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大厅,程玉却没有接到意料中的横眉冷对,每个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太史慈也没有提到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连吕布的旧将都没有一人有什么反应。
其实也是程玉多心了,在那个年代,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互相送来送去都是很平常的,吕布众将对吕布不满不过是由于吕布以前和貂禅的感情特别好,觉得他不重感情,任何人都可以出卖,而太史慈是怕程玉为了女人放弃国家大事,如果刨除掉这些原因的话,英雄美人的故事自然是每个人都喜欢看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提起过这个问题,程玉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昨天,我……”却没有想到一个声音在下面响起,“恭喜主公能得此美人,不过现在不是去见美人的时候,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等待主公去见。”程玉一看,原来又是自己的二哥。
程玉一听,知道大家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正好借此机会略过,于是就问:“二哥,你说的是什么人呢?”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说:“那个人是……咳,你还是听陈先生给你讲吧。”他所说的这个陈先生乃是陈宫,因为现在自己还没有受到朝廷的任命,所以手下的官员以前的还是用原来的职务,新降的一直还是将军先生的叫。
陈宫一听,笑着走出来对程玉说:“恭贺主公啊,主公日日求贤,终有大贤出现。”
程玉听的糊里糊涂的,就问:“公台先生,你所说的大贤在哪里啊?”
陈宫一听,连忙和程玉介绍起那个人:“主公,昨日我听有军士向我报告说,街市之上有人长歌而过,我知道如此作为多是贤士,亲自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人歌辞高量雅致,定是大贤,如果在下去的话,怕失了礼数,今日还请主公亲自一往。”
程玉一听,心中大感兴趣,陈宫本身就是一个高人,古人说文士相轻,如果还有让他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就如此推崇的人,那么这个人恐怕真的很不简单,正好也出去散散心。于是连忙请陈宫带路,两个人一起去看看贤人去。
等到了徐州城的大街上,走了一阵,远远就听到远方的歌声:“……凤翔于九天兮,非梧不栖,士生于乱世兮,特行独立,待圣人于东方兮,万民翘首,济危世于将倾兮,天下归心……”
程玉一听,这个人的本事虽然还不知道,但志向确实不小,这个时候敢在街上唱这种流行歌曲的,倒真是十有八九是个高人。
等走到了近前,程玉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只见他三十左右的年纪,文士打扮,却腰里配剑,白面长须,很有精神。当他看到程玉的时候,眼睛里也是精芒一闪,想必也是对程玉很感兴趣。
程玉赶上几步,一拱手说:“先生您好,不知先生仙乡何处,高姓大名,小可东莱程玉,对先生一见如故,想请先生一同到酒肆对酒畅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那人见了程玉,心下也是很高兴,他的目的也就是钓这条大鱼,于是也还了程玉一礼说:“在下野人单福,恭敬不如从命了。”
单福?这个名字似乎又很熟悉,他是?原来是他,想不到连徐庶都已经跑到自己这里来求职来了,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很有人望了。
等到了旁边的酒肆,三个人都坐下,程玉对徐庶笑了笑说:“想不到元直会来到徐州,让我有幸能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徐庶听了这话,也是十分震惊,自己的真实姓名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提起过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有人能看透自己的底细,不过惊异之色不过是一闪而逝就对程玉说:“早就听说东莱程太守神机妙算,今日一见,真是名不需传啊。刚才是徐庶失礼了,请程大人原谅。”
程玉一听,自己这第一手应该是已经见成效了,已经给徐庶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下面要想把他留下来,就全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于是接着说:“小可早就听说徐先生文可安邦定国,武可御夷除寇,是天下少有的人才,今日一见先生,三生有幸,不知先生可否指点在下一二啊?”
“哎,程太守何必自谦呢。小可闻听您东收黄巾而去国患,西平吕布以彰智谋,内兵甲钱粮充盈,而外四方无人敢顾,于文于武,在下何敢称请教?”
程玉一听,这两个人只这么互相吹捧不行啊,自己还指望着徐庶教自己一点什么呢,于是苦苦请求徐庶给自己指点一下。
徐庶既然已经得到了程玉的重视,也就不再卖什么关子了,于是缓缓说:“既然程将军执意要问,在下就献丑了。将军现在坐拥青徐二州,北有河北袁本初,南有小霸王孙策……”程玉一听忙问:“你说的是孙伯符?”徐庶一听解释说:“正是他,年前他不知由哪里借来的兵马,跨江而战,已然吞并了刘繇,战败了王朗此时正与严白虎交战,怕没有年载就可以一统江东了。”
程玉一听,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孙策没有透露他的兵马是由自己这里借出来的,而且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人,自然希望他也能有成就。不过忧的是,他一统江东以后恐怕就要渡江北上,自己当然成了他最当面的敌人,况且他也阻挡了自己的南下之路了。
程玉这边的胡思乱想当然徐庶是看不到的,何况他现在已经可以不把表情带到脸上了,于是他依然在说,程玉也就先放下心中想的专心的听。
“不过他由于长江的限制,在没有平定江东之前是不会和您发生冲突的。西面的敌人就比较多了,有兖州曹操,汝南刘备,淮南袁术,在着众强林立之中求生存,自然要有一个好的谋划。”
“愿闻其详。”程玉确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河北袁绍虽不能知人善任,但他毕竟文武齐备,又久经经营,急不可图,只可小心防范,以待时机。江东孙策,地险而民富,可为外援而不可失。兖州曹操,协天子以令诸侯,攻之无名,而为天下所敌,只可结交之以待其懈。而汝南刘备,兵微而势寡,淮南袁术,刚愎且无德,正是扬徐州之兵威之良豕。”
程玉一听,他分析的大有道理,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不可以向江东发展,于是又追问一句:“先生之言,甚和我意,但为何江东在初平未久的情况下不可以考虑呢?一般说现在应该是进攻江东的最好机会啊。”
徐庶捻然一笑说:“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距扬需有荆徐,长江之险为南北共之,易守而不易攻,如无北地,则江南只不过是一只囚笼罢了。如今虽然您拥有了徐州之地,但如果要经营江南的话,想战胜孙策的未败之师,必然要全军而往,而江北众强必会伺机而分割占领徐州,等你平定江南想回来的时候,恐怕徐州就已经不存在了,凭借扬州一州之地要对抗整个中原的话,恐怕会很难实现,如果要平定江南的话,必须要先安定北方之后,由一员信的过的虎将镇守江北,再找个薄弱的地方打过去。在那之前,还是派人守着点长江,把江南当成自己的后方比较好一点。”
