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王越一脸郑重之色,觉察出眼前之人的不凡,他丝毫不敢大意。
“陈留典韦。”回应他的是宛如洪钟的一声巨响。
“恶虎典韦。”不但是王越,就连一旁正在厮杀的何进还有那些兵卒也全都一阵惊呼。
“典韦竟然在此处出现,难道城池被黄巾攻破了?”何进等人心中顿时升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举目往典韦身后看去,何进这才心情稍微放松了许多,典韦孤身一人而来,并没有率领兵卒,看来黄巾兵还没有破城。
何进刚刚将目光从府门外抽回,忽听远处一阵马踏銮铃之声,清脆的铁骑声,清晰的传进众人的耳朵之内,所有人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众人将目光再次移向府门之处,不多时一股黑色洪流出现在众人面前,来人清一色全是铁骑,正是刚刚走远的张飞等人。
“你?”目光转向徐峰,曹操瞬间猜到了什么。
“果然瞒不过你。”见曹操瞧出端倪,徐峰点点头,淡淡的说道。
“徐三光,你果然奸诈,竟然玩了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曹操怒声喝道。
“什么?如此说来,张飞等人并没有前往袁府。”
“哈哈,先诛何府,再灭袁家,放心大将军,今夜你们一个都甭想活着离开。杀。”徐峰得意的冷笑一声,瞬间挥手下达了冲杀的命令。
“烈火铁骑,随我杀。”张飞举枪高喊,一声怒喝,带领身后铁骑策马狂奔杀向何进等人。
典韦则拎着双铁戟一步一步迎向王越,因为刚刚王越出招,他在远处已经瞧出此人的不凡之处,这王越绝对是个棘手难缠的角色。
第二百零九章,吕布到来
见典韦阔步而来,王越丝毫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一个起手式拉开架势,严阵以待,就连逼人的杀气,也瞬间平息了下去,身为剑客,高手对决任何情绪波动都将对自身不利,年纪虽然不大,但王越的剑法却已出神入化,整个人屏息凝神,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死尸一般,矗立不动,任凭四周喊杀震天,哀嚎不绝,王越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真正到了忘我的境界。
“咦?”刚刚王越身上散发而出的漫天杀气,竟然瞬间消息于无形,典韦顿时一愣,抬头观瞧,见王越古井不波,面如止水,任凭夜风瑟瑟,黑衫飘摆,整个人石像一般,不动如松。
“果然有些本领。”典韦淡淡的赞了句,心中暗暗加了小心,脚下龙行虎步,步步逼近王越,握紧铁戟的手腕青筋暴立,血脉膨胀,滔天的气势,如一座无形大山一般,随着典韦踏步向前,周围许多何进手下的兵卒不断后退,自动的给两人让出一片开阔之处。
“出招吧。”距离王越身前五米之遥,典韦逼视着王越停下了脚步。
“杀啊,何进匹夫,出来受死,你家张飞大爷在此,休要做那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鸟英雄?”张飞挥动蛇矛,宛如夺命修罗一般,一人一骑在何进兵卒阵中横冲直撞,蛇矛漫天狂舞,掀起阵阵腥风血雨,不断有残肢死尸飞上半空。
人是好汉,马是良驹。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张飞虎入羊群一般。无人能挡其锋芒,但是自始至终张飞的目光却锁定在何进身上,那些虾兵蟹将死的再多,他丝毫不在乎。
“快快拦住他,取张飞首级者,本将军必有重赏。”见张飞策马摇枪奔自己而来,何进吓的一边后退一边冲身旁兵卒大喊。
“看枪…”几个枪兵壮着胆子举枪上前。想要拦阻张飞,张飞宛如黑色旋风一般,催马狂冲。马蹄塔塔作响,在何进府中的青石地面上发出激荡人心的脆响,乌骓马见多了大场面,见有人拦阻。丝毫不以为意。伴随着一阵长嘶,骤风一般冲那些兵卒疾驰而去。
“我的妈呀。”见乌骓马飞驰而来,眼看就要到近前,愣是发足狂奔,几个枪兵心里顿时一阵突突,纵然能够挡住张飞,但是张飞战马那惊人的冲撞也难以抵挡,几个枪兵本能的后退闪躲。张飞趁机蛇矛电射而出,急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随着阵阵残影闪过,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随风入耳,格外凄厉。
