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我连睡觉的时间都耽搁了,却是根本不值得,王上,既然如此,看来,我下次还是不要再来了,免得打搅了王上的‘好事’!”这番明朝暗讽的言语,算是回答了帝鸿懿轩的问题。
帝鸿懿轩瞧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不仅不怒,反而淡淡笑了,笑容里却满是危险,“圣女说的是。说来,孤王还要感谢圣女即使到来才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大殿之中突然弥漫起一股香甜味道,孤王闻到这种香味之后神情便有些恍惚,把朱雀侍者认做了另一个人,说起来,孤王还从来没有这种样子过,圣女是女性,应该对香味十分敏感,不如现在就帮孤王判断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奇异的味道,如何?”
马娉婷还没有回声,跪倒在帝鸿懿轩跟前的白虎侍者和仍旧跪倒在王座边朱雀侍者却是浑身一颤,脸上已经是红红白白,有些气虚心若的样子,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闻弦音而知雅意,帝鸿懿轩这番话一出,要是马娉婷还不懂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她也白活了两辈子了,淡淡瞥了眼身边的白虎侍者,那微微的颤抖便被她收入眼底,对帝鸿懿轩丢去一个了然的眼神,马娉婷声音虽然变得清浅但也足够让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我观测星象,其中有一颗星子明示我说,近来王上身边会有小人作祟,而且是桃花之劫。本以为匆匆进宫能够防止王上被迷惑,却不想,祸水已经在王上身边了。”
马娉婷话音淡淡落下,冷红衣听见她的话之后,背上已经沁出冷冷的汗水,自从和马娉婷在祭星大典之上吵嘴过后,回族后,她被父亲严厉教导过,就是在自己还没有得到王上的欢心之时,千万不能和占星圣女发生矛盾,因为她的根基尚且不牢。
可是,今天,她本想联合白虎侍者利用荼蘼香味让王上趁机给自己一个名分,却不想又是被这个占星圣女所打乱,此时更是暗示自己是祸水,这个罪名她担不起,朱雀一族也担不起啊!
第一六二章 破解?温馨!(6000+)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不时有风微微拂过,金色的帐幔和帘幕偶尔会随风摆动,宛若一名女子拉起宽阔的裙摆,旋转出美丽的浪花。
可此时两跪两立在大殿之中的人却没有多余的心思欣赏如此惬意舒适的场景,特别是跪倒在地的一老一少,在漠然站立的一男一女的威压下,额边颈间都攒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完全被压制住。
良久,那个微醺的男音口中淡淡吐出四个字,“红颜劫么?”
在跪倒在王座边的那个红衣女子身子猛地一颤之后,他微微一勾唇角,看了眼站在身边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马娉婷,清浅的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安抚,“那孤王真是庆幸星葶圣女能即使赶到,帮孤王化解了这一场劫难,”
然后语锋一转,声音微沉,冷下来的眸光看向跪地的两人,话语是那么的不经意,去包含慑人的威胁,“不知道白虎侍者和朱雀侍者今日是不是能个孤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孤王不介意把这件事情交给身边的侍卫长,让他秉公处理。”
冷汗再次涔涔地从白虎侍者苍白的鬓边流淌而下,他匍匐在帝鸿懿轩脚边,心中对于马娉婷的猛然出现,打断了冷红衣和帝鸿懿轩的“好事”,也只敢在暗暗扼腕,他坚定地认为,如果不是这星葶圣女突然出现,如果不是她硬要闯进大殿,帝鸿懿轩得到冷红衣之后即使再痛恨手段的下作,可是比起一个温香软玉、妖娆美女在怀起来,也一定会软下心肠。
这万事俱备,最后一步却生生被马娉婷破坏,白虎侍者心中不可谓不恼怒,但现在。帝鸿懿轩居然就为了马娉婷说的几句言辞明令要彻查这一切,和他计算之中的差的也太多了。可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白虎侍者在帝鸿懿轩话落后连忙“砰砰砰”地在大殿内水磨青砖的地面上狠狠磕了几下,沧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惶恐和急迫,“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恕罪?”帝鸿懿轩淡淡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每一个到孤王面前的人都说让孤王恕罪,却没有哪一个人和孤王讲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来让孤王恕他的罪。白虎侍者已届高龄,本该是最稳重最让孤王依仗的守护一族的力量,可是现在。孤王对你,很失望。由始至终,你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孤王解释那荼蘼花香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孤王的大殿之中。一个不忠不孝的臣子,孤王要之何用!”
