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哼一声,虽然我并不准备将自己的生命继续下去,不过从我送走lisa,踏出血色餐厅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要让法勒姆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离开暗域,为慈祥加上一个新定义。
“不信?”他退后一步,将更大的空间让于他的这四位手下,还有我这个主神,“那就让这四位影天使告诉你,你所选择的结果吧!”
“这一天终于到了。”我心中感叹,不过手却很是自然的举起扶上耳垂。
当我的手握紧血姬,它就像上次迎战瑞迪克洛斯时一样,再次变成了银色,射出的光芒与我身后的双翼相应成辉,这一刻四周光明了许多,倒是面前这几位真正的天使显得暗淡了不少。
见我挥刀,那四位强者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我,石室中光芒乍现,可以说是刺目,因为如此强光之下,竟然连我都看不到对方的所在,更看不见对方的攻击方位与方式。
不过,真正的强者本就不是用目光来进行攻击的。
闭上双眼,我静静的站在原地,感觉着四周那细微的波动,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可以说是四方,不过它们的目标自然只有我这一个,只是如此平静的站于撕杀之中,感觉着不同力量发出的不同波动,我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奇怪,也可以说是奇妙,似乎我的灵魂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肉体,站在高处远处,用另一双眼睛看着下方的一切,看着自己,还有攻向自己的那些强者。
就像当初我躲进灵魂深处,任由“另一个自己”操纵自己的身体一样,只是现在另一个自己也是自己而矣。
“也许预言真的存在。”越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艾德丽娜的话就越是清晰的在心中浮现,可是如果预言真的存在,并真的会实现,那么,光明与黑暗的相争,是不是也会就此结束,至少千年圣战将就此闭幕。
“你这话什么意思?”远远的听到法勒姆那已经被感觉无限放大放远的声音,我已经没有兴趣去搭理,毕竟现在我是用意识在感知着一切,这一切于我不利,却正一步步的逼近着我。
从这种距离来看,他们将会在同一秒挥剑刺向我,理论上我绝对无法逃过这一击的,毕竟总有一面是背面,而逃避更不是此时的我所想要的选择。
那就只有迎击。
决定之下,我不等他们挥剑出手,已经如流星逝去般向正面的影天使冲去,这位看起来最冷,也最直接的对手,他的四周只透出一种气息,那就是杀气,但这并不是我攻击他的原因所在。
“你已经死了!被对方一剑刺穿心脏而死!”
其实,在我们这个天使与血族的世界里,只有意识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从前我只知道血族有着催眠之力,还有黑暗天赋,后来又学会的虚幕,这一切都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东西,当然,有些人类也一样可以借助一些东西对他人进行催眠,只是催眠之力太弱,所以达不到灵魂禁锢,或者说灵魂操控这种程度,而这一切的特别力量说到底,那就是意识,因为一切都是通过自己的强大意识来达到的,催眠自然不用说,而黑暗天赋其实只是一个代名词,它所代表的是每位血族最善长,或者说意识最强大的使用方式,至于虚幕,其实就是催眠的一种,不过这种催眠也是借助于一些外物,比如旁边的石壁,还有树林,或者说天空折射的光线,让所有看到这些东西的人,看到你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时,也变成了同样的东西,以至于他看不到某些出口,或者入口。
而现在我所要用的就是最强大的一种意识,我一般叫它为意识创造。
意识是无形的东西,所以理论上来说,根本无法创造出别的东西,但是它能创造出一种也是唯一的一种东西,那就是意识本身。
此时的我,所做的很简单,那就是以对方无法反应的速度,迎面撞上那位想要攻击我的影天使,看着他的双眸,用我那强大的意识将我想要创造的意识刻进他的灵魂之中,在创造的同时,一并摧毁他原来的意识,这样,结果就如我所说的一般,他真的死了。
看着他挣扎,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在心中感叹道,“你真的很强大。”
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失去神采,或者说失去生命,我冷冷的笑了笑,“不过没有我强大。”
这一切的发生,快到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包括那位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欣赏着一切的治天使大人。
而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一个侧身,安然的从这位“死”了的影天使身旁闪过,直冲目标而去。
“当黑暗消失,那么光明也将不复存在,只有黑暗与光明的交差,才有未来世界的延续。”心中回忆着艾德丽娜那带着淡淡迷茫的预言之声,我的眼前反而变得明朗,一切就让它如此结束吧!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不论是暗域还是天堂,也许只有一切都消失了,才能归于平静,不论心,还是这个世界。
“这是……”法勒姆充满疑惑的目光如此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他微启的双唇已经来不及问出全部。
“预言!”不过,我不屑于隐瞒他什么,毕竟这是预言,就像知道了终点,却还是觉得迷茫。
“预言?”他质疑着,不过并没有因为这一时的质疑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当我挥起的血姬还没有落下,他已经消失了。
面对眼前的一片空白,我只是冷冷的一笑,毕竟在意识战中,玩消失是最可笑的把戏,而堂堂的法勒姆,上上代的主神,竟然玩这种把戏,能不让我觉得好笑吗?
