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想要好好睡一觉,却清楚,大唐的军队不会等着他睡醒了再前进。
小贝似乎很遗憾的样子,又吃了个包子,说道:“吃啦?我还以为你没吃,卖你一份早餐,可惜,钱我赚不到了。”
“吃是吃了,但我没吃饱,现在又饿了,不如卖我一份。”竹下纯一郎很机敏,听到小贝的话,知道是送钱的机会来了,别说他真饿,就算是吃饱了,现在也得继续往肚子里塞。
“好,我让给你五个包子,我哥哥亲自做的哦,你说值多少钱?你仔细看看包子,只这手艺,你以前就没见过,对吧?想好价钱哦。”
小贝十分不舍的样子,重新拿过一双筷子和一个小碟子,从自己面前的盘子中小心地拣出来五个包子,推到桌子的另一边,示意别人给竹下纯一郎送过去。
竹下纯一郎接到手上,托着,仔细看包子,心中承认,做得确实好,若是平时能吃到的话,心情应该不错,但此刻却没有品尝的心思。
盘算了一下,竹下纯一郎对小贝问道:“无价,我觉得是不应该用金钱来买,您说值多少钱?”
他说话显得很恭敬,丝毫没把面前的女娃子真正当成孩子来对待,关于小贝的事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被人传得神呼其神的地步。
“让我说价钱?好啊,一文钱一个,买不?”小贝给出了个价钱。
“啊?一文?一文不行。”竹下纯一郎连连摇头,真要是一文一个,自己还如何行贿?不用说包子制作的工艺,就是平常的包子,说是由张小宝给妹妹做的,价值就已经可以让别人舍得拿出来无数的钱财来购买了。
小贝停下吃饭的动作,问道:“一文不行,几文行呢?一万文?”
“文不行,应该是贯。”竹下纯一郎咬牙说道,他已经想好要多付出了。
“一万贯一个?好,拿五万贯出来。”小贝很大度地答应了。
“没有太多现钱,我有大唐钱庄的凭证,这里……这里有一个……有一个五万七千贯的,您看成不成?”
竹下纯一郎从怀中掏出来一把存在的凭证,于里面找到了一个数量差不多的,捏在手上问道。
“我不占你便宜,拿来吧,大数额的,别人取不出来,给我,我可以取出来,还剩七千贯,给你一碟子酱油,好不好,沾着酱油吃包子,要么换成醋也行,你喜欢吃哪个?”
小贝一招手,马上有人拿来酱油和醋,她的桌子上没有,鸡蛋羹里的卤咸淡是正好的,包子中同样也放好了咸淡。
“醋,还是酱油为好。”竹下纯一郎听人家说七千贯买一碟子酱油,觉得这是天下最贵的酱油,而且不像包子,包子是张小宝做的,酱油绝对不可能是张小宝亲自酿出来的。
他其实平时喜欢沾着醋吃,现在却不得不选择酱油,他身体都快脱水了,不补充一下盐份,估计等一会儿,还没有说事情,自己会先晕倒。
又一个碟子送过来,竹下纯一郎接到手上,直接把酱油倒进放包子的碟子里,把两个碟子罗一起,他好用手拿包子吃。
小贝也接过钱庄的存钱凭证,看了看,不是假的,放在一边,对竹下纯一郎说道:“吃吧,我也吃,吃完了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说完话,她低头吃起来,不再搭理竹下纯一郎。
竹下纯一郎用手捏着包子也跟着吃,却没吃太快,本来就是一口一个能吃下去的包子,他用牙一点一点剃,需要看着小贝吃饭的速度,到时候一起吃完才行。
包子一入口,竹下纯一郎便深吸口气,心里承认,张小宝给妹妹做的东西确实好,猪肉虾仁馅的,半个虾仁,还有一点猪肉在包子当中,鲜香的味道。
以前从未吃到过这么美味的包子,果然是有钱人过的精细,已经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
小贝吃的不快也不慢,等着吃完了,漱过口,擦擦嘴,这才对着也刚刚吃完五个小包子,觉得更饿了的竹下纯一郎说道:“你见我所为何事?”
