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书院有的东西,学堂一定有,学堂有的,书院未必有。
朗朗的书声,绝对比不上小娃子们欢快的笑容,老头子我还知道,书院平时吃的肉是猪肉与鸡肉,张王两家学堂的娃子平时吃的是牛肉和羊肉,而我吃的是猪肚儿,是鸡珍,是羊肝,是牛百叶,是鱼籽、鱼漂和鹅肝。
小宝你有心了,老头子我还能活着,就是托你的福,我住的屋子原先还不知道,后来找人问,才明白,那里的温度一直是二十三到二十五度,每天我还要喝一小碗又腥又鲜的骨髓昆布粥。
我每活一天,都是你和鹃鹃的功劳,可这与鸿卢水的游乐园有什么关联?赚钱还能比得上水云间?”
毕构一点不傻,自己享受到的什么待遇,自己很清楚,那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所以自己偏向小宝和鹃鹃,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王鹃又喂给毕构一个小的蛋糕,说道:“毕爷爷,那是应该的,其实小宝的意思是,做买卖的人,一旦到了弘农县,如果知道有一个和皇上才能享受的芙蓉园同样的地方的时候,那个卖家要是不把买家带到游乐园,只能说明买家的身份太低。
凡是不会做人的商人,早已被淘汰,留下来的,一定会带着人去游乐园,游乐园免费,但里面的项目收钱,谁会在乎那点钱呢?
这点不用小宝计算,我就可以告诉毕爷爷,今年冬天过后,集散地建起来,明年开春到盛夏,两个季度,我们就能赚回一百三十多万贯,因为大唐只有两个地方有相同的项目。
游乐园不仅仅是放松的地方,也是彰显身份之处,我们不去自主经营,但我们会抬高技术设备的费用和单独项目的占地费用,我们的宣传是,人间几度征程,享受帝王人生。”
毕构听着王鹃的讲解,终于明白游乐园如何赚钱了,怪不得张小宝提出来,两个季度回本啊,事实也确实如此,芙蓉园不可能经常开放,陛下玩什么别人很少能感受到。
“鹃鹃,照此说,有逾制的可能。”毕构好心劝道。
“是呀,毕爷爷说的没错,所以要小贝他们跟陛下去商量,陛下要是能对小贝说‘小贝,你们一群小娃子就应该把磕头磕来的压岁钱拿出来,而不能获得任何回报’。那么我们也就认了,我们马上撤消鸿卢水游乐项目。”
王鹃摊手道。
“老爷,这话皇上不能说呀。”管家提醒。
“废话,我当然知道,亡国的话陛下怎么会说?此话一说,不提陆州的百姓,不虞土蕃的人,不言三水县人的情绪,不道舒州的反应,不说翼州的愤慨,也不管整个河北道北部的一大片地方。
只为大唐其他地方的百姓,能不忧者有几何?就连臣子也会人人心寒,小贝他们代表的就是忠诚、信仰、荣耀、勇气、诚实、正义、牺牲、公正,就像小远复述的故事里的骑士一样。
当然,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小贝他们不是成年人,所以还要加上其他的定语,比如可爱、懂事、活泼、聪慧、调皮等词汇。
陛下怎么可能拒绝?你当无过降三等,有罪必加刑是闹着玩的?你也没见过含元殿什么样,别人走两边,小贝他们就跳中间,蹦蹦跳跳的就上去了。”
毕构终于知道小宝和鹃鹃的打算了。
“老爷,中间的地方别人不能走?”管家不清楚别的,只听到了这个方面,所以好奇地问着。
“中间从来没人走,中间没有台阶,一大块一大块的地方,怎么走?陛下上朝时,除了在后面出现,要不就是在前面有人抬辇,抬辇的人也要走两边,中间是雕刻,谁走中间?
皇上现在轻易不召见人,召见的时候也会用望远镜,从上到下,一百多米远,抬起头来也看不到,你当是小贝他们说的故事?说皇上在上面,让下面的人抬起头来,下面的人一抬头,皇上就能看到眉清目秀,那除非是皇上有远视眼。
咱们的陛下没那个本事,所以用望远镜,小贝他们则不管那个,有时候甚至跑到殿后去,陛下召见时,他们就挨在龙椅旁边,你上哪说理去?除了张忠训斥两句,其他官员一概沉默不语。”
毕构给管家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张忠是谁,顺口问道:“老爷,张忠几品官?那么厉害?比传说中的高爷还厉害?”