听见帝鸿懿轩话尾掷地有声的那一句,已届耄耋的白虎侍者白莫几乎是肝胆欲裂,守护四族的力量虽说最初是自发的,可是也是在蜀国君王默许的情况之下。因为占星一族在蜀国的重要地位,一般而言,君王对于守护一族不仅不会限制,而且还是多加援助的,不论是金援还是人力。而现在,他正想劝服帝王抑制占星一族的力量。帝鸿懿轩的支持对他来说更是重中之重!
可是现在帝鸿懿轩却是明说自己为一颗弃子,让白莫怎能不害怕,心头思绪一时间辗转万千。大叫一声,“王上!”他屈膝爬跪到帝鸿懿轩脚边,努力为自己,为白虎一族做最后的努力,“老臣有罪。老臣不该倚老卖老,看见皇上已经是成年之龄。就妄图为皇上进献美貌佳丽,可是老臣,老臣却从不敢有谋害我王之心,却是一片冰心,想要撮合朱雀圣女和王上的一片美好良缘啊。
红衣这孩子,自从见到我王,就一头沉沦进对王上的一片深情之中,我白虎一族和朱雀一族毗邻,老臣是看着红衣这孩子长大的,老臣福薄,膝下都是些毛躁小子,红衣就相当于是老臣的亲孙女儿。爷爷对孙女所想要的一切,哪有不满足的,老臣真是不忍看见红衣一片深情付流水,所以才,才妄动了不该动的念头,这两日在大殿内燃了一些迷情的荼蘼香。
对王上使出这种手段,老臣知道老臣罪孽深重,还请王上看在红衣年幼轻狂的份儿上,饶恕她对王上一片爱意,老臣也活的不算久了,如果如同星葶圣女所说,王上身边有小人作祟,欲引王上桃花之劫,若能以老臣这把骨头来化解王上的劫难,是老臣之福,王上就发落老臣吧。”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白莫爷爷的错,”就在白虎侍者白莫一腔沧桑的话音落后,一直跪在王座边的一动不动冷红衣突然就动了起来,快速的爬到白莫的身边,已然是挂满泪水的脸蛋楚楚可怜,狭长的丹凤眼中波光粼粼,仰望着昂藏如山岳的帝鸿懿轩,痴痴的道:“王上,是红衣爱你,想你,想要成为你的人,所以才求着逼着白莫爷爷给红衣和王上您创造机会。王上,你不知道,从一眼看到你开始,红衣就知道,这辈子,红衣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
红衣不求权势,不求地位,只求能陪在王上身边,夜里,陪王上赏星,白天,给王上解闷,只要王上能让红衣留在身边,红衣就满足了。可是,王上,你那么的高高在上,红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接近你。思来想去,只有……只有将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王上,才能表达红衣对王上的一片爱意。”
说到这里,冷红衣面上浮上一朵淡淡的绯色,却是继续道,“所以,明知道,使用迷情的荼蘼香是一种不堪的手段,红衣还是求着白莫爷爷给红衣用了。只要能得到王上一点眷顾,红衣就死而无憾。刚刚,王上摸了红衣的脸蛋,红衣觉得好幸福,所以即使王上发落红衣,红衣也绝无半句怨言。只是白莫爷爷是为红衣所逼,请王上不要迁怒与他。
还有红衣的族人,他们根本不知道红衣的所作所为,也请王上让红衣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怒责朱雀一族。”
如果是在剧院里,又或者冷红衣面对的不是帝鸿懿轩而是一个年轻气盛、怜香惜玉的帝王,她这一片深情的演说估计都已经让观者涕泪聚下。多么深沉的感情,多么炙热的爱恋,有一个这么爱你的女人,可算是一种天大的福气。
但,爱情这种东西,如若可以我爱上你,你就来爱我,那不是太容易了么?更何况,深爱一个人,并不是做错事情的借口。
难道因为。我爱你,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么?难道因为我爱你,就可以以爱之名。伤害你爱的人么?
