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就喜欢这两个孩子,看着小公子那可爱的样子,觉得石榴不会看到回去告诉夫人,扭头使劲在张小宝脸上亲了一口。
王鹃那边一看如此情况,怕宋静功不去骗了,那她怎么抓骗子?只好对着石榴说道:“回家,我要回家。”
石榴也是这个意思,转身就抱着王鹃往回走,看都不看宋静功一眼,樱桃自然也是随后跟着。
看着两个丫鬟抱娃子走了,宋静功一点都没生气,笑了笑,也跟在后面向那边行去,方才还在看热闹的娃子一见又回到了河这边,都不愿意继续跟着了,纷纷跳下去,继续进行他们的游戏,那跟来的大人,发现已经不是自己庄子了,同样转身回去。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走出去一段路,石榴发现这个宋大骗子竟然在后面跟随,停下脚步,转头愤怒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跟着了?难道这庄子是你们家的我就不能走路了?又没有进到你家的院子里。”宋静功一点都不在乎,笑呵呵地说道。
“那你就跟着吧,你不要指望骗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才不会上你的当。”石榴干脆把话挑明了,抱着王鹃加快速度往回走,准备到了院子就叫家丁出来赶人,早知道会遇到这个骗子,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几个人才对。
“这位姑娘或许是想差了,我宋某可从来没骗过人,你说话可要有凭证才行,不然我就到官上告你,好歹我也是举人功名。”宋静功反过来威胁。
“恩,骗子就是骗子,谁知道你那举人怎么来的?”石榴小声嘀咕着,这次她真的不再继续骂宋静功,她毕竟知道举人不好惹,自己家的老爷现在还没有如此身份呢。
看到两个丫鬟怕了,宋静功得意起来,这个举人身份是真好用啊,骗了那么多的人,还不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把柄,又因自己的身份才无法告官?
“举人啊,小宝,你能斗过吗?”王鹃被石榴抱着走在前面,转头对着张小宝用唇语说道。
“举人算个屁,当初我行骗的时候,手下一帮的博士,有四个曾经是全国高考状元,敢骗我家,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你先走一步,我拖一拖他,你回去告诉我娘这边的事情,让我娘准备一下,分几次来谈。”张小宝遇到一个骗子也不想就这么给放了,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招待一下吧,让王鹃先回去报信,分几次谈的好处就是能有一个商量的时间。
“好的,我让石榴快走,你不准备一下?看他腰间挂的玉佩就能猜到他应该得手许多次了。”王鹃微微点头,又问道。
“走你的吧,我准备什么?他有多少手段?和我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我一定让他见识一下,谁才是骗子的祖宗,恩,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张小宝今天也放开了,与王鹃谈笑起来。
石榴在听到王鹃于耳边说的话之后,加快了速度,像跑一样先走了,宋静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想要去追,又想跟着这个小男娃子,正在不知道如何决策的时候,张小宝说话了。
“骗,骗子。”这三个字从张小宝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张小宝还配合着动作,用手去指宋静功。
