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到一定程度时,则需要张小宝的手段发挥作用,瓦解敌对势力士兵意志,摧毁民众心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敌人发现前面的对手自己打不过,后面的自己没有东西吃。
加上之前张小宝制订的计划,几步同时作用,相信效果会很好,也能很明显。
“你没跟去其实是个损失,刘风太有意思了,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联系上多食人的,居然给自己套了个技术人员的身份,受压迫和不公平的那种。
他自己画图纸,自己写技术资料,昨天卖给多食人的是一种新的大威力武器,并排的双孔火炮,两个炮口之间还有小孔连接。
这种技术一般人无法接触到,因为它是由我们的‘新式联合动力火药装填武器相接系统自主控制远程打击杀伤科技配备所’研究并实验成功的,很强大的一个研究部门,光听名字便够吓人的,数一数,多少个字。”
张小宝说完话,开始喝汤,这会儿凉了点,再不喝会难受,肚子里已经要泛酸水了。
王鹃:“……”
如是愣过一会儿,她才笑着问:“刘风居然去骗多食人。而且还自己造个部门,同时又画图又写数据?果然是人才。这么说他的钱也是从多食人的手中得的?怪不得有多食专用的金币,还有符合当地特色的珍珠。”
“是,但昨天他没要金币和珍珠,说是金币不值钱,珍珠出手的时候麻烦,拿了人家……我估计有七八百贯。前面拿的似乎少,后面专门要了六百贯的活动经费,够他花一阵子了。不过他弄不好就是最后一次赚钱。
他说两天后我们要在城外举行一个演习,到时候我们去参加,让多食人配合着刺杀。现在他等我回话。是否联系上了张王两家的人,他是想立功,然后用来回村打击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张小宝说道此处,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微微张开嘴:“他,他在他们村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报复,甚至敢去欺骗多食人,一旦别人家给察觉出问题,或者是人家认为他现在的知识已经够多,直接绑住他,他就别想再回来。”
“是的。所以我很欣赏他,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自己的追求,对幸福的理解也跟我们不同。他要用自己以后有出息的身份去让当初看不起他的人后悔,他想有钱之后回村里显摆。
但他琢磨不出其他赚钱更快的办法。所以铤而走险。在赌坊中通过他的话语我们能知道他对村子中的人怨念有多大,可以说是恨意滔天。”
张小宝感叹地说道,他其实能够理解,就跟他当时报复人一样,有了委屈他不会去寻求什么法律上的支持,他斗不过人家的权势。但他可以做得更直接,他代表不了法律,他但有自己的天平。
造成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原因在于法律的行使者是人,而不是机器,是人则无法摆脱社会关系,人脉资源的重要性很好地体现了出来。
王鹃同样是很感慨,说道:“所以刘风他选择一条不同的路,他没去用直接的武力杀害村中看不起他的人。在村中,他是自卑的心理,在出来之后,他是自信的,他比你当初强,他没去挑战国家的律法。”
“你别往我身上牵扯,他估计仅仅是受到了经济压力带来的歧视,并不是说他被他们县的县令打了无处申冤,如果是后者,你觉得我大唐现在的执法部门会放过那个县令?
