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别说了,别再提这个名字。”
梅丹佐说:“好,我不提。但你现在病成这样不行,先到我那里待著吧。”
我说:“不。小屁头会照顾我的。”
梅丹佐怔了怔,慢慢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路西斐尔……”我打断他:“我知道,他们长得像。但我分得清谁是谁。”
梅丹佐闭上眼,长吐一口气,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下次不要这样。叫人看了怪难过的。”我做了个大力士的姿势:“没关系,我身体很好,就是病了都会很快恢复。”
梅丹佐拎了拎我的袖子,空空的,还晃了几下。
我有些局促,除了傻笑不知怎麽做。
梅丹佐蹙眉,把我推到床上,唇压下来。
我全身虚脱,无力反抗,挣扎也无用。他的手伸入我的衣襟,在我背上游移,指尖与皮肤轻轻摩擦。不经意间,我披在外面的单衣被他除去,还半袒露著胸口,他就整个人欺上来,将我覆在身下。
意识有些模糊,我眼睛半闭著,几乎要产生幻觉。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
我和梅丹佐都下意识停下来,朝那里看去。
路西斐尔端来一个盘子,里面装了一小碟水果拼盘,一盘牛肉片,旁边还放了一杯雪白的牛奶。他看著我们,顿了顿,往後退了一步。我趁这个空子坐起来,忙穿好衣服。路西斐尔飞到我们旁边,翅膀弧度很小,几乎是平移过去。他把饭菜放在桌上,脸上还有些黑黑的污渍。
梅丹佐重新坐直,对他说了声谢谢。
路西斐尔握住刀叉,将牛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动作比以前愚笨得多,盘子被敲得当当响。这才发现原因是他手上有新伤。我一时心酸,翻过去抢了他手中的刀叉,捉住他的胳膊说:“小屁头,你不要再做菜了,流了好多血。”他的手收成一团,不断往後缩。
梅丹佐笑了笑,叉了一片牛肉放在我嘴里:“你这弟弟真懂事……啊──”我也忍不住笑了:“你在哄我还是在哄他呢。”我随口把牛肉吃进去。路西斐尔呆呆地看著我。
梅丹佐撑在枕头上,一手撑著後脑勺,冲我抬抬下巴:“我跟你讲的事你想好没有?明天住我那里去吧?”说到这,把我拉下去靠他身上:“我们也好温习温习原来试过的……嗯?”
我准备摇头,但是路西斐尔一双水蓝眼盯著我不放。
我默了片刻,不断点头:“好。好吧。”
梅丹佐倏然坐起来,喜道:“真的?”
我看了看路西斐尔,点头。
梅丹佐抱住我,狠狠亲了一口,快步走到窗前,跳上去,半蹲在窗台上:“亲爱的,明天我来接你!”
我继续点头,有些麻木。
等他一出去,我回头看著路西斐尔,拉住他的手说:“小屁头,我答应过你,我会振作的。”路西斐尔微笑:“嗯。”我哈哈一笑:“我说我能恢复得很快,这会儿什麽事都没了。”路西斐尔依然微笑,却没回话。我说:“我现在没想他,真一点都没想了。”我摸摸他的头,笑道:“臭小屁头,相信我,好吧?”
路西斐尔微笑著点头,眼眶红红的:“嗯。”
77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中,自己变小了,但却长了四支翅膀。
绵绵细雨中,我蹲在草坪上,拿著一根棍子,在湿润的泥土中挖了一个小坑。翅膀就像海绵一样,吸收了大量雨水,重重地压在自己背上。坑越挖越大,我的手臂越来越酸,最後挖成洗脸盆般大。梦中的自己留著番红长发,顺著肩膀落在胸前,估计会很像小女孩。我抱著小腿,看著雨水滴入泥坑,一颗一颗数著。
身後有人问我:“小朋友,你在做什麽呢?”
我眼也不眨地看著泥坑:“我在等爸爸。”
那人问我:“你爸爸去哪里了?”
我说:“他去杀坏蛋了。长著漂亮翅膀、漂亮眼睛的哥哥叫我在这里等他。”
那人说:“那你挖这个是?”
我说:“漂亮翅膀漂亮眼睛的哥哥说,等泥坑被水填满,爸爸就会回来。”
那人说:“傻孩子……那个漂亮的哥哥骗你呢。水会漏下去的啊……”
我说:“他才不会骗我!你走开啦!不要吵我!”
