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的东西,享受大部分荣誉,也就是署名权,和小部分利益,比如石榴姐姐和小红姐姐,我要是说出来,得怎么赔偿人家名誉呢?”
小贝对此事到是知道不少,不担心钱财方面,只纠结于名誉,这主要是张王两家对自家内院的宣传,尤其是护苗队方面,讲究的是‘荣耀即吾命’,对大部分大唐的军队也是这样宣传。
所以家中的内院对名誉的追求远远高于金钱,赚少部分钱是为了生存的更好,赚很多很多钱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本事,行为是一样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出发点不同。
“要不……跟哥哥姐姐商量一下?”小远提议。
“回头再说,实在不行就出书,让做豆腐的人把方法全写下来,用她的名字。”小贝纠结于帮别人提高豆腐产量和内院的名誉之间,只想到了一个出书的办法。
队伍继续前行,朝着实际高度比较高的老柳树村前行。
老柳树村确实有孩子,但小贝等人的目的不是接孩子,而是到村子里安顿身边的孩子,同时帮忙照顾村子中原来的孩子,腾出村子里的人手来县城帮忙建设。
老柳树村地势高,所以只要不是挨着河边的房子就冲不到,因此严正想要掠夺财产只能通过武力,可整个村子一个姓,姓柳,不说民风悍勇到造反的地步,但你欺负一个人,整个村子全上还是能做到的。
老柳树村没有多少用来耕种的田地,成丘陵地貌,柳树满山,村民依靠用柳木制作简单器物和防腐不太好的家具为生。
村民柳编尤其出色,加上有柳蘑和柴火,村中生活还算不错。
如今因为大唐鼓励养殖,柳树趟子里面就成了鸡的天然之家,村民用柳枝编一个筐横着放在树下,鸡自己就钻进去抚育后代了。
张小宝看上的就是村民们编筐的手艺,找来编出筐,装石头修堤。
小贝肩负着劝说村民出来帮忙的任务,顺便带县城中的孩子躲在老柳树村。
小孩子走在中间,护苗队的人守在两边,小贝等九个孩子的护苗队没有留在县城中帮忙,人树不仅没少,反而是多了几个医生,对张小宝来说,亲人的安全更重要,他不会做出把自己的亲人置于危险之地而先去救别人的事情。
“我宣布,吃饭。”快到晌午时,小贝下达命令,走累的小孩子们欢呼一片,似乎瞬间恢复体力,很神奇。
小孩子们不是饿了,前多半个时辰他们还吃了不少小贝带来的肉松,他们惦记张王两家给内院准备的‘盒饭’,灌水就能加热的那种。
护苗队的人遮起临时的棚子,用随身携带的水给盒饭加热,因分量大,两个孩子分一份,加上秋天盛产的水果,一顿营养还算不错的饭便可以吃了。
其过程少不了打打闹闹,他少吃一块肉,他骗她辣椒好吃使她被辣哭,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小贝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反而跟着一同闹,为骗一个男孩辣椒味美,连吃两个辣椒,最后男孩上当了,辣的直咧嘴,小贝则是哈着气儿,喝了半肚子凉水,吃不下去的饭强推给小远,让小远在随后赶路的时候不停地嚼山楂丸。
未时五刻左右,老柳树村的地界到了。
众人面前是一条九丈来宽的河,河上七条铁索在风雨中飘摇,七根铁索左右各一,桥面为五,间距一尺有余,上面光秃秃的,不见片板。
河对岸隐约可见有村民把编制找的柳条网朝水中斜拦,有鱼顺流而过时不小心就会卡在网格中,鳃穿过网孔后,因身子大,进退不得,随即被人拉上去,装一柳篮中。
望着桥下的流水,小贝挠头,拣起快土坷拉扔下去,看水花冲走的速度,深吸口气道:“跳里面游过去会很累人。”
小远朝下看看水流,摇头:“如果说我们的队伍中有一个人能游过去,非你莫属,我是不成啊,这不是看谁水性好的问题,这是看谁的命大。”
“那找板子,让人铺上?我估计板子是村民特意拆走的,不让严正派来的人过河,看,还是我家的铮铮建筑集团援建的呢,写了。”
小贝在桥的墩子处找到此桥的记载。
离近的人看去,果然,上面刻有一行字。
‘铮铮建筑集团路经,由村民自筹钱财,免工费援建’。
“铁索不是我家出的,估计就用点水泥,看样子那时铮铮建筑在弘农县赚的钱花完了,不然修条铁索桥而已,何必让村子自己掏钱。”
