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喳喳哇哇的,怎么可以向病患提出来呢?我要给卢老师做个全身检查,你先出去练练舞蹈,复习一下课程,别忘了你来首都前答应我的条件。”
听见温然最后一句暗含威胁的话,蒋若有些不愿意的抿了抿嘴,但是还是乖乖地向卢芳道了句歉,轻轻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传来落锁声,温然才把眼睛转回卢芳身上,看着她还未恢复完整的身子,轻轻啧了声,开口道:“看来,我真是救了不得了的人物,我怎么就一直没怀疑过呢?卢芳,还真是同名同姓,你该不会就是最近新闻上炒得火热的那个上京卢家的二小姐吧?”
虽然温然用的是疑问语气,但是那眼神,那态度,明明就在对卢芳说着:你就别装了,承认吧。
卢芳自知瞒得一时也瞒不了许久,秦雨和那个傅家的男人为了那份残图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残图,一想到这里,卢芳也顾不得承认自己的身份了,情急之下就抓住温然的胳膊,紧张道:“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木盒子,抱在我怀里的大概两个手掌大的,棕色的。”
爷爷宁肯被枪口抵住脑门也要保护的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能在她手上弄丢。
看着卢芳焦急的神色,温然却是露出一脸茫然,“什么盒子?当时只顾着背你回来我就已经受够了,哪里还注意得到有没有盒子。你现在有命在都是好的,还管什么木盒子。”
听到这话,卢芳顿时心里就是一震,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气力,整个人顿时向后软倒,还好温然一直都坐在她身边,及时地扶住了她,可卢芳就像是被抽走了心神一般,眼神都是空白的,似乎是一瞬间被拿去了所有。
“喂,喂,你没事吧……”看卢芳这个样子,温然心中一沉,她是知道的有些病人,支撑他们活着的无非是一个信念,如果这个信念不存在了,他们的生命也会迅速枯萎。眼前的卢芳虽然没有病到那种程度,但是她的心智如果垮掉的话,就算是没病也非得生生磨出病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本来只是想开开玩笑的。
摇了摇头,温然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毛巾包裹着的东西,递到卢芳眼前,“看看这个吧。”
可卢芳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温然眉头一皱,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针就往卢芳的臂膀上扎去,卢芳身子陡然一震,空洞的眼神也渐渐聚焦,看着温然递到自己手上的东西,打开了外层的毛巾。
一个棕色的朴素的木盒子就这么出现在她眼中,卢芳看到它的时候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没有丢,没有丢,她没有辜负爷爷的嘱托,这就是和秦雨他们周旋的筹码,顾不得计较温然刚刚的戏弄,她连连道:“还好没有丢,还好没有丢,谢谢,谢谢……”
可见到卢芳这个样子,温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记忆中的是那个英姿飒爽、言辞爽朗、呵护学生的女人,怎么现在她见到的却是一个软弱可欺、柔弱不堪的卢芳,这不是她想要救的那个女人。
但现在卢芳精神如此不稳定,温然作为一个医生,又不能违背本职去质问她,只得忍下脾气,开口道:“这盒子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你好像很重视的样子。”
卢芳抚摸着那棕色木盒的外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知道这是我救回卢家最后的筹码。”
“这么说,你的确是卢家那个卢芳了,”温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如果是以前的卢家,她会为卢芳感到高兴,可是现在的卢家……想起她和蒋若不过刚刚到上京几天便已经知晓了那卢家的一桩桩丑闻,温然看向卢芳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怀疑和怜悯。
“虽然这个问题不该我来问你,”沉默半晌,见卢芳只是抱着那个木盒子发呆,温然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但我想知道,若若的那个好朋友,叫马娉婷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你害的?”
像个机器人一样缓缓的转过头,卢芳突然间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蹦了出来,“我害的,是我害的,我怎么能够忍心去伤害我做在意的学生,怎么能忍心啊……”
看着卢芳有些癫狂的样子,温然又是一针扎进了她的臂膀,“冷静些,我不是在拷问你,我只是想理清一下思绪,卢芳,你知道么?现在整个首都都在说你的事情,为夺取家族管理权不折手段,逼死司机和学生,还害的爷爷中风治疗,确切的说,你已经成了通缉犯了。”
“爷爷中风,通缉犯,”卢芳才刚刚冷静下来,就被这一条消息激的再次崩溃,眼眶涨红,咬牙切齿道:“秦雨,傅振汉,你们这一群卑鄙小人,你们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卢芳就算是下地狱也会拖着你们一起!”
