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阴险狠毒;丝丝入缝,环环相扣。解了一个,却不知那正是妖鬼要他们解的;再破了一个,又得想是否还没结束,谁也料想不到,此计名曰:“送死”!
送妖鬼去死,换来人类的邪欲恶念,开启黑暗的最终之门!
送灵动人去死,以连番杀局,布下求生无门的绝境死地!
送“公义”去死,却让他以第五封印引来了西方的圣堂武士!
一计送死,以“逢魔之刻”成就了诸多布局,灵动人纷纷猜想,何时才能够结束?
何时……
“山姐,你居中接应,这种情况,最适合我大展身手。”林拔出了长刀,无视面前成千扑来的新生妖鬼,在红光烈焰中,那头长发迎风招展,那容貌更显得秀美绝伦,“让望风先顶著,等我解决完他们,再来砍死猫。”
所有的灵动人听见此语,没有人心生怀疑,或视为戏言,因为众人都听闻过那名美男子的无敌传说--以一人之力,杀光逾百“完全化”的妖鬼,那些都是前任非人之王的最精锐部队。
可是蚁多足以咬死象,现今的成千妖鬼,以数量弥补了实力的差距,当真可以那么轻易解决吗?
听完后,山无棱只是退到林的身后,灵动人之前,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信任。
林飞身冲进了千百妖鬼里,霎那刀光暴闪,如惊鸿一瞥,昙花一现。
刀光银白明亮,瞬间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令火势红光也要黯然失色,光芒闪烁,银芒乍现,绚丽光彩之中,有头长发飞扬飘舞,有个纤细修长的身影昂立,有他的绝世凶刀蓄势待发。
刀名:“绝杀”!
握刀之人有无双剑艺,也有颗活人之心,他虽只有一人,却足以对抗千军万马。
刀光敛去,转眼再见焰火、再见妖鬼、再见死亡降临;十多头新生妖鬼被斩得支离破碎,尸身尸血飞散溅洒。
林双手握刀,刀上妖气隐隐,刀光妖芒闪耀,他的俊脸映在刀身上,照出了几分邪佞妖艳。
卑弥呼的能舞有幽玄寂静之美,山无棱的技巧充满浪漫凄然,林的刀是什么?
是银光闪烁出的惊心动魄?
是陨星破空时的壮烈磅礴?
还是断其生机,绝其后路的柳暗花明?
凶杀之刃,亦是活人之刀;要活人活己,必先置之死地而后生!
“杀!”林的朱唇轻启,吐出了冷酷无情的一字,他的刀凌空当胸一挥,蕴含妖气刀意的绝刀气芒又扫过了十多头妖鬼。
刀芒透体而过,杀他们的,是同类被借走的妖气。
一个个倒地,一个个没了生息,绝世活人之刀,重新展现了生命的另一种型态,绿芽嫩草从尸体上缓缓长出,而后覆盖住整具身躯,当中,还有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盛开,是如此得生机洋溢。
就在林诛杀妖鬼的同时,数十头妖鬼绕过了他,往山无棱的方向冲去。
林没有去追杀他们,因为他知道山无棱会处理得很好,他只需要专心对付面前的敌人,用他的刀。
刀光洒出,波及到妖鬼的身上,林刀随身走,其势绵绵不尽,瞬斩四面八方,留下一具具长满野花野草的尸体;他忽然觉得这场战斗十分无趣,比起当年对付那逾百妖鬼,每个对手都有令人料想不到的异能,而不是一群会动的活标靶。
身后,山无棱在与那人对话的同时,随手杀掉了十几妖鬼,还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招数是什么?
而那些漏网之鱼,她身后的灵动人会代劳,施展各门绝技,让他们一一伏诛。
彼此合作无间,他们虽没有足以对抗的人数,却有当世一流强将,绝对可以用质量弥补数目的差距。
可是在妖鬼倒地的同时,林却觉得这些人死得何其无辜。
在前一刻,他们有美满的家庭、人生,却成为了“逢魔之刻”下的牺牲品,而他们的作用不在于杀光灵动人,而是拖延时间,让“公义”孤军奋战。
为了对付“公义”,真的需要害死如此多的性命吗?
