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丫头怎麽懂那麽多希奇古怪的东西?”
“太後,在家无聊,就捣鼓这些玩意,美容大王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哦,我可是有这个自信的。不相信你问娘,我可是她的美容师。”
“起先我也不相信阿娇说的,时间一长效果就有,不得不佩服呢。”
“太後我想向你要点东西不知道您肯不肯呢?”
“这丫头,只要这个皇宫里有的,玉器古玩,珍珠玛瑙,人参鱼翅,什麽时候不肯给你了。”
“那阿娇谢过太後,前面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满圆的玫瑰,不知道肯不肯把这个花种与花瓣赐予阿娇?”
“原来要的是这个呢,想要多少拿去就是,你这个丫头要这个做什麽?”
“自制玫瑰露呀,玫瑰鲜豔的花瓣是最有效的皮肤保养品之一。自古以来,玫瑰露一直是仕女们所深爱的神奇美容水。它对肌肤快速的恢复清爽嫩滑,具有相当独特的效果。等做好了,阿娇一定借花献佛,呵呵。”
“馆陶,你生的这个女儿比你还要窝心呢。” 馆陶公主听後一笑置之。
“那太後,娘我出去采花咯。”
“米兰,帮我把帽子拿过来。”
“小姐,那个玫瑰露怎麽没听说过啊,做起来不会很麻烦?”巴黎困惑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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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很麻烦,你照我的方法去做,我们去收集大约三蓝的新鲜玫瑰花瓣,洗净,将一蓝的花瓣放入防热的炖锅中,加入刚好盖住花瓣的清水,用小火慢慢地煮一个时辰;然後将花瓣捞出留下汁液,再放入一蓝鲜花瓣继续煮,这一次不用加水;如此反复地做,直到花瓣都煮完,然後以粗棉布把花渣过滤,把玫瑰露冷冻。使用时,以棉花蘸取玫瑰露,在面部轻轻拍动,一分面收缩毛孔,一方面给皮肤补充一定的水分,使皮肤清新、舒服。 等做好了,你和米兰也拿点去用,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还没实践过,趁这个机会倒是可以尝试以前都没机会尝试的东西。能摆脱久经污染的环境在这里,没有水污染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化学农药,什麽都是纯天然的,对此我还是感到幸运的,能够返朴归真。否则还不是得朝九晚五,一个月拿几千块的工资,呆个几年迟早也成残花败柳。满眼娇豔欲滴玫瑰,指尖触摸那柔嫩的花瓣,仿佛触摸的是刚出生的婴儿。
“阿娇,你还要在那里蹲多久?”什麽时候身旁站了个黑影,我抬头,彻身著蟒色太子服,高束发鬓,他高高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神祗,英武不凡,米兰与巴黎纷纷向彻行礼,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我却是没有膜拜过他,曾推说这繁文缛节伤感情,彻也放纵我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蹲得时间久了腿一麻就要向前冲去,彻眼疾手快地一把抱起我,大笑,“怎麽,一见面就向我投怀送抱?”
“美得你!本姑娘今天爱心大赠送,不可以啊?你只不过幸运正好排在了第一而已。”斜睨他一眼,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排第一,谁敢排第二?”
“自大狂。今天不用读书吗?”
“阿娇难得住在这里,不陪你陪谁?”
“嘴那麽甜,我都快要迷上你了,怎麽办?”
“凉拌,呵呵。你的帽子怎麽那麽怪,帽檐大的离奇。”
“这样才能遮太阳嘛,这个叫做时尚,懂不懂?”
“我只知道看上去很奇形怪状。”t
“哼,不跟你这个老古董一般见识。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
“到没人的地方去。”彻古怪地笑。
“最近信阳公主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得了婚前焦虑症?”
“我看是你多想了,那你会吗?”
