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上的人明显也知道这是什么官,没有人出来说,老头这边准备让人蹬船的是时候,那边才站出来一个人说道:“对面可是毕尚书毕大人?误会,都是误会,不小心冲撞了,方才没打过来舵,我们是钦州宁家的人,还请大人恕罪。”
“钦州宁家?恩,告诉他们知道了,走。”老头一听是钦州宁家的人,自然想到了钦州刺史,这个以后还要见面,就放过他们一次,不然就弹劾他。
护卫喊了几句,船超了过去,继续走之字,至于那撞坏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提,不仅仅是对方的船坏了,这边伸出木头的口子也被撕开,老头刻意查看了一番,说道:
“多亏今天撞了一次,不然真等着打仗的时候,把自己也给弄坏了,那就没时间弥补了,一会儿下去两个人,走军驿,把这个事情给工部送去,让他们想办法,至于是包铁还是加厚,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爷爷,钦洲是不是就挨着我们要去的地方,他们那里挨着海边吗?我还没见过大海长什么模样呢,一定是了,不然他们不会有船。”
馨儿在旁边也听到了,向往地说着。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钦州的宁家什么时候有船?而且还是大船,帆桨其备,再仔细一想,老头恍然,呵呵一笑,对着孙女说道:
“馨儿啊,这就是你张叔叔家的功劳了,自从有了大船过去赚钱,别人也会心动啊,宁在在那边其实也能入海。只要走钦江就行了,宁家于别处也有买卖,定然是让人到这边告诉消息,这就买了两艘船,上面一定装了不少在那边值钱的的东西。
也要学着张家的船队贴海边走,两船货运过去,所赚的钱就能再买一艘大船,宁在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他们的船想回去,就要经过陆州那里的海湾,张家的那图册当中不是画了么,钦州那里收他们商人的过路费。”
“我知道啦爷爷,这下他们两艘船的货物卖了之后,绝对不够买一艘船了,陆州也会收他们的过路费,除非他们不走钦江,到别的岸边停下来,改陆路,那他们也赚不到一艘船的钱,陆路走很费事儿的。
小宝和鹃鹃上才夹在图册中的那个陆州游戏图,周围全是山啊,陆路就要翻山。都是钱,还耽误时间,爷爷咱们快点走,到地方告诉小宝和鹃鹃,把他们家里的船派出去,十八艘撞两艘,一定会给撞沉的。”
馨儿不等爷爷说完,也想到了那边的事情,她游戏玩的不错,会看地图,只要一说他玩过的游戏的地方。她就能想到那边大概的情形,这或许也是游戏的一个好处。
或许是因为玩游戏玩的,馨儿把这也当成游戏了,商业上的,军事上的,分析了商业上的事情,准备采取军事手段把人家两条船给撞坏。
老头看着孙女的样子就知道了,这都是玩那种游戏玩的,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楚现实和游戏,尤其是上个月,孙女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一贯钱拿出来做买卖,结果赚了三十来贯后,更加痴迷游戏了。
好在这游戏中有时候需要不少的学问,玩的难度越高,那么需要的知识量也就越大,没有那个本事就玩低难度吧。
馨儿做的买卖简单,卖特产和当地的手工艺品,还有地图,这是她在玩一幅图的时候,打色子,打到了一个运气的地方,正好是地图上的岔路口,本来她再继续打就赢了,结果运气那里说她的小人路盲,找不到路了,只好转身往回走。
她按照规则,心疼地给小人转了身,旁边正好有个商店,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地图,于是她就把自己攒的一贯钱拿出来,雇书院的学子给画了几十份的三水县的地图,上面把重要的地方标注出来。
又用剩下的钱到集市那里买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和手工制品,安排人出去卖,是她付出成本的五倍价钱,还真别说,就有人也是路痴,找不到地方。需要与别人打听,非常的费劲。
有点钱的就不在乎一个地图钱了,加上还有特产及工艺品,一同买来,边看地图边欣赏另外两样东西,只用了半个月,就让她赚了三十贯,还是主动交税以后剩下的,本来没人要她税,可她非说不能破坏规矩。