那人说:“小朋友,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米迦勒。”
我想了想,抖抖背上的小翅膀,“米迦勒?亚特拉。”
被这三个字震住,雨声很大,我几乎是立刻惊醒。
我一下坐起来,周围一片灰暗,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定了定神,往窗外一看,外面的雨声重重砸落,就像无数细小石粒落入水中。我低声唤道:“小屁头?”
没有人回答。
我摸了摸自己身旁,床铺是空的。
我又唤一声:“小屁头,你在吗?”
风声雨声速禄飒拉,霖霖潺潺,还夹著闪电惊雷,刺得人眼睛发疼,响得人耳膜麻木。第六重天一旦下雨,跟下头没什麽区别,也是黑黔黔的。我连忙下床,冲出门去。
在楼下喊了几声,依然无人。跑到门口,开门,喊了一声:“路西斐尔!你给我滚出来!”
除了雨声,什麽也听不到。
道旁种的白玫瑰被冲弯腰,碧草在风雨中飘摇。
我试探往门外走一步,鞋立刻就被淋湿。我忙收回脚,用毛巾擦了擦,跑到厨房去看了看。火炉旁摆了一碗汤,桌子上一碗牛肉被冰魔法包围。盥洗池旁放了一叠盘子,洗得晶亮晶亮。一瞅小屁头那小样,就知道他是个子弟中的子弟,一标准的颐指气使小皇帝。一想到小屁头提个菜篮子上街,再用那双看都看不下去的小手洗盘子,我就觉得一股气血直往喉间涌。
再管不了那麽多,鞋也来不及换,顶著一颗100度热烧的脑袋直往门外冲。
刚一出门,雨水的传播速度比光速还惊人,内裤都湿了。翅膀被淋湿的感觉真他X不好受,重得跟老牛拉破车似的。
脑子越来越昏沈,脚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不知是不是发烧更严重了,这麽冰凉的雨水我竟感觉不出来,还有体温越来越高的趋势。我在雨中长嚎,得跟唱男高音似的:“小屁头!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爷就剁了你吃!”
可是声音发出去,立刻就被雨声盖住。我吃力地提起一口气,酝酿了十足的力气,准备再吼一声,却听到有人在身後说:“就你?哈,哈哈。”
我的背脊立刻像注了冰水,无法动弹。身後的人又继续说:“伊撒尔,你这段时间过太舒服了,连地下室都忘了去呢。我听圣浮里亚的一个朋友说,你去找过路西法殿下,被他拒绝了,是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恶心。
我说:“我和路西法的事,用不著你来管。”
然後有人绕到我面前。
“是吗?我当初还好奇你用什麽方法勾引了路西法殿下,後来才发现不过是用肉欲。结果呢?人家还没玩就把你扔了,哈,哈哈,笑岔气了。”卡洛大笑起来,不比骷髅好看到哪去。他施了魔法挡住雨,身後还跟了几个壮实的天使,都是双翼的,看著装和行为,等级应该不高。
我张大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或许……真的是他说的这样。
憋了半天,我终於忍不住说:“我真没想过你是这种人。你究竟要无聊到什麽时候?”卡洛说:“我不过是来帮你而已。亲爱的伊撒尔。”他勾了勾手指,身後几个人走到他身边。他说:“这两天有没有觉得身体烧得难受啊?有没有觉得下面痒痒的想要东西捅一下呢?”
雨水冲打著衣裳,身上的温度骤然降低。我往後退一步:“你什麽意思?那条虫……把解药给我!”卡洛打个呵欠,慢慢飞到半空:“很抱歉,米拉虫的解药我不小心给弄丢……只用其他方法给你解毒了。”
那几个壮汉朝我走过来。
我急道:“别啊,别过来!米拉虫染上身会死人的!”
卡洛笑道:“这道理我比你清楚,蠢货。他们身上都携带了米拉虫,现在正饥渴得不得了,大家快快聚在一起亲热亲热……那多好。”
我惶恐地後退几步,转身就跑,不要命地往前冲。
身後的脚步越来越近。
五脏六腑几乎都要因剧烈运动而炸裂,呼吸变得愈发艰难。
我跨进了草坪,雨如飞瀑,不断敲击著天灵盖。
双腿几乎都不是自己的,身後的脚步声开始渐小。
快跑变成慢跑。
慢跑变成慢走。
慢走变成挪步。
我跪在地上,双手紧摁著湿润的草地,除了雨声,什麽也听不见。
一双棕色的皮靴出现在我面前。
“跑够没?没力气了?”卡洛轻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可以开始了?”
78
此章较BT,如果看了琼觞有杀我冲动的大大,请别再看鸟,我经不起砍啊……
我集中念力,刚要念咒,一团蓝光降落在我的头顶,脑中忽然一片空白,随即再念咒,竟完全失效。
卡洛说:“你会念咒,我就不会封了?”