“小公子,我不是骗子,我是好人。”宋静功这下真怕了,他不怕两个丫鬟回去说,他相信自己有本事让那庄子上的管事儿之人听他的赚钱大计,可他怕这个娃子说话,尤其还是一个小男娃子,他已经在那葛庄的人口中打听过,这边张家庄子这代只有一个男娃。
一个男娃子意味着什么?所有的宠爱都放在这娃子身上了,到时候别说自己真的是想去骗,就算不骗,这娃子一句话,就能让那当爹娘的改变主意,有一个最让人信服的说法,那就是,娃子看到人就能知道好坏,尤其是还不怎么懂事的娃子,说是娃子的心最纯,眼睛最净。
宋静功可不想因为一个娃子让自己前功尽弃,心头琢磨着怎样让这娃子喜欢上自己,那就好办了,想了想,从袖子中又拿出来一个桃木做的小宝剑,上面还有一根红绳,用手捏着绳子的一端,把宝剑在张小宝的眼前晃起来。
张小宝呵呵一乐,没看那宝剑,而是指着宋静功说道:“钱,钱。”
如果王鹃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笑岔气,这张小宝实在是太狠了。
宋静功不是王鹃,当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听到这么小的娃子喊钱,觉得应该是他家大人教的,从小就开始让娃子知道钱,这样的人家绝对要骗,恩,必须过了面前娃子这一关,要钱吗?好,给钱。
想着宋静功就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铜钱,上面写着开元通宝,笑呵呵递给张小宝。
张小宝一看竟然就一文钱,想都不想,挥动小手就把这钱给打落在地,继续指着宋静功说道:“银子,银子。”
樱桃抱着小公子,原本应该直接快走,可刚才听到小公子的话,让她在后面慢慢晃,不要管别的,此时也只好忍受这个宋大骗子的‘骚扰’。
宋静功捡起被打掉的那枚铜钱,心中暗骂,这么大点的娃子就开始认银子了,难道庄子上的主人没事儿就把娃子给扔在钱堆上?咬咬牙,把身上带着的那一两多的碎银子掏出来,不舍地递到张小宝面前。
张小宝也不客气,顺手接过,继续喊着银子,见到宋静功那无奈的目光,觉得对方似乎没有银子了,又开始说着钱,宋静功钱还有,不多,一百来文,多了太沉,也拿出来,递给张小宝。
这下就比刚才的银子重了,张小宝奋力地用双手拿着串钱,放到自己和樱桃的中间,正好夹住了,眼睛又盯上了宋静功腰间的玉佩,玉佩的绳子系在腰上,玉落到了大腿处,可以压住衣服。
张小宝就那么死死盯着,也不说话,宋静功突然觉得心中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顺着娃子的眼神看,正好看到玉佩,如果刚开始张小宝就盯着玉佩,那宋静功绝对不会给,毕竟也是五贯钱买来的,玉再不好,可也不便宜。
张小宝正是用上的心理学,这叫得寸进尺,一点点要,反正你都给了一点了,还差另一点吗?这还是张小宝年岁太小,如果稍微大些,就可以用得尺进寸,张口就多要点,你不给,那就再少要点,让你觉得不能总是拒绝,从而答应后面相对小的要求
宋静功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啊?他更是无法想到面前的娃子是什么人,狠狠心,把玉佩也给摘下来,喘着粗气递过去,心中想着,这次要是不骗个百两银子,那就绝不罢手。
一年四季种田忙 第十五章 安下心中一烦忧
带着再次发财的梦想,宋静功跟在樱桃身后,不时地对张小宝笑笑,张小宝回以更加可爱的笑容,一片和谐的气氛中,三人到了庄子张家那院子外,早已经得到了王鹃提前报告并且还主观授意的张王氏,这次并没有出门接见,哪怕宋静功急切地要求,也只不过是张管事作为代表迎出来。
“小公子,您这手上拿的是谁家的东西,咱可不能要人家的,快,还回去。”张管事按照吩咐,一见到小公子就配合地说起来,这到是让张小宝一愣,他明明没有提前告诉谁自己会骗钱骗东西,怎么张管事如此知晓‘事理’?