竹下纯一郎把碟子还给旁边的人,做出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回话:“我来是想澄清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小贝急着追问。
“是关于有不听话的我国的人到大唐来,给大唐造成损失的误会,他们做的事情,我国内一直不清楚,根本没有与我们说,我在大唐才是一直代表着日本,若是国内知道,我同样也会知道。
由于他们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所以我要强调一下,并不是我国天皇允许的,是他们自己的行为,请不要对我国进行报复性攻击。”
竹下纯一郎说着推卸责任的话,眼睛盯着小贝看,想看看小贝的反应,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知道,却不阻止。
小贝最近跟哥哥在一起,又学到了不少知识,专门是外交上的,人显得沉稳多了,换成以前,她一定生气的大喊,说不是误会。
但今天她却点点头,一副认同竹下纯一郎所说事情的样子,又马上变成了沉痛的表情,说道:“确实是有人过来捣乱,不仅仅你们国家的人自己过来了,还联合起其他的国家,在大唐当中寻机算计我们。
给我们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行为十分恶劣,目的极不单纯,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国家之间的战争事件。
不仅仅造成了我大唐在钱财上的直接损失,也给我大唐的百姓造成了生命的损失,钱财上,我们一次性地就损失了一亿贯,至于其他方面延续的损失则是无法估量。
让我们很痛心,也很气愤,对此,我先表示出强烈地谴责与抗议,同时强调,这是一次战争行为,我们有能力,有决心把这次的损失通过其他的行为弥补回来,给大唐的百姓一个交代。
你应该尽快回国,把我朝的意思告诉给你们的天皇,让他拿出来让我们满意的解释,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悬崖勒马。”
竹下纯一郎已经在心中高看小贝了,但此时却依旧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还是孩子吗?这样的话找个朝廷的官员来说,估计都说不出来,难道是提前背的?
心中思忖着,竹下纯一郎露出同样难过的表情,低着头,说道:“是,给上国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想办法赔偿,只是一亿贯……。”
“直接在钱财上的损失是一亿贯,还有间接的损失,一个地方乱起来了,想要平复下来,并不仅仅是花钱能办到的,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精力,要耽误其他许多重要的事情,把原有的计划打乱。
同时,因为你们的行为,让我朝百姓失去的民心,更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弥补,民如水,而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不定以后会出现动乱,难啊,想要平息下去,实在是难。
故,我们不会只接受一亿贯的损失赔偿,我们更需要在精神上的补偿,非是一点点钱财能做到的,比如浔阳,当初我过去,炸了我,虽说没有把我炸死,但也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
浔阳的百姓已经抱成团要与朝廷对抗,我们光是安抚他们就已经快要心力交瘁了,还有都昌,以及杭州,加上其他江南到乱起来的人心,你们必须要给出更多的补偿。
否则的话,对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会形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我们热爱和平,但我们绝对不害怕战争,我们愿意为了尊严,流尽最后一滴血。”
小贝不等竹下纯一郎把话说完,打断对方将要说出的日本没钱的事情,把自己国家遭受的损失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表明一种模糊的态度。
竹下纯一郎傻了,他已经确认,面前的孩子刚才最先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教给她背,全是她自己想的。
不然的话,教给她背的人除非是能算计到自己过来说的每一句话才行。
怀着震惊的心情,竹下纯一郎觉得眼下也是一次机会,如果答对的能让小贝满意,说不定可以让日本稳定一下,避免战争。
但对于对方说的那么大的损失,他绝对不敢苟同,先前说的一亿贯,就根本不对,一亿贯啊,不是一亿文,一个江南到的部分地方而已,若是在这等小事情上损失一亿贯,你大唐一年的国家收入得有多少?岂不是要上万亿贯?
