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苦走出了蛇六的石室,向练功室迈进,一边走还一边小口小口的喝著酒,慢慢的还真的就不咳嗽了,只是身形越来越不稳,灌的酒也越来越大口。到了练功室的门口时,一瓶二锅头竟然被他喝完了。他不是没喝醉过,可是从前喝醉也只是想睡觉,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走在山路上,却像踩著棉花团似的,心里有莫明的兴奋,感觉这世间的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南宫苦步履蹒跚的满山闲逛著,山风一吹,让他的头更加迷糊了,恍惚之间竟然来到了兔四的苗圃前。花草的香气,随著微风,飘入了他的鼻子,浓郁的香气反倒更加深了醉意,令他差点就软倒在地上,幸亏凉风袭面,带来了丝丝的水气,勾起了南宫苦的一点理智,才没有倒在地上。
南宫苦用力的深吸了几口器,让体内魔气循环了一周,除去了醉意,虽然大脑还是有些昏沉,但是身形已经不再摇摆,变得比较沉稳。
南宫苦看著苗圃中美丽的花花草草,在摇曳的灯光中,眼前石室的窗户上倒映著兔四娇俏的侧影,又想起蛇六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让他心头不禁一阵荡漾,便不自觉的向兔四的石室走去。
兔四对他的关心,南宫苦还是有感觉的,只是这个姐姐每天只是忙著摆弄这些花草,虽然气质温柔,但是经常不爱说话的话,就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南宫苦对她反倒有些害怕。这就是蛇六说兔四喜欢他,而南宫苦不敢相信的原因。
布置幽雅的石室中,倒像另一个花草的世界,虽然繁多却不显得凌乱,不同的花草散发出来的香味,恰好混合在一起,显得异常的清新。
兔四坐在桌子前,轻抚著古琴,古琴的旁边放了一张写满字的乐谱。
琴声悠扬的响起,南宫苦不懂得音律,可是倾听之下,却在琴声中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相思,彷佛一个村妇倚在门边,对著丈夫远行的方向诉说著自己的相思,和要他早日归来的期盼。
一曲终了之后,南宫苦过了许久才由琴声的意境中收回思绪,他轻轻的走到兔四的身后,伸出手搭在兔四微微抽搐的背上,低头看著她。
当他的眼光扫过古琴旁边那张写满字的乐谱时,才惊讶的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乐谱,而是一张写满了「苦儿」二字的纸,南宫苦在惊讶之余,心中也感到非常的愧疚。
兔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香肩上,吓得她瞬间移到门口,手上赶紧抓起一把药锄,但是当她看清眼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时,刚刚还紧张戒备的脸立刻泛起了一层红晕。
「苦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蛇妹妹她们有什么事要你来办?」兔四低著头,发出像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道。
南宫苦听到兔四的话没有回答,紧紧的盯著兔四依然布满泪痕的俏脸,手一招手便发出一束像根绳子似的魔气并缠住兔四,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兔四被南宫苦突如其来的表现,吓得顿时呆住了,她不知道平时温和有礼的弟弟,怎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她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南宫苦拉到了怀里。
南宫苦低声说道:「姐姐,你让我心痛了。」短短的一句话中,夹杂著愧疚和责备,愧疚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兔四对自己的爱,致使让爱自己的人整天受折磨。责备的是兔四只知道自己折磨自己,却不敢像蛇六那样表现出来。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看到的话,不知道她还要折磨自己多久。
南宫苦看著怀里的兔四满是泪痕的俏脸,和充满惊吓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粗鲁惊吓到怀中这个令人怜惜的姐姐了。
南宫苦缓缓的低下头,眼中蕴含著如水一般的温柔,他徐徐的把唇贴在了兔四的脸上,为兔四吻去泪痕。