这样的深情,真的是真情么?这种没有基本道德底线的爱情,在马娉婷眼里,就如同苛政一般,猛于老虎;不论其他人怎么看。至少马娉婷是不屑于这种强买强卖似的得到手的感情的。
因为风水是轮流转的,你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终有一天,还会有另一个和你相仿和相似的人再从你手中抢过去。
很明显的,在场的这一老一少,和马娉婷的感情价值观完全不一样。只见白虎侍者白莫听得冷红衣这一番情深似海的表白,拍了拍冷红衣的肩膀,像是要给她力量似的。更是把头磕地“碰碰”直响,口中大喊着,“王上,红衣如此深情,老臣实在是心疼啊。罪在老臣啊,王上!”
这白虎一族的白莫。端的是好手段呐,马娉婷在一边看着这爷孙情深的一幕,眼里不禁流露出暗暗的嘲讽,以退为进,包揽罪责,一边是把冷红衣的心思说软和了,让冷红衣自己认罪,另一边却摆足了姿态,大义凛然的想要慷慨就义,他以为他是谁?炸碉堡的董存瑞,还是被烈火烧焦一动不动的黄继光?
看着他一双沧桑浑浊的眸子里那渐隐渐现的精光,还有拍抚在冷红衣背后的干枯双手,马娉婷真真觉得虚伪,有一股自戳双目的冲动。
帝鸿懿轩站在一边,看见马娉婷忍不住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有些咋舌的表情,原本由于被算计而沉凝的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淡淡的好笑,他一看这丫头,就知道她被这两人的“无耻”给震撼到了。
也是,明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妄图用感情来迷惑视线,转移话题,难道这位白虎侍者以为自己这个王上是那么好糊弄的?还是说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给了他这个感觉。但这个想法一升起,便瞬间被否定掉,就好像另一个灵魂在反对他做的判断一样。帝鸿懿轩已经接受了这副身子偶尔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形,所以这种否定的心情一升起,他便知道,是这身体的原主的反应。
看了眼马娉婷,帝鸿懿轩觉得有很多问题都要和她探讨,现下,他只想赶快打发掉这两只烦人的苍蝇。
既然这红衣对自己如此深情,那么自己也该好好回应一下她的深情不是?不然也显得自己太冷漠无情了。淡淡敛眉,帝鸿懿轩微醺的嗓音带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既然白虎侍者和朱雀侍者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的错处,孤王也就不严惩了,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如果太过轻易地让两位侍者以感情为由脱了口,那么以后孤王无法服众。这样吧,既然朱雀侍者冷红衣有一腔似水柔情,而白虎侍者又有做媒的打算,孤王就下一道旨意,半月内,在白虎一族之内为朱雀侍者谋得一个得意郎君。
这世上,好儿郎多得很,我相信白虎侍者的几位儿孙辈的,应该都是英雄少年,应该不会委屈朱雀侍者才是。孤王本心冷淡,受不得朱雀侍者的一番深情,实在无奈。所以,孤王就把这份福气让出来,两位侍者以为如何?”
与帝鸿懿轩话音落下的同时是冷红衣瞬间委顿在地的身影,整张带泪的脸已经完全呆滞,上齿咬着下唇,露出一排白色的印记,听见帝鸿懿轩说要在白虎一族族内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之时,冷红衣的心肝脾肺脏,无一不痛。
她的心里在大声叫嚣,那些个凡夫俗子,哪里能够比肩得上自己这样的美貌与身姿,身份和地位,自己一直看中的只有蜀国国后一位,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就被配上一个白虎一族里俗夫。
可是金口玉言。君王圣口一开,哪里又有收回去的道理,白虎侍者不愧是在权贵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虽见事情有这样意想不到的发展,面上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很了解,自己和冷红衣算计了帝鸿懿轩,现在这种惩罚,已然是极轻的了。
虽然,对于冷红衣。看上去有些残忍,不过自己的子孙能和朱雀一族已经确定的侍者结合,对白虎一族和朱雀一族的牵系却是更为有利。所以他立刻拜谢了圣恩,“王上宅心仁厚,白莫叩谢王上。”
冷红衣在一旁看着白虎侍者毫不犹豫谢恩的样子,心里的绝望更是想一泻而下的瀑布,再也无法回流。她不敢相信,刚刚还在抢着和自己承担罪责的那个白莫爷爷怎么才瞬间的时光,就变了一个样子,来皇宫之前,他不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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