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蝎子,也敢蛰我?以为我十几年来白受爹爹的试毒培养了吗?”华长歌弹掉毙命的毒蝎,体内真力一动,左手大拇指瞬间变成金色。
右手执起那把变成了没有弦的“弓”,反常地用左手拉弦……
没有弦……却诡异地在她拇指和食指间浮现一根虚幻的金线!随着她缓缓拉开,金弦之上,不可思议地出现一柄溢放着金芒的箭……
这是配合魔指神功的黑月寒弓!
可拆分为匕,可组合为弓,不愧是世间第一利器!
难怪华家历经三百年,未有一人参透黑月寒匕的秘密,就算偶然间将它们组合一起,没有魔指神功的功力,也是无法修炼那诡异的功法!更无法拉出弓弦和金箭!
“煞鹰帮!就舀你们试试魔指神功的威力!”此刻的华长歌能够稍稍控制一下魔指神功的爆发和衰减了,只要别用力过多,大病三天的情况就可以保留一些体力,不至于卧床不起。
这一把溢放着金芒的箭,华长歌没有射出去,拉开的弓弦回位,弦和箭同时消失,“咔”一声,把黑月寒匕柄端的契合扳开,将它们归入鞘中,转头看看天色,华长歌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飘身出了华家。
明天就是第七日,华家家主继任大典的日子,也是煞鹰帮要她赴会去救华长龙的日子。
哼!她会那么听话吗?说第七日就第七日去吗?道义,不是跟鸀林匪徒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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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首推,稍后有第二更。
第017章出其不意
☆、第018章夜袭救长龙
城西,十里地外,有座还算完整的龙王庙。
夜,月朗星稀。
庙内,燃着两处篝火,十几人围坐在旁,喝酒吃肉。
旁边的柱子上,绑着一个面容清秀,却是怒火沸腾的青葱少年。
强壮彪悍的十几个大汉偶尔不屑地瞅瞅他,吃的满嘴流油,酒气熏天。
“二帮主,天一亮那美丽的尖斗就来了,她会不会个空子,暗中来青我们呐?”一个尖嘴猴腮的喝了一口酒,砸吧着嘴,满口黑话地问旁边那个肚大腰圆的汉子。
尖斗是指大姑娘,空子是指对不懂江湖事理的外行人,而青字,代表杀!
二帮主呸了他一脸吐沫,“去你娘的!说什么狗屁不通的钢口,六天了都不来偷袭,今天晚上她就长进啦?再说了,谁敢来青咱煞鹰帮的人?就凭华家那召集不到相家的破败样,还想青咱们?不是找鞭吗?”
他的嘴里也满是黑话,是说华家败落,没有内行高手,来了也是找打。
“嘿嘿,二帮主,你就不怕吗?日前华家可来人通报过了,那尖斗已非憨傻,按兵不动这么多天,说不定她有别的算计。”尖嘴猴腮的汉子抹了一把脸,谄媚地笑道。
“滚!再说丧气的话,老子先青了你!”二帮主伸腿一脚,把他踹到一边,一瞪大眼,鼻孔朝天,“哼!傻子就是傻子,吃一堑长一智变得聪明一点了,也不及正常人的脑袋,可别忘了,她连续七年都没通过天则门的入门试炼,来青咱们,纯粹找鞭!”
的确,华长歌的转变可以理解成是因为受了白旬逸的刺激,而她七年无法通过天则门入门试炼这个事实,却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
试问这样一个废物,就算有点花花心思了,能强哪去?
“二帮主说的是,说的是。”尖嘴猴腮的汉子又爬过来,笑嘻嘻道:“其实吧,小的觉得吧,咱们顺便跟华家要点赎金也不错,干嘛那么听白家的话,只留下那傻仨儿一天啊?”