“会,肯定比她更严重,因为我成功地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不用奋斗的男人,然後呢,我要继续奋斗,防止那些希望不靠自己奋斗的女人!任重而道远啊。”状似苦恼不堪地调侃道。
“还是阿娇闭口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象这样。” 伏下首来,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柔软的唇瓣,然後他深情的对我说:“虽然以後我会娶其他人,但是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在与彻亲亲我我的这段日子里,信阳公主的婚期已至。
第七章:初遇卫青
信阳公主大婚之日,锣鼓震天,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显示了皇帝嫁女儿的气派与隆重。到了夜晚,酒席上更是气氛欢快,处处洋溢著喜气,新郎官平阳侯曹寿一身红色喜服,五官端正但略带病容的苍白面孔稍稍带有的一点疲惫与紧张。曹寿也算是一个文雅公子,只是身体有些赢弱,配上盛气凌人的信阳公主,恐怕以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就象馆陶公主的夫君陈午,也是敢怒不敢言。
彻捏捏我的手,我转过头去巧笑嫣然地看他,“不许看别的男人看得那麽入神,我不介意你那麽看我。”
“彻,人家都说男人在为女人花银子的时候最帅,但我却觉得你吃醋的样子最可爱,很有人情味呢。”
“你故意的?”
“我是无意的,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话,我真想亲你,嘻嘻。”
本以为彻会脸红,没想到他当众拿起我的手,轻轻吻在我的手背上。在我的调教下,彻真是越来越象个大众情人了,是我的成功还是失败?我苦笑。不经意瞄到花蝴蝶的脸,他眼光怨毒地在我身上一扫而过,而後神情自若,继续与人谈笑风生。看来我是高估自己了,还以为花蝴蝶会为了阿娇的美色所倾倒呢?原来锺情的是别人,有意思。
“彻,我去喜房看看信阳公主。”这里的空气实在是让人不舒服,随便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庭院里凉风习习,与人声鼎沸的大厅呈鲜明对比,刚想享受一下静匿的气氛,传来巴黎的一阵娇斥声,“色狼,你往那里跑!我非得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不可!”张大哥与巴黎一前一後地往我这个方向跑来。
“张大哥,怎麽回事?”
“这个……”张蹇看到我很意外,话说到一半又被後面的巴黎追杀,那种无奈懊恼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个铁汉身上,真叫滑稽。
巴黎看到我,委屈叫道,“小姐,这个色狼,他…他…偷看我的…”
“这位姑娘我不是已经向你赔罪过了吗,在下实在是无意看到的,实在是不得已的。”
“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小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前面去茅房,後来我一抬头就看到这个色狼杵在大树上,他偷看人家……”说著跟张蹇动起手来。巴黎一副要把张蹇打到满地找牙的地步,一般女子被看到不应该是要死要活要这个男人对她负责寻死觅活要别人娶她才对啊,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脱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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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那你有看到什麽?”
“我从小就喜欢爬到树上眺望远方,我什麽也没看到,茅房又没屋顶,黑漆漆的,就看到白晃晃的屁股而已。”
“你…你…还敢说!我非要扒了你的皮否则我誓不为人!”
我听过,笑得喘不过气来,呵呵太好笑了,“巴黎啊,张大哥只是看到了屁股,你不能把他当成强Jian犯啊。”
张蹇点头附和我,“对啊,我只是看到了屁股却享受的是强Jian犯的待遇,太不公平了。”
“色狼我跟你没完!”说著向张蹇追去,张蹇怕在这里引起麻烦引巴黎到墙外解决。他们人一消失,庭院里又恢复了安宁,我笑得差不多,想想也该去看信阳公主了。
来到信阳公主门前,还没有举手敲门,就听到信阳公主的话声,“韩鄢,你竟然说从没喜欢过我,那你之前刻意讨好我,算什麽?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你说啊…” 信阳公主讲地声嘶力竭,屋内有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韩鄢大喝一声,“门外是谁?”我吓得拔腿就跑,连跑错了方向都不知道。路过一个门廊,看到一个门卫摸样的人,“守卫大哥,如果有人从後面追过来,就说没看见我,知道吗?”
