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太放下电话,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这套房子总算卖出去了。房子承载的幸福与痛苦太多太重,只要一想起,朱太太的心就像被撕裂般疼痛。一直想把房子卖掉,由于里面死过人,一直卖不掉,这之前,房子已空了好几年了。
在房屋代理公司,朱太太见着了买主。买主似乎是一对夫妻,男人已中年发福,胖胖的,头有些谢顶。女人显得很年轻,长发披肩,身材匀称而丰满,**雪白。女人虽然漂亮,但说话却盛气凌人,让朱太太很不舒服。朱太太看女人面熟,但又想不起来。
办完过户手续,朱太太想客套几句,但女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让朱太太把想说的话都给咽了下去。望着飞驰而去的汽车,朱太太思绪万千。
别墅在青龙山,临山近水,空气清新,风景也好。当年朱太太一家四口住在里面,其乐融融。没想到住了一年多,竟飞来横祸,儿子刚满十八岁,在家里触电身亡。几个月后,有贼入家中行窃,老公与歹徒搏斗,又被刀刺死,只剩下女儿和自己相依为命,从此家不成家,好在女儿争气,学习工作一帆风顺,毕业后,在银行工作,结了婚,生了个儿子,心里也算是有些安慰。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年多过去了。
朱太太正在女儿家做晚餐,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青龙山公路上发生严重车祸,前影星诗雨婷的丈夫在车祸中当场丧生”,电视上播出诗雨婷和丈夫合影,朱太太一看,正是买自己别墅那对夫妻。朱太太看着新闻,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一连半个月,报纸上关于诗雨婷的报道铺天盖地。“诗雨婷将得到亿元保险,保险公司怀疑其夫之死另有内幕”“神秘车祸,警方已介入调查”。
又过了半个月,车祸的调查结果出来,警方得出结论,排出人为制造车祸的可能。当时汽车轮胎打滑,汽车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电线杆居然倒下,砸在驾驶座上,使男人当场毙命。
公墓墓碑前,朱太太一边烧香,一边说着话。
“我年年都来给你上香送花,你在阴间可别怪我呀,买那座别墅时,我是知道那家的男人都死光了。”
朱太太越说越愤怒,把香狠狠砸在墓碑上,骂道:“都是你不好,有了老婆还不满足,还在外面找狐狸精,还害死了我的儿子”。说完话,朱太太一口吐沫吐在墓碑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眼望前方,神情悲哀。
午夜灵车
阿政刚搬到新家,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奇的,
附近有一块空地,他常常去那里踢足球。
有一天阿正又在踢球,踢着踢着,不小心踢了太大力,球飞进了一座大房子二楼的阳台。
阿正心想完了,这家的人不知道会不会骂他,但是宝贝的球不拿回来又不行,
于是他硬着头皮去敲门。敲了老半天,都没人应门,阿正式着转动门把,
却发现门没锁,于是大胆的走了进去。
屋内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感觉。
阿正踩着吱吱坐享的木造楼梯,来到二楼,打开了房门,
却发现阳台旁边放着一张摇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长发女孩。
阿正慌张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因为我的球跑来这里,
我刚刚一直敲门,都没有人出来,所以我。。。」
阿正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那只是个人偶,再仔细一看,房间到处都摆放着娃娃跟木偶。
阿正走过去,摸着人偶的脸,没想到偶头却掉了下来,
阿正吓了一跳,连忙拿回自己的球,然后快速离开这栋房子。
当晚阿正就发了高烧,而且还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他常常梦见一个无头女尸向他讨人头,
那句“把头还我。。。把头还我。。。。”一直在阿正脑中回荡着。
后来烧退了,阿正急忙跑到那栋房子,却只见到一堆火烧过后的灰烬。
阿正回到家,问过姊姊之后,才知道那栋房子昨天不知为何突然起火,一下子都烧光光了。
「那人偶?人偶也被烧了吗!?」阿正急急的问。
「什么人偶?那家人早搬走了,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哪有什么人偶,不过啊。。。。」
姊姊故做神秘的说「听说在地下室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喔,可是她的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呢。」
阿正听了,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忽然看到装足球的网袋里,装的不是足球,而是一颗人头,
人头直勾勾的看着阿正,嘴巴缓缓念出:「把身体还我。。把身体还我。。。。」
午夜灵车
以前,曼妙和她名字一样风姿绰约,但是现在,第一眼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吓一跳。谁也不知道,这个一向得体典雅的曼妙,怎么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似的。除了阿元,现在每个人都躲着她。这都是因为她手下的员工接二连三的失踪,让她神形俱惫。
“曼妙服装设计室”在附近可算是家喻户晓了——以前是因为设计室能为人们提供出类拔萃的服饰,现在。
首先是一个叫阿丽的员工,在一个月前离奇地失踪了,至今没有音信。曼妙设计室差点因此惹上官司,好在最后排除了嫌疑,才得以继续营业。
之后,曼妙又雇佣了一个员工。但没出一个星期,新的员工又离奇失踪了。
曼妙伤心极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为什么偏偏怪事都发生在我这呢,她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要不是邂逅阿元这个心爱的人,曼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挺这么久,而没有崩溃。
到现在为止,一个月时间,这样的失踪事件已经有四起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个员工失踪,以至于,现在没人敢到她的设计室工作了。虽然在这里当员工很舒服,基本上不要做事,只要有业余模特的水平,就能胜任这里的工作,而且工资不菲——员工们要做的事,就是试穿曼妙设计的各种款式的衣服。
“阿丽当初怎么就失踪了呢?”曼妙靠在阿元怀里,若有所思地说。她甚至天真地想,要不是阿丽开了这个头,就不会有后面几起失踪。“喂,你说,阿丽怎么失踪的?”