我当时呢?如果同样是县令把我打了,你觉得我那么大点去告状会有什么后果?你还好意思提这种事情。
别人对我犯法,我去告,然后被压制,甚至被迫害,稍微严重的是消失。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通过别的手段报复,我就是犯法,然后没有人帮我去压制,去开脱。
是不是说最好的办法是我选择忍?不然我就是个坏人,是个危害公共安全的人,是一个不懂策略卤莽的人,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其实连老鼠都不如,因为没有人去管老鼠过街不过街。”
张小宝一说起这种事情就生气,似乎被欺负了之后必须要按照人家的规矩做事情,否则就是错的,而人家的规矩是为了维护人家的利益。
“所以说刘风这个人很好。”王鹃叹口气,怪自己不该去提这个话题,因为她不可能去改变张小宝长时间养成的心理,说是偏激,但要看你掌握的实力,当你实力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就不偏激,而是真理。
而那时的张小宝虽然无法成为真理,但却能够做到让你掌握着真理却不能使用真理来对付他,同时他还能够对你真理维护的人群进行下手,然后躲到不同意你真理的其他有着自己真理的地方。
“是,是很好。”张小宝也不在继续讨论这个以前的话题,他只是偶尔被触动,心里难受,这也是为什么他鼓动李隆基每年花不少钱向地方派出一波波巡查人员的原因。他吃过亏,受到过不公,他就想尽量让跟以前他差不多情况的人少吃亏,在此方面他成为不了天地,他只代表他自己。
一口把碗中的汤喝尽,张小宝站起身,对帮着他擦干身体的王鹃说道:“最让我欣慰的是。刘风在想着报复村中人的时候,依旧维护着这个国家,或者说是这个政权。
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相信他也能找到门路,跟陈家一样,向多食倒卖大唐的限制物资。可是他选择去骗人家多食,冒着生命危险。不止是骗多食人的钱。现在还考虑骗人家的命。
我回来之后开的那个店你知道吧?里面有不少的东西。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去卖,要卖的全是普通的东西,技术含量不高。比如精度稍微高一点的格尺、圆规和量角器什么的。
而且也不单单卖给孩子。工匠们想买一样卖,工具不统一,生产出来的东西误差就大。对培养社会整体工匠技术有影响。
以后哪个工匠发明了好东西,我们就直接收,技术不高的做出成品帮他们卖。哪怕是孩子发明的也一样,等文具盒卖了,我会跟小贝他们签技术专利入股的分成协议。
这样会对我大唐的科技研究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只依靠工部那里针对工匠的奖励还是太慢。至于出现的仿制现象,我也考虑清楚,可以仿制理论,但不准完全仿制外形,还有一点。每一个仿制的产品,必须有自己的一点点技术,如果没有就狠查狠罚,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话,张小宝已经被王鹃擦干了身体。也不回自己的主卧,就在这个房,侧卧不侧卧的房间床上睡。
王鹃帮张小宝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的位置,看着躺在那里的张小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仿制的人如果要合理规避律法,就得自己往里面加技术,等他加了技术,这块技术属于他,别人再想仿,又得换技术。
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各种技术就在民间出现,对我国的整体发展很有利。我给你补充一下,现在的工匠对专利方面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他们一直是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来保密。
如果非要说有要求,那就是最好这个专利写上他们的名字,谁发明的就叫谁的名字,很多外国人就是这样,东西的名字其实就是人名或人名的缩写。
要是做到了,工匠会很高兴,加上你定的规矩,前期帮他们卖,他们能赚不少钱,尤其是用上咱们的名义,那就是品牌。工匠的收入变高,会很自觉地继续投入资金进行研究,好赚更多的钱,获得更大的名声。
名和利,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任何一个人不需要,国家的发展基础其实就是增加利益和名气的产生,同时维护名利方面的规则,做到则稳定,只是很难,因为任何规则都有漏洞,还有很多想打破规则的人。
好吧,我已经想到了,你是打算让刘风来负责这个事情对不对?他运气真不错,去个赌坊能遇到逛街的小贝他们。天下像他一样的人多了,却不是所有人跟他有同样的际遇。喂,你睡了?”
王鹃说着说着,见张小宝没动静了,呼吸也变得均匀,眼睛闭着,于是开始恼火,自己说给谁听呢?
“没。”张小宝睁开眼睛:“我考虑后天怎么处理,明天咱就开始打了,他们还会过来刺杀?留在那边盯梢的人还没传回消息,咋办呢?”