林不知道,他只能不断地杀,希望有昭一日,能让万恶祸首伏诛于刀下。
他的刀划出道道银芒,又像波波涟漪,圈圈跳起,环环散开,在杀人的同时借得对方身上妖气,以活杀之术令对手倒地于花草盛开处。
“杀!”林再次吐出了最能代表心情的字眼,一刀挥出,霎那银光再次遮蔽了整个空间。
“去死吧!”
“老虎,你冷静点!”
望风挡下了重拳,却挡得千辛万苦。
老虎神智虽泯,可是毕生修练之功夫并未丧失,他人疯、心狂,出手也相对的更加不留情。
火灵妖冰,二气融汇于体,所爆发出的力量又怎能等闲视之,一拳击出,火能焚天,冰可冻地,望风侧身划圆,双手翻飞轮转,好不容易借得老虎拳威,寻得“破点”所在,探手一拳击中老虎心窝,正要变招连击,老虎却以动了。
他借望风一拳之力,抓住对方的右手,腾空前翻而卸去体内劲力,顺势脚跟捣向望风头颅。
望风出手挡开,再借老虎踵落脚力,抓住对方脚踝之后,转身用腰,将老虎摔了出去。
老虎在空中翻滚几圈,飞到了隧道墙上,一爪深陷壁内,整个人倒吊俯瞰望风,又是扑了下来。
落地、冲拳打出,动作快得让人难以相信,才眨眼便到望风面前,他进步连打,每次出手,身形就跟著移动,前、后、左、右……
完全没有时间区隔,脚下一踏,距离就消失不再,猛拳一出,空间也随之打破。
从A到B点为一百公尺,其移动速度为零,要花多久才能到达B点?
答案是……零!
但严格说来,是弹指一瞬!
怒火肆虐,只需弹指!
而望风却转了一圈!
从开始到结束,每个动作都让人看得清楚,甚至有如慢动作一般,以极慢破极快,至柔容至刚。
微风一带,拳势便如火势,随风起舞,飘飘燃燃,四拳四杀招,却四招都落空。
老虎连发愣都没有,快腿如闪电踢出。
望风连招架都没有,只是打出了正对“破点”的一拳。
料敌机先,后发先至。
老虎像断线风筝,一直往后飞坠而去。
望风的手上多了层薄冰碎屑,体内却有烈火不断蔓延燃烧,他运劲吐气,震落了冰屑,逼退了火劲。
老虎不断飞退,借力卸出了拳力,他落地后踏出一步,当真跨越了数十公尺的距离,一拳夹著冰火二劲击退了望风。
望风想借却借不得,想退又无路可闪,只能以双手挡在胸前,才好不容易地接下这双重极端的拳劲,他双脚不断往后滑去,在地面拖出了十来公尺的痕迹。
老虎又是一拳趁胜追击!
望风又退了十数公尺!
然后又来一次!
又退一次!
退到了山无棱的身后,而那名女子的面前,却是成千上百的新生妖鬼,还有不断奋战的数十灵动人。
“疯子,挺得住吗?”
“差不多啦!”
山无棱问得吃力,望风答得勉强。
老虎却在十多公尺外,望著隧道内的熊熊火势,不断燃烧并释出黑烟的起火车辆,还有那杀声重重,尸体遍地。
火焰燃烧时是什么声音?
对老虎而言,像极了那晚的悲剧,那场滂沱大雨……
浓烟朦胧……山雨朦胧……还有那对金黄色的眼眸!
◎◎“猜猜……我是谁?”◎◎
回忆中的那人声音充满了恶劣的幽默感,而他贤淑的妻子,则死在那人的手中,从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
“碰”地一声,燃烧的车辆发出了惊人的爆炸,听在老虎耳中,却像爱妻地落地面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该死的狗种!”老虎的神智回到了那夜,而躯体却处在隧道之中,他怒吼著朝望风奔去,重拳击出。
望风顺势闪过。
那人却连闪都没闪,那拳就平白无故地落空了。
◎◎“只要你能猜到我是谁?我就不杀你。”◎◎
老虎发出悲痛欲绝的惨叫,使尽浑身解数,就是无法碰到那人一根寒毛。
而望风则闪得惊险万分,他甚至连还击的时机都没有。
回忆中的雷声轰隆……
现实中的爆炸声也轰隆……
老虎完全伤不了那人半点分毫。
望风则挡得双手发麻,表情吃力。
老虎使出了无视空间距离的绝招,终于击中了那人的脸颊,应该说是擦过,刮出了一道血痕。
可是他真正擦过的是望风的侧肋,划开了衣服,割破了一道伤口。
◎◎“游戏结束了!”◎◎
那人在回忆里轻松地击败老虎,让他毫无反击之力,眼睁睁地看著他年幼的儿子被吃掉,吃得一干二净,完全消失不见。
现实中的望风则退了数步,不断地呼吸调息,看著老虎两眼痴呆,落下老泪。
◎◎“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人,就留你一条命,让我留下点纪念,等著你猜到我是谁?”◎◎
那人从老虎身后以四指扣住脸颊,用力往鬓角处撕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口,从容地离开。
老虎捂著脸颊惨叫不断,而那人那对金色的眸子,就由那刻烙印在脑海。
“为什么杀不了你?”
