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霎时间就转过头,看向马娉婷,扯出一个哼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也只有嘴巴敢逞强了,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傅昀一直在华国都是这样的形象,是或者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说得过去一个国家的人?”
“欺世盗名,可耻!”马娉婷动了动小嘴,丢出六个字,成功让傅昀变了脸色。
可是随着桀桀桀桀的沙哑刺耳的笑声,和一句,“上将,你怎么总和这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刚刚的重点是卫一为什么没有坚守岗位,让这个本来应该被看守的男人跑到了不应该让他来的地方罢。”
黑袍老者一句话,让本来准便和马娉婷继续纠结的傅昀猛然回过神,狠狠瞥了马娉婷一眼,他扯唇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又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以为每次扯开话题都能够得逞么?”
“呀!居然被上将你识破了,不错不错,有进步哦!”马娉婷巧言笑道,见傅昀再次被她说得憋红的脸,终于觉得够了,才施施然出声,“行了,傅上将,你也不要计较卫一来看我了,要不是他坚持来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哪能好的这么快;如果我脖子上的伤口好的很慢,我的心情也不会这么快变好;如果我的心情没有这么快变好,那傅上将现在来看见的,估计这床上就只剩下我的一具躯壳了。
要是事情真的变成那样,那傅上将,你的宝藏有可能永远要和你说拜拜了,因为没有我,就没有宝藏,请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事实。我呢,是个诚实的孩子,相当不喜欢骗人,话已至此,也不知道是我第几次重复了,信不信由你。
如果我的话让你非常不舒服,想要发脾气,那个刀疤脸是你的人,你可以随意处罚,我没意见。”话罢,马娉婷还特意拉着贝铭的手去蹭他手中的药膏,一边蹭着,她一边用眼角瞟着傅昀和那个黑袍老头子的反应。
不论是傅昀还是这个让她深深忌惮的黑袍老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多疑,如果她刚刚拼命求着他们让他们不要惩处卫一,那么卫一迟早会成为她的牺牲品。
虽然和卫一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马娉婷自认为对他已经很有几分了解:卫一不是个会说话的男人,腔调也是又硬又直,可是马娉婷觉得他是傅家其中一个心还没有变成木头的人,所以她不想他被傅昀惩处,所以她故意说要傅昀随意惩处他。
“好一个马娉婷,你这小丫头片子就是抓准了我不会怎么招你是吧?”傅昀被马娉婷这一番话气的牙痒痒,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他早就让人大刑伺候了,可是这小丫头偏偏是个不怕死的,软硬都不吃,还真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傅上将,我是真的随你怎么招啦,反正还是那句话,我要是再你傅家活得快活,兴许我一个高兴,就直接给你把宝藏开了,可是要是我不高兴,那么我就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宝藏的下落。”
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马娉婷现在想的就是反正抓了也被抓了,伤了也被伤了,血也被取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她身陷囹圄,又无法确定父母的安全,抛却这一切,她现在还怕什么?就算豁出这条命去,她也不会让傅昀好过。
谁要傅昀如此贪婪,一定要把那么多无辜的人全部卷进他一个人私心引发的巨大怪圈里,她越是肆无忌惮,傅昀就越是拿她没办法,那么她的计划就越有可能实行。因为一个沉默的人永远比一个张扬的人要让傅昀和眼前诡谲老头这样的阴谋家担忧。
她越是把自己的所想所为表现出来,傅昀他们反而不会对她有有更大的思虑,所以,她决定,要尽情张扬。
第二三三章 争夺(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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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娉婷的反应实在是让傅昀十分恼火,可恼火归恼火,经过刚刚黑袍老者的提醒,傅昀已经意识到自己现在最不能够计较的便是马娉婷的行为态度,否则,跟她继续拖沓下去,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从这小丫头片子口中套出来。
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停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和马娉婷这滑溜的小丫头计较,傅昀忍下脾气,出声道:“马娉婷小姑娘,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怎么招你了,你刚刚不是说这个男人的到来让你心情愉快不少,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凭借什么让我傅家相信你就是能打开宝藏的那个人。
别和我说什么血脉传承的东西,那些都太虚了,我现在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有什么特殊的。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证实自己的东西,那你现在在我傅家怎么耍脾气,我傅昀绝不说二话;可是万一你没办法说服我。嘿嘿,”傅昀表情僵固地笑了两声,“那你也不要怪我傅昀对你真的不客气了。
吃亏上当,一次就好,为了你小丫头片子嘴里说出的话。上一次我的寿辰上,我身边这位老人家放过了你一次;三天前,去俞家,我又放过了你喜欢的男人一次,算是给你额外的机会了。识相的,你就应该有什么给我说什么,不然,我可没有现在这么客气!”
