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衙役也受到严正的影响,声音颤抖地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为什么是她??查,给我查,查出她到哪里了,把人手全放出去也要查到。”
严正终于是无法保持一直以来的平静了。
衙役连连点头,用手在脖子上一划,道:“大人,到时是不是?嗯?”
“放屁,你当她是一个人来的?查到了告诉我,本官亲自去见她,一定要把她稳住了,怎么能是她过来?我已经封锁消息了,快去呀。”
严正一副要恼羞成怒的架势,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就是肉罐头的仓库啊?摆的真整齐,把这个鱼的打开我看看,会不会全是鱼头鱼尾巴鱼刺鱼肚囊?”
洗了个澡,换过一身衣服的小贝正在学堂参观各个仓库,首先来到的是肉类罐头的所在,小手指着一个没有商标的鱼罐头要人打开。
开罐头的工具就在旁边摆着,摆了不少,有人拿过来在罐头上一按一拉,罐头便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小贝凑到最近的地方仔细观瞧,点点头道:“嗯~果然是个鱼头罐头,胖头鱼的,一部分鱼头,还有不少肉,做的不错,都快成鱼胶了,放在锅里,再放点菜,可以当成鱼头火锅吃,不算偷工减料,再开一个我看看。”
旁边的人依言又启开一个鱼罐头,这回小贝不用离太近也能看清楚,“居然是豆豉鱼的罐头,上锅蒸一下,夹在馒头里面吃,很好的,开个鸡肉罐头。”
鸡肉罐头被打开,小贝伸手“筷子。”
有人递过来筷子,小贝用筷子在罐头里面搅和两下,又分辨一番,道:“红烧鸡中翅,不错,骨头已经酥了,再来个红烧猪肉的,我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血脖子的烂肉?”
小贝的话被坚定地执行下去,猪肉罐头也被打开,小贝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商人怎么总说谎,这哪是红烧猪肉,分明就是糖醋精排嘛,以为我认不出来?”
“我还真认不出来。”小远觉得看所有东西都是一个做法,排骨他知道,至于什么叫精排,什么糖醋他就不清楚了。
“不懂靠边站,好啦,我总结一下肉罐头仓库的事情。”小贝见到罐头全是好的,很高兴,发言这方面她比较擅长,把小远给扒拉到一边去,开始作‘报告’。
“在皇上伯伯的精神指导下,各地商人的实际拥护下,黎民百姓的认真监督下,我们学堂的肉罐头储备达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令各方震惊的,令……。”
“行啦,小贝,我求你办点正事,学堂还被水淹着呢,咱家工程队修的大坝都让人给刨开了,你还有闲心……。”
不等小贝发表完讲话,小远就皱着脸给打断了。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不是在鼓舞士气么,真是的,咱家盖的学堂又泡不塌,说两句振奋人心的话还不行,去下一个仓库。”
小贝也不生气,朝着下一个仓库走去,下一个仓库是麦子和稻子的,没有脱壳的那种,这样的粮食保存的时间长。
接着又连续看了几个其他的仓库,每一个仓库都让人非常满意,里面的东西数量多,质量好,尤其是一个药品仓库,里面竟然有不少设备,打个点滴什么的很容易。
“看样子商人还是有良心的。”小贝找了一盒大山楂丸,捏了一丸扔嘴里嚼着当零食,夸赞一句,又问那个夫子“老爷爷,您知道那个什么县令为啥要刨咱家修的大坝不?”
