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会去当保安的,大多也没有什么好的工作经历,而且保安的要求是很低的,有些时候都只是用来装门面的。
我想,孟怒大概会是最好的保安,能够请到孟怒的公司,实在是有福了。
“孟怒,保安并不是全部的工作,你知道吗?”我边写边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没有什么经验,但在这方面充当的却是指导者的角色,这让我颇为无奈,有时候都只能苦笑。
孟怒太淳朴了,他告诉我,他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很小的小城镇,连高中都没有。而他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跟着父亲练拳,根本没有时间关心其他的事情。初中毕业之后,他就辍学了。因为上学比较晚,他初中毕业之后,就直接当了兵,直到一年前离开部队,回到了家里。
他在部队里学了很多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大多是普通人根本用不到的,一旦离开了军队,他好像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这么简单的经历,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已经活的够简单了,但是我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情,见过很多东西,到过很多地方,当然,还看过很多的书。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至少他的生活,我都没有经历过,这也是一种独特的经历吧。
其实,他至少已经会很多的东西了,会一些英语,会开车,会篮球,足球等各项运动……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东西统统使用起来,发挥效力。
英语是基础,可以接触到很多的东西,尽管汉语正在逐渐变的重要,但是作为最大的外语门类,英语还是很有必要学习的,驾驶是一把钥匙,可以帮你多创造一次机会。至少在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你可以去做司机……
篮球和足球可以说是一种交往的工具,小说中的侠士会互相切磋武艺,但是现代人互相切磋的是球技。
但是这些还是不够的,他还必须会其他的东西……
我细数自己会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会的东西是那么少,根本不可能教给他什么。
我会画点画儿,但是从来没有系统的学过;我会写东西,但是孟怒有必要学这个吗?而且这个不是一年半年可以成功的,需要爱好和努力,还有一些小小的天赋。当然,如果孟怒真的要写书的话,恐怕真的会很火,写格斗或者军事类的书籍,一定会吸引众多的眼光。
这就好像写影评的黯然跑去写大亨,学中文的问心MM跑去写架空,而八卦万分的小哈偶,来写五行八卦一样,专业是很重要的。
我现在比孟怒强的,大概只有这些吧……对了,我还懂那么一点电脑。
我决定以后有空的时候就教他电脑,尽管我也懂的不多,但是电脑非常重要。
只是,那时候的我,却还不知道,孟怒有太多我所不了解的品质,就好像孟怒无法理解为什么我只要坐在那里,就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从我的指头下流出来,化为一篇篇文字,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孟怒可以如此规律的生活,为什么可以独自站在这个世界上,依然坚强的活着,从来不肯妥协。为什么他的笑容里总有让人觉得鼓舞的东西,为什么他退役了,却依然如同军人一样。
我们是不同的人……而我却用自己的生活方式考虑他的未来。
也许,我才是真正妨碍他前进的绊脚石,就好像孟怒的存在让我堕入了更深的,名为懒惰的深渊。
人总是这样互相改变的,无法度量是谁改变的谁更多一点。
晃了晃有些混乱的脑袋,我们已经填完了所有的选项,使用预览,保存为WORD格式,然后开始修改。
虽然很少有时间学这些东西,但是曾经想做漫画家的我,对平面设计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得的,若不是国内的漫画市场很不景气,而漫画的成本又太高的话,恐怕各位就看不到小哈偶的小说了。
我所设想的步骤是先使用模板做好先期工作,以提高效率,然后用WORD来修饰一下,修改一些不尽如意的地方,接着保存为图片格式,再用PHOTOSHOP来修饰一下,反正这些东西总要打印出来的,是图片还是文档并不重要。
只是这时候,困意却涌现了出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孟怒道:“小哈,赶快睡觉吧……”
有些无奈的捧住自己的脑袋,这该死的脑袋竟然隐隐的开始疼了,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几乎每个学生都会有那么一点职业病的,而我的职业病就是一旦低头时间长了,就会偏头痛。这应该是鼻炎的后遗症,但是却并不经常发作。所以我经常把偏头痛当成自己的警钟,一旦头开死痛起来,就说明我最近用脑过渡了,需要休息一下了。
只是,上了大学之后,这偏头痛就很少再出现了,毕竟和高中比起来,大学的生活实在是太轻松了点。
看看窗外,已经有了些鱼肚白,我抓起头盔,准备到游戏里休息,孟怒却抓住了我的手,道:“好好睡一觉吧,整天那样,对身体不好的……”
我不知道高效率的睡眠是否对身体不好,但是人类要睡上七八个小时,自然是有其道理的,我重重的点点头,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中,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睡着,于是抓起了丢在一边的头盔,顺便套到了头上,慢慢陷入了游戏。
进入游戏之后,却发现自己站在类似曾经去过的星殿一样的地方,金碧辉煌的大殿,往来的金甲武士,我茫然的前行,然后推开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寒清流正站在里面,在他的身后,是庞大如同泰山的一堆公文。
“小哈大人,这是您今天要批改的公文……”寒清流的笑容是如此的森然,他一手抓着毛笔,一手抓着大刀,“您现在要选择左手还是右手?”
“是在做梦……”我立刻醒悟了自己的处境,是不是梦,还是很容易区分的。我们已经到了没有梦的年龄,每次做梦都又短又无聊,每次醒来,都万分怀念小时候的那些美梦,不但长,还充满了趣味性,甚至做完梦就好像看完大片一样,又爽又刺激。
但是,这梦显然颠覆了以往的传统,寒清流狰狞的挥舞着大刀,向我砍来,吓得我落荒而逃,虽然是梦,我也不肯让自己被砍上那么一两下的。
好不容易跑出了那可以装下如同泰山一般巨大的文件堆的怪异房间,我才发现眼前竟然是大明湖……
而我的一只脚,已经踏在湖水上方……
妈呀……我不会游泳!