马娉婷见傅昀终于忍不住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些消息了,心底十分了然她必须让傅昀相信自己。毕竟自己的梦境和占星圣女这些东西停在其他人耳中,本来就不是件靠谱的事情。即使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当初几度魂游古蜀国,她也无法相信原来古老的离世中,真有如占星一脉一样能够预测未来的人,更是无法知道自己原来就是占星一族遗留至今的稀薄血脉。
再者。让傅昀相信自己。真正意义上在开启宝藏前不敢轻易对自己再三出手,也是她让贝铭脱离这个地下研究所,脱离傅家,回到帝鸿懿轩身边的必经之路。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她也必须先把傅昀给稳住。至于方法,马娉婷刚刚不自主的想要覆上自己的胸口,手上银色手铐的冰冷质感让她意识到现在她还是一个连基本自由都没有的囚犯。
手不住地扯动,手铐与床的金属边缘碰撞所发出的“哐当”的响声陡然在房间内大肆响起,就在傅昀嫌那“哐当”声实在刺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马娉婷瞬间就抬起了她沉思良久的脑袋,看向傅昀那张老脸,拉直手上手铐那十二三厘左右的银色铐链,示意傅昀看过来。
傅昀皱眉不解,马娉婷努了努嘴吧,淡淡道:“上将想从我嘴里知道些消息,想必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傅昀脸色陡变,心中叫嚣着这小丫头片子是在是得寸进尺,可是面上却是强压下火气,有些僵硬地出声,“什么代价?”
马娉婷看见傅昀那张明显不高兴的臭脸,作出思考状,“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什么样的价格能够让傅上将把我知道的消息买过去了,”傅昀脸色越发黑沉,如云乌云压顶,房间内的气氛也渐渐凝滞起来,马娉婷像是终于玩够了,啧啧两声道,“上将这生气生的为嘛你也太明显了,其实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不过想让上将你给我解了这手上的锁扣,起码让我能够活动活动筋骨,不能一直让我睡在床上吧!
这睡美人美则美矣,可是总也需要吻醒她的王子;上将这地下研究所里可没有我的王子,所以我这个豌豆公主也只好自力更生,把床板底下故意洒落的磨人豆粒给全给摘出去了。”
马娉婷这个要求的确不算过分,可是深刻了解这个丫头的诡计多端,傅昀也不敢稍有大意,沉吟半晌,他缓缓开口,“解了你的手铐,你就会老老实实交代一切?听起来的确是个划算的交易,不,或者应该说我像是占了个大便宜;但是这样,倒是让我更加怀疑你做这个交易的动机,马娉婷,你不会觉得进了我傅家的门,又知道了我傅家的秘密,我会傻得放你离开吧。”
“瞧上将这话说的,我来了就压根没想过离开,因为上将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是么?我深刻的了解这一点,所以,我也懒得费那个劲儿逃跑,给自己找不愉快,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马娉婷微笑,再次举起手,“现在,上将可以帮我解开拷锁了吧?趁着我心情好,我还能和上将你说上两句有用的信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上将的地下研究室这么严密的防守,难道我还长了三头六臂,能够越过你那些专门培养的大个子军人逃出生天去不成?又或者我该说上将根本是对自己打造的部队一点信心都没有,是不是经过前几次的挫败,上将心里害怕了?”
