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生死,你抓人家,人家不反抗啊,平时就多照顾些,也让衙役心中安稳点。
张忠说的都是大实话,没觉得如何,他习惯了这样。可听到衙役的耳朵当中就不一样了,这话暖人心啊,再想想三水县的衙役,没有人觉得县令在说着玩。
有那意志薄弱的,眼圈已经红了,张忠连忙说道:“干什么?等一会儿到了衙门,你们就各写一份家中的东西,现在该说说,你们听到什么希奇的事情没有?我这人就爱打听,打听来打听去的,这不就打听个状元出来,我就是打听状元啊。”
衙役们又被这话给逗笑了,一个个在那里沉思着,突然旁边一个桌子上的衙役问道:“大人贵公子怎样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先歇两天,衙门中的所有人一起出去到山上挖人参。”
张忠没想到衙役们还记得这个事情,他自己都忘了,合计了一下说道:“还好,用不上几天,你们就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了,到时候你们可得领着他玩儿。”
衙役们纷纷表示自己会什么,张忠就在那里带着笑容听。
“大人啊,小的今天早上听说个事儿,有一个叫张强的人,被放回去了以后,家人都不在了,他自己昨天一个人哭了一晚上,说起来就让人难过。”一个衙役这个时候突然说道。
“哦?家人不在了?那他现在干什么呢?”张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也为那个叫张强的人难过了一下。
“不知道。大人若是想要知道的话,小的去打听一下,大人,这样的人容易出事儿啊,万一想不开的话,自己死了就算了,把别人再连累了可怎么办?”那个衙役提醒了一句。
“哦,是呀,你们先吃着,我忘了点东西,回去拿来。”张忠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准备到儿子那里看看。
张小宝和王鹃正在那里吃饭了,见父亲进来,提起了这种事情,张小宝皱着眉头在那里想了起来。
“爹,其实可以给那个叫张强的人找个事情做做,那样就好了,就让他当个邮差吧,专门给人送信的,如果他还会写字的话就更好了,随身带着文房四宝,把信送到哪家的话,那家的人想要回信有不识字。就让他给写一下。
现在本县送,然后再往周围的几个县送,如果他们找来人一起做这个,那就可以在整个州送,让他打出来名声,还可以管着寻人的事情,只要遇到了就帮着联系一下。
如此一来,等他们这个送信的名声大了之后,他的家人或许就能找到他了,他感受到了没有家人的痛苦,以后送信和寻人的时候也会更加的认真。爹,您看如何?”
张小宝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好,小宝,就按你说的去做,我马上回去让人把他找来,以后这周围的送信事情就交给他了。”
张忠高兴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张小宝继续低头喝豆浆,王鹃在旁边看着,突然说道:“小宝啊,你的心思不这么简单吧?”
“不要总是还有别的企图,我这个人其实挺单纯的,你想啊,就那么短的时间想了个主意出来,难道还能考虑到其他的事情?”
张小宝一脸委屈地说道。
“能,你就能,跟我说说,想到什么后续的事情了?我不给你往外传的。”王鹃根本就不在乎张小宝做出来的表情。
张小宝又喝了一口豆浆,再喝了一口豆浆,见王鹃还在盯着他看,终于是忍不住说道:“好,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他们的人多了以后,送信的时候还要打听,不管他们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能获得一些看似没什么的消息。
消息你知道吧?就是情报啊,情报的重要性还用我说么?等他们发展的时候,咱们就给他们提供帮助,到时候他们信送的越远,咱们的情报触角延伸的就越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像你一样,知道我还有后面的东西。”
王鹃忽然笑了起来,用手捏了捏张小宝的脸“这小脑瓜转啊,给你爹想个安置人的办法的时候就是一个送信认真,一个可以寻找他的家人。结果在这个事情的背后,还藏着东西,就那么一小会儿啊。”
“灵感,这就叫灵感,也可以说是天赋,最关键的东西,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张小宝觉得这个事情不值得夸大,一个主意而已,正好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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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再次回到了酒楼,对着那些个衙役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衙役们纷纷表示赞成,甚至有的衙役提议,让所有想要找到自己家人的人加入进来,这样他们可以一边做事情,一边找家人。
这个事情就被定了下来,一群人吃过早饭,打着饱嗝,浩荡地向衙门走去,路上的百姓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衙门中人一同行动,纷纷站下来观望,有那刚才在金来楼吃饭的人就开始给讲起来。
周围聚集了一圈人,听着他讲那些个衙役吃饭如何的不花钱,县令大人如何的与衙役和蔼地说话,还有为了帮助一个刚刚从牢中放出来的人如何地想办法。
这些事情都是百姓们愿意听的,尤其是帮着一个刚刚放出来的人想办法,让百姓中不少人都感动了,见个人就要把这个事儿说上一遍。
当熬了一夜的肖县丞和詹主薄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时,就能听到百姓们赞扬新县令的话。
“不庸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一晚上而已,百姓怎么就这样了?”詹主薄听到那些个赞扬新县令的话,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担忧,怕以后他们两个联手把县令赶走的时候百姓们不干,到时一个万民表送上去,上面就要派人来查。
肖县丞又到哪里去打听啊,他同样不清楚,同样的吃惊与担忧,张忠才来了几天?算上前面和后面,今天应该是第四天,四天时间他做什么了?百姓便夸起他来?
