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里,帝鸿懿轩强行去掰动那只指节,用力地想要把马娉婷从黑袍老者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但是当一声轻微的吟痛声从马娉婷的嘴边传到他耳中时,帝鸿懿轩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冰凉的水倒头泼下,几乎是在下一刻,帝鸿懿轩陡然松开搂紧马娉婷腰际的大掌。不再和黑袍老者争抢两人之间像是夹心饼干的马娉婷。
黑袍老者见帝鸿懿轩松手,“桀桀桀桀”得笑着便抱着马娉婷往傅昀的方向退去,边退还边怪声道:“言先生果然是个重情的人啊!那我就谢谢你交还残图了。”
黑袍老者一退,翼、螟、驰等人立刻一拥而上,驰最先不忿的开口:“少爷,刚刚你要是动用武力,那个老东西哪里抢的过你;现在好了,图也被他们抢回去了,娉婷小姐也没救回来,这不是给他们再次要挟的把柄么!”
帝鸿懿轩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难道都没有看见丫头很痛么?我怎么舍得让她痛。”
这句话话音很低,低到后面几个字有人根本没听清楚,卢芳见状,不解的喃喃道:“他怎么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救回婷婷的机会呢?婷婷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能放手呢?”
温然在卢芳身边看见这一幕,听见卢芳喃喃的那句话,恍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两个母亲为了争夺一个孩子,她们两人各自扯着孩子的一只胳膊,后来一个母亲终于松了手,因为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所以不忍心看到孩子痛苦。
刚刚帝鸿懿轩的所作所为就仿若这个故事中孩子的亲生母亲一样,他是真的爱马娉婷,不忍心她受伤害。不是争夺不过那个黑袍的老头,而是他痛惜马娉婷因为被争夺着脖颈上留下的鲜血。
帝鸿懿轩知道马娉婷很痛,可他爱她,他不想让她痛,即使这次放手会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但,只要马娉婷能够少痛一秒钟,那他就很满足了。所以,帝鸿懿轩放手,不是因为不想救,不是因为救不了,因为爱,因为疼惜,所以放手。
“因为,言懿轩真的爱惨了马娉婷。”温然接过卢芳的疑问,淡淡出声。
卢芳奇怪地看向温然,“什么意思?爱惨了婷婷所以放手,这是什么逻辑?”
“芳儿,如果救回你是以在你不断流血、不断受伤、痛苦非常为代价的话,那我也会和言懿轩做同样的决定。因为我不想看见你痛。”一旁的俞越缓缓解释道。
卢芳闻言震撼地看向帝鸿懿轩,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道真是我错怪他了?”
“芳儿,我知道你疼爱婷婷,心中对于言先生‘拐带’婷婷的事情一直都有心结,可是你只要用心看,撇下那些偏见,你很容易就能看清楚言先生对婷婷的心意——那不是好玩,不是新奇,是真心的喜欢,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俞越轻轻拍了拍卢芳的肩膀,低低出声。
卢芳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再说话;温然听见俞越对卢芳的解释,难得的用没有敌意的眼光扫视俞越一眼,然后再俞越眼睛看向她的那一刻又瞬间把视线转移开去。
站在他们身前一尺的螟、冀几人耳朵是何等的灵敏,心思也算通透。瞬间就把帝鸿懿轩刚刚的所作所为了解的深刻。同时心底也是低低叹息,他们的少爷,这也真是太深情了,难道爱情就这么让人不可自拔么?那他们还是敬谢不敏的好,自从有了爱情,他们的少爷实在是太不像原来的少爷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儿。不管是多么排斥感情的人,总会有适合他的人出现,也许在冀、螟几人的生命中,真命天女早就在他们的人生道路中等候了,只是现在还没出现罢了。就在帝鸿懿轩这方人么心思各异的时候,傅昀那头却又挑起了事端。
那黑袍老者在和傅昀两人确定过三张残图的真实性后,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由黑袍老者打头阵,叫嚣道:“言先生,从你交给我们的图纸中。我都看出来了,你的心还是挺真诚的,图纸是真的。虽然马娉婷这小姑娘你并有要回去,其实我是不好意思不还给你的,只是啊,刚刚不是怕你骗我吗?