至于说浔阳的百姓抱成团,确实,自己看见了,但浔阳百姓抱成团不是要造反,是要把整个地方建设得更好。
其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多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没有遇到过任何的事情一样,稳定、团结,如果非要说出什么变化的话,绝对是变得比以前更有凝聚力了。
心中如此想,竹下纯一郎也知道不能说出来,于是说道:“是,是给贵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们愿意赔偿,只是我们国家的钱并不多,而且您也应该清楚,我们国家的很多的权力并不是天皇完全掌握的,内部也有斗争,一时间凑不出足够的钱来。
但我们愿意用我们拥有的一切来补偿,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做?重要贵国不要继续对我们发起战争就行。”
“愿意赔偿?好啊,得等我回头问问皇上伯伯才可以,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换,但你不需要担心,无非是两点,一个是割地,一个是赔款,不会把你日本的地全要来,至于战争,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热爱和平,不会轻起战事。”
小贝说话的时候,觉得口渴,对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不需要小贝吩咐,马上就知道小贝需要什么,连忙取来冰镇的酸梅汤。
竹下纯一郎又咽了口吐沫,他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水了,刚才吃包子的时候发现上当了,包子中本身的咸淡是正好的,但他把酱油倒上面,想不吃也不行,吃了现在发现更渴了。
“你要一碗吗?可是哥哥亲自给我做的,我算你便宜点,三万贯,有没有?边喝边商议事情。”
小贝看出来对方也渴了,关切地询问。
竹下纯一郎目的就是行贿,点头,掏出钱,从中找出来两张两万贯的凭证,说道:“四万贯吧,我没有零的。”
“不占你的便宜,给你多加两块冰进去,把一万贯顶了,喝吧,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想在现在的地方吃到冰,只能是梦中,虽说价钱高了一点,但也不是很过分。
你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时候,给你一碗救命的水,你说值多少钱?命没了,怀中的钱还不是要被人拿走,对吧?”
小贝喝了口酸梅汤,给人说着她要的不贵的解释。
“是不贵,命是最重要的,先前我们说到赔偿的事情,我们愿意,希望贵国把兵撤回去,不要打我们。”
竹下纯一郎又说起他来的目的。
“我们没打你们,更不曾发过兵,你何来一说?”小贝眨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你们陆州出动了两个舰队,积利州的舰队也开始向外海移动,还有幽州的兵朝渤海都督府过去,山南东道的人也向着淮南道挺进,加上从别处的你家物流运送的东西正在朝着杭州集结,天上还有热气球。
如此阵仗摆出来,你们不是打我们,难道真是护卫您的母亲大人,还有到渤海都督府去采松子?”
竹下纯一郎也顾不得其他了,马上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说出来。
小贝眨眨眼睛:“有这等事情?哦,那你说对了,真如你想的一样,我们没打算攻打你们,要不然的话,我们应该先把在你们那里的我国人撤回来再动手,万一一动手,你们把他们杀了怎么办?
误会,你误会了,你要相信我们,就如我方才相信你说的误会一样,我们要和平相处,你放心吧,正好,你跟着我们走,我带你去陆州看看海景。
“我们没打你们,更不曾发过兵,你何来一说?”小贝眨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你们陆州出动了两个舰队,积利州的舰队也开始向外海移动,还有幽州的兵朝渤海都督府过去,山南东道的人也向着淮南道挺 进,加上从别处的你家物流运送的东西正在朝着杭州集结,天上还有热气球。
如此阵仗摆出来,你们不是打我们,难道真是护卫您的母亲大人,还有到渤海都督府去采松子?”
我就是在陆州出生的,那时也不知道看景色,没有一点印象了,几次在梦中,常听海潮声,天或飞鸟盼,鸣叫思更浓,去吧,路上你带的钱,估计够费用了。”
竹下纯一郎冷汗冒出来了,到是让身体清凉些许,吃惊地看着小贝,说道:“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不要打了,不是误会,绝对不是,你相信你家出动那么多的人手,会是一个误会能解释的吗?”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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