迎着詹主薄那询问的目光,直接说道:“我怎么知道?一会儿回去问问就清楚了,百姓对官员好的事情多了,该下去的还不得下去,快点赶。”
马车在他的指示下,速度又快上了一些,却不敢太快了,万一撞到了百姓的话,那百姓可就会什么话都说出来。
车子过了一会儿,终于是来到了衙门前,主薄和县丞一前一后下来,站在那里的衙役连忙问候。
“齐然,县中出什么事情了吗?”肖县丞对着一个衙役问道。
“回大人的话,没出什么事情,大人听说出什么事情了?”叫齐然的衙役疑惑地说道。
“恩,没出事情就好,县令来了吗?”肖县丞听衙役这么说,不好问别的,他总不能问百姓为什么都说县令好吧?那分明是嫉妒。
“回大人的话,县令大人早就来了,说是等您二位回来,去见他一下,有要事。”衙役再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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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十九章 张家制度不一同
第十九章 张家制度不一同(第一更 正一)
肖县丞与詹主薄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走进了衙门。两个人不知道这个张忠找他们要做什么?对立的关系似乎已经确定了,还要找他们,难道还想再坑他们两个一次?
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签押房,转了一圈没看到人,遇到个衙役,询问后才得知,张忠没在前面做事情,跑后面那破败的地方去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迈步向后走,他们知道张忠准备自己花钱修衙门后面的宅子,算上今天,应该是修了两天半,不知道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清理出去没有。
走过一个月亮门,肖县丞和詹主薄几乎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色让他们无法与之前衙门宅子的情况合在一起。
后面所有的房子全没了,坑洼的地面也找不到,杂草更是一根也没有,地上铺着黄沙,还有不少的青石板堆在那里等着铺路面,几十个人在这处院子当中挖地基。
这里还没有找到张忠,两个人继续向别处走。二人知道,华原县就是衙门后面的宅子占地大,连在一起的有十二个院落,若不是当初修建这个宅子的官员后来被满门抄斩的话,后面上任的官员也不会到外面去找地方。
不吉利的地方总是遭人忌讳,没想到张忠竟然敢住在这里,并且还做出了一副大兴土木的架势,是不怕这不吉利的宅子,还是根本不知道?
肖县丞呵呵笑了两声,抬腿又向着另一个院子走去,到了这个院子,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有着破房子的地方了,准确地说,这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房子,百十来个人正在这里挖坑。
不知道这些人如何干的活,那坑已经挖了有一丈深了,似乎还不够,继续挖着,让两个人怀疑是不是被抄斩的人在这里埋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挖这么深的坑干什么?
顺着此院旁边的小径,二人又来到了并列的一个院落之中,还好,这里没有人继续挖坑,而是有许多的木头板子被人给运到这里,同样不清楚干什么用。
“不庸兄,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县令要修个什么样的宅子呢?”詹主薄故意大声地说了一句,不仅仅是说给肖县丞听。同时也是说给在这里来回量着板子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提什么县令,直呼其名才对。
没想到的是,那些个干活的人好象未曾听到他的话,依旧在那里做着事情,速度非常快,干的也很认真。
见这个方法不行,肖县丞直接对着有个在那里吊着线的人问道:“你们这里想修什么?认识我们吗?”
“认识,县丞大人和主薄大人,这里要修一些房子一样的东西,二位大人,忙着,我这里可耽误不得。”
那人看了两个人一眼,嘴里说着话,继续做事情,旁边的人也是那么认真,好象没有看到两个人一样。
这让主薄和县丞纳闷了,什么时候华原县的人做起事情会这样认真?在周围扫了一圈,正好看到一个衙役在那里站着,也向这边望来,招了下手。衙役跑过来,说道:“肖县丞,你找我?”
听到这个称呼,肖县丞觉得一股火气升了起来,以前都是一口一个大人,现在怎么变成如此了?固然是应该这样称呼,可真的听到了又认为不应该。
不想在称呼上多做计较,肖县丞对着衙役问道:“这里的人为何做起事情与以前衙门中让他们做的时候不一样?”
“那是啊,以前做事情他们得不到钱,每年二十天的工出过了,再出工不仅仅不免租调,连工钱也不给,现在不同,一天三十文的工钱,只要看到哪一个人做事不认真,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除了我们这些衙役四处看着,还有县令大人家的下人也不时过来,若是连着在一个地方见到两次有人做事儿不认真,不只是那两个人会被赶走,我们也算失职。”
衙役说着话,眼睛还不忘了盯着那边做事儿的人。
“三十文?一天?呵呵,张县令还真是有钱啊,你们失职又能如何?是不是不给你们东西了?现在知道东西不好拿了吧?”
詹主薄没想到张忠会给找来干活的人出如此高的工钱,又从衙役方才说的话说猜出了些事情,在那里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衙役摇摇头“詹主薄想差了,大人可不会用这个来要挟我们,若是我们哪个看不住人,会被安排到前面去,换上其他的兄弟过来。我可不想被换掉,丢不起那个人,前面的兄弟们问我怎么回来的,我哪好意思说?
县令大人对我们好,我们还不得仔细一些,不然下次大人给送东西,也没脸要,那个二强子,你在那里搬个板子,已经搬了好一会儿了,磨蹭什么?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到?”
衙役正说着的时候,突然指着那里搬板子的一人质问,别人搬三趟了,他才搬一趟,来回走的那叫一个慢啊。
“官爷,您可别赶小的走,小的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才慢了些,小的想啊,是不是到时这里的房子修完,让人在上面画上些东西,小的一个堂兄家中,世代都是干这个的。手艺还不错。”
那个二强子吓了一跳,他可舍不得这个工钱,干一天的活,得的钱是平时几天都弄不来的,何况这里还管饭,中午和晚上,每顿至少有一个肉菜,两天了,都是如此,今天马上又要吃饭了。
在这边多吃些,家里就省一些。被赶走就什么都没了,口中解释着,动作也跟着快起来。
“恩,听有人说家中有亲戚能画?是哪一个?”这时另一个小门的地方走进来一个张家的下人,听到了刚才二强子的话,问道。
“他。”衙役回了一个字,手指向二强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