“还不是为了冲掉整个弘农县。”老夫子没好气地说道。
“是呀,为了冲地方,那又是为什么呢?总要有原因,难道他有病?脑袋里的病?”小贝还是不明白,要刨根问底。
老夫子叹息道:“钱啊,都是钱惹的祸。”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二十七章 水产有宴忽闻报
第五百二十七章 水产有宴忽闻报
“为了钱?”小贝似乎有点理解,但又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再问:“那……是不是有人给他钱,让他冲弘农县?敌人?哪的?他得被灭门。”
老夫子摇头:“非也,是冲的时候,让百姓进县城躲避,说是县城建设好,花的钱多,保县城,冲乡村,应该是大部分人全进城了,进城时所有的财产先由严正派人看管,包括家畜,家具,还有被发现的钱财。
我们学堂原本也想撤进县城,后来发现还有很多仓库中的东西在,而且鸿源河那时已被大水冲没决口,怕娃子们有危险,加上此学堂乃是你家铮铮建筑修建,故此斗胆守在学堂楼上,以期大水过去再寻他路。”
老夫子说道此处,脸上显出又无奈又庆幸的无法表情,并指了指站在仓库门口的一个‘教师’,道:“就是他去了县城那边,发现情况不对跑回来告诉我等知晓,同时还带了一群别的学堂的孩子,不然本地的学堂没那么多人,有两个孩子好悬被水冲走,哎~命大。”
那个被老夫子介绍的老师点点头,好像挺怕张小贝一行人,有显得有些拘谨,只是笑,也不出声,没有为师者的那份严肃,更像刚刚离开某个书院的学子,人长的也确实年轻。
小贝摸摸头,手顺着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捋下来,脸露疑惑,道:“他疯啦?他觉得可以瞒下来?当天下人是傻子不成?就算全县人都不说,但河堤决口了,我们家的质检人员也会去看的,然后好问责啊,我想见见他。”
“先给京城那边发信,不然哥哥姐姐该着急了。”小海脸色很难看,别看他小,平时听哥哥姐姐说话,接触的也都是这方面的内容,知道坑害百姓的罪很大,大到死人的地步。
“好,先问问,调频,别让弘农县接到信号。”小远于一旁提议。
很快,要说的话变成信号被小贝带来的人转成密文发出去,一路接力地来到京城。
京城也在下雨,只不过雨比较小,稀稀拉拉地落在曲水的水面上,形成一圈圈的波纹,四处散开。
李隆基躺坐在一顶大伞之下,一面观赏着芙蓉园的雨景,一面看张小宝忙着做菜,这是他唯一能欺负张小宝的时候,在其他方面他总是吃亏,他不敢也不想弄什么君让臣死的事情作用在张小宝身上。
一者怕张王两家叛乱,谁知道他们家在各个地方安排了多少死忠,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他还等着张王两家带领工匠实现满天飞拦截火力的东西,其三,他不想让很多人高兴。
是的,李隆基相信,如果张小宝和王鹃‘挂’了的消息传出去,会有许多人击鼓相庆,甚至是鸣鞭炮连续不断一个月更或一年都有可能。
所以让其做饭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谁让他们给高力士做了以后就形成了这个习惯呢。
何况很多菜式不仅仅是好吃,还能够利民,比如猪的下水,通常人家是不吃的,也不愿意养,尤其是多食人,道理其实很简单,按德艺医学院的总结,养猪和吃猪肉,处理不好,会传染疾病,一死一大片,所以很多人不吃,像多食人那里更是直接禁止。
如此的菜,自己身为皇上吃了也做一个示范,前段日子做的辣炒肥肠还是很香的嘛。
李隆基惬意地想着,看张小宝在那里忙碌,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张小宝今天准备的是前段日子做好的醉螃,和现作的醉虾,现在要制作的是鱼脍,也就是生鱼片,拿鲤鱼来做,一把平时放在身上用来防身的小刀,正好用来削鱼片,每一片都是薄得更纸一样。
等着削好一盘,用翡色的玉盘盛着端到桌子上,取金盘鲙鲤鱼之意,只不过金盘太俗,用翡翠的。
王鹃也忙着布置调料,一边忙碌还一边用自己能听到的话嘀咕“败家的草原民族,好传统的东西都让你们给打没了,一说起点什么好东西,不是日本的就是韩国的,这回看你们还怎么打?拿什么打?”
“鹃鹃你在说什么?”李隆基看到王鹃的嘴在动,出言问道。
“我说还差几个菜,要凑成双,最后还得熬一个海鲜汤,要不胖头鱼的汤也行,鱼翅太俗气,就没做。”
王鹃非常自然地回道。
李隆基知道鱼翅的味道,想说不俗的,看到还有不少种菜,又继续沉默。
张小宝又连续做了几道菜,有爆鱼肚,熘鱼皮,烹鱼眼,干煸鱿鱼,粉丝海带,青蒜牡蛎,海参汤等等,也多亏他以前接触过的菜多,不然还真弄不出来这么多的样式。
李隆基也是头一次看到张小宝弄这些水产,眉头微皱,看向王鹃问道:“这个…。。小宝做菜似乎……似乎太过熟练,然否?”
