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表情各异。
跟随的衙役们也听到了,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没办法啊,他们也是不得已过去的,全是文县令当初说的算,谁敢不去啊。好在新来的县令家中有钱,具体多少钱不知道,只知道刚来的第一天就给出了百多贯钱的东西。
这下不用担心去榆树村收租子了,百多贯的钱,在那破村子,征十年也未必能征出来。
张忠没想到那个文县令竟然贪婪到如此地步,忿忿地说道:“这已经不是贪渎了,这是害命。”
“大人,您说的对啊,真把那剩下的粮食给交了,咱们就得饿死,大人,您会去存在收租子吗?”
田狗子一直觉得这个县令挺好的,竟然让他坐县令才可以坐的车,还能这么和气地说话,故此心中觉得应该不会去收租子。
张忠没有直接说不去,而是说道:“那要看你们村子中以后如何了,若是粮食多,自然要去的,粮食少就不必了,我收了租子自己也不要。”
“哦。那可能不会多了,地不行,大人是不是平时过日子没有太多的花消,家中的人少?”田狗子又问道。
“恩,少,才两千来口人,平时也不去别的地方吃,就在金来楼随便吃点,你说我会去贪那点租子吗?”张忠觉得田狗子憨厚,故意逗了他一下。
果然,听到了张忠的话,田狗子吓到了,把嘴张大大的,喉咙动了动,说道:“大人,您家里怎么那么多人?”
“三个庄子的庄户,加起来就那些了,还有那金来楼也是我家下人开的。”张忠就是想让田狗子回去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他去榆树村,那里的人就不担心他去收租子了。
田狗子看了看对面的王鹃,王鹃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大人,那您一定不缺钱了,也不缺粮了,大人,我要下车,我要回跟村子中的人说,让他们不用怕新来的县令过来收两年的租子了,咱们那里的租子怎么交也比不上大人下人开的金来楼钱多。
大人自己家还有庄子。三个呢,粮食也不缺,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大人,快让我下去,我先给您磕头,您是好官,不贪钱的就是好官。”
田狗子在那里激动地说着,非要下车,张忠想了下,让人把车停住,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还有粮食了吗?”
“有,大人,现在开春,野菜都出来了,只要弄点野菜和在一起,就可以吃了,我们那里是榆树村,还有榆树钱能吃,榆树叶子也不错,只要上面没有虫子就行。”
田狗子似乎觉得吃点野菜,吃点榆树钱就算是好日子了,在那里眉飞色舞地对张忠比画起来。还说了几种吃法。
王鹃看着因为春天到来能为吃上野菜而高兴的田狗子在那里说话,眼睛闭上了,低头看了看张小宝,张小宝的嘴角竟然向上翘了起来,似乎很高兴,让王鹃使劲地掐了一下,张小宝的嘴唇这才动动。
“榆树钱真的很好吃,先让我爹给他们送去些粮食,等利用完那两个人收拾掉他们,就去那边挖煤,给他们一些补偿。也可以让他们帮着挖,日子会比其他的地方过的更好。”
王鹃一想也是,没有必要难过,现在就可以送一些粮食了,油了,肉啊等东西过去,往事不可追,现在过好了就行了。
“田大哥,其实你可以要一点粮食回去的,我以后的公公会给你们一些。”王鹃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叫公公,不像张小宝脸皮那么厚,对着自己的父亲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地叫着。
张忠明白了,这一定是儿子和儿媳妇刚才怎么商量了一下,准备给榆树村粮食等东西,也开口说道:“田狗子,你先说个数,需要多少,整个村子的,到时我让庄子上给出。”
“大人,我们自己干活,自己吃饭,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我们没有东西还的。”田狗子竟然不要,明明知道一句话,村子中的人就会有足够的粮食了,他也不开这个口。
张忠这下明白文县令当初为什么不敢派人过去强收了,民风啊,见人家不要,只好看王鹃。
王鹃也暗中赞了一声,这才叫脊梁,看样子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如此,这个村子要了。
劝道:“田大哥,不是白给你们的,过些日子要让你们帮着干活,到时候从那工钱中算,活挺累的。”
“真的?不是骗我们?”田狗子也想吃更好一些。但他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村子中的人也不会同意,现在听到可以干活来换,希冀地问道。
“真的,田大哥想要多少东西?”王鹃又问了一声。
田狗子掰着手指头开始在那里算起来“要,要……要多少东西,一个人一天吃一斤粮,三百二十二个人,一天吃多少粮呢?二百斤粮?不对不对,要多一些,二百五十斤粮……。”
王鹃听着田狗子在那里算,终于是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了,只好在旁边说道:“田大哥,你这算是是不是只吃粮食?只吃粮当然费了,还可以吃些肉,再用油炒一些野菜,那一天大人和小孩子,大概平均半斤就足够了。
三百二十二口人,一人一天半斤粮,先给一个月三十天的,四千八百三十斤,五千斤吧,每人一天一两肉,是九百六十六斤肉,不对,是六百零三斤十二两肉,先给一百斤,大家先好好吃一顿饺子,肉不能一次给了,能坏掉,还有油,一个人给五斤,一千六百多斤,还缺什么?”