又是奉承又是激将的话,让傅昀脸色再次几经变换,就在他心底犹豫着到底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的时候,身边那个黑袍老者出声了,嘶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难以入耳,“既然这小丫头片子都这么说了,上将。咱们也姑且相信一次,反正这手又不会跑,万一她的说法让我们不满意,再把她拷回去就是,哪里用得着和她打这么多口水仗。”
黑袍老者的话让傅昀心中一动。微微点头,朝身边垂头握胸,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卫一道:“老人家的话在理,既然如此,卫一,你就在这里看好这个男人,我和老人家两个就好好听听这丫头片子能说出个怎样的一二三来。”
话罢,傅昀便亲自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选出其中两把。给马娉婷解开手上的束缚,然后和黑袍老者一人分站一边,守住马娉婷的活动范围,两双四只眼睛紧紧盯向床上好不容易被解放双手后,揉动手腕的马娉婷。等待着她的具体证明。
老狐狸。连手铐都用的两把不同钥匙,把她看的这么紧,还真是“难为”他了,揉动着手腕的马娉婷一阵腹诽,然后缓缓抬眼,瞥了傅昀和黑袍老者一眼,也不再犹豫,伸手进衣领之内,轻轻拽出了脖颈上那可翠绿地莹润透亮的水滴状珠翠。
隔了这么久再次拿出这颗翠珠,马娉婷觉得它似乎变得更加美丽了。珠身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展现出盈盈光泽,似乎还带有几分水泽,珠身之中氤氲着一股碧色,而这抹碧色中似乎还包裹着一线线血液的鲜红。
傅昀和黑袍老者看见那颗珠翠的时候,先是一片不解,待他们看清这颗珠子的独特与美丽之后,一个信息陡然就同时浮现在心头,古蜀国原址是华国西南,皇室贵族以翡翠为珍奇,越是稀少,越是神圣;而占星一族,更是视翡翠为信物,因为翡翠的多彩与神秘在他们心中就如同天上的星子,是他们一族的至宝。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昀曾经一度在和氏的珠宝联展上大肆收购珍惜翡翠,就是希望从中找出与那神秘的占星一族有联系的古老珠翠,可最终也没能达成愿望,久而久之,傅昀也开始怀疑这个消息,对翠玉的收集也暂时停下脚步。
可是眼前这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这颗似乎正泛着生气翠色玉珠,让那个久违的消息再次浮上心头,一股激动之意在傅昀心中升腾而起;伸出一只老手,他就想要抓住马娉婷手中的那颗翠珠。就在傅昀的干枯老手即将碰到马娉婷手中的翠珠之际,马娉婷瞬间就以手握拳,把手往胸口回收,让傅昀的右手扑了个空。
“你这是做什么?”明明自己和那颗翡翠之隔一步之遥,却生生被收了回去,傅昀心中怒意顿起,就像是刚刚放进口中的糖果被挖了出来,难受极了,就像伸手去掰马娉婷的小手。
“停!”就在傅昀伸手追逐马娉婷的小手之际,马娉婷陡然大叫出声,傅昀被这尖锐的一声刺激得一个机灵,倏然缓下动作,带着恼意和不解看向马娉婷;马娉婷挑了挑眉,眼神直/射向傅昀那只落在自己胸口距离只有5厘米的苍老手掌,戏谑道:“傅上将这是干什么?不是要我向您证明么?难不成您改变主意了,贪心不足,从想要证据到垂涎我这个未成年少女的美色?”
这话一出,傅昀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房间内的贝铭却是再也无法保持一张冰山脸,一个没忍住,顿时喷了出来,就连一脸严肃的卫一也瞬间扭曲了脸庞,让他那张刀疤纵横的脸显得更加怪异狰狞;唯一在这种气氛中保持镇定的也只有傅昀身边的黑袍老者,不过他的帽子总是遮住脸颊,即使有什么反应,估计也是看不见的。
现场的怪异气氛总算是让傅昀陡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马娉婷刚刚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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