说完一脚踢在我的脑门上,皮靴与头骨碰撞出窒郁的声响。那一撞,几乎要把脑髓都撞出来。我的身子在雨中摇摇摆摆,还未定神,他又一脚踢过来,我立刻砸进草坪。
眼眶滚烫,世界在摇晃,旋转。
双腿被人拉住,硬拖回去。我的双手抓在草地上,死死扣住。可是身後的力量大得离谱,指甲在草地中断裂,断去的部分如同尖刺,刺进血肉。疼痛电击一般传到心脏,几乎将脑膜撕碎。
草叶划破皮肤,鲜血在流出的瞬间被雨水冲去,只剩一条裂肉的伤口。我努力抽出自己的腿,抬起来,很快被压下去,然後再抬不起来。
裤子被人撕开,在如此吵嚷的雨声中,碎裂的声音竟清晰响亮。
然後,碎片被一个劲往下拉。
我夹紧双腿,眼睛顿时瞪得极大。
一人拉住我的一条腿,往两边使力扯开。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雨水直冲进两腿间,流入最脆弱的部位。我用力捶打脑袋,挣扎著坐起来,一拳击中其中一人的下巴。
喀嚓一声,骨头或是牙齿破碎的声响。
那壮汉闷哼一声,捂著嘴角,半晌往旁边一吐,一颗带血的牙齿落在地上。
我又一拳打在另一人脸上,却被他挡住。
趁这个空子,我飞速站起来。但还没站稳,就又被拖下来。
这一次,手脚被人捉住,我用指甲使力掐身边的人,却被赏了重重两拳。
我大声吼道:“我操!卡洛!你今天敢动我试试,下次老子叫人把你阉了!”卡洛打了几个哆嗦:“我好怕怕哟。可是我今天就是要动你,你认为我这次还会像上次那麽傻麽?给你回来的机会?今天就操了你再把你分成一块一块扔出去,你再爬回来啊,哈哈!”
腰被蛮力抬起,我不断往後退缩:“滚!滚!谁敢动老子,老子就宰了谁!”
那些个人停了停,一人站起来,手忙脚乱地解开裤腰带,巨大的昂挺早已高高翘起,他扶著它,抖了抖,龌龊的液体落下来,滴在我的腿上,滚烫炙热。
我疯狂地摇头:“不!不要!你们会後悔的!不要!”
雨水很快将液体冲去,碎发落下来,盖住眼睛。我只知道不断摇头,又见那人扑下来,压在我身上。浑身的筋骨几乎在挣扎中折断,我不断反抗,不断被压下去……终於有东西顶住我的|穴口,心跳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
面前放大的,分外肥胖的嘴脸在淫笑。
我颤声骂道:“卡洛你这欠干的贱人,自己被人干了就惹别人──啊────”
那人身躯往前一耸,撞进我的身体。
脑中一片空白,我听到那人在低骂:“操,卡洛你找的什麽货色,痛死我!我进不去!”卡洛说:“哎呀,怎麽会这样?”那人说:“卡洛我操,你赶快给我想办法,痛啊。”
卡洛说:“再拉开点。”
扯著我双腿的人,愣把我的腿往两边掰,我的手痉挛了数次,依然无法抬起。
那人使力抽出来,再使力插进去。
和这种人合为一体……
我顿时恶心得想吐。
我扯著嗓子大骂,声音不断发抖,一次一次吞入别人的欲望。身体被迫摇晃,屈辱与羞耻让我目眩。卡洛蹲在我的面前,裂著嘴笑:“亲爱的伊撒尔,不是说路西法殿下很疼你麽,怎麽还这麽紧?咦?路西法殿下应该碰过你的呀……想想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注视你吗?伊撒尔……哦不,我可怜的伊撒尔……”
路西法……
我再骂不出来。
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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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念著这个名字。
胸口有东西在开始溶化,朝眼眶笔直上升,就这样停住。
头一个人扯住我的头发,兴奋地射出来。
然後是第二个人。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进入就要容易得多。
反抗渐渐变得微弱。
我只能看到眼前的景色在晃动,在飘摇。
路西法。
明明才认识了没多久,却像已思念了百年,千年。
朝会结束的锺声响起,希玛城外的阶梯透出耀眼的光。路西法现在一定穿著丝绢的华衣,高贵从容地走出圣殿,带领著千千万万神的儿女。
只是,希玛的雨依旧未断。
最後一个人解开裤带,欺上我身体的时候,我闭上眼睛。
路西法……路西法。
念著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