兔四感受到了南宫苦的温柔,享受著南宫苦的吻,心里一阵欣喜,因为自己的相思苦恋,终于盼来了幸福,但是当她闻到南宫苦口中的酒气时,心里顿时一凉。
「苦儿,你喝醉了,是不是因为喝醉了才来,因为喝醉才跟姐姐说这些话?你是在怜悯姐姐吗?」兔四惶恐的问道。
南宫苦看到兔四眼中的一丝恐惧,知道兔四多么渴望自己的爱,多么害怕刚刚的爱在南宫苦酒醒之后,会像美丽的肥皂泡泡一样瞬间消失。
南宫苦看著她的眼睛,手臂也用力的抱紧她,并说道:「姐姐,我是喝酒了,可是醉的是我的身体,你对我的爱却让我的心都醉了,我一辈子都不想醒,我会好好的呵护姐姐,不会再让姐姐流泪了。」
兔四听到南宫苦深情的话语,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了,使劲的把头埋到了南宫苦的怀里,幸福的泪水也决堤而出。
南宫苦现在能做的也只能轻轻的拍著兔四不断抽搐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著这个外表看似刚强,内心却脆弱无比的姐姐。
时间在幸福中流动,过了一会儿,兔四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著南宫苦胸前的衣裳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不禁羞赧的看著南宫苦。
南宫苦看著怀里的美人娇羞的如花容颜,一股酒意往上冲,缓慢的把头贴向怀中美人的香唇。
兔四看著南宫苦慢慢吻来的双唇和变得迷离的眼神,本能的把头转到另一边,但只是微微一动便又转了回来,随即坚定的迎向了南宫苦,暗想道:「既然爱他,就把一切都给这个自己深爱著的男人吧!」
两人的唇终于贴在一起,室内的温度由于爱情的火焰,而慢慢的升高了。
一阵麻酥的感觉像电流一般流过两人的身体,在浓烈的爱意中,兔四也被南宫苦炙热的双唇所感染,变得眼神迷离了起来,她娇喘著回应著南宫苦霸道的舌头,而南宫苦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兔四的美背丰臀上尽情揉捏著。
南宫苦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眼睛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姐姐,我想要你……」
兔四这时也深陷于无尽的情欲其中,嘤咛了一声之后,两人慢慢的移向了床边,衣服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床下。
南宫苦看著兔四丰满高挺的双峰和洁白无暇的肌肤,忍不住低下了头,将高耸处的那点嫣红含在口中。
兔四被突然而来的袭击电的全身麻软,在娇吟声中紧紧的抱住南宫苦的头,十指深深的插入他的头发,用力的弓起身体,恨不得把自己身体全部融进南宫苦的身体里。
不久,南宫苦温柔的分开兔四的双腿,在一声惨哼之后,床上随即落红片片。也许在这个爱意泛滥的时刻,疼痛对兔四来说,也是幸福的吧!
过了一会儿,桃花帐中不时的传出香艳的翻云覆雨声,天上的月亮也羞红了脸,躲进云层当中,羞红了脸的,还有伏在石室外偷听的两个人影。
第七章 重塑尼欧
「蛇姐,苦儿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欺负过你之后又来欺负兔姐姐。」鸡十听著石室内传出的越来越大的声音说道。
过了一会儿,鸡十听见没人回答,转头一看,就发现蛇六已经满脸通红,轻微的喘著气了。
鸡十顺手掐了蛇六一把,说道:「蛇姐,你怎么了,人家在和你说话呢!」
蛇六正在倾听著,不自觉的想起自己与南宫苦在床上缠绵的情景,这时冷不防的被鸡十掐了一下,一阵刺痛之下,便看著鸡十心里暗骂道:「你还不知道什么滋味,当然不会有感觉了。」
蛇六揉了揉被掐痛的胳膊,调侃道:「鸡妹妹,下一个可就轮到你罗!嘻嘻!到时候姐姐也要去听听你的声音哟!」
鸡十的小脸一红,说道:「蛇姐,你跟苦儿一样坏,不理你了。」说完便害羞的转身跑了出去。
蛇六听得不禁笑了,随后也追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石室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南宫苦看著无力的躺在自己的胸口上,香汗淋漓的兔四,抚摸著她的秀发,深情的说道:「兔姐姐,我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开你了,我要在你身边保护你。」
兔四听到南宫苦的承诺和温情的话语,心头非常感动,便说道:「坏蛋,藉著喝醉酒来欺负姐姐,说!蛇妹和鸡妹她们是不是都被你欺负过了?」
南宫苦装出一副色狼的模样,邪恶的笑道:「呵呵!姐姐,你真聪明,不过我可没有碰过鸡姐姐呢!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姐姐你这么诱人。」