老头当时都傻了,玩游戏竟然让孙女赚到了钱,不在乎钱多少,主要是这个游戏确实能够让孩子接触到新的东西,虽然在游戏中赚钱,现实中那么做会赔钱,可游戏的思路能够启迪孩子们。
游戏中不知道是遗漏了,还是刻意的,并没有卖地图的事件,同样也没有地图的价值,正是这种缺陷,让孙女发现了商机。
老头想着那时候的事情,家人高兴,下人高兴,别人的夸奖,心情确实不一样,别看经商的人地位不高,可谁也不会用这个来说不到十岁的小丫头,此时听到孙女的分析,依旧军事动作,连忙说道:
“馨儿啊,可不能撞人家船,这不是游戏,要凭借同样的手段打败他们,好好想想,先忘记军事。”
老头是觉得这个有点难,他自己都没想到呢,孙女一时也想不到,正好能够让孙女不整天焦急地催促船快一点。
哪知道刚刚说完这句话,馨儿就把办法想出来了“爷爷,商业办法也简单啊,只要本钱够,只要船多,就能让宁家赔本,在商业行为中,有两种说法,叫走私和倾销,他钦州封锁,也不可能把周边都给封住。
那时就派人把同样的货物走私过去,然后降价,并把当地的货物提价,给人造成一种假象,那就是外来的货物不如本地的货物值钱,宁家如果够聪明的话,就用钱来买那些个价钱低的货物。
然后转手卖,可这样也没有用,他们船少,咱们降的价钱还有一点点利润,他们要是全买了,那就不如用船从别处运,咱们这边船多啊,有自己的船坞和船行,大量的东西运过来。
他如果买了就再降价,给他钦州降着,别的州提着,他不是收别的人过路费吗?那等他准备把货物运到别的州,别的州也收他的,他要也是用走私的手段,那就继续降价,就是拼财力。
让他觉得这个买卖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相信张家绝对拼的起,因为船多,而且运输还方便,把别地方应该获取的利润放到打压宁家上面来,不要小看了这个,我和他们玩游戏的时候,有一个人竟然肯付出游戏中几年的利润来打压我。”
老头听着孙女的话,看着孙女在用商业手段进攻时那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或许这个计划存在许多的漏洞,可这种分析能力却不是谁都能有的,尤其是这么大点的娃子。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十五章 天才有时被埋没
第五十五章 天才有时被埋没(第五更 补)
第五十五章 天才有时被埋没(第五更 补)
老头伸手摸摸孙女的脑袋。感慨地说道:“张家啊,这个游戏竟然也能培养人,玩个游戏都要学会布局,不然的话就只能玩最简单的,根本就无法提升,越是游戏的高级比赛,那布局就越重要。
可能很多的孩子永远只能完最简单的,但只要有一小部分冲上去,那以后就都是人才,这个游戏的分级就好象是一阶阶的台阶一样,不仅仅需要心思活络,还要坚强,承受不了失败,那只有退出,如大浪淘沙,最高级的比赛能够剩下的人,就算是在现实中也会寻找到自己的机会。
馨儿啊,愿意玩就好好玩,有不懂的就多问,不要怕被打败了,不就是一些个小人和货物的道具么。管小宝和鹃鹃要,馨儿,跟爷爷说,你平时和谁玩的?看样子比较不错,让爷爷也知道一下。”
馨儿刚才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对于她这么大的孩子,去布局的话非常累,也考虑不了那么全面,可她从来没有放弃,哪怕是一次次的输,确实得输,她的对手实在太强了一些。
此时还沉浸在算计当中,听到爷爷的问话,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所以才想早点过去,管小宝和鹃鹃要东西,他们家做这个的,一定有很多很多,我要最好的,用玉雕刻的,还要和他们比一比,看谁厉害。
爷爷,我平时不怎么和小孩子玩,他们比不过我,我一般就是到张家开的那些个游戏店里和他们坐镇的人玩,他们真的很厉害,逼平手都很难。玩十次,我能赢三次就不错了,通常都是赢两次。
最近这些日子,我玩了几百回了,一次没赢过,只平了六次,我是和小罗水码头的宋静功玩,他好象知道很多种模式,只要往里套就行,万变不离其中,可那模式只玩根本琢磨不出来,似乎不一样,可仔细想想,输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正在分析这些个模式,学会了以后,用在现实中也可以,他也不知道让着我点,等我见到小宝和鹃鹃,多说他两句坏话,哼!”