过去的老虎悲吼著。
现在的老虎怒喊著。
望风却露出微笑,他摸摸胡子,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你来了。”
“正确来说,我终于赶上了。”
灿烂的金光不断从那人的手中闪耀,名曰:四方结界。
他风尘仆仆,奔波劳累,远从日本赶回,总算在最后一刻来到。
“我能缓老虎片刻,打他后脑。”叶大叔神色难掩疲惫,却正确地作出指示。
望风依言往老虎逼近,早已做好出手的准备。
老虎沉浸在悲剧之中,可是身体已察觉到敌意,自发性地站起,做出防御。
叶大叔伸出右手,能令神山地脉也要止怒的四方结界已然使出,金光跳起瞬间,束缚住老虎的躯体。
老虎奋起冰火二力,不到两秒便挣脱了结界。
可是区区两秒,对望风而言已经足够,他闪身来到老虎背后,立掌如刀,轻轻斩在老虎的延髓处。
老虎的身子震了震,神智空白片刻,可是并未因此晕去。
叶大叔却已来到老虎面前,伸手按住了对方的额头,“休息一下吧!”
四方结界再次使出,令老虎于错愕中昏迷倒地。
击昏老虎后,叶大叔又摊开手掌,金光停滞转动一阵,又朝千百妖鬼飞射而去,四方结界一次束缚了所有妖鬼的行动,令他们毫无动手还击之力。
“林,这边就交给你了,可以吧!”叶大叔的胸膛不断起伏,显然十分地耗力。
“我的胃口向来很大,再多十倍也吃得完。”林露出笑容,显然只是小事一桩。
“那好,拜托你了。”叶大叔点了点头,他又朝空气中喊道:“引路者,出来吧!”
得以喘息的“风林火山”,以及灵动人们这才知道,死神一直隐身在旁,却碍于规则无法出手相助。
“你既然破了一次例,就再破一次吧!”叶大叔说道:“送我们去阿邦那里,他有生命危险。”
“但这是要还的。”死神有些犹豫,“后果,恐怕不是你们能承担。”
“‘公义’不能死,后果就由他承担吧!”叶大叔说得很坚决。
死神点了点头,他随手破开空间,“走吧!”
灵动人一个接一个走入空间裂缝里,其后才轮到扛著老虎的望风、山无棱。
(你们占足了先机,就该适可而止。)叶大叔本欲踏入时空裂缝之中,却又为之停步,抬头仰望隧道上空,手指释放出一点金光。
“叶老板,怎么了吗?”死神不解地问著。
“没事!这里有我接应著,你们放心去吧!”叶大叔微笑答著,但心头却忧心忡忡,希望这一切都来得及。
(阿邦,一定要撑下去啊!)
血月当空,红光照耀,逢魔之刻是颠倒之时,属于邪恶的祭典,妖魔在人世歌舞欢唱,尽情地享用鲜血生命。
在那最后一刻……最后一地……
绚丽耀眼的光芒在新光三越绽放出灿烂光彩!
一声怒喝,拳剑交击,敲出了最后一局的钟响,国正邦一声惨哼,浑身是血地跌了出去,他又挣扎地爬起,恰好看见了卑弥呼被击退的一幕。
身为邪马台一脉的家主,其各方面造诣自然有过人之处,比起国正邦的狼狈不堪,那名娴静淡雅的女子只是左手被划过一刀,鲜血渐渐地流出。
而国正邦,他身上至少有二十几道刀伤,若不是以化兽之力将肌肉龟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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