这时候好像应该把你的小情人还给你了。可是你也知道,人呀,老了老了,记忆力就不好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说过,一个和你有关的,又非常私密的话题,就是关于咱们阎家的分支一脉的事情,说来这也是上上代的事了。可谁要它和咱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有关联。
我,当然也不想让言先生你暴怒起来,咱们兵戎相见,但是,这残图四缺一的感觉让我心里真不舒服。如果言先生你能把剩下的那最后一块残图交出来,那么起码我可以像你保证马娉婷的安全是没问题的。
否则,她这脖子上的血流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有绷带护着伤口,可是这伤口却是又被撕裂开了,我真是怕啊,再过这么半个一个小时,你的小情人就要失血过多,去和她的爷爷奶奶会面了。”
边说着,黑袍老者还便用枯干的手指在马娉婷渗血的脖颈上滑来滑去,不过这时候,他倒是没有再继续掐住马娉婷的脖颈了,可能,他也知道,再像这样折腾下去,手中的少女就真的不会睁开眼睛,那对于他、对于傅家来说可是巨大损失。
地上这两个老家伙他本来还准备利用他们在傅家那个医学狂魔温邑的动作下在他们头脑中植入的芯片来监视对面那个让他感到威胁的言懿轩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两个老家伙居然趁着清醒的机会自我了结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现在开启古蜀国占星一族宝藏的可能就只能寄托在马娉婷身上了,虽然他和言懿轩叫嚣着自己有时间,可是他和傅昀心里都明白,时间岁月催人老,像他们现在这个年纪,最缺的其实就是时间了,如果再耽搁上十年八年的,他和傅昀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利索都不确定。
所以,他这时候下手就非常注意轻重了,不过令他可喜的是,他并没估计错误言懿轩对马娉婷的重视程度,相信这第四块残图很快就能到手了。
心思流转,黑袍老者面对着帝鸿懿轩,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帝鸿懿轩听见黑袍老者再次提起阎氏分支的那一刻,眼中便鼓动起玄黑的风暴,一股高贵的气势几乎是从他心底陡然喷薄,“既然你知道关于阎家这种过去,那你也应该知道真相,真正的分支是现在在上京的阎家,而不是搬离华国的我母族一脉;你们曾经为了寻求这份宝藏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人事,难道还需要我现在向你一一说明么?”
连同黑袍老者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帝鸿懿轩那种气势震地说不出话,半晌后,那黑袍老者回过神来,猛地看向帝鸿懿轩,“好好好,不愧是阎家的真正本家,不过今天,我老头子可不是来和你叙别情的,我只问你一句话,那最后一片残图,你是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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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平安夜快乐哦~~~~~~~
懒懒爱你们~~~~~~~~~~~~~~~~~~~~~
第二二六章 涅盘〔6000+〕
亲爱的们,圣诞快乐~~~~~~~~
谢谢各位一直支持懒懒,走到今天,也许就是在半个月左右,咱们的这本书就要完结了,懒懒心中对你们有着无尽的感激,因为有你们,懒懒才能一路坚持,有你们,才有不敢犯懒的懒懒!
但是亲们请相信,这本书绝对不是懒懒的结束,它只是开始,懒懒的梦想正因为支持懒懒的你们开始光芒璀璨,有你们,我永远不会放弃追逐梦想的脚步,在这个寒冷的圣诞夜里,希望懒懒笔尖的文字能够为你们送上一份冬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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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宁静的天地,一个娇小美好的少女在这里恬然安睡,温暖的阳光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身躯,她的身下是一片碧幽幽的嫩草,随着和煦的微风缓缓摇曳着身姿;天上漂浮着白白淡蓝的云彩,云彩下面有一溜排的高大树木,小鸟在大树枝头叽喳鸣叫,吵醒了睡的有些不安稳的女孩。