“张忠是工部尚书,是小贝她亲爹,高爷?高力士是小宝他干爹,就是义父,他能说啥?知道了吧?得罪小宝,小宝会跟你讲理,得罪小贝,有理也没处说。”
毕构语重心长地教导自己的管家。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不愁冬来无人家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不愁冬来无人家
“怪不得,张忠大人是张小贝大人的亲爹,怪不得他敢说小贝。”管家觉得朝堂上有人能管住小贝也是好事。
“得看什么事,遇到小贝较真的事,小贝也敢跟她爹对着干,于朝堂上吵完,小贝会在散朝之前回家,躲起来,呵呵。”毕构说起此事开怀地笑了。
一旁的张小宝对王鹃使个眼色,起身去后厨做饭,总不能让毕构吃点心来填饱肚子。
王鹃则陪着毕构来到桌子处,给毕构讲修一条到东北三省,哦,是到河北道北部地区的重要性。
列举了东北的矿产,说说东北土地的特点,尤其强调了渤海都督府那里的黑土地种植从外面带回来的土豆的好处。
还有喜寒的珍贵药材,以及美味的飞禽走兽和漂亮、实用的动物毛皮,当然,重要的战略位置也没放过。
“哦~你是说,把重工业挪到河北道北部,还有大型船坞也放在周围,到时积利州可与河南道的登州与莱州连成一片,中间一大片地方用于海军训练与迎敌之前的列队。
然,河北道北部,也只你们的积利州有点人,其他地方无人或人口稀少,谁会攻打大唐时去占领那里?更何况除我大唐外,别处也未听闻有炮舰。”
毕构尽管思路比较超前,却也达不到与王鹃想到一处的程度,多有疑问。
王鹃听毕构说东北三省的地方不重要,张了张嘴,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说,又看看地图,琢磨下,说道:“毕爷爷,您是不是认为我跟小宝把河北道北部收拾利索了容易?”
毕构颔首,意思正是如此,没费多大劲儿嘛,起了几次小冲突,动用了一回炮舰而已,想是即便不用炮舰也无妨。
“毕爷爷,那是因为山东,哦,是河南道在我们大唐手里,不然我跟小宝就算是抽调精兵强攻也不成,一旦他们有和我们同样的船只,甚至是小一点,与河南道的登州连成一体。
我只能领兵先攻登州,登州不在我手,我绝对不敢强攻那一片地方,除非他们不抵抗,那北面茫茫大山,藏百万雄兵跟玩一样。
当初我带的是翼州兵,为啥?我咋不带江南的兵?不带陆州狼兵?因为我怕他们躲,躲到冬天,翼州兵还能抗点寒。”
王鹃不是东北人,准确地说不是纯正的东北人,她原来在北京,气候和东北一样,地域与河北挨着,但她知道东北三省的重要性。
不然北京这个都城当初是怎么出现的,山海关是给谁修的?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是说着玩的。
毕构低头沉思,他的管家一脸茫然,河北道北部长啥样他不清楚,只知道那里有人参不错,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之后,给老爷送来不少人参,哦,还有昆布,昆布居然可以种,还有珍珠、木耳什么的。
听老爷说,人参也在积利州附近的地方种下去了,对于神奇的张王两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不能种,说不定啥时候一高兴,种出个百万雄兵。
沉思过后的毕构说话了:“确实不怎么好打,否则早就直接管辖了,何必建那么多的都护府,你跟小宝受累了。”
“毕爷爷,您终于说句实话,小宝,给毕爷爷加一个菜,哦,加俩,加一个是骂人呢。”王鹃做出一副被感动的样子,朝厨房喊。
毕构却又说道:“鹃鹃,可我瞧着,你与小宝去那边,很轻松,不是专门为了种昆布赚钱?”