王鹃在那里一口气说出了各种东西的数量,只给一个月的,用不上下个月,就能到那边挖煤了,到时候直接给工钱,愿意要钱的给钱,愿意要东西的就给东西。
田狗子听着王鹃在那里给算的数,根本不知道怎么得出来的,想要有肉,就点头同意“那就先这些,有了油水,就不用吃那么多粮食了,你们可得快点过去找我们干活,不然我们还得想办法还给你们。”
张忠这个时候知道儿子和儿媳妇要在那边有什么动作了,说道:“恩,一定过去找你们干活,若是没有活的话,就找你们村的人过来当衙役,从那里扣,明天就把粮食运到那里。”
田狗子高兴地下了车,脚刚一落地,转身就跪了下来,对着车厢磕头“大人,您是好官,俺们榆树村的人不会忘了您,以后您就到榆树村去看看,俺们一路抬着您走,绝对不让您脚上碰到一点黑东西。”
说完这些话,他已经连磕了九个头了,站起来,抬头看看天,迈开大步向回走去。
衙役们不知道刚才车中后来说了什么,看到田狗子竟然给新来的县令磕头,还说到时候一路抬着,他们觉得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榆树村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再看看县令大人的车,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
主薄和县丞也听到了田狗子说的话,对那个不知道怎么收服一个村子的张忠更加地嫉妒起来。
车中的张小宝这个时候也起来了,高兴地说道:“有煤了,这下华原县想不发展起来都不可能,咱们先多采一些,运到那边庄子去,多储存一些。”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十二章 半夜当中遇火险
第十二章 半夜当中遇火险(第四更 正四)
田狗子走了,一行人又晃荡了半天的时间。到了晚上才回到衙门,张忠不等休息,就写出了一个告示,上面写的就是要许多的百年以上的人参,可以过来卖,也可以换一些能够做到的条件。
这个告示一贴出来,许多的百姓都跟着着急,他们听说了,新来的县令为了办案子,竟然连儿子的事情都暂时放在了一边,现在这就是要给儿子弄人参了。
一个个都在打听,甚至有的百姓准备到山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参,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找县令帮忙办事情,有的则是非常单纯的想要让县令的儿子好起来。
主薄和县丞高兴,这下子又有一个事情能够让张忠去想了,再也腾不出手来干别的,主薄詹开锦本来还想着明天继续找点事情,把张忠给支到远的地方去忙一天,却被县丞肖驰给拦了下来。
“祥云兄。可不能这么干了,万一那人最后又说是我等指使的,张忠一生气,连着张**子和那个人一同送到京城,那里的人真的审问出点什么,咱们两个还想好么?
