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个玉牌看来和斯利芬给我的玉牌是同样的材质,晶莹玉润的,然而这个玉牌显然要比斯利芬的大得多,而且形状也不一样,斯利芬的玉牌只是简单地刻着斯嫡芬三字,而颜如松给我的玉牌则雕刻着精致的图案,那是一把剑,一把挥动着的剑,因为这把剑同时还左右幻化出九道剑影,连带正体剑的话合计一十九剑,疏落有致地并列在玉牌之间。一握住这块玉牌,我的手指就不由轻轻搓动着这块玉牌上的一十九剑,在我手指敏锐的触感下,我发现玉牌中的一十九剑除了正体剑外,每一剑雕刻的力度都不一样,我能感觉到如果这一剑在现实中施展出来的话幻化出来的绝不会是剑的虚影,而是和正体剑一样每一剑也是实体攻击。
在玉牌的背后,则雕刻着“剑锋院”三字。
看到“剑锋院”三字,我不由惊疑,思忖着莫非这就是证明“剑锋院”院主身份的玉牌?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在颜如松不得以地把玉牌交给我之后,他的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然后说了句“恭喜夏先生担任‘剑锋院’院主之位”的话之后即转身而去,偕同八名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表情痛苦的“剑武院弟子”和那名带他们来的守卫一起灰溜溜地离开。
在颜如松等十人离开之后,在场共计一百五十三名的斯家族人全部兴奋地欢呼了起来,神情激动的他们有的相拥而泣,有的兴奋的翻着跟斗,更有的喜极而泣地朝我跪了下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深深地被感动了,同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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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场的斯家族人们情绪稳定,并把我让进那栋破败不堪的木楼之后,我开始一五一十地向他们诉说我和斯利芬认识的一切经过,最后,为了让他们明白斯利芬有多么的为他们着想和心里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就连斯利芬为瞒过明王少主而不得已刺我一剑,以斩断和我恋情的一幕我也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当然斯利芬给我的那封信我也一并交给了斯长风伯父,不,其实现在我应该称他为岳父了,因为,我要让他们明白斯利芬的计划,好能够帮助我实现这个计划。
双手颤抖地拿着斯利芬写给我的信,斯长风不由老泪纵横,难以自控,所有在场的斯家男女也个个热泪盈眶,心情悲愤。
“孩子,芬儿已经告诉了你很多有关于我们的事,我们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我们完全信任你,更相信你一定能够营救出我可怜的芬儿,带领我们走出困境,所以孩子,请放宽心去做吧。”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斯长风热泪盈眶地说:“还有什么问题不了解的或需要我们做什么的,你都直接地说出来,就算要我们死,我们斯家苟活着的三百六十条生命随时都愿意付出。”
我同样紧紧地握住我岳父的手,泪水也忍禁不住地流淌而下,我不是为他们的遭遇而哭,而是为他们的真情而哭。
我的到来本就是为了解救他们的,我当然不会要他们为我付出生命,就算让他们受一点点的损伤,我也绝不愿意,当然,有些问题我还是不了解的,而这些,我当然要他们坦白地告诉我。
“……岳父。”这两个字耗费了我好久好久,终于还是叫了出来。而这一声,也真正地确立了我和斯家的正式关系。
“好孩子。”欢喜的热泪再次自这些长期受到折磨的亲人们的眼眶中流淌而下,然而这次他们流的不再是悲哀的泪水,而是欢喜的泪水。
“利芬信中说我们斯家总共有三百九十七位族人,怎么岳父说我们斯家苟活着的仅三百六十人?还有,现在这里怎么只有一百五十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人去了哪里了呢?”这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
听我这一问,在场的所有人神情都黯淡了下来,眼眶再度浮现悲伤的泪花,一段残酷伤心的往事开始从他们的嘴里向我娓娓地述说了出来。
“……”