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缓缓坐起身来,看见自己身边的蓝天白云草地翠鸟,马娉婷有瞬间的恍惚。她好像记得,俞家的天空之上是雷鸣滚滚,风雨欲来。什么时候,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个样子,变得这样舒服清朗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微风中飘来阵阵甜蜜的花香,脑袋有些微微的熏醉。马娉婷甩了甩头,轻轻撑起自己的身子。站起身来,马娉婷极目四望,远处。一个小小的山坡上,一栋看上去年岁日久的木房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只两只小鸟突然从树梢上静静地飞落在她的肩膀,鸟儿尖尖的淡红色的喙中还叼着以两片小小的、碧绿的枝叶。不自觉的伸手接过那片绿意,肩膀上的鸟儿随后便腾空而起,叽叽喳喳地叫着往前飞去。
不仅如此,那两只鸟儿飞了一段距离之后。见马娉婷并没有跟上来,又一个燕子返飞回她面前,一前一后的带着她往前走去。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一黄一绿两只鸟儿停下来的时候,马娉婷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爬上了刚刚在平地上远眺的山坡之上,而眼前,就是先前看见的那所古老的木房子。
两只鸟儿在飞到房子前,一溜烟儿的便从那打开的木质窗户里飞了进去。像是被蛊惑了似的,马娉婷上前两步,轻轻敲响了那看起来不甚结实的木门。问了声,“有人么?”回答她的是木门“吱呀”一下开启的声音。
反射性地抖了抖身子,马娉婷安抚下突然间增速的心跳,抬起手把那扇木门的角度开到最大。只是想木屋内轻轻瞥过一眼,马娉婷便再也止不住身体的自我行为,抬脚便走了进去。
一边走她一边环视着木屋内的情况。遥远记忆中和文舒与马文涛一起度过的田园生活一幕幕鲜活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门口的那口黑色的大锅,锅上煤黑的三角形铁架是每年冬天她和文舒还有马文涛烤火用的;最期待的便是从地上挖上来的生红薯,埋在火盆里,闷上那么半小时,甜甜的香香的烤红薯的香味便会蔓延在整个房子里。
屋梁上挂着晒干了的玉米,还有风干了的红色尖椒,玉米的须儿长长地垂落在半空,随着风儿飘飘摇摇;红色的尖椒看一眼马娉婷都能想象得出那一口吃在嘴里,嘴巴冒烟的滋味儿。
继续往里走,木屋的角落里。零零落落地洒满稻草,编制一半的黄色草帽静静地呆在缺了一个角儿的木凳上,等待着主人的完工,凳子上缺了的一角,是马娉婷曾经调皮地拿着斧头劈木材给劈下来的。
熟悉的景致。熟悉的摆设,可是她熟悉的人在哪里,马娉婷心底突然有些慌张,在小小的木屋里四处张望起来:放衣服的柜子里没有,屋后的鸡笼边没有,屋边的稻草垛旁也没有……那她的爷爷奶奶到哪里去了?
磨腾了半晌,马娉婷始终没有找到文舒和马文涛的身影,泄气的坐倒在屋中的小木凳子上,扒拉出一根稻草,在土质地上戳/戳/弄/弄。又过了好大会儿,文舒和马文涛还是没有出现,马娉婷陡然一拍脑袋,她知道了,爷爷奶奶一定是在和她玩捉迷藏,肯定啊,躲在某个地方看她的反应呢!小时候,爷爷奶奶最喜欢和她玩这种游戏了。
不过现在她长大了,不用再等着爷爷奶奶回来做饭给她吃,她先准备好晚餐,让房间里香味四溢,让香味顺着风儿飘荡出去,等爷爷奶奶闻到这个香味了,就知道开饭了,该回家了。
说做就做,马娉婷走到一旁的米缸前,舀出一大勺莹白的米粒,倒进屋后的大锅子里,然后从房子旁边蓄水的水缸里舀出一大瓢清凉的水液,升起火,米饭就算是上笼了;这样还不够,走到鸡舍边的稻草垛子旁,从草堆的缝隙中探进手去,才堪堪伸到手肘,马娉婷的指尖便触碰到几个圆圆的光滑中带着磨砂感的物什。
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马娉婷小手一张一合,便抓着那圆滚滚的东西从稻草垛中抽出手来,一浅白一棕黄两颗圆圆的似乎还泛着淡淡温暖的鸡蛋便被呈现在马娉婷的掌心里。
仔细地还留了一颗在稻草垛子中,这样的话,母鸡下次到这个洞里来就还会下蛋。
抱着两颗鸡蛋回到锅边,从屋内的锅碗架里取出两个微微发黄的瓷碗,马娉婷轻轻地把两粒鸡蛋磕进碗里,放一点点盐,拿起筷子拼命地打啊打。等到蛋液上浮起一颗一颗黄色的气泡,马娉婷这才把碗端到灶台边,加入半碗清水,和蛋掺和均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