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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办理出院手续时,才看到林主任。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看到我后苦涩一笑。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嘲他微笑的点点头,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阿木帮我结完账后,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仿如梦一般。可是,心里总感觉哪里还有点怪,但又记不起究竟是哪里。算了,该忘的还是忘了吧。已然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第七部 鬼哭坟(上)
这是一个北方不知名的小镇,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靠耕种为生。镇子不大,一共200多户人家。
剑宁就是在这个镇子上从小长大的,他也是这么多年来,镇子上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虽然学校不是很好,但是,大学生,这三个字在这个小镇是很有影响力的。
我和剑宁是在上大二时通过一个学妹认识的,学妹之所以介绍我和他认识,是因为他给这个学妹讲了一个颇为新奇的鬼故事。学妹和我都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在高中时她就知道我喜欢这些灵异恐怖的事情,学妹在与我介绍这个人时,偷偷的对我说,“学姐,我知道你肯定对这个人感兴趣。”
说实话,见到这个叫剑宁的人时,我着实吃惊。他有着北方人特有的粗犷和高大,咋一看上去有些黑,但看久了,便觉得他这人很耐看,有时发现还蛮帅。
第一次见面约在校外不远的一个叫灵古屋的咖啡厅里,学妹让我坐在13号位置。这个咖啡厅是我一个熟识的朋友开的,叫音夕,很有古典美的一个女子,但却和我一样都喜欢恐怖灵异的东西。
我提前到了十分多钟,要了一杯黑咖啡。剑宁出现时,音夕嘲我眨了眨眼,他要了一杯果汁。
“我这个学妹很少介绍谁给我认识的,他说你讲的故事很新奇,我问她,她不说,这究竟是什么故事呢?”我直接切入正题的问。
他看着我,开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听我这么一说,像突然来了精神,说:“其实没什么,都是我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你该知道农村里诡异的事情本来就多。不过我说的那个事情我亲身经历的。”
他说完后喝了口果汁,“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呢?”我又问。
现在是下午三点,夏天的午后,还是有些闷热,他笑笑说:“是在我上四年级的时候,那天中午天很热,我在家里的平房上的树阴下睡午觉。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阵很吵的声音从我家屋后传来,我以为是有人在吵架,于是翻了一个身又接着睡去。可吵架的声音越来越越大,感觉像是随时都要打起来了。当时我就感觉有什么不对,然后突然想起来在我们家屋后是片坟场,人怎么会跑到坟场里吵架?于是我就起来跑到平房的另一边则着头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该不会是看到坟墓里的人跑到外面打群架”说罢后我自顾哈哈笑起来。
他也跟着我笑了起来,之后说“你想像力挺丰富,不过不是,我看到一群黄鼠狼围在一个坟的周围,声音是从他们口中发出的,当时我吓着大叫了一声,这时,它们都齐刷刷的看向我。”剑宁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不知道是庆兴还是沉思。
“呵,那它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我仍是笑着问。
“这时一个看上去像领头的突然跑到我的脚边,像人一样站直了身子背着手来回踱着问我,“你怕不怕?你怕不怕?”当时我是真的很害怕,但是我记得有老人对我说完,如果是“老黄”(即黄鼠狼)说话一定要和它们对着干,这样它们就不会把你怎么着了,于是我就很大声的说“不怕,一点都不怕,你不就是老黄嘛,站直了身子学人说话你以为你就是人啦?”当时我一说完它们就跑了。”剑宁说完张望了一个四周,说“这里环境还真不错。”
是的,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剑宁的人说的这个故事真的很新奇,先不管真假,单是故事内容就很吊人胃口,“那之后呢?”我意犹味尽的看着他说。
“之后?之后,我就去上学了,但也真怪,那天中午之后我居然发现老师上课讲的东西我都会。”他说完后,我很是诧异,还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次见面之后,剑宁便经常约我见面,给我讲灵异的故事。同寝室的同学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对她们说怎么可能,我可是一个高举独身宣言旗帜的主啊。她们笑说,爱情来了,你的旗帜势必会倒下的。
在这之后剑宁讲的每一个故事都是围绕着他生长的小镇展开的。我很怀疑他那来那么多故事,问他,他说是从小听老人讲的,农村这种事情本来就多,而且传的快也广,同一个故事从不同的人口中讲出来,味道变了版本也不一样了。
我想剑宁说的一点也不错,决定和剑宁在大三的暑假去他长大的小镇全都是因为音夕,那时我、剑宁和音夕已混的很熟了。之前我一直对剑宁说你长大的那个小镇我一定会去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考试的前几天,剑宁找到我说收到堂妹写来的信,信中她说,他们镇上有个四十多岁的寡妇在傍晚路过坟场时听到一个小孩断断续续的哭声,她确信是小孩不是猫叫(有时猫叫的声音和小孩子一样,在农村叫“猫叫羔”即找配偶)因为她听到那个小孩一边哭一边喊“妈妈——妈妈”。当时她很害怕,撒腿就跑,然后对镇里的人说了这事。他们都说她可能听错了,她也这样劝自己,可是一个星期后,这个寡妇死了,肚子被人剖开了,里面的肠子全都流到了体外。镇上的公安局找来梁医生帮着把肠子收回体内封合伤口。他们都说这个寡妇是被那个孩子杀死的,因为梁医生发现这个寡妇的子宫不见了。