他儿子现在还没醒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看看,他是否还在看那些个册子,若是还看,明天一定没有多少的精神。”
“不庸兄说的是,确实不能继续冒险了,他现在不是想要人参么?不如咱们给他找点人参,那些个过来的商人还被他扣着呢,到时候良田还能变荒地,咱们的好处就拿来了。”
主薄终于是想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县丞听着,脸上是笑容,心中却有点不愿意,詹开锦想到了好办法,他若是想不到,岂不是说他不如詹开锦,于是说道:
“不妥,这个事情不能由咱们去做,应该告诉给那些个商人,他们知道的事情多,以后你还得多学一学才行,不然容易出事儿。”
“不庸兄说的没错。确实应该让那些个商人来管这个事情,要快,不然天再热一热,下几场雨,那边就会有别人去想。”
主薄詹开锦好说话,别人指出来他就会去听。
说完了这个事情,他又说道:“不庸兄,那个张**子现在只是被关起来,还没有审呢,用不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用手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县丞连忙摆手说道:“可千万不能那么做,你没看到今天晚上留下来了四个护卫吗?连那些个关起来的人吃的东西也是由金来楼做好送进去的,想要动手,容易让他抓住把柄,咱们要从长计议。”
“也好,那就从长计议,多亏了今天是从金来楼给送的东西,那些个关起来的人似乎饿了三天了吧,咱们把账上的钱和粮都拿走了,再不给他们吃些东西,他们就得饿死。”
主薄詹开锦心有余悸地说道。肖县丞也是同样才想到这个事情,这两天只顾着如何对付先来的县令张忠了,把牢中关的人给忘了,衙役们也没过去,就那么锁着,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他们想着牢房中人的事情,张小宝这边也同样惦记着,那里面关的一百二十来个人,从卷宗上看,应该都没犯什么大事儿,有的是没有交租子和税,有的是抢了买馒头的馒头,还有的是在街上偷别人的钱。
更让人觉得荒谬的是,一个人到了金来楼点了一六个菜,自己一个人全给吃了,然后没有钱付账,这才被关起来的,那金来楼当初是文县令亲戚家开的。
一百二十来个在押人员的卷子直接被抽了出来,其他的没有时间去管,张忠用两个黄瓜片敷了敷眼睛,一个个看完,对着旁边的护卫说道:
“明天你护着二牛带那些个商人到河边看看,码头处也走走,我让县丞和主薄也跟着,一定要转一天才行,我这边好办案放人。”
“是。”王府精心培养的护卫确实不一样,回答的干脆利落。
张忠把这些卷子合上,就躺下来休息了,自然有人把灯挑起来。把假人放好,轮到那个人在这边守夜,就隔一会儿拉动下绳子。
张小宝和王鹃又带回来一些要学的东西,在一个厢房当中休息,一会儿才能起来,两个人躺在榻子想着煤的事情,一时也睡不着,只能闲聊。
“鹃鹃啊,那里一定有不少的煤黄,就是琥珀了,到时候挖出来给你打首饰。”张小宝对着王鹃说道。
“我才不要那东西呢,我要钻石的,你还是想想煤挖出来怎么用吧,不能就摆在那里吧。”
王鹃对那些个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还能怎么用,当然是烧了,先找铁匠,让他们帮着咱们融化铁水,然后打出来一个炉子样的东西,再从那炉子里面继续烧,到时候什么高炉、平炉、转炉的就全弄出来了,然后咱们就开始用那些个造出来的刚才做枪,做完了枪做炮,做完了炮……。”
“直接做梦就行了。说正经的。”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话,把枕头挪一挪,舒服地侧过身去。
“正经的啊,那就只能用来打铁了,看看人家李珣的护卫全有弩,咱们可以自己做,全铁的弩,用脚踩着上弦的那种,到时候打鸟玩,要不然就做刀,少做点。没事的时候走一把,藏起来,万一遇到事情了好给护苗队儿用。
其他的就做一些生活中常用的东西,比如菜刀,咱们的酒楼以后所有的师傅全用钢刀,还有剪子什么的,拿出去卖,或者再等一等,先让铁匠卖力地多打出一些个钢锭,到时候卖给国家。
恩,得保密,现在或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