提到这个,一帮子人都附和着点头,原来,废话那么多,点子在这里。
“舀人钱财,与人消灾,贪心不足,小心阴沟里翻船!大帮主交代咱们做什么,咱就做什么,白家给的报酬,还满足不了你?”这个二帮主倒是有点江湖规矩的概念,一扫在座十几人,凶煞地冷道:“告诉你们,都给老子长进点,天亮后,华长歌若是来了,不许对她动粗,白家要的是完好无缺的人,不想她出事。”
“是!”众人急忙应道。
“还有,华家老黄传过信,说华长歌极有可能不来,在辰时之前,记得砍下华长龙一只手臂送给她,若她还不来,青!”二帮主猛地看向柱子上绑着的少年,桀桀阴笑。
“哈,小子,你姐姐疼不疼你,就看她怎么做了。”尖嘴猴腮的汉子靠了过去,拍拍华长龙的俊脸,喷出一嘴腐臭的口气。
“离少爷远点!”华长龙一侧脑袋,躲开他的脏手,愤愤骂道:“你们这群匪徒,帮着白家欺负我三姐姐,别让少爷得势,否则灭了你们煞鹰帮!”
“啊哈!黄口小儿也敢叫嚣,你欠鞭了吧你!”尖嘴猴腮的汉子一巴掌扇过去,但听“啪”地一声,少年英俊的脸上,顿时浮现五根手指印。
“哼!”华长龙只是冷冷一哼,目中喷火,却明智地没再说什么。
“臭小子!”二帮主最看不惯别人在他面前哼声,使劲吐出嘴里的肉渣滓,冲着华长龙森然说道:“别气不缀,怪只怪你跟在那傻仨儿后面,让爷们逮到了空子,不然进到华家掳个人质还挺难的,你有力气不如祈祷你那三姐姐准时赴会。”
华长龙不理他,一双机灵的眼珠子转啊转,脱身是万万不能了,这几天,他试图逃离这里,都没有得逞,眼看第七日将近,他真怕自己会没命,也怕华长歌来了受制于人,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吧,累及家人不是男儿作风!
不甘和畏惧,同时涌现在他眼中,看看这一群为非作歹的恶人,他有心除之,却是无力为之,死,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太恐怖了,但是,从小被灌输的家族荣耀至上的理念,令他不得不考虑到华长歌会选择留在家里参加家主继任大典。
自己的小命和家族大事相比,微不足道,那就死吧!
狠狠咬了咬牙,华长龙的牙齿已经咬在了舌头上,只需使劲用力……
“嘭!”
突然,庙门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华长龙一惊,动作暂缓。
而庙里的煞鹰帮的人也惊了一下,心弦猛地绷紧!
“你,去看看在外面巡逻的弟兄是不是出了事。”二帮主指着一人,沉道,身子蹭地站了起来,大手戒备地按在了腰间大刀上。
常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刀口舔血,这群煞鹰帮的部众都很机敏。
那人听命出去了,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转。
“他娘的!你个乌鸦嘴!难道真叫你说中了?”二帮主又踹了那尖嘴猴腮的汉子一脚,怒道:“你给老子出去看看!”
“……是。”他战战兢兢地摸了出去。
庙内火光通明,相对而言,外面则显得甚是黝黑,多少年江湖打滚,他们都知道此时不可贸贸然出了这个庙门,否则外面的人习惯黑暗,而里面的人眼睛一时适应不过,必定遭遇伏击。
“嚓,嚓,嚓……”
尖嘴猴腮的汉子脚底板磨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他已经尽量放轻脚步,可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以至于掩藏行踪的技术都退化了。
呼吸声蓦地沉重,他弓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庙门外……
里面的十几人也是相当紧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华家老黄说过,华长歌和四王爷的关系好像很密切,而四王爷答应给华长歌出头,说不定,外面真有偷袭者,且很有可能是四王爷的卫军!
十几双眼睛盯着出了庙门的那人的背影,瞪大到了极致,想要看清楚黑暗里到底有什么,却只觉得一股寒意陡然升腾,刚出了庙门的尖嘴猴腮汉子哼都没哼一声,突兀地倒下了!
“他娘的!见鬼!”二帮主咽了一口唾沫,骂道。
“二帮主,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守着!只要不出去,就不会送命……”
他的话才刚说一半,倏地,一道金芒从庙门外射了进来,“噗嗤”一声,狠狠扎进了他旁边一人的心口!
二帮主愕然住口,低头看去,瞳仁皱缩,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
“娘的!什么东西!”
东西?或许,不能称之为东西!因为,那人汩汩流血的心口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众人骇然失色,头发一阵发麻,他们只见金芒一闪,却见不到金芒本体,好像只有那么一道夺命的光芒,就能杀人于无形!
妈呀!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射过来的又是什么妖物?
“嗖!”
又是一道金芒!
“噗嗤!”