程玉听了徐庶的一番话,困扰自己多时的先南还是先北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不由对徐庶也是十分敬佩,于是就提到了一个更正式的问题上:“在下承蒙先生不弃指教,受益非浅,今日想请先生留在徐州,以后常常指教一下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同意。”
徐庶一听,哈哈一笑说:“我从荆州跑到这里来,就是想看看天下闻名丧胆的程将军是什么样的,今天见了,名声一点也没有虚传,能有机会在将军麾下效力,正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宁愿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听,可是真的说部出来是怎么高兴了,陈宫虽然比较厉害,但他死的早没有多大发挥,也不知道他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不过徐庶的厉害,可是大家都明明白白知道的,有这样一个人辅佐,以后的路又会少走很多,忙拉着徐庶和陈宫要回自己的府邸再好好聊个一天。
没有想到没走出几步,程玉的头突然一晕,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这下可是陈宫徐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慌忙伏下身来将程玉抱起用力掐虎口人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两个人可是有点慌了,陈宫忙拦了一队巡逻士卒回府去报信请太史慈等人过来,另叫几个人去城内聘请医生来看。
其实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懂得一点医术,但面对程玉现在的问题,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会儿,众将官和医生都过来了,此时他们已经又把程玉抬到了路边的一家店铺内,几个医生围着程玉观察了一阵,却都束手无策,这下太史慈可不干了,对着众人吼到:“你们都是怎么当医生,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来人把他们都看押起来,如果没有人能治好主公的病症,就把徐州城内的医生都为他陪葬。”
一边的众人一见,连忙解劝,陈宫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医生,医术也是一般,我也略懂一点医术,却看不出一点端倪,但还好主公脉搏尚平稳,呼吸也还正常,不如我们先把主公送回府邸,再四处聘请明医,为主公好好的诊治一下。”
他这么一说,突然提醒了身边的徐庶,他说:“哎呀,好象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见到过江南名医华佗,以他的医术,应该会有办法的,你们先回去,等我找到华佗,将他请进程将军府上为他看一看。”
太史慈一听又有了希望,这时的华佗名声还是很大的,连忙说:“好,我派人四处去打探,一看到华佗一定把他抓回来给主公看病。”
徐庶忙说:“不劳太史将军了,小可去找就好,小可去找就好。”
太史慈虽然是有点卤莽,不过他可并不傻,一听就知道了徐庶的意思,连忙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和你一起去请他,一定会对人家恭恭敬敬的。”
徐庶一见,知道太史慈是关心程玉的病情,也就不再坚持,让他带着军兵按照自己介绍的样子去寻访华佗。
众人把程玉带回了临时的府邸,等了好久,终于,两个人回来了,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只是相较而言,这个人年纪也就四十许,但似乎常年奔波在外,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比较忠厚平和,众人一见他跟在太史慈徐庶身后,料是华佗,忙让出一条通道让他走过。
华佗也没有客气什么,想是路上两个人已经和他介绍了程玉的状况,几步走到程玉的榻边,伸手探了一下程玉的脉搏,脸色先是惊讶然后变的越来越凝重,半晌无言,只是在那里皱着眉头。
太史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程玉的病连华佗也没有办法,凑到身边声带忧虑的问:“华佗先生,难道我三弟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华佗一听,知道是太史慈误会了,忙说:“其实要程太守醒来不难,但要根除他的病,恐怕连我也力有不逮,也好,我先把他救醒,然后在和他好好探讨一下病情吧。”
说完放下程玉的手腕,从身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只五寸银针,然后将程玉衣服扒开,在心口略下方刺了下去。众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距离心脏如此之近,乃是医治的险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但现在的情况,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华佗的针刺进了三寸,略微转了一转,突然程玉发出了一声呻吟,众人见程玉有感觉了,忙围了上来,华佗将银针拔出,用一块布擦了一擦放回了包裹里,才扭头向程玉。
此时的程玉已经睁开了眼睛,呻吟了一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突然间晕倒了?元直先生,你还在吗?”此时的他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徐庶。
一边的太史慈一听他说话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放到了地上,一旁搭腔说:“三弟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长街之上,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暗算?”
程玉忙说:“没有,没有,二哥不用多想,我只是今天见到了贤士心中高兴,想回来与他举炷长谈,却不知什么原因就倒在地上了。”
太史慈又说:“你可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如果不是今天有华佗先生在这里的话,恐怕全城的医生也救不醒你。”
程玉一听,原来华佗也在这里啊,忙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已经退开床边的华佗。忙说:“早就听说过神医的大名,今日多蒙相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您的救命大恩。”
华佗一听,忙推辞说:“哪里哪里,其实说来惭愧你的病连我都没有什么办法,今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今日正有几个问题想向将军请教,也许有益于将军的治疗,不知将军是否方便一谈。
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