我虽然已经睁开了双眼,不过意识仍然清晰的感知着四周的一切,并没有因为双眼的可视而分心。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昂起头,看着上空,“别忘了,你是主神,我也是。”
“看来你又变强了。”他的声音从虚空透出,也许只是一丝细微的波动,也许只是一种意识的传递,不过我却清晰的听到了。
“别忘了,还有我们!”正当我与法勒姆对视时,突然身侧射出一道银光,带着劈波斩浪之势迎头向我砍下,不过这样的攻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感觉就像是强风迎面。
面不改色的向后移出半步,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反手一击,血姬划过对方的手臂,欣赏着血姬通体的银光流动,除了飞落的手臂,就是那松开的银剑,当的一声落了地。此时的一切已经不可以用速度来容易,完全是感觉,我感觉到了他的攻击,感觉到了血姬划开他手臂所发出的吱嗄声,最后就是感觉着他的手臂与银剑的落下,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淡,淡的只是一点感觉,没有一点的真实,就像玻璃球里的世界。
“虚影!”就连这声惊呼也变成了感觉,远远的透过来。
感觉着它的临近,带着强烈的杀气,从身后极速而来,可奇怪的是,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竟然让我等了那么久,久到杀气消失了,她还是没有到。
回头一看,我不由的一愣,我想此时我的表情应该就和她的一样,一样的惊奇,一样的不解,一样的无法相信,相信自己的伙伴竟然会将剑刺进自己的胸口。
“如影……你为什么……要……”
“主人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luvian。”结果对方一字一句的回答着,双眼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灵动的感觉。
“为什么?为……”对方一时之间,实在无法相信,如影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明明刚才法勒姆的命令是杀了这个luvian,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不允许伤害……
“他应该是被人用了灵魂暗示。”她不明白,我可清楚的很。
“怎么会……”对方带着一脸的不信,在我们的面前化为沙粒。自此,法勒姆所得意的影天使只剩下一个,也许他已经不能再算是影天使,因为他的原本的灵魂与暗示相冲突时,暗示才是他会遵行的命令。
“现在就剩下你了。”回过头来,我平静的看着法勒姆,而他也同样的平静,似乎什么样的情形都是正常的,所以他都可以接受。
“看来今天就是一切的结局。”他说着展开身后的银色双翼,取下一支金色长羽,化为长剑直指着我,“真正的强大是意识,可是两个真正的强者相比的却是战技,而你的战技。”
“不如你?”我猜测道。
“不!你的战技连他们都不如。”话音还没落,他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长剑如射出的箭一般只见影不见形,刺向了我的喉咙。
不知道是我过于大意,或者感觉慢了,还是他真的可以完全隐藏起自己的波动,唯一的结果就是我用感觉也一样的无法捕捉到他的行动,以至于现在我将自己至身于如此危险之地。
感觉着那冰冷之气一点点的接近着自己的喉咙口,我除了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时间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走着,而我却在等待,等待着自己的喉咙被刺穿,然后伴着沙粒为这一切化上一个句号。
可是突然银血四溅,散向四周的空中,落到地上,还有我的身上,脸上,但失去的却不是我自己的生命。
“如影你……”法勒姆握着手中的长剑,剑尖已经没入如影的心脏。
“主人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luvian,不允许伤害luvian……”身前的这位影天使,刚才的敌人,现在竟然为我挡着了这致命的一剑,口中喃喃自语着。
“主人的命令?”站在他身后的我,细细的回味着这句话,谁是他的主人,除了法勒姆之外,还会有谁有能力对他进行灵魂暗示,并下令保护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萨佛罗特没有消失?”我恍然大悟,目光如同射出的两团烈火一般,投向法勒姆。
“那又如何?”法勒姆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势一收手,剑尖从如影的胸口抽出,如影瞬间化成沙粒,散落了一地,至此天堂的四大影天使全部消失。
“他在哪里?”既然如影见过萨佛罗特,我想他一定也见过。
“他虽然没有消失,不过也如同消失了一样,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在被我禁锢之前,对如影进行了灵魂暗示,看来这个孩子真的很强,也很聪明,不然刚才你应该消失了。”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萨佛罗特去找了法勒姆,不过法勒姆没有杀他,也许是因为他是斯帝的儿子,不过法勒姆不希望他回到夜之族所以对他进行了灵魂禁锢,失去了原有意识的他,确实如法勒姆说的一样,如同消失了一般。
“不想杀我了?”见我收起血姬,他温和的笑问。
“杀了你,还有谁能解开他的灵魂禁锢?”不是我不想杀他,而是我不能,经历过灵魂禁锢的我自然感受甚深,想要自己撕裂那个禁锢是几乎不可能的,当初如果没有萨佛罗特,那么我可能永远都会被困在自己的灵魂之中,永远出不来。
“没有。”他回答的平静。
“所以我不会杀你!”我慢慢的转身,准备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将归于时间的洪流,被冲洗干净,平静之后,人间便会多出一些传说,不论是侧重于天堂的光明,还是血族的黑暗,只是希望其中不会有我,还有萨佛罗特。
“可我会让你消失,与天堂为浏览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敌的人就应该受到神罚。”他突然向我冲来,速度并不快,可是我并不想避开,感觉着他的临近,我只是慢慢的转身,正视着他手中的长剑刺来,最后平静的将手中的东西射向了他的手臂,当他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这是什么?”他瞪大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手臂。
我摇了摇头,“凝血剂。”
“呵呵!”他笑了,“这个我已经解开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我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
“你还有机会解开吗?”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他还到哪里去找第二瓶凝血剂。
“我……你就不怕萨佛罗特永远醒不过来?”
“这样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捏碎父亲心脏的残酷无情。”
“你刚才的话是……”
“兵不厌诈!”
“你……”
看着他慢慢的倒下,我松了口气,感觉着胸口的疼痛,我苦笑了一声,“原来天平的两端永远是平衡的!”
在这一刻,我全身的气力就像被抽尽了一般,无力的倒下。
“主人!”身后一声呼喊,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哼!现在一切都将归于平静。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萨佛罗特,请什么也不要说。”我看着眼前的萨特瑞斯,笑了,“在我的生命中,他就是一盏充满光亮的灯,长期处于黑暗中的我,先是害怕这种光芒,最后渴望这种光芒,如果有机会,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