兔四羞红了脸,骂道:「不理你了,不正经!」
南宫苦看著兔四娇嗔的模样,回想起刚才的销魂滋味,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兔四的娇躯上游移。
兔四感觉到南宫苦的欲望,身体受到南宫苦的魔手挑逗,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忽然间,南宫苦停止了在兔四身上的动作,紧张的跳下床,招来衣服穿上,并对著莫名其妙的兔四说道:「姐姐,我要去练功室,我感觉到尼欧有些不对劲。」说完便转身不见了。
兔四看到南宫苦为了尼欧焦急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误。她痴痴的回忆著心上人的温柔,翻身趴在床上,呼吸著心上人残留的味道,便疲惫的进入了梦乡。
南宫苦刚刚察觉到,他在练功室布下的魔气,产生了异常的波动,便匆匆的来到练功室。
到了练功室内,南宫苦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尼欧依旧盘坐在蒲团上,可是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扭曲著,象是在承受著极大的痛苦,背后两侧的蝙蝠肉翼已经撑破衣服伸了出来,现在却软软的瘫在地上,无力的拍打著地面,两根獠牙也伸了出来,为了抗拒痛苦已经把下嘴唇咬烂了。尼欧嘴唇的血和由于内伤而喷出的血,已经把獠牙染的通红,面目显得格外狰狞。
南宫苦吓得快步走到尼欧的旁边,伸手按在他的头上,不停的把自身的魔气补给他,嘴里念道:「尼欧,你可要挺住呀!」
南宫苦感觉到尼欧体内混乱的暗黑真气,已经分成了一股股各自为政的冲突,两股撞到一起就互相撕打冲撞,直到发生微小的爆炸,每一次的爆炸都会炸毁尼欧的一根经脉,现在尼欧的经脉已经被毁掉大半了。
南宫苦没有任何的经验,更无从下手。他本来想去通知柯那,可是他现在已经把全部的魔气都注入尼欧的体内,以压制尼欧混乱的真气,实在无法分心通知柯那了,正在焦急之间,忽然想起南宫无妄在刚回来的时候,为自己开拓经脉的事,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南宫苦聚集了魔气,把尼欧混乱的真气全拉了进来。
魔气柔韧的把尼欧的真气缓慢的挤成一堆,像减震一样预防真气因纠缠而爆炸,慢慢的将它们重新凝结在一起。可是现在尼欧全身的经脉大部分都已经被毁掉了,南宫苦也无法找到尼欧原来的真气循环轨道。
无奈之下,南宫苦一咬牙,按照自己的魔脉运行轨道在尼欧的体内强行的冲撞开辟了起来。
尼欧的身体在南宫苦的强力施为下,身体像个气球一样,表层的皮肤一会儿膨胀,一会儿又干瘪下去。
南宫苦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虽然他也被尼欧的怪异现象吓得不轻,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停下来了,也只有一边施为,一边为他的兄弟祈祷。
南宫苦不知道血族的身体异于人类的身体,再加上尼欧修练的功法与南宫苦不同,尼欧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在南宫苦的手下全身爆裂而死。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南宫苦急于救治自己的兄弟,恰巧尼欧坐著的是阴玉蒲团,蒲团引来的阴气也稍微调节了尼欧现在体内几种真气的平衡,所以他才能在南宫苦的大胆医治下挺了下来。
过了许久,尼欧体内凌乱的暗黑真气终于被驯服,安分的在他体内开始了新的循环。而尼欧的情况也开始好转,南宫苦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收回了注入尼欧体内的魔气。
惊吓紧张和过量使用魔气,让南宫苦的脸色变得很惨白,他无力的坐到旁边的蒲团上,在阴气的辅助下调息了起来。
短短一顿饭的工夫,南宫苦便完成了两周魔脉的循环,消耗的魔气也恢复了过来。
南宫苦看到旁边的尼欧脸色已经平静了,肉翼和獠牙都已经收回去了。要不是尼欧身前的血迹,和衣服两侧被肉翼撑开的大洞还清楚的显示在眼前的话,南宫苦真怀疑刚才的极度惊险是一场恶梦。
南宫苦不放心的起身,又检查了一遍尼欧的经脉运转,发现他体内刚刚被自己开辟出来的经脉已经有些韧性了,可以逐渐承受真气的循环速度了。假以时日尼欧就会痊愈,他这才放下心来,静静的守侯在尼欧的身边。
南宫苦不知道,他今天的行为,制造出了一个血族的异类,一个介于血族与魔之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