“是,小宝就喜欢琢磨,好吃,等冬天河上结冰,那时再让小宝做全鱼宴才好吃呢。”
王鹃只能如是解释。
“朕回头让御厨房的人也好好琢磨琢磨,为何给朕吃的菜,很少有新样?”李隆基其实想问的是张小宝哪来的工夫研究做菜,难道他不睡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天才嘛,自然有天才的本事。
旁边侍侯的宫女却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不是御厨房的人没本事,而是怕出了新菜皇上吃不惯,降罪于人,张小宝做的菜,即使吃不惯也要挺着,大不了不吃。
该做的菜终于做齐了,摆在桌子上,先把生鱼片退到李隆基的面前,这个保鲜的时间最短,最后一个做,得马上吃才有味道。
张小宝也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准备尝尝生鱼片的鲜嫩滑爽,可沾了芥末和盐,不等卷葱呢,太监骆宾便匆匆跑进来,焦急地看了眼用膳的皇上,壮着胆子说道:
“陛下,大唐巡查使于弘农来电,经查,或弘农政事有变,县令严正毁堤没其境,武吞民财。”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夜中县衙出动静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夜中县衙出动静
“哦?果真有事。”李隆基没去看电报内容,只听骆宾的话便确信无疑,一副我很有先见之明的样子对刚刚坐下来打算吃口生鱼片的张小宝与王鹃说道。
张小宝略微犹豫一下,还是把生鱼片塞进嘴里,使劲嚼了嚼咽下去,这才说道:“会不会是小贝看错了?内中另有隐情?”
“难道说那严正所犯之罪更甚,小贝不曾查到?”李隆基眉头皱皱。
“小宝的意思是说小贝弄错了,严正未必有那么重的罪,可能是得罪了小贝,否则以一县之长,何敢毁堤又吞民财?”
王鹃在旁边解释。
李隆基摆摆手,道:“怎么可能?朕的小贝不会错,说谁有罪,那人必定有罪,朕早怀疑弘农事有不对,哪知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咋就成你的小贝了?’张小宝腹诽一句,却也知道小贝谎报的可能非常小,一同去的人除了小贝九个,还有不少大人,总不会任由小贝胡闹,一旦坐实,严正就是灭门的罪。
王鹃的目光此时看过来,与张小宝对视一下,二人同时点点头。
“陛下,我看还是我与鹃鹃亲自去一趟的好,万一小贝行事不稳,恐闯大祸。”张小宝说罢,也不吃饭了,起身便走,王鹃在其后跟随。
李隆基愣了一下,问道:“那,那秋闱之事怎办?”
“明年我二人考春闱吧。”张小宝其实是怕那个胆子非常大的严正做出什么更大胆的事情,自己的弟弟妹妹有危险。
望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李隆基琢磨了片刻,又重新拿起筷子,吩咐道:“传旨,今年秋闱延后一月,凡报考学子可凭报考凭证去国子监再领取一份食宿凭证,到张王两家产业中吃喝,对,就是如此,朕可没有闲钱花消。”
“谢陛下。”高力士在一旁道谢,至于学子的花消,既然自己的干儿子能请全长安的百姓吃喝十日,那自然不会在乎一点学子了。
“小宝,真要去宏农?”跟随张小宝出来的王鹃求证。
“去,我怀疑此事另有隐情。”张小宝眉宇间多了一丝愁绪,加快脚步。
“什么隐情?”王鹃也顾不得打伞,抹了下额头上的雨水追问道。
“可还记得我们没来时的十年前?一市之长以大水势汹,水库闸门锈死为由,炸掉大坝,水冲三县之事?”张小宝提醒了一句。
王鹃眼珠子转转,回忆下,道:“他当时是要冲毁一片建筑群,那建筑群就算他不放水冲也抵挡不了大雨,质量太差了,他在其中涉入过深,难道弘农的严正也插手地方建设?不可能啊,现在的人建工程,质量还是都能保证的,人还没坏到那个程度。”
“或许是要掩盖别的事实。”张小宝匆匆来到接自己的马车近前,从车辕上卸下两匹马,一匹让给王鹃,一匹自己骑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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