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漫天乱飞的火苍蝇,架起装甲机枪简单瞄准后先打出一梭五发炮弹,然后又是一条同样的火线放射过去,我原来以为凭我的枪法,肯定会一次性打中,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两次射击一排从他们左边犁了过去,一排从他们右边离了过去,除了把机甲兵们吓得半死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怪事。”
我嘴里咕噜着准备第三轮点射,心想这小子命也够硬。
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打偏了!
我把瞄准光圈横拉过来,一把锁定了这小子的脑袋,机体稳定,航线平直,瞄准无误,我有十足的把我一家伙砍飞他的上半身。
像是感觉到了不妙,突然,整个队伍猛地向左横切,然后右向右横切,试图甩开我的锁定,地面部队的机动相对灵活很多,而航空机甲的速度较快,往往一不注意就很容易被甩开。
看来这流氓倒也不是全蠢货。
我冷笑一声迅速调整两侧辅助喷口的输出,驱动庞大的机体猛烈的左右转向,G力在驾驶舱里乱撞,像是被人群殴一样,不过这还是小事,最大的麻烦就是这样大幅度机动后,原先校正好的枪口往往又要重新瞄准,相当麻烦,对于条约军的倒霉龟速计算机来说更是如此。
不过也只是正常而言。
虽然我的出枪依然没有“苍刃”那么变态的快,但是我在训练中也逐渐摸索出一些怪异的窍门,比如说摒弃火控系统自动锁定,在移动同时自主校正枪口!
拉,拽,再拉,再拽,我绷紧肌肉小心而且努力地握住操纵杆,将瞄准光圈死死压在斯拉夫**身上。这种单纯凭借机甲兵感觉的瞄准方法当然不是很靠谱,动作稍有迟疑或者过猛就会导致很大瞄准误差,不过虽然在训练时失败次数多的数不胜数,但是这一次我还是准确咬住了目标!
“呵呵,好球!”
我不顾从全身毛孔里喷出的汗珠,
“啊,少校,这家伙还在锁定我们!”
“妈的,跑啊,给我再跑起来!平时养你们都敢什么的,快点跑!”
“可是刚做完机动,我们的机体都没能量了!”
通讯频道里一通咬牙切齿,然后我就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命令。
“那就快当肉盾给我扛下来。”
“什么?!”
不仅仅是我,就连毛熊机甲兵也听傻了。
“竖起你的猪耳朵听着,萨哈夫,你那两个该死的妹妹还在来劳改营里被那些野蛮人没日没夜的狂艹,连睡觉都被插着肮脏的管子,你要是不想看到她们连屁眼都被捅烂的话就给我快做!”
甘特罗夫在无线电里狂吼起来,像是在训一条不听话的狗。
毛熊机甲兵没有说话,但是我明显听见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同时咕咚咕咚地咽着唾沫。
凭直觉我感觉到有些不妙,马上举枪开火,但是后方的一台【德普】的动作更快,马上点燃喷口滑到豪华宝马车前面把我的炮弹全部吃下来。
陆战机甲的装甲防护只能抵御老式步兵武器和小口径机关炮的打击,在30mm中口径炮弹的凶狠打击下,单薄的装甲层像被BB弹击中的硬制板一样成片的穿透,破碎,十几吨的机体像个垃圾袋一样被掀飞了出去,突然爆破成了一堆碎片。
“我去你妈的!”
我恨得咬牙切齿,倒不是对自己的误中副车,而是对斯拉夫**威逼手下给自己抵命的的无耻感到恶心的要命。
如果说以前我还只是觉得这家伙是个让人很讨厌的官二代的话,现在这家伙已经晋级成我心目中第一号改杀的王八蛋!
一个弹匣打空,我来不及更换弹匣,马上把70mm火箭发射筒调到了主武器位置,拉过机体方向,一个翻身重新切回他们的逃跑路线。
乘着我刚刚打出的一个防御圈漏洞,我瞄准那辆身形大露的豪华宝马车就是三枚火箭弹砸过去。出于攻击装甲目标的考虑,我的70mm火箭弹基本都配备了破甲弹头,只要命中一枚,那辆跑车就是他的灵车。
但是攻击又被挡了下来。
滑上来护驾的是左右的【德普】,像两面塔盾一样严严实实地防卫着自己的主子,把所有攻击都吃了下来。因为我的打出的弹道很低伸,它们的驾驶舱和弹药库瞬间中弹,上千枚各种弹药在一瞬间被点燃,殉爆和高温金属射流在只需用了几毫秒夺走了驾驶员的生命,不过他们的牺牲还是顺利争取到了时间。
豪华宝马车已经把时速加到了两百公里以上,风驰电掣的往营区后门狂奔,连掩护机甲都被甩在后面,最扯的是在这种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这货竟然还没有翻车,和在开高速公路一样顺溜。
“靠!”
