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他们已经看见我刚才得意忘形的表演了,我知道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忘我了,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出现,所以抱歉的看着他们,说道:“啊!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弄坏了你们门口的这片草坪,不过这种地方应该不久就会长出新的来吧?”
华文雄却猛然跪倒在我的面前,激动的说道:“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你一定能够帮助我的。”看到这种场面,我的大脑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思维在那里停顿了一刻。难以想象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会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表现,能够让我不吃惊吗?
不过我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急忙上去扶起了他,说道:“你不要这样,有话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够帮的上忙的,我就一定帮助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拜天、拜地、拜父母都可以,其它人就免了吧!”
他的眼睛中有些泪光,慢慢的终于从刚才激动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他才对我说道:“你看我妹妹今年多大了?”虽然奇怪他这样问的目的,可是我还是朝着华文雪看了看,她也是面无表情,可是情绪激动。我回答他道:“大概十四、五岁左右吧?”这难道也会有问题吗?我现在也感到迷惑了。
“她如果按照正常的年龄来算,现在应该也有二十五了吧?”华文雄悲愤的说道。
我看着她,心里非常震惊,这怎么可能?华文雪看起来最多不会超过十四、五岁,现在他竟然说她已经二十几岁了?无论从身高还是长相,打死我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可是耳朵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她十年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他说道。
看着我在仔细听着,他接着说道:“奇怪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十年前,我的父亲带着我们两个来到这里,刚到这里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可是我父亲是个非常好的医生,他给周遭的民众看病,几乎都是药到病除,而且我们收的诊疗费都是非常低的,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赢得了乡里的尊重。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偏僻,所以人们都是很贫穷的,而且由于长期没有和外面的人接触,往往进来的人不是军阀就是地主,所以本地的人都非常的排外。他们通常都不相信外来的人,向来都是怀着警惕的心理看待所有刚进到这里的人。我父亲却凭着高超的医术和善良的心,很快的就赢得了当地人们的信任,日子过的也很快乐,虽然每天都要应付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那个时候我也才二十多岁,而我妹妹刚好十五岁。”
他叙述着,眼中露出一种怀念往事的眼光,华文雪也认真的听着,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我也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娓娓的诉说。
“可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很久,当时在这里还有一个黑巫术的传人,在我们来之前,这里的人在有病的时候,都会去找他治病,其实他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在人们的水里放置特殊的药物,等到他们生病了,再高价把解药卖给无知的人。同时他还利用婴儿的血,养了一个厉害无比的“血婴”,残害乡里,无人敢反抗。而且由于以前人们种种的传说,说他们的黑巫术是如何的厉害、如何的残忍,所以人们都是忍气吞声的过着悲惨无比的日子。我们的到来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因为我父亲能够治好所有的怪病。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被那个人盯上,他认为是我们坏了他的好事,便从中作梗,于是他使用了一种巫术,将我的父亲给害死了。我父亲只是一个一心想救人的医生,怎么会想到有人会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害他?我的妹妹,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使用一种“时间禁锢”的巫术所困,一直到现在仍然维持十五岁时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而我,也同样被他逼迫吃下一种用巫术所配成的药物,每个月必须定时吃一份解药,否则就会爆血而亡。我曾经亲眼看过一个人就这样被他折磨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恐惧的眼神。
“我曾经试图一个人去干掉他,可是我现在苦练的枪法,对他根本就没有用,他已经养了五只以上的“血婴”,我拿着枪根本就无法靠近他。那些“血婴”的速度非常快,我的枪无法打中他们,他们是非常凶狠的一种东西,就像猫那样的大小,一旦被牠咬中,就会瞬间被吸干血液,你根本来不及反应。平常那个人的警戒心一直非常重,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顿了顿,抿了一下嘴唇,黯然的继续说道:“你刚进到这里的时候,我之所以在这里阻止你,也是他的意思,如果我放别人进去,就会打扰了他,他就不给我解药。我被迫守在这里,一直到现在,我依旧在这里。而我的妹妹,没有办法再长大,所以只能留在我的身边,要在这茫茫丛林里度过一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愤怒的握紧了拳头,身上青筋爆现。
他接着说道:“今天看见了你的武功,突然感觉到你将会成为我们兄妹的再世恩人,所以刚才才会显得那么激动。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可是我还是恳求你,能够帮助我们兄妹一次。况且那个巫师使用婴儿的血液,而练成这种恶毒的东西来攻击人,不知道因此而残害了多少刚出生的婴儿。这几年里,他又想练成比“血婴”更高等的怪物,好像叫“鬼降头”,为了这个东西,最近他已经在周遭的村子里杀了不少人。如果一旦等到他练成了那个东西,恐怕就很难再对付他了。”他痛苦的快要呻吟出来了,低下头,使劲的搓揉着他的头发。华文雪也冷冷的看着远方,一言不发,可是我分明看见她已经咬破自己的嘴唇,只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几天的时间,不知道瘦三儿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地方。可是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真的无法拒绝,好为难啊!
究竟该怎么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留下来帮助他们一次,虽然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追查贩毒的事情,顺便要筹措一部分的资金,好实现自己的商业梦想。可是已经被我碰到这种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听他这样说,那个巫师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天理不容,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够对这种暴行视而不见?