张小宝当然不会把钱和东西还人,既然是来骗的,那就要有被骗的觉悟,装模作样地任凭张管事把自己手中的银钱和玉佩拿走,递还给宋静功,目光就随着东西而移动,在宋静功高兴自己的东西眼看要回来的时候,突然开口:“骗,骗……。”
“张管事,您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家的小公子人长的可爱,我这是送给他的,一点小玩意,何必如此,实话跟您说,我这一看到小公子,那就觉得有缘。”宋静功一看这小娃子手里东西没了,又要喊自己是骗子,哪敢把东西收回来,接到手里,又送给了张小宝。
看着人家的小公子又重新换成笑脸,觉得浑身无力,都是被吓的,张管事则是笑着点点头说道:“宋公子,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哦,宋公子远来,不如进院歇息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这话听着感觉有点像要拒绝人的意思,宋静功却一点都不推脱,他来就是带着目的,马上就打蛇随棍上“如此那就打扰了,正巧,我欲与贵庄管事儿之人谈一个大买卖。”
张管事没有多说其他,只回了一声会去通报,领人进到客厅,便转身离开。
张小宝从樱桃的怀中下来,自己一步一步往回走,想要找到张管事问问,怎么就知道自己骗了东西。
在一个屋子中,王鹃正被张王氏抱着,她一口一个婆婆地叫,说实话,她不喜欢这样,可为了好好生存,她必须要嫁给张小宝,她不会允许自己嫁给一个说起话来根本跟不上她思路的人,从现在到长大成婚,就是一个培养感情的时间,了解相同的世界,有一样的语言和理想,到最后在一起也不难,就当是对这新朝代的体验了。
“婆婆,就算是最后揭穿了那个骗子也不要报官,这次不知道小宝能骗来多少钱?”王鹃尽量让自己叫的亲切一些,哪怕她还无法适应这个身份。
“好,听鹃鹃的,鹃鹃能不能跟婆婆说说,怎么知道小宝会骗到钱?”张王氏早就发现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和儿子聪明的过分了,但那又如何?项橐七岁为孔师,甘罗十二成上卿,还不准自己儿子儿媳妇聪慧点?
“啊?是小宝回来前告诉我的。”王鹃随后回着,她当然不能说,她了解这个骗子,做过不少调查,这样的人遇到骗子如果不从头骗到尾,那都辱没了国际骗子的名声。
张小宝转了几间房,问过下人,终究是没找到张管事,只好回去问问王鹃,他相信,这和王鹃绝对脱不了关系,果然,刚一进门,就看到被母亲抱着的王鹃用唇语问他:“骗了多少钱?对半分。”
张小宝只能感叹,彼此太过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没有秘密可言,不搭理王鹃,张开小手向着母亲走去,喊道:“娘,小宝回来了。”喊的这叫一个自然啊,让王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着张小宝曾经的年龄,腹诽着,这一定是精神有问题。
此时的张管事正在两个护院的陪同下,审问被关在一间房子中的小七。
“说,谁派你来散布谣言的?你签的是死契,不说,打死你也没有人会追究。”张管事现在是一改在夫人面前的恭敬,面沉似水,作为张家庄子的管事,那是与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位置乃是代代相传,在庄子上有自己的院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妻儿,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掉这种幸福。
小七没有自己的姓,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打记事儿起就是一个孤儿,后被人抓住,又卖到了张家庄子,吃穿住都不用自己花钱,每月还有十几文的工钱可拿,这是干了十年才有的待遇,听到管事的问话,再看看管事和其身后两个同样面色不善的人,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张管事,我没,我从来没散布什么谣言,您说的是什么事儿?”小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以为张管事故意找他的茬呢。
“看来你是不说实话了,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是妖怪,难道不是从你口中传出来的,让他知道一下厉害。”张管事盯着小七,一招手,身后的两个人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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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功在客厅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张管事回来。
“宋公子,实在是抱歉,刚才一时竟然没有找到夫人,又到外面去寻,结果到此刻才回来,可惜,夫人已觉得劳累,喂过小公子就早早休息了,不知宋公子有何要事儿,小的自当告与夫人知晓。”张管事审完了小七,就来到客厅,对着宋静功说道,这也是早安排好的。
宋静功无法猜测这话是否可靠,想了想,决定还是不与这个管事的说,只能寻找下次机会,明天一定要来,至少不能白白搭进去那些钱和玉佩,遂道:“无妨,既然贵庄夫人不在,不知可否见一见你家老爷?”这就是还不死心。
“老爷从不管这庄子上的琐事,一应打理都由夫人操办,莫非宋公子是说学问上的事情?那自然可去寻老爷。”张管事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不不,不是学问,是买卖,大买卖。”
“哦,原来如此,那还请宋公子翌日再来,公子,喝茶。”张管事这就是逐客了。
等着宋静功转身离去,张管事望着那有点不甘心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语道:“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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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别人派到庄子上的奸人,竟然是和庄上丫鬟有染,这到好办一些,逐出庄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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