看着情绪已经不再正常的卢芳,温然无法,朝着她的后脑三针齐下,让她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收回扎在卢芳身上的几根针,温然熟练地把它们插进腰间耳朵小布袋子里,眼光落在卢芳安睡的脸上,温然深深叹息,目光有些遥远:首都,上京,自己为什么学成返回A市后就不愿意再来呢?这哪里是人该呆的地方。
第一一八章 即将见面(求订求粉求推)
谢谢冬月十一亲打赏的平安符(*^__^*)
就在马娉婷在房车内呆的百无聊赖、又因为卢芳的失踪而心急火燎之时,新闻中卢芬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脸,让她终于忍不住暴走,好在帝鸿懿轩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一手打晕了她。
从昏迷中幽幽转醒,就见帝鸿懿轩那张放大的俊逸容颜,马娉婷感受着脖颈上的酸痛,一巴掌就往他脸上拍去,帝鸿懿轩不作任何动作的接下了这一巴掌,那一声手掌贴着面皮的脆响让马娉婷也滞楞在当场,好一会儿,她看着帝鸿懿轩脸上那淡淡的红色指印,咬着唇,有些别扭道:“你……你怎么不躲开?”
帝鸿懿轩看她那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女孩样子,拇指轻轻在脸边的红印上拂过一圈,不急不怒,清淡道:“我要是躲开了,谁给你出气?现在心里舒服些了么?”
“谁叫你打晕我?我就是想去卢家问一下那没心没肺的卢芬,凭什么那么诋毁卢老师!你又不是没见着她在电视上说的那些混账话。”大声嚷嚷着,马娉婷情绪激动起来,但眼光一扫到帝鸿懿轩脸上的红痕,她顿时没了音量,“对不起,帝鸿懿轩,我不应该拿你出气……要是觉得难受,就还我一巴掌好了。”说着,她闭上眼睛,头对着帝鸿懿轩仰的高高的。
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却变得异常灵敏,一阵掌风朝着马娉婷的右脸刮来,反射性的蹙起了眉,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脸上感受到的却是温柔的抚触,轻眯着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了帝鸿懿轩那双含笑的双眼。然后脸上一痛,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右手迅速地摸到自己脸上,鼓着颊,马娉婷撅嘴怒视帝鸿懿轩指控道:“你掐我。”
“你这张小脸还没我的巴掌大,打你我下不去手,掐一把感觉还是挺不赖的。”帝鸿懿轩一反往日的清朗,话语中有几分痞痞的意味。
“你……”马娉婷脸颊圆鼓,连眼睛也瞪得圆圆的。
“少爷,”没等马娉婷再说些什么,一直站在一旁安静的螟突然出声。“笑面回来了。”
顺着螟所指引的方向看去,马娉婷就见到那个带着奇怪的笑脸面具的男人从房车外走了进来,他手上好像还拖着一个……一个人。
帝鸿懿轩当然也看见了。瞟了一眼把手上人拖进房车的笑面一眼,他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这几天我都在卢家大宅旁边巡视,里面被一大堆持械军人包围,除了傅振汉能自由出入之外,这是我今天看见的第二个自由进出卢家大宅的人。是个生面孔,而且没人跟着她,我便把她给拎了回来。也好等她醒来问问情况。”笑面一把放下手中的人,向帝鸿懿轩微微鞠躬,尊敬的说道。
笑面和帝鸿懿轩对话的时候,马娉婷的眼睛却是直直落在被笑面扔在地上的人身上。虽然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但是那头及肩的头发和秀气的双手显然不是男人能有的,有些好奇的走过去。马娉婷轻轻掠起地上人遮住半边脸的发丝,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后叫道:“温然阿姨!”
这一嗓子嚎的帝鸿懿轩、笑面和螟三个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马娉婷身上,帝鸿懿轩快步走到马娉婷身边。蹲下身子,有些诧异的开口道:“丫头。你认识这个女人?”