老头听着孙女说跑人家店里去比的时候就知道孙女不行了,那坐镇的人岂是轻易能够打败的?等听到十局中能赢那么两三次。又为孙女感到骄傲,不愧是能用一贯钱赚三十贯的小财女。
等又听到玩几百局也无法赢一局时,突然有一种想要知道那人是谁,然后拉到自己身边的想法,本事大呀,结果知道是宋静功的时候,老头觉得自己的孙女应该到地方后,可以让张家的两个高人看看了。
宋静功啊,就是张家留下来坐镇两个县买卖的人,甚至还包括船坞和船行,张家多少种买卖经他的手过?那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商业上的天才了,在张家不管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要撑起那片天。
张家离开后,一个个的赚钱方式,都是宋静功自己想出来的,试问谁不想拉拢他,可惜,不管是谁拉拢多没有用,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当初输给了张家的高人,输的心服口服。
当别人称赞他是商业天才的时候,他总是苦笑着摇头,对夸他的人说‘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的厉害,有他在,整个大唐无人敢掠其锋,我这点主意算什么?算计一次我累个要死,对那人来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让我加入你那里,那你就别指望我会在张家相同的买卖上给你出主意,我不敢啊,这眼看着又长大了一些。’
前面的话别人都理解,那就是宋静功怕张家的那个人,连对抗的勇气都没有,只不过最后那个眼看着又长大了,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长大了,说起加入别的势力,把宋静功吓成这样。
老头也不知道,但老头知道宋静功的本事,孙女在玩几百局中能够和他平六局,这已经了不得了,宋静功一直就在接触经商的事情,应该是又得到了张家高人的传授,竟然有好几种模式。
这样的人,有多少孙女这么大的小娃子能在几百局中打出六局平手?想到六局平手,老头有点心疼孙女了,那必定是在最高级的地图上来进行,规则也会随之改变,孙女对局的时候会累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老头用力把孙女抱起来。亲了亲问道:“馨儿,与宋公子对局的时候累吗?”
馨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说道:“爷爷,那不是累可以形容的,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步步算计,而且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到了最高级的时候,打色子,运气占的比例非常非常的少,少到几乎没有。
有时候明明知道那是陷阱也要跳进去。在危急的时刻寻找突破口,寻找那一点点赚钱的机会,不然的话,你绕过去,那就会被拉大差距,有时候就要看着人家赚钱而做到不动如山,有时候又要在明明知道是圈套的时候拿出勇往直前的气势。
和那个该死的宋静功玩,不仅仅是赚钱方面要时刻担心着,还要面对一些个游戏之外的压力,最高级别的这个游戏里面全是局,一环套一环,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啊,明明是赚了,可玩着玩着就赔了,赔的莫名其妙。
爷爷,我说实话,有好几次,我都怕了,想放弃,可我知道,爷爷就是户部尚书,管的就是钱,不就是一个玩钱的游戏嘛!我挺得住,最后就坚持下来了,该死的宋静功还夸过我呢。
说我是一代英才,让我去找小宝和鹃鹃玩,如果能在商业的游戏中和小宝打平,在军事上和鹃鹃抗衡,那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就算是打仗,只要手下的士兵不那么弱,我也不用害怕。”
“哦?和小宝与鹃鹃在两个不同的游戏中打成平手就会那么厉害?那到时候就和他们两个比一比,馨儿啊,难为你了,跟爷爷说说,都是哪几局和宋静功打平的?”
“出来之前的最后十局,二、四、六、八、九、十。这六局是平。”
馨儿现在一提那六局都直哆嗦,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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