相应着,又是一人倒地!
“嗖!”“嗖!”“嗖!”——
每发每中!金芒俱是透体而出,倒下的无不一个血窟窿贯穿前胸后背!
“我靠!外面的朋友,是不是冷子点?手下留情!”二帮主心惊地喊道,再任由对方放冷箭下去,自己这边必定全部丧命。
想着外面的人可能听不懂黑话,他又改了口叫道:“当官的吗?我煞鹰帮为钱不为命,还请划出道来,谈个折中之策。”
随着他喊完,外面静寂一片,那要命的金芒也停了下来,似乎在斟酌二帮主的话可不可信。
这时候,华长龙发挥了年轻人机智的一面,蓦地扬声喊道:“庙内总共一十六人,已死八人,还剩八人,功力差不多均在四级武境……”
他的声音打着颤,闭起眼睛,只管大声喊,看着人命一个接一个陨落,他这种年纪显然受到了深深的心理刺激,不过,好在他并非胆小如鼠之人,危急关头,知道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
“你娘的!给老子闭嘴!”二帮主一脚抬起,正中他下巴,直把他踢晕过去。
同时,二帮主给剩下的部众打了一个手势,大家轰然散开,隐在了庙门后,个个凝神戒备,瞅着二帮主,等他一声令下。
多年合作,打家劫舍,他们有着相当好的默契,现在外面的人已知里面众人的数量和实力,没必要耗下去等人家慢慢屠杀,最好的选择就是冲出去,先看看对方的阵仗,再做打算。
“柳!”二帮主竖起一根手指,低喝一声,柳,是黑话“一”。
“月!”二!
“汪!”三!
正要冲,外面突地传来一个清脆的笑声:“汪?呵呵,你们是狗吗?”
继而,脚步声临近,一个绝美无比的年轻女子,手持两把乌黑的利器走了进来,她礀态聘婷,身段婀娜,一身大红袍,一袭素白衣,就这么款款走进庙门,而隐在门两侧的八个人俱是微微一怔,一时看的痴了,冲出去的念头也就胎死腹中。
好美!
魔魅的美!张扬的美!
就像一朵极致盛开的红罂粟,处处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张脸……让众汉子热血沸腾,而致使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是,这个女子不会有人不认得!
华家傻仨儿,华长歌!
看了看她手中的武器,二帮主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提醒众人小心,外面肯定还有百步穿杨的高手!不然是什么射死了那八个人?
而且,这个七年通不过入门试炼的废物,没有实力杀人。
“傻仨儿,你敢不守时?”以防不测,二帮主仍隐在门后,却让两个手下过去围住了华长歌。
“那又如何?”华长歌走进来,先看向华长龙只是晕过去,便转过身,扬起细长的眉。
“华家少主不讲道义,传了出去,华恒锐还怎么做家主?恰逢赶在华家家主继任大典前夕,一夜之间,足够传遍整个佑天城!”二帮主冷声说道,话语中,含着浓浓威胁之意。
而华长歌笑了,手中的黑月寒匕反而归鞘,整了整身上红袍,有趣地瞅着发话的二帮主,猜出他是这群人的领头,朱唇微启:“你想的,我又怎会想不到?家父还未继任,我还算不得少主,看我这一身红袍,你该想到我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吧?”
红袍……
“啊!二帮主!红袍教!”
“是了!是红袍教!只有红袍教的人才穿这种大婚时的红袍!”
“小的也听说过,红袍,红袍,血妖娆,无处逃!”
“方才那要命的金芒……”
不说不怕,越说越怕!八个人俱都打起了摆子!
娘的!怎么会是红袍教!二帮主恨恨暗骂了一句,若说鸀林好汉怕什么?当然一怕官家差爷,二怕正义之士,偏偏好死不死,这个华长歌一和四王爷关系匪浅,二又是正派第一大帮红袍教的人!
难道,此番打雁要被雁啄?
华长歌摸了摸鼻子,却是不着痕迹地吁了一口气,歪打正着,没想到还真叫她蒙对了!
在四王爷楚涟川跟她一提红袍教的时候,她就觉得红袍两字是不是一个代表性的词汇,不然一大帮派,叫什么不好,非要叫红袍不可?
这般一试,果真如此!
“要我直接带人走,还是杀了你们再带人走?”华长歌眸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