“切,小宝想赚钱还用专门去积利州,江南道、淮南道、山南东道、岭南道,哪种不了昆布,我跟小宝当初是觉得有一个重要位置,人口又少的地方不受我大唐控制,心里不舒服。
您别不相信河北道北部的重要性,我和小宝要是造反,绝对选择在渤海都督府,给小宝百万人口,给我十万精兵,让朝廷集整个大唐的兵员去打,看看能不能打下来。
夏天来攻,我能打便打,不能打就往北撤,冬天至我必反攻,今年冬天带您过去溜达溜达,让你看看大雪茫茫中的精兵是什么样的。”
王鹃可是听过爷爷讲的故事,爷爷说,当初爷爷的爷爷就在东北,日本人过来的移民,经常被当地的地主欺负,整个东北三省,拖住了日本不少兵力。
那还是当初割据的军阀没看清楚形势,采取了消极应对的策略。
每每想到那时的故事,看过真实的历史资料,王鹃都会扼腕叹息,北大营啊,当初只要反击,可以随时就地组成一个交叉火力网,不用白天有准备,哪怕晚上让人偷袭,也可以爬起来迅速形成火力阵地。
别说人,就算坦克来了也得陷进去,即便最后还是输,那也能消灭‘老鼻子’有生力量了,那是什么兵?那是‘张’带出来的嫡系,就跟自己家的茁壮护苗队一样。
谁敢说他能轻易攻进按地形和火力部署完善的,由护苗队防守的阵地?
毕构哪晓得王鹃想起了‘历史’,见王鹃一脸沉痛,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中带有不信任,使王鹃难过了呢。
遂说道:“鹃鹃,你那里的兵长啥样?”
“啥样?没啥样,不就是皇上给的湘军嘛,哦,是江南西道的兵,现在也开始适应气候了。”
王鹃回复下心绪,比画着说道。
“我说的是冬天的穿着。”毕构知道陛下给小宝和鹃鹃的兵,之所以给他们不熟悉的兵,就怕他们独大。
一说起衣服,王鹃笑了:“您去了,一定会吓到您,夏天的时候正常的灰绿色迷彩服,冬天,哼哼冬天下雪后,脚踩白色滑雪板,身穿鸭绒,外罩白色斗篷,头戴雪帽,眼罩雪镜。
手套分三瓣儿,大拇指一个,食指一个,其他三个手指头和在一起,方便开枪,每个人身上带一个简易医疗包,一扁壶烈酒,一个多功能军用白色的铲子,一包辣肉干。
毕爷爷,我让大唐随便选将军,冬天下雪以后跟我打,我一万兵,轻松灭他十万,当初我可是参加了三次在那边的演习,那时……我是说我想了很多回怎么打,反正就是很厉害了。”
王鹃说着说着说顺嘴了,连忙纠正。
毕构没想太多,考虑着王鹃说的士兵配备,认为在雪地里,一身从上到下全白,应该能有点躲藏作用,至于王鹃说的一万打十万,还不是太相信,这有个前提,就是指挥一万的人不是王鹃,如果换成王鹃的话,在任何地方都有很大的可能赢十万人。
“鹃鹃你是谦虚了,给你足够开阔的地方,你一万打二十万,老头子我也相信你能赢。”毕构评价道。
“毕爷爷,您没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不是我,让小宝指挥,他也能打赢,您不了解林海雪原的残酷,不适应环境的人,进去能保证自己还能喘气,已经算不错了。”
王鹃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东北的气候,尤其是过了辽宁继续往北的环境,冷透骨,风如刀,滴水成冰,哈气结晶。
李隆基送来的湘军,全是大老爷们儿,第一个冬天,冻哭了多少人?手和脸被风一扫,全是口子,周围发黑,中间口子的地方是鲜红的肉,那还是积利州,也就是大连,比较暖和,挨着海嘛,再往北去试试。
毕构听王鹃说的邪乎,一时不敢下断定了:“真那么冷?”
“您冬天去看看,我给您准备好防护的措施,让您感受下北风飘轻雪时的滋味。”王鹃一想到没有任何防护,站在轻雪下的感受,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也只有小贝他们一群没心没肺的孩子,才能一边冻的小手通红,呜呜哭着还要堆雪人。
毕构还真没体验过那么冷的程度,给自己壮壮胆子,说道:“好,好吧,老头子我这百十来斤的就交给你们了,把我冻死,你们得内疚一辈子。”
“呦,谁敢把咱的毕爷爷冻死?我第一个不饶了他,毕爷爷,菜来了。”张小宝擎着个大托盘从后面厨房转出来,笑着说道。
托盘上摆了五个菜,没有汤,因为中间放的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