小远分析起来。
“是滴是滴,我家的铮铮建筑不是盈利部门,它的作用的以工养工,帮助家里赚取好名声,也是工兵储备培训部门。”一直不喜欢说话的张芳用手在字上抚摩。
小贝抬脚踹了桥墩子两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过去,一个一个背过去?我怕有危险。”
同样不怎么喜欢开口的小珠抿抿嘴唇,小声说道:“不如学着哥哥和姐姐闲聊时说的故事那样。”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三十七章 血肉作栏身作路
第五百三十七章 血肉作栏身作路
当护苗队的人站好排的时候,河对面网鱼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朝这方张望。
这么多人到来,老柳树村捕渔的人自然不会看不见,由大人和小孩子组成的庞大队伍说不吸引人那是假的。
老柳树村的人不知道来的这么多人作何打算,初时以为路过,后见众人停步于桥墩处,才猜测是准备过河。
“三爷爷,他们想过河,桥上我们拆下的木板呢?可别有娃子掉下去。”打渔的人中有一及冠年岁的小伙子看向隔一身位的人问。
其实他的意思是想帮忙,他知道板子放在什么地方。
被其称为三爷爷的人是村正,也是整个柳姓家族的族长,同时还是村子中唯一一个有举人身份的人,为人执拗,排外思想比较大,小伙子担心他不同意。
事实正如他猜测的那般,老头并没有露出帮忙的意思,闻言道:“给鸡搭棚子用了,抽不出来,那帮人好好的不知道找地方躲雨,带一群娃子瞎闹,你知他们是什么人?说不准是拐娃子的,去叫人,操家伙,咱老柳树村不是谁都能来祸害的。”
“三爷爷,我瞅着他们不像坏人。”小伙子看意思是不想起冲突。
“咋?他们脸上刻字了?快去。”老头明显生气了。
“哎~”小伙子答应一声,转身便朝村子里跑去,可刚刚跑出去不到三十步,老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慢着,等一等,看看再说,哎呀,哪来的人?邪乎啊。”
小伙子听到吩咐,驻足扭头看去,一看之下也被镇住了。
但见对岸人群中走出三排队伍,两排各左右,单手扶索而进,空余之手同拉中间一排队伍之人,三排相携过桥,至桥头,队首停步,队尾紧连。
又听一响亮女童声响起:“左右防护,中间趴下,护苗的时候到了。”
三排队伍登时随令而动,左右背倚单根铁索,小臂相挎,中间的那排紧紧挨在一起,横趴下铁索之上。
一时间,左右成墙,中间为路。
然后老柳村打渔的人就看见小娃子们头戴斗笠,踩着由人本身铺就的路朝河这方走来,给他们的感觉,此桥这一刻居然比木板铺的还安稳,琐荡不滑,风吹难透。
“三爷爷,看……看样子不像是拐……拐卖娃子的。”小伙子走到村正老头的身边,目露难明之色说道。
老头无言,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了起来,直到第一个小孩子走过桥,被桥这边先过来的人安顿的时候,才叹息一声喃喃道:“哎~风雨飘摇索荡回,傲岸一卧心诚对。弘农的天……变了。”
“哪……哪里有变?”小伙子仰头。
“张王两家的人来了,三水县的那个,快,快回村里让人腾地方,快去,二子,你去。”村正老头指使另一个小伙子回村。
最先的小伙子还没想明白:“啥?三爷爷,你咋晓得是张小宝来了?”
“我哪晓得,我只知道护苗队的人来了,先前那女娃子不是喊了么,护苗护苗,护的就是娃儿,真以为是护麦苗儿和稻苗儿?随我去迎。”
村正老头招呼一声,当先向桥头赶去。
小伙子第二个跟随,边走边嘟囔:“是茁壮护苗儿队。”
这边护苗队的人身强体壮,根本不在乎铁索在身下的难受,也不虑孩子踩在身上疼,任凭由孩子组成的队伍在身上走过。
当小贝九人也走过桥的时候,老柳树村的村正老头正好同时来到桥头。
这下确认了,小贝及护卫衣服上不同的稻苗图案很好地证明了他们的身份,在大唐,除了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没有其他人敢用稻苗作为标号。
否则即便张王两家不反对,商人和衙门也不会同意,稻苗标记代表的是实力和信誉,用以确认身份的,岂是寻常之物?