阿元怔怔地看着曼妙,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呢。”
“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把她们绑架了?”曼妙半是撒娇,半是**地说。
“你?!”阿元好象有点生气,“有些话不能乱说。”
曼妙委屈地闭起嘴巴。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她想,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不过,这个玩笑是有点过分了。阿元是那么好的男人,又这么疼自己,况且,他又是那么胆小怕事,这样的玩笑会吓着他的。曼妙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
在她印象中,阿元是一个木讷而腼腆的人,当然,也不乏胆小怕事,做事畏首畏尾。
记得,半年前,设计室里出了一件怪事:曼妙总是发现,设计室里的塑料模特被人用刀(或者别的东西)割得乱七八糟,简直像被分尸了似的;起初曼妙没在意,以为是阿丽(那时她还没失踪)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碰坏的——尽管这个解释有点牵强。总之,曼妙没有追究,只是又拖人运来几个模特。但没过多久,曼妙又发现有几个塑料模特被人弄得不成样子。曼妙气坏了,她说要报警;但这时,阿元胆小怕事的性格露了出来:
“算了吧,再弄几个回来就是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但总不能这样吧?这算个什么事儿嘛!”曼妙生气地说。“不知道是哪个**狂干的。”
听到“**狂”三个字,阿元的脸都变白了。
“那这就更不能得罪对方了,不管怎样,别报警好吗?要是真是**狂,你惹恼了他(她),说不定会有麻烦的。”
阿元托朋友从国外进口了一批特殊的模特:用不锈钢制成的,中间是空的。既不易损坏,也不笨重。
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之后也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看来,要把不锈钢模特分尸的确不那么好办。
正当曼妙宽心下来,却又出现这样倒霉的失踪事件。
“这下倒好,以前是塑料模特,现在是真模特。”曼妙对阿元发牢骚,“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头上啦。”
阿元也任由曼妙耍脾气,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
“你说,这生意可怎么做下去呀,难道要我一边当设计师来帮人设计衣服,一边当模特来帮人试衣服?想累死我吗?累死了赚再多钱有什么用,有命赚没命花!”
曼妙每天埋怨阿元,阿元就默默忍受着。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曼妙纯粹是赌气,而阿元一直的逆来顺受也是有原因的——曼妙很有钱,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简直像最伟大的艺术家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还有一点,阿元准备和曼妙结婚了,虽然俩人的婚姻已成定局,但阿元不想节外生枝。自从一个月前,两人决定结婚后,阿元就发誓不惹曼妙生气。随她说去吧,他想。她也只是说说罢了。
但是,这天晚上,曼妙赌气没有回家。这是一个星期天。
前几起失踪事件都发生在星期天夜晚。所以,阿元很担心曼妙,终于,在设计室找到了曼妙。
“这么晚了,回家吧。”阿元看见曼妙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曼妙伤心得抱着阿元,哭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设计室才开了多长时间,刚刚有起色,我们又订婚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元安慰着曼妙。
曼妙一边哭,一边把火热的嘴唇凑到阿元嘴边,她现在太需要安慰了。
曼妙那完美的身材,阿元每次抚摩都会激荡起难以置信的**。阿元也急切和曼妙纠缠在一起,火热的**冲淡了防范意识。星期天。
终于,当阿元准备进入曼妙的身体的时候,曼妙一下子坐了起来,嘿嘿地坏笑:
“来吧,亲爱的,让我们做游戏。”
这是俩人的小秘密,老套而刺激的“捆绑游戏”。
每次,曼妙都会要求阿元用绳索紧紧地绑住她。“知道吗,有束缚才有激情。”她解释说。
但这次,曼妙却要捆绑阿元。
“老演一个角色也会腻味的,让我们尝尝鲜。”
阿元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曼妙的要求。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他还摆脱不了腼腆的性格,不过,和曼妙在一起生活后,他觉得自己已经稍稍有了改变。他想,好吧,就顺从她一次。这该死的游戏早晚得结束,但不是现在,因为曼妙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那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多简单。
曼妙似乎早有准备,随手拿来一捆绳子。她密密匝匝地把阿元绑了起来,一边绑,一边梦呓似的念着:“你身体真美,完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
起先阿元没怎么在意,渐渐地,阿元才发现曼妙的眼神似乎有点不正常,又注意到她言语也不怎么正常。
“曼妙,你。”
但已经晚了,阿元发现自己被绑得像个蚕蛹似的。
“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这句话,早在一年前,曾是一个整型医生对曼妙说的。
曼妙很有钱,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简直像最伟大的艺术家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可这漂亮和完美,都是手术刀的杰作,是医生的杰作。
以前,曼妙对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于是想到了做整型手术。
手术很成功。
但没想到,拿着手术刀的那只手充满邪恶。她的医生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把曼妙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艺术作品。
医生在用药物将曼妙麻醉,不停地享用她的身体。他迷奸,虐待,拍照,勒索,威胁,在曼妙身上无恶不作。每个星期天,医生会拿着照片威胁她,然后,重复一次所有过程。
医生说:“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终于有一次,她趁医生没注意,将他砸晕,然后拿起手术刀,将医生杀死。她享受着报复的**,她捆绑他的尸体,一刀刀割下他的肉。她把肉刮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像个标本。她把肉带回家,塞在了那些中空的塑料模特身体里;把医生的骨头用药物浸泡、风干后,送给了一位在医学院的教授。
但噩梦没有结束。
曼妙每日在痛苦中挣扎,扭曲,渐渐地,变得精神分裂。而她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有时,她变成了另外一种人格,认为自己是那个邪恶的医生。她对一切身体施暴,起先只是对自己设计室里的塑料模特。
但自从一个月前,她和阿元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