我骂了一句,用已经状态完毕的30mm装甲机枪换下已经打空的火箭发射筒,重新调转机首追杀目标。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厌倦透了,因为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赤裸裸的单方面屠杀!
我选择运动到豪华宝马的上方,做垂直攻击,这个角度以【德普】的高度也难以做出拦截。只是这小子跑得倒是够快,眼看就要窜进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了,我不得不冒险加快射击节奏。
我选择单手架枪,瞄准,然后迅速击发。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主图像上上,我费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那竟然是一台仰面超天,倒飞上来的【德普】!
陆战机甲虽然有飞行功能,但是只是作为辅助机动工具使用,而且安全系数一直很成问题,我从没有想过有人竟然敢飞那么高。
“哒哒哒”
【德普】在抗下我一轮点射,被点燃成一个火球前,奋力发射了自己的装甲机枪,一排射弹直扑我座机的头部。
“干!”
我大惊之下马上用手臂护甲遮挡,叮叮咣咣的撞击声,还有三维图像上的损伤扫描,显示出弹道非常正,如果不是遮挡及时估计我一半的航电设备已经报废。
看来是个很优秀的机甲兵。
我脸色阴沉地看着那台英勇的【德普】无力地掉下去,摔得七零八落,而斯拉夫**早在这之前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干得好,巴克尔,你那吃牢饭的爹会感激你半辈子的,哈哈,还有那个‘灰色微笑’什么的垃圾,有本事你倒是拉炸我啊,和我玩你还早了一百年呐,哈哈。”
斯拉夫**摆脱险境,第一件事就是在公共频道里狂笑起来。
这种感觉真是恶心透了!
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排排的粗壮火柱,接连在我们周围炸开了直径接近一公里的绚烂的烟火,但是我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看的大烟花,要是不小心触及的话,就算是装甲最为坚固的强击型机甲也有被撕成碎片的危险。
“队长,这是……”
“啊啊,放心我知道。”
我很不爽地咂咂嘴。
重型要地防空导弹,简而言之就是一只占地在三百平方米以上,只能用专用十轮军用卡车拖曳机动,能够把重达两吨的连杆弹头运送到二十公里高度和三十公里外距离的,由旧世纪地空导弹繁衍出来的恐怖怪兽。
看样子驻扎在附近的条约军群也反应过来了,搞不好机甲部队也正往这边赶过来。
“别玩了,撤。”
我无精打采地下达了命令。
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仗,菜鸟们至少知道了哪些票子可以捞,哪些票子不能捞,【加兰德】们马上听话的转身向新的泊地飞去,虽然中途好几次都差点和条约军机甲部队撞上,但是好歹也都是有惊无险,没有发生战斗。
行动整体还算完美,既按照合约打击了目标又没有损失,菜鸟们很开心,就是逃了一个**让我心情很糟,匆匆吩咐了几句就跑回营区睡觉了,我耽搁的时间比预期要长,但是好在这时主营出事,营区外监视的【德普】都跑回去增援,很凑巧,大家都在营区的防护墙边上伸长脖子查看战况,我并没有费多大事就摸回了自己床上,抓紧睡上最后两三个小时。
第九十九章 帽子戏法(1)
战地餐无疑是单调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军队里的二等兵员尤其如此。
没有完全化开的冷冻燕麦粥,掺了不知道多少面粉的午餐肉,硬地能噎死人的咸猪肉,还有每顿都少不了的黑面包。
因为没有供水系统,所以大家将就着用雪搓了搓手就走近临时食堂用餐,虽然唯一一台暖气片玩命的工作,但是里面外面的温度感觉没差多少,于是兔子们只好把凳子拉得近一些,凑在一起取暖。
条件很烂,但是大家依然很开心,因为虽然条约军捂着盖着,但是像嗅到糖块味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们“嗡嗡”转悠的甘特罗夫营,被炸了一个晚上的大快人心的情景全部人都看了个满眼。更何况早上来拉尸体伤兵残骸的拖车和卡车就来了不下两个运输连,从损失来看,这个营也真是完了。
当然,大家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斯拉夫**是死是残是重伤,说法不一,反正觉得被弹片穿几个窟窿都便宜这个王八蛋了。
“唉,你们说这小子应该死翘了吧。”
“鬼知道,这么点地方挨了那么多炸弹,鬼都该炸死了。”