音夕在知道这件事后,说她一定要去看看这个小镇,怎么会有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上学时音夕是学医的,都说学医的胆大,音夕现在开咖啡厅是因为讨厌看到那么多生死离别。
可在出发的前一天,音夕染上了重感冒,于是她就把她的火车票给了我,甚至于她的数码相机和日常用品都交由我了,说一定要让我多带些照片回去,并称感冒好了一定去找我们。
剑宁说从这里到他家坐完20多个小时的火车后,还需要坐6个小时的长途车,之后走3个小时就到了。我听后火车已经开了,这么远的地方,我现在怀疑音夕的病是不是装出来的。剑宁让我好好休息,要不然会累的,我问剑宁,你从小到大听过这么多事情就没有想过去一探究竟吗?剑宁笑笑说,都说了是故事,那有那么多事实。“那寡妇之死呢?”我问。剑宁笑笑,“这种事情很难说,而且我这个堂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啊,如果是你堂妹逗你玩,我岂不是白跑拉?”我淡淡的说完后,看到剑宁正很认真的看着我,目光炽热,让我一阵心慌。“你不是说很想去我们那里看看吗?”他问完后,我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之后就把头埋进胳膊里趴在桌子上。
剑宁叫醒我时说让我吃点东西,不知不觉原来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很奇怪,我坐车很少有在白天睡着的时候。火车饭食不好,我们都是自己带东西,剑宁拿出一个大包里面装的东西竟全是我爱吃的,我笑笑,说了声谢谢。
剑宁说,“这些东西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就随便买了点。”我说,“你可真会随便,手气不错全是我爱吃的。”他笑笑,这一笑竟让我的心里有点发毛,真是莫明奇妙。
收到音夕的短信问我到哪里了?我说前路漫漫啊,天亮又天黑后我想就看到希望了。音夕回信息说,剑宁这人不错,有机会发展发展昂。我说,音夕这次你是不是成心整我啊?说,那小子给你什么好处了?音夕说,没有啊,就是感觉这小伙子不错。
“和谁发短信呢?业务这么忙?”剑宁突然问我。
“啊?音夕呗,一直问我们到哪里了。”我低着头说。之后,剑宁没在说话,趴在桌子上像是睡了。
凌晨的时候,下起雨来,车厢内安静及了。我诧异自己为什么这么有精神,兴许是白天时睡多了。还有五个多小时火车就要到站了,我突然想起有什么事情还没有问过音夕,我发短信说“你为什么在听到那个寡妇的故事后决定要去哪里看看?”车内信号不好,发了好几遍才发送成功。看着信息发出去后,我竟如释负重。我想音夕现在一定睡的如死猪一般,这个暑假本来是找好地方打一个暑期短工,也好攒钱买个笔记本电脑。不过现在也不错,音夕爽快的答应这次旅途的费用她全包了。当时我对她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昂,音夕说,那铃你就少装穷了,认识这么久,谁不知道谁啊,说罢两个人哈哈大笑。
正想着音夕的短信就来了,“那铃,你还记得剑宁那个夜路遇鬼的故事吗?他说那个男人撞鬼后回家病了,之后右胳膊出现了一块黑色的伤疤,我想去见见这个右胳膊有伤疤的男人。还有剑宁的那个鬼打墙,他说那个孩子被吓成了植物人现在还住在村西的一个老屋里由他的哥哥照顾他,我也想去看看。还有那个月光的故事,我想知道那个那个姑娘在月光下看到的,那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女子倒底是真的是假的,想要求证下。其它的一些也都想调查看看,还有就是那个寡妇之死,我越想越感觉蹊跷,本来想去看看尸体,只是啊。”看完音夕的短信,我一点也不觉得吃惊,本来我和音夕都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黑洞洞的,玻璃上映出了我的模样。我给音夕回短信说“你打算在那里长住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侦探呢?”这里的信号又变弱了,一直都发送不成功。
车到站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我下车买了点吃的又上车,发现剑宁不在座位上。车又缓缓开动时,剑宁还没回来。我急了,该不会是下车后没赶回来吧?我确信剑宁的东西还在。我在也坐不住了,给他打电话发现手机居然无法接通。但我感觉剑宁应该没那么傻,正在我为应不应该在下一站下车而费神想时,剑宁回来了。很荣兴的告诉我,自己让乘务员给锁洗手间了。
我真是无语了,“在有两站就到了”剑宁说。“天都快亮了,在天黑之前赶得回去吗?”我淡淡的问。“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就没有问题。”剑宁说完后,我有些吃惊,“什么叫不出什么意外,还会有什么意外吗?”我问完后,剑宁看了一眼窗外,收回视线后说“如果天不好的话,我们就可能需要在山上过夜了。”“啊?可我们没带帐篷,怎么办?”我问完后感觉有些不妥,剑宁笑笑:“放心好了,山上有很多山洞,在哪里面避一晚上就可以了。”“那有没有蛇啊,狼啊什么的?”剑宁的话刚落我就问他。“有蛇但是没有狼。”他回答完后,我怔住“蛇啊,那能不能先找个地方住一晚上天好后在山上。”剑宁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呢!”
火车到达我们要下车的站,之后我们换乘了大巴车,路上我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觉。醒后剑宁说快到了,这时我才发现窗外天阴的厉害,“今天是不是不能上山了?”我问。剑宁看着窗外,说“是的,站上有住的地方。”
下车后发现这里空气不错,很清新的感觉,就是天有些阴。剑宁取来行李,我们便在车站的一个招待所住下了。房间有些紧张,我们不得已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山脚的信号不错,手机有四条未读短信,音夕问了我四遍到了没有啊?我回消息说“天不好,要明天才能到,现在住在招待所里,环境可真不咋地昂。”刚发出不久,音夕的短信就回来了“招待所,你们住在一起吗?”不知道音夕脑子里想些什么,我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