“等呗,还能怎么办?估计是来不了,咱主动找过去吧,家里的护卫看看谁没杀过人?过去直接杀两个练练胆。但是不能抓住之后再练手,很多人会过不去心理的关卡。如果他们藏在山中的人多,抓起来还能修修路。”
王鹃是觉得家里的护卫最近太清闲,有一小部分没参与过战斗,训练再严酷也不行。
张小宝伸出只手搂住王鹃的腰,说道:“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全,成,听夫人的。我确实要让刘风负责,现在各个州府的中心城市开神奇文具店,他在没锻炼出来之前,负责在益州的当个副手。
我欣赏他的是爱国的心,文具店有不少先进的东西,他看到之后直接把我的店门插上,在明明知道我跟张王两家有联系的情况下,还理直气壮地呵斥我。
人性,即如此,他有着自己的缺点,也有着优点。他的缺点如何我不管,我只用他的优点。当然,如果他能慢慢改掉几个缺点那就更好了。
他不是想要出人头地么?我给他个机会,等过段日子有需要,再大力宣传一下,就说他不畏惧艰难和危险,跟敌人斗智斗勇,在一颗爱国心的支持下。取得了那个层面的战斗胜利,他是英雄。
一个出身平凡又敢于为大唐做任何事情的英雄,他的反面人物是陈家。陈家有钱,但却永远比不上刘风,刘风是重于鸿毛的。陈家则轻于泰山。”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重于鸿毛的说法?你是在洗脑,我同意,统治阶层不洗脑会让被统治阶层给洗劫的。”
王鹃笑着拍了张小宝的手一下,站起身:“你继续睡,我去看看小贝他们,看样子中午饭你是不能吃了,晚上吃什么?”
“晚饭我睡醒了做,去吧去吧,哦。还有一个樊家,你也跟他们联系一下,给他们提供钱,让他们把修路和经营的事业做好,他也很不错。”
张小宝挥挥手。又把胳膊缩回去,身体向里一侧,抱着一部分的被开始睡。
他就有这个习惯,喜欢抱被睡觉,哪怕是夏天也要有个薄被盖,抱热了之后。翻一翻,继续抱另一面,因为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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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城西边的路上,约四十里的位置,在路边有十来间连在一起的房子,皆由木头修筑。
随着中午的临近,从两边过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少人见到房子,都会习惯地抬头看看天,寻找太阳的位置,之后便外面的棚子下找个地方。
有的人直接拿出钱点上吃食,甚至还有喝酒的,一般的情况是从西边过来的人喝酒,因为接下来只有几十里路,路的尽头是益州城,可以好好休息。
还有的人根本没有钱,只是从自己的身上包裹里拿出一些炒面,青稞面的炒面,干炒,不舍得放油,用油来炒面的话很费油,里面仅仅有点盐。
这样的人不点吃的,只是向守在那里的伙计打招呼,要一碗水,经常走此路的人知道,樊家的摊子热水不要钱。
如果身上实在没有钱,也没有东西,他们看你吃的时候只有水,还会给你送上一个馒头,一个馒头吃不饱,却能让你不饿死,坚持着走到城里去。
到了城中就不用担心会饿死,直接找当地的衙门,让衙门帮着找个合适的活做,便可以养活自己了。
“老樊,给我们三个来一坛子黄酒,再炒几个热菜,凉盘先上来,我们喝着。”从西边过来三个人,每个人负责两个骡子。
熟悉的人一看即知,三个人运货走的路并不是太远,而且全是挑好的路走,不然一个人看不住两匹骡子。
三个人看上去装扮一样,但绝对不是亲人,相貌不同,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是络腮胡子,显然是因为路上不好清洗,胡子已经粘成一缕一缕的。
其中一个左眼下有个黑痣的人对负责收钱的人喊着,看上去他们之间很熟悉,不然的话一般是叫伙计。
被喊的人正是张小宝昨天看到过的那个队伍的樊家当家人,他留在了这个摊子处,管着账,收钱,原来管账的人则是去忙别的。
他看到三个人,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窦老二,看样子这回你们发财了,以前几次过来可舍不得花钱买酒喝,更不用说热的炒菜,让人下碗面你们就对付了,四个菜怎么样?”
“六个,四个太少,上四个凉盘,老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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