认真的点了点头,马娉婷回答道:“认识的,她是我在A市的一个好朋友的小姨,曾经我们那里举行舞蹈比赛,我的脸出了红疹,是温然的药让我能够站上舞台,虽然说话有些带刺,但是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她怎么会来首都的?”
帝鸿懿轩闻言,微微敛眸,瞟了眼笑面,让他把人抬到沙发上,可还没等笑面把她抱起来,原本一动不动的温然睁眼,随后猛地出手直袭笑面的面门,笑面也是迅捷地伸手去挡,三根明晃晃的细长银针便险险的落在笑面额头一毫米处。
“温然阿姨,别!”被突发的情况弄得一怔,便见两人怒目相向,马娉婷连忙开口叫道。
“马娉婷!”听见有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叫自己阿姨,温然微微侧头,便见一身翠色披肩裙的马娉婷正一脸焦急地看向自己。回头看了眼面前带着怪笑面具的男人,见他除了捏住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缓缓的收回针,她用力挣开了笑面的手。
随后温然蹲下身子一把抱住马娉婷就向往门外跑去,可惜螟的行动比她更快,瞬间就挡住了车门。身后,笑面和帝鸿懿轩也走了过来,进退两难间,她怀里的马娉婷脆生生道:“温然阿姨,你不要冲动,他们都不是坏人。”
温然闻言朝她看了一眼,见马娉婷狠狠的点着头并且挣扎着要下地,便轻轻地把她放了下去。脚尖刚刚踏回地面,马娉婷转瞬就拉住温然的手,把她拽到了客厅里的米色沙发上坐了下来。
“温然阿姨,你怎么会来首都的?若若还好么?你怎么会跑到卢家去呢?”没等温然喘口气,马娉婷就迫不及待的丢出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扯着温然的袖口,马娉婷很激动,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只听帝鸿懿轩那清朗的声音淡淡道:“丫头,你没见你的这位阿姨还没理清思绪么?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她哪里反应的过来。”
闻言,马娉婷看了温然一眼,见她一副有些吃不消的样子,瘪了瘪嘴,开口道:“抱歉啊,温然阿姨,我太急了。”
好一会儿,温然才回过神来,瞳孔聚焦,看见眼前的马娉婷,像是如梦初醒般,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马娉婷你没事,你没死!太好了,若若不会伤心了,卢芳也能放心了。”
卢芳?!马娉婷和帝鸿懿轩对视一眼,立刻转头,“温然阿姨,你见过卢老师?”
“何止见过,她是我从山林间救回去的。”温然没好气道。
“她和你在一起,她还好么?”马娉婷急道。
温然瞟了她一眼,“你觉得她能好到哪里去?身上摔得浑身是伤,又被漫天漫地的报道说谋害学生,谋杀亲人,被通缉,她没有崩溃都是万幸了,你还想她能好到哪里去?”
“这些不是卢老师做的,是有人陷害她的,卢老师是个好人,就连伤害过她的母亲和妹妹她都不忍心出手报复,她绝对不会伤害卢爷爷的。”马娉婷愤然反驳。
“呦,看来你这个小不点知道的挺多嘛,”温然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其实,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所以我今天才回亲自去卢家一趟。”
“什么意思?温然阿姨,你前言怎么不搭后语,你的不相信和你去卢家有什么关系,”马娉婷蹙眉,然后立刻又道,“不对不对,姓卢的人这么多,你怎么知道卢老师就是卢家的卢芳,你怎么能进到卢家去,卢家现在不是被戒严了么?”想着早上新闻里的消息,她不禁问道。
温然轻笑了笑,瞥了眼身后的笑面,“马娉婷,你这个小丫头认识的人还挺有本事的,在卢家那么多真枪实弹下,居然还有人敢去窥视,今天还能把我抓到这儿来,不错,不错。
好了,看来就算我不说,你身边这几个人也有本事把有些事情挖出来,那我也不瞒你了,我来上京是来给人治病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卢家的老爷子卢岳林,只是没想到前两年还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如今却已经瘫倒在床,再不复当年的气势了。”
想着去卢家的时候,那一个个军姿严整的军人,温然轻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