在听完斯无乐的述说之后我终于知道了真实的原委,斯利芬说斯家族人共计为三百九十七人,数目并没有错,我的岳父说斯家现在苟活着的三百六十条生命也没有错。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该死上一千次一万次的“剑武院”大宗长颜木罕和那个颜如松。
从岳父的口中,我终于知道岳父的脚为什么残废,他们又为什么会搬到这个肮脏破落的地方,三百九十七人为什么成了三百六十人,颜如松为什么交给我“剑锋院”的玉牌。
原来在斯巴达于“剑武院”的大宗长位被颜木罕所夺,被迫迁移到“剑锋院”成为“锋氏族系”的族长之后,跟着发生斯利芬违背和“明王府”的联姻约定,在“璞皇宗”宗主的游说下,才免除“剑武院”被灭族之灾,被迫接受使命到达地球的斯利芬,更使得斯家嫡系于“剑武院”的地位一落千丈。斯巴达在世的时候,颜木罕的族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压迫斯家族人,可是自两年前斯巴达逝世之后,斯家的局面就完全不同了,斯长风接替斯巴达成为斯家嫡系的族长已经成为“剑锋院”院主之后还不到一年,在颜木罕的鼓动下,大部分的“剑武院”外系和旁系的族人都纷纷表示斯长风接替斯巴达为“剑锋院”院主一位不当,应重新竞选,其实“剑锋院”当时皆为和斯家较有姻亲关系的族群,斯长风既为斯家嫡系的族长,接替斯巴达为“剑锋院”院主实为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总不能让不是“锋氏族系”的族人人来当“剑锋院”院主吧?
可惜在颜木罕暗中的策反和鼓动下,重新竞选“剑锋院”院主一位已势在必行,在竞选之中,斯长风更因为受不了颜氏族人的激将愤而接受颜如松的挑战,而当时双方都立下了一个誓言,也得到了“剑武院”的最高领导人颜木罕的认可,那就是只要哪一人自认为实力能够高过当任的“剑锋院”院主的,即可以随时向对方发出挑战,胜者自然取而代之成为“剑锋院”院主,败者也要自动退位,毫无怨尤地交出“掌院权杖”。
当斯长风落入对方早就拟订好的局中后,斯家的灾难正式来临了,斯长风在和颜如松的较量中,被对方无情地打残了双脚,当然也失去了“锋氏族系”的族长“剑锋院”院主的地位,从此之后,和普通支系族人一样地位的斯家族人开始饱受地位比他们崇高的族人们的吆喝使唤,在颜木罕势力的影响下,斯家终于成为“剑武院”被孤立起来的最没有地位的一支残喘苟活着的族群。
而斯家一些比较优秀的有武学天赋的年轻人更被“颜氏族人”借故遭受殴打致残,有的更被活生生的打致暗伤挺不了几天就死了。
在这种不平等的环境下,斯家的族人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到最后,他们更被赶出了“剑锋院”迁移到这块破败的场地,因为斯家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成为下等的族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配和其他族人在一起。然而就算斯家被赶到这里,“颜氏族人”还是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因为斯家是“剑武院”中最廉价(无价)的工人。
每个星期,颜如松都会指派一些任务让斯家族人们来完成,比如他会叫所有的“剑锋院”弟子身上的脏衣服都交由斯家的女人去洗,一把故意折断了的剑让斯家的族人重新修复,就连一条坏了的椅子,他也要斯家族人把他给按照原样修好,他们就是不让斯家的族人有休息的时候,如果一个星期之间,斯家族人没有完成他指派的任务,他就会令人把斯家的一些老一辈的人带走,施以鞭刑,已经双脚残废了的斯长风更是被带走最多次的一个。
听完斯家族人含着血泪的哭述,我被震撼了,我万万没有想到斯家的真实境况竟沦落到这个地步,然而更令我发狂的则是……
“男人们时常被他们指派干一些无谓的重活,而斯家的女人更时常受到那些龌龊无耻的‘剑武院弟子’的调戏……”斯无乐沉重地说到这里,一个年老的女人已经在一旁忍禁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玉儿才十五岁……才十五岁啊……就被颜如松那天杀的给强暴了……不吃不喝的……没几天就……呜呜……死了……她才十五岁啊……呜呜呜呜……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呜呜呜呜……对我……呜呜呜呜……我好不甘心啊……呜呜呜呜……”
年老女人的号哭令我的浑身一阵冰冷,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是真的吗?我最挚爱的斯利芬,她的族人们到底在经受着什么样地狱似的苦难啊?