“你是谁?我要把你交给信阳公主处置!”门卫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就差没考上手铐了。
“大哥,我不是坏人,我是阿娇太子妃的侍女,奉命带句话给信阳公主的。没想到信阳公主房里有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门外,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听到,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立刻装成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眼睛半湿半干,委屈万分的看著他,除非你是BL,否则我就不信你抵抗得了阿娇的美色和幽怨无辜的眼神!门卫大哥开始躲闪我的目光,很好,我就是要看得他心慌意乱,“大哥,我还没嫁人呢,可不想做个冤死鬼。”边说边拿起他的衣袖假装拭泪。接下来是不是要扑到他怀里,哭泣呜咽,把这个呆子弄到手足无措?还没想好呢,这个呆子一手捂住我的嘴,顺便带了我这个拖油瓶,一眨眼工夫躲到几丈远的假山後面,“後面有人来了。”呆子暗暗说。
我又没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使被发现也没什麽大不了,干什麽弄得自己那麽狼狈,不过如果信阳公主发现我知道了她的秘密,也不是什麽好事,心里思忖。哎,既然这样就这样吧,谁要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反正也是无聊,我开始打量起呆子,这个呆子还长的真不赖,前面没仔细看,现在一瞧,还真象三浦友和,与彻张扬跋扈的美不同,是温暖内敛的刚正俊郎,古铜色的皮肤更加显示出男人气概。
“人走了。”
呆子被我欣赏的目光弄的有些脸红,当发现我背靠假山,双手贴在他胸口的姿势过於暧昧,急急退开。
“你叫什麽名字?”我讨好得跟他拉关系,免得向信阳公主如实汇报今天的事情。
“卫青。”
没想到是历史上的名将军,那更要好好跟他聊聊了,我不禁喜出望外。
“我叫黄蓉,你叫我蓉儿好了。你在这里做什麽的?”随便乱扯一个名字,否则让他知道我的真名怕他会对我退避三舍。
“我是信阳公主的骑奴,今天门卫值班刚好有事,我临时顶替一下。”大概很少跟女孩子搭讪,这个呆子一个劲的脸红。
“卫青,你以後会大红特红哦。我敢断定。”我胸有成竹地说。
“大红特红?”又不是明星,怎麽红,这倒是的。我不好意思笑笑,“我的意思是很富贵,会被封侯。”
“只要少受点责罚卫青就心满意足了,呵呵。”
这个呆子太谦虚太知足了吧,“这个你就不懂了,这个叫做否极泰来,人生有起有落,有起有伏,虽然你现在在谷底,又怎知你不会飞跃而上呢?在低落的时候不必气馁,落到最低点只会向上攀升。”就象股票,不知道他听懂没有,好人做到底再鼓励一下他吧。“你既然是骑奴,一定骑术精湛,刚刚看到你几下子也一定是武功高强,机会只垂青有准备的人,以後肯定有用武之地。这个怀才啊,就象是怀孕,时间久了才看得出来。”
卫青忍不住笑出声来,“蓉儿,你这个说法够新奇的,谢谢你,被你那麽一说,我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如果你也能把今天遇到我的事情当作没发生的话,我也不会一点也不难过,我心想。
呆子好象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快回去吧,不怕主子骂吗?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信阳公主的。”
“真的吗?”没想到他那麽懂得接翎子,呵呵。“那我们拉勾。”呆子对我孩子气的举动一点也没有不耐烦,顺从的应了我的要求。
与卫青挥手告别後,我回到宴席上,韩鄢看见我,冲我笑得灿烂无比,把我给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不会发现了吧,即使发现了会有他这种反应?让我放松警惕麻痹我?我纳闷。
“怎麽去了那麽久?”彻问我。
“出了点状况,呵呵。”接著把巴黎与张蹇的趣事告诉了彻,惹得他大笑不止。
等结束了这冗长的一天,我已经累的不行,倒头就睡也没问巴黎最後有没有把张蹇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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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就去看望父亲,住在宫中那麽长时间,想必一定挂念阿娇了。堂邑侯陈午也算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可惜与馆陶公主并不懂他,夫妻感情也是淡如水,好在我这个女儿倒是可以经常跟他解闷。比起哥哥陈季须,父亲更是疼爱我,常拉著我下围棋,教我画画写字,倾囊相授。
看望过父亲後,没想到张蹇与韩鄢造访堂邑侯府,当看到张蹇的熊猫眼,我笑地直不起腰,太夸张吧,我转向巴黎,问道,“巴黎,你没受伤吧?”巴黎红著脸支支吾吾不语。
“张大哥,你跟巴黎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是特地来看巴黎的?”我调侃他。
“我是来消除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