我缓缓说道:“如果你说到的都是真的,我自然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可是如果照你所说的那样,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他消灭。对于巫术,我真的是个外行,还没有你所知道的多。”我虽然已经决定要铲除这个恶毒的家伙,可是真的没有多少把握,于是把自己担心的告诉了他们。
华文雄兄妹听到我已经答应帮助他们了,脸上立刻显现出高兴的神采。华文雄急忙说道:“你一定行的!我刚刚看见你在练武,应该可以打败他。其实只要你能够把他那几个“血婴”给收拾了,剩下的交给我,我就可以把他收拾掉了。其实我就是怕他那些已经养成的东西阻止我靠近他,如果能够靠近他的话,我相信能够用枪打死他。只要他还是人,就无法逃过我的射击。”说着,他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听他这样说,我也有了一点点信心。
以前和老狐狸在一起的时候,他和我说过一些道法之类的,可是也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其实我的“土遁术”也是法术的一种,只是这是我在无意之中学到的。
如果按照华文雄所说的,像巫术那样的东西,应该和道术之中练的“法器”性质是差不多的。透过平时的修练,将自己的力量一部分分给“法器”,使用的时候可以大大的增加自己的势力。不过像华文雄所说的这个巫师,他使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方法修练,违背了天道,必然会受到天谴的。
不过用这种方法练成的物体,都是非常的恶毒,同时也难以对付,所以虽然为正道人士所追杀,可是还是有些邪恶之辈,背地里偷偷的做这些事情。通常“法器”,都是经由主人牺牲自己的一部分能力,且消耗很多时间来练成的。
这些邪恶之物相对的就会快很多,而且能够取得比较大的威力,我以为在现今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这种方法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隐藏许久的一个。
根据华文雄提供的细节,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所谓的“血婴”。如果他说的都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些东西袭击人的方法,还是摆脱不了对人的物理攻击。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多了,我最怕的就是还有些神秘的力量,在还没有交手的时候,就有可能会先一败涂地。
依靠我的“蟒原真气”,还有“土遁术”,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练习,我相信还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把它们全都收拾了。
商量好计划,我就一个人出发了,按照事先的计划,我会一个人出去,引出他的那五只“血婴”,然后华文雄自己进去干掉那个巫师。可以说这种事情谁都没有一点把握,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问题是我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血婴”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只希望老天保佑,让我能够成功的吸引到那些东西,只要巫师一死,他们就会自动的死亡。
顺着他们叙述的道路,我已经走了很远了,终于到了他们所说的那座山。华文雄说他就在这个山上,半山腰有个石洞,那里就是他的栖身之处。
仰望着青葱翠绿的山林,我首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向那个方向爬了过去。我小心的一点一点的移动,希望可以尽量靠近他的老巢。靠的越近,我越感觉到自己在危险的边缘,我发动身上的每个神经,严密的观察周遭的动向。
果然看见了一个石洞,预计此时华文雄也正拿着狙击枪,瞄准着这个地方,他的枪法可以在两公里的范围内,做到开枪必中。
当我刚刚在洞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风声,呼啸而来。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于是抽出了乾坤袋里的剑刀,握在手里,凝神而立。
我的这把剑刀也不是普通的武器,老狐狸把它叫做“裂天刀”,或者是“裂天剑”,不但适合砍杀,同时也可以轻易的使出剑招来,可以说是一种刀剑合并的武器,可是我觉得它更像一把刀,所以我都习惯叫牠“裂天刀”。
牠原来的主人是个嗜血如命的杀手,这把刀在他的手上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人,现在依旧能够感觉到它上面传出来的阴冷杀气。因为我的杀气不重,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和它融为一体,威力自然不能和它的前任主人相提并论。可是即便如此,在我的“蟒原真气”催动之下,它依旧是吹毛断发的利器,一刀在手、傲视天地!
不出我所料,洞里陆续飞出几个像猫一样大小的东西,难以形容牠们具体的样子,有些像蝙蝠,张着大嘴,几乎可以和牠们的身体一样的大,如果就外形来说,恐怕胆小的人会被吓个半死。事先华文雄已经大致的和我描述过,可是当我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恶心无比。
牠们呼呼的在空中嘶叫,向我虎视眈眈的靠过来,虽然没有翅膀,他们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可以说是转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不能乖乖束手就擒,挥舞起手中的“裂天刀”,在自己的面前布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影。体内的“蟒原真气”也随即运转起来,流动全身,一时间天地变色,气流乱窜。
这样一来他们当然无法靠近我的身体,呲牙乱叫,在我的周围不停的飞舞。我抓住一个机会,一刀斩向了其中一个,可是很快的牠就从我的眼前消失,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次不但没有伤到对方一丝一毫,自己反而因为刚刚的一击,而减慢了刀网的速度,把自己的身体暴露给他们,因此立刻又有几只迅速的扑了过来。我来不及再用“裂天刀”作出阻挡,急忙运用“土遁术”隐身地下。
牠们看见我突然消失不见了,飞舞在空中四处的寻找,不一会儿,他们就向着我的后方看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心里大惊,要是华文雄被牠们发现就糟了,他可没有反抗这种东西的能力。
我不能再隐藏了,于是我又从地下跳了出来,继续挥舞“裂天刀”,和几个“血婴”战成一团。可是我们都无法伤到对方,我只能做好防守,一步步的离开那个洞口,希望华文雄能够看见,才能过去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收拾了。
过了一会儿,我已经无法把刀网舞的那么严密了。因为挥舞大刀的频率太高,所以消耗的内力一时之间无法得到补充,虽然我的“蟒原真气”有很快的恢复能力,可是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可是到了这种地步,我更是无法隐藏起来,否则牠们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