无尽的杀机在的胸膛熊熊腾起,我一把攥住斯家的长者斯无乐,疯狂的火焰在我的眼里熊熊燃烧:“为什么……为什么颜如松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们刚才不站出来杀了他?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做出这种事的人他应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为什么……为什么。”我疯狂地摇晃着斯无乐,如果不是心里头还有一点理智,我攥住他领口的手几乎就要爆发出庞大的能量,毁灭我手中抓着的一切。在我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庞大的能量气息已经自我的身体抑制不住地迸散而出,形成强大的旋转气流,一举就把在我周围四五米内的人给纷纷弹了开去,“强者”的气息熊熊地向天际冲腾而起,更推动起附近的“能量空间”掀起了风暴,这股“强者”的气息只要是在十里之内的武术家都会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压力。
也就在我几乎要被自己的愤怒和杀机淹没了理智的时候,我蓦地感应到远处的空间蓦地冲腾起三股强大的能量气息,往我这边延伸探索而来,这三股强大的能量气息分别是从北方和东方而来,范围都在百里之外,所以绝对是属于“强者”级的能量气息。
感应到这三股“强者气息”,我处于狂怒暴走边缘的神智顿时恢复了清醒,也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匆忙松开紧攥住斯无乐领口的手,我歉然地看着他,由于心情极端沉重,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斯无乐的脸色虽然已经骇得惨白,但还是和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谅解。
而在这个时候,一股离我较近的从北方延伸而来的“强者气息”已经向我靠近,心中一动,我突然不再退缩,反而更大地散发出我的“强者气息”向对方迎了过去。
在我的气息和对方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如雷电交击般的感觉透体传来,我浑身蓦地剧震了一下,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真元较量的感觉,而是一种对彼此精神感应的冲击和较量。
所以与其说是真元的较量,莫如说是借着气息的变化而对彼此的精神力量的较量。
我正想加强我的气息,冲击对方的精神力量,另外两股“强者气息”却已经快要接近了,虽然单挑的话,我有不败的信心,但如果是三股“强者气息”围攻我的话,我则必败无疑,更何况我也没有必要和他们纠缠,毕竟在刚才气息的碰触下,我多少了解了对方的一点实力,“强者”也不是那么可怕的。
意念一动,浑身燃腾而起的“强者气息”蓦地敛迹了下来,连带我游荡在体内经脉的“守护能量”也跟着静息下来敛藏进“能量气场”之中。
除了生命气息外我整个人于“能量空间”中的能量气息顿时处于“绝迹”的状态。
回过神来,我看着神情怪异地看着我的斯家族人们,从他们骇然的表情上看,显然我刚才的举动已经吓着了他们。
“孩子。”原本坐在身边的斯长风此刻却在八米外由两个年轻男子的扶持下向我走了过来:“你的强大超乎我们的想象……‘强者’……是啊!孩子你是‘强者’。”斯长风颤抖地抚摩着我的脸,眼里再度浮现欢喜的泪光,他说:“没想到我斯家族系在面临落魄衰颓的困境中的时候竟来了个‘强者’帮助我们,斯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现在应该可以安心了,我斯家绝不会就此衰败落魄下去的,我们斯家的救星已经来了,以往不堪回首的苦难也必将过去。”
“斯家的苦难绝对到此为止。”我郑重地说道:“无论未来有多大的艰险和坎坷,我夏长平发誓也一定要为斯家铲平一切。”
我向刚才号哭的年老女人走了过去,扶起了她,我说:“颜如松所做的一切罪孽,我夏长平一定要为你们讨回来。”
“谢谢族长。”年老的女人抽泣着要朝我跪下,我忙扶住了她,心情更是沉重。另外一些斯家女子也个个双眼泛红,盈然欲涕,空气就笼罩在这样一层悲伤与欢喜的气氛中慢慢地流转着,一呼一吸之间,谁都能感觉到这股浓浓得化不开的伤感和喜悦。
“我们不能再住在这里。”我突然说道:“既然我已经是‘剑锋院’的院主,我们自然应该住我们应该住的地方,而这里,我夏长平发誓,它将成为颜木罕和颜如松两人的葬身之地。另外,无乐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