“鲍鱼那小子不是在偷偷监听条约军无线电吗?隆德涅夫上将都气疯了,下令找不回他儿子,整个营的人都送进去西伯利亚挖煤。”
“奶奶的,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窝王八蛋,唉,陈项,你昨晚上哪里去了,打得那么热闹怎么就没看见你。”
我夸张地打着哈欠拨弄着碗里厚厚的一层粥皮,一方面是真困了,另一方面其实我是想用没睡醒似的含混口气掩饰一下心虚。
毕竟我还达不到和战友都能面不改色说谎的境界。
“我不一直都在吗,就是觉得挺无聊,看了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估计昨天晚上情况的情况很乱,大家也是稀里糊涂的没仔细看人多人少,发问的人拍着脑袋努力想了想也就当做我的确是在场了。
突然,食堂的破门板突然被一个小个子推开,一阵巨冷的风雪随着他一起卷进来,几乎把人的魂都卷走,我们赶紧拉紧衣襟拼命保存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一点热量,嘴里喊着吃食破口大骂。
“靠,我在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搞情报工作,你们那么悠悠哉地吃早饭就算了,尼玛还骂我,算了算了,既然不欢迎我就不说了。”
鲍鱼一边抖着身上的雪,一边毫不客气地挤进我和铁牛中间坐下来。
看来这小子肯定知道了什么有料的新闻,所以才在我们面前显摆。
牙哥给款爷使了个眼色,这小子赶紧屁颠屁颠去打来一碗燕麦粥,还加了一块涂了午餐肉的黑面包,满脸堆笑着塞到鲍鱼手里。
“哎呀,鲍哥啊,你看大家都是粗人,你妈的他妈的**的之类的都和问早晚安似的,您就别计较了,快说说有啥消息?”
一看有戏,在其他桌吃饭的兔子都围过来,竖起耳长朵一个使劲的往里挤,差点没压死我,只见鲍鱼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等大家的胃口都被吊得差不多了,才同样慢条斯理的说话了。
“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先说好的。”
大家异口同声的。
“好消息是营地虽然被炸上了天,全部技术兵器报销,人员伤亡超过六成,但是亲爱的甘特罗夫少校毫发无损的带着两只鸡跑出来了,竟然还捞了个‘临危不惧处理得当’的总部嘉奖,可喜可贺。”
“我靠!”
众人齐声痛骂,心想难道还有比这更烂的消息?
鲍鱼自嘲地一笑,继续道:
“还有个坏消息就是,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情报,袭击者就是神出鬼没的‘灰色微笑’同志,这大杀神现在又出山了杀人了,上将大人准备把追捕任务交给我们,并郑重声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不算完成。”
“坑爹啊!”
众人气急败坏的大叫差点把食堂的屋顶掀了,这该死的肥猪还真吃定我们了,怎么样都要找我们麻烦。
我觉得我当时的表情肯定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根本没有想到为了处理点小麻烦铤而走险,反而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一想到以后要对上这些哥们我就寒毛倒竖,心里直骂晦气。
“唉唉,大家别急,我们团这不还有个ACE在,再加上我们这些半桶水,战力凑凑应该也够了。”
大头安慰道。
大家听得连连点头颤抖的心肝松下来大半,不愧是二当家,想法够正。
“吱呀”
这时,只听大门又是一声作响,科尔尼诺夫上尉顶着风雪走进来,看到我们齐刷刷地盯着他,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事吗,诸位?”
我们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哪里有啊。”
那天我头疼的事儿还不止这一件,另一个麻烦就是我预定的导弹也全部到货了,被伏尔加公司的人统统塞进了营区附近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头一次看着眼前一堆最尖端军火,我还真是兴奋了一小会儿,但是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萎了。
原因只要一看就能懂,这些导弹最短也有一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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