如果是以往做梦,我这时候会飞起来,或者突然学会了游泳,但是习惯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下意识的使用了艮卦,虽然这不是游戏,却可以按照我自己想像的制造出效果来,一条石桥浮现在我的脚下,我踏着石桥拼命的跑,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个莫名的形容词——翩若惊鸿。
惊鸿带一个惊字……为什么会有个惊字呢?
然后我就明白了……在做梦的时候,千万不要想不好的事情,太久没有做梦,我连自己的做梦三大规则都忘记了。
第一,千万不要想醒来,不然就没得玩了。
第二,千万不要想不好的事情,不然事情肯定会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第三,如果讨厌谁,就在梦里狠狠的扁他们吧,但是在扁的时候,千万别想多方有多么强大。
这就是我的做梦三大规则,而我现在显然违反了其中的一条。
脚下的石桥突然震动起来,然后水面分开,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通过大脑完善模糊的感官信号(游戏就是这样进行的),现在的景象比往昔的梦境清晰了很多,水珠在我的面前悬浮,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
巨大的土色巨龙昂起了自己的脖子,刚才我认为是石桥的东西,竟然是他那巨大的背鳍,巨龙口吐人言:“小哈大人,您还没有批改公文,要到哪里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要再做这怪梦啦!我要醒!醒!醒!
这样的东西,还不如不玩啊!
只是我却没有醒来……
在自己的梦里被吓到的人,肯定是笨蛋啦!而且我又没有见过什么恶心怪异的东西,顶多只看过吃小孩的图片啦,把肚子扒开的视频啦,车臣拿匕首割掉俄罗斯大兵脑袋的录象啦……
算了,杀手锏来了!
“你不是龙,你是……是影希!”一手指着龙,我心里想,这条笨蛋龙,肯定没有看过黑客帝国啦。
影希?为什么我会念出来则个名字?眼看着龙头化为影希的面容,我却呆掉了,这是否说明着什么呢?
“小哈……你干吗叫人家来?”影希的声音格外的嗲,像极了同学学女人声,好恶心……坏了,这是否说明……天哪……
我竟然对影希……竟然……竟然是她吗?
我是第一次……被自己的梦吓到了……
这个高傲的,孤僻的,没良心的,莫名其妙的女生……
为什么又会那么哀伤的呆在修文院的门口,就算游湖,也都不高兴?
这个狠心的,虐待动物和幼儿的没心女生,为什么她会拼命的抵触这个虚拟的世界?
她做梦的时候,会不会也对自己的梦境深恶痛绝?
我曾经以为,她和我会很像,但是我最近才发现,她和我一点也不象……我一直是没心没肺的,而她却一直在苦恼,在忧虑。
是什么让她变的这么特殊?
是什么呢?我盯着那巨大的面孔,莫名的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这不是恋爱,但是我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了她的影子。
完全对立的想法,却有着非常相近的根源。
因为对世界的热爱,而衍生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路。
她固执,我也固执,她不肯妥协,我也不肯。
最激烈的碰撞,大概就是思想的碰撞吧。我们都了解对方,却无法苟同对方的想法。
明知道不可能说服对方,却一再的想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
这是否……也是一种默契呢?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小哈……”声音突然变回了影希原本的声音,冷冰冰的,却满是忧思:“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在听。
但是我却只能看到她的脸慢慢的淡去,慢慢模糊,扭曲,如同痛苦的挣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是相信梦的人,因为我相信人与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非五感的特殊类接触,就好像我经常会和走廊里路过的不认识的同学同时开口唱同一只歌。这绝对不仅仅是一种巧合。
而世界上有一种梦,就是所谓的预知梦,预知飞机失事,预知亲人去世的事情屡见不鲜,而我自己甚至曾经预知到一次冲值卡的半个密码……很可惜不是全部,第二天一醒来就把记下的密码写在纸上试验了半天,可惜终究没有成功。
买来冲值卡之后,我才后悔的呼天抢地,做梦的时候为什么不梦清楚一点。
预知也许只是巧合,但是巧合绝对不会只发生一次。
在纯精神接触的世界,也许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这种强烈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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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片二:陨落的星辰 目标二十一:一触即发(上)
我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胆子已经这么大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的冲动,现在影希就在我面前,正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却无法对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把他约出来。
我不是在恋爱……我告诉自己,如果我是在恋爱的话,在约她出来之前,一定会有些患得患失。但是事实上却是,我根本想都没有想就已经把她约了出来,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竟然立刻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一点都没有觉得我约她出来会有什么奇怪。
我实在找不出来什么语言来形容我和影希之间的关系,此时她看着我,却好像真的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不懂得爱情,但是我看过太多的爱情小说了,我也看过好多心理学的书,根据这些表象,说明我并没有恋爱,没有……
我有些紧张,但是心跳却并不快,面更没有红,我只是担心我说出来约她出来的原因之后,她会不会直接说我无聊。
“怎么会叫我出来?”影希问,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我做梦梦到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但是我想不透,所以就直接来问你。”
就算是神经如此坚韧的影希,也足足呆了三分钟才把嘴巴合上,这是什么逻辑?
但是,这就是我的逻辑,既然是我已经认同为“熟人”,我想这样的逻辑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确实有事情要告诉你。”影希的眼睛里有些闪烁,“其实这事情本来和你没有关系,但是……”
但是什么?我瞪大眼睛。
“过几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