私自闯入武家大宅。强掳我家小姐,玷污她的青白,还残忍的杀害我家少爷。他这般禽兽不如的畜生不配活在世上,求老爷做主。”武福所言无论真假,这几句话已让慕容谨形象全无。他把事情一五一十报给知府听,孰不知刘尹文心知肚明,只不过是说给更多人听,让更多人说给更多更多的人听罢了,其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让慕容谨身败名裂。
“大人,为小女子做主。慕容谨早对我有非分之想,多次意图不轨都被家弟识破,万没料到他会怀恨在心,杀死我弟弟,还…。求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武凌儿又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详细讲述一遍,她的话无凝已经宣布慕容谨的死刑。
慕容谨微笑着没事人一般看着所有人的表演,事情被描述得如此的绘声绘色,她明明就是晕迷不醒的吗,看来韩诺一直以来的观点是对的。
刘尹文惊堂木重重拍下,怒目喝道:“慕容谨你可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慕容谨听完他们的言语将事情也猜出个十之八九,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有害无益,纵是百口也难辩,而这所有的一切更加都是刘尹文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不仅是要自己死,而且要死的很难看。
不过,一切才只是冰山的一角,坚持得越久情况也许就会越清楚,他们一定有更可怕的阴谋在酝酿,越是想他死他就更不能死。
惊堂木再响,刘尹文站起身。“大胆,身为朝廷官员,深得皇上恩宠,不思感恩图报,竟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之事,若如实招供本官会酌情从宽处理,若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念同僚之谊。”假仁假义一词被刘尹文演绎得可谓淋漓尽致,他招了就真会从宽处理吗,显然不可能。
“请问刘大人,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慕容谨没头没脑的一问,包括刘尹文在内的众人都不明所以。
“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
“回答本将军的问题。”慕容谨却是十分严肃,眼含讥讽的笑意。
“…”刘尹文一心对付慕容谨,思路根本没转换过来,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回答不上。
“答不上,没关系,本将军告诉你,是笨死的。片面之词如何证明做案之人是我慕容谨,咱们心照不宣,你觉得这游戏有趣咱们不防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