老头打量一番张小贝等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从掉了一颗门牙的嘴中说出话来。
“果然如此,除了护苗队的人,没有别人能甘愿趴在冰凉的铁索上让一群不是自家的娃儿去踩。”
“谁说的?哥哥姐姐说,有一个国家,那里的正规军,随便拉出来一支,都能做到,别说是铁索,即便是钢刀,他们该趴也得趴,就像打仗时的催进鼓一样,鼓不停则进不可止,老爷爷您是……?”
小贝不同意老头的说法,反驳过后才想起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老头也不计较:“既然是小宝和鹃鹃说有,那必然是有,老朽忝为老柳树村村正。”
“啊,原来是村正爷爷,久仰……久,村正爷爷,终于是见到你啦,闲话少说,快帮忙把孩子们安排下,该冻病了。”
刚想客气客气的小贝让小远拉了两下,连忙改口谈正事。
“柳爷爷,我是张小海,还有其他要事相求。”小海怕妹妹一高兴,把关键的事情忘掉,站出来开口。
村正老头吓一跳,连忙正色道:“莫言相求,凡张王两家所求者,必为大唐事,同流大唐血,怎会意退缩?是不是县中有事?那也是我的事,只需开口告知,我便投身去做,君为孩童有一卧,我奉大唐无二心。”
“柳爷爷一看就是好人,哦,不看也是好人,我叫张小贝,柳爷爷管我叫小贝哦。”小贝没想到在一个小村落里,竟然遇见一个如此有风骨的老头,遂把身份确定下,意思是不让老头以官位相称,有的人就该尊重。
柳老头哑然,旋笑着夸道:“老头子对张王两家的老不死的嫉妒喽,不为其厚禄,只为其后生,也不晓得怎么教的,小小娃子,比许多而立之年的人还好,这便是孝。”
小贝九个孩子一听柳爷爷提及自己的长辈,马上抬头,前倾上身,以示礼节,别看平时他们喜欢瞎闹,该他们需要体现世家气质的时候,他们一点不含糊,哪怕比起皇室的子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远随道:“其实我们做的还不够,真正的孝是不愉人夸孝,只乐亲常笑。”
跟着村正老头身后的小伙子迷糊了,不清楚人家说的是啥,疑惑地望向三爷爷。
柳老头有了比较,更显无奈,一面领众人朝村子中走,一面小声对自己的晚辈讲:“小贝的意思是不用论官职,真要论官职,他们身上一堆官位加身,最小的也比我这个村正大,我年岁大了,他们尊重我,所以我夸他们懂事。
后来那个小男娃子说的话是,他们不因为别人夸奖他们孝顺而愉悦,真正让他们高兴的事情是能够经常看到亲人的笑容,哎这几个娃子都成精了。”
“谁那么厉害?把他们教成这样?”小伙子不无嫉妒地说道。
“你怎么不说他们怎么这样厉害?别人一教就会?”村正老头瞪了小伙子一眼。
小伙子赧然垂首,不敢作声。
村正老头不再继续把小伙子与小贝九人作比较,他也知道那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转而对小伙子吩咐:
“待回到村中,立即安排人把桥铺上木板,娃子来的多,张王两家对娃子的看重大唐无人不知,定会运来许多东西,木板要铺,还要打上孔用柳条于铁索上绑牢了,左右两边更应如此,以防有人滑下去。”
“绑?太费劲了。”小伙子能想象到实际操作时候的难度。
“比不要钱,还搭水泥帮咱村修桥更费劲?”
“人家是干那个的。”
“我们就是吃白饭的?论柳编,虢州老柳树村属第一是吹出来的?咱要不去做,等人家把铮铮建筑调过来铺板子,以后见外人,我躺着,你坐我头上。”
“我哪敢,我坐您头上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