“啊…吾乃燕人张翼德,谁敢拦我,杀…杀…杀。”策马冲过拦阻的枪兵,地上瞬间多了几具崭新的死尸,有的喉咙被挑,有的胸口中枪,有的腰骨砸断,有的太阳穴中招,全都一枪毙命,没有一个苟延残喘者,招式毫不花哨,招招霸道,如今的张飞,枪法日益精进,正是虎狼发威之时。
何进吓的四处逃窜,眼看面前的抵挡兵卒越来越少,何进心里顿时着了慌,堂堂汉室大将军,就连皇上都惧他三分,竟然被张飞追杀的狼狈而逃,何进很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若不是袁绍袁术中了徐峰的调虎离山之计,或许还不致如此狼狈。
张飞猛虎在前,奋勇冲杀,身后的烈火铁骑也不甘示弱,虽然组建不久,训练有所欠缺,甚至不精通战阵配合,但是这些铁骑都是勇猛善战之人,冲锋陷阵毫不含糊,都是不怕死的主,跟在张飞身后,一千铁骑秋风扫落叶一般,疯狂掩杀,马踏枪挑,威力不凡,很多兵卒不是被战马踩死就是被长枪挑杀,一千匹铁骑,宛如洪流一般的惊天攻势,对那些步战兵卒来人,绝对是惊天噩梦。
有了张飞等人助阵,原先徐峰身边的人马自然士气大振,斗志高昂,双方人马前后夹击,何进的人马自然难以抵挡,很快便死伤大半,有的当场吓的拔腿开溜,根本不管何进扯破喉咙的喊叫,胆小者,向来惜命,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典韦迎战王越,两人转眼激战几十回合,竟然斗的旗鼓相当,不分胜负,王越是剑道高手,典韦是步战猛将,都是单挑的强者,两人厮杀缠斗,可谓猛虎斗蛟龙,狂狼对猎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分伯仲。
王越剑如闪电,出招迅猛,鹊起兔落,剑光闪烁,锋利的剑芒将典韦罩在其中,外人看来似乎典韦随时都要毙命,形式堪忧。
典韦双戟狂舞,沉着霸气,铁戟势大力沉,一力降十会,王越仗着身法敏捷,丝毫不敢与典韦强碰,可是,一旦被典韦逮住机会,惊天怪力,足以让王越口吐鲜血,大受损伤。
几十回合久攻不下,王越微微有些着急,扫了眼四周,见何进手下死伤过半,眼看就要大事不妙,若是等徐峰缓过劲来派人围攻自己,王越就算想逃也难以得逞,何况他此行他急于表现,若不能斩杀一条大鱼,定会功亏一篑。
心里一着急,王越出招更加迅疾,手臂连挥,幻出无数剑影,铺天盖地直逼典韦。
“噗…”典韦一个躲避不及,右肩被划了一道,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典韦铁人一般,根本没有半点疼痛之感,仍旧沉着应战,不住寻找良机。
“找死。”王越身形一个腾空跳跃,空中顺势横扫,长剑横斩典韦面门,典韦右手戟海底捞月,猛然一扬手,啪的一声,铁戟砸在王越剑刃之上,当即将王越震的飞出数米,没等王越落地,典韦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左手戟突然丢出,巨大的力道飞掷之下,左手戟空中急速回旋,飞速砸向王越,王越刚一落地,忽感面前冷风骤至,急忙不顾狼狈的缩更藏头,弯腰闪了过去。
“啊…啊”可是身后的两个兵卒可就没那么好运,被典韦铁戟当场砸的软倒在地,成了肉酱。
城墙上激战正酣,虽然典韦担心徐峰安危孤身闯入城中,但是有大将波才坐镇指挥,黄巾军攻势仍旧凶猛,一浪强似一浪的攻击狂潮让守军无法抵挡,不断溃败,望着对面所剩不多的兵卒做那困兽之斗,波才开心的笑了,看来这洛阳城马上就要落入主公之手。
“驾…”就在这时,身后一阵清脆的马蹄之声,惊醒了坐镇指挥的波才。
回身一看,波才顿时大惊。
只见一人一骑从夜空中悄然闪出,别的波才没有看清,但是对方手中那杆闪烁照人的方天画戟却格外醒目。
听闻典韦就败在吕布之手,那吕布使的就是方天画戟,天下虽大,惯使此兵器的却不多见,见对方又是从并州方向而来,波才顿时惊叫一声“来者何人?”
“九原吕布。”
第二百一十章,空中对决
“果然是飞将吕布。”对方虽然只有一人一骑,波才却丝毫不敢大意,此事太过蹊跷,吕布为何会在此出现,莫非并州人马也赶来了。若真如此,主公危矣。
“不用看了,就我一人。”见波才不住的盯着自己身后张望,吕布不屑的冷笑道。
其实,并不只是他一人前来,不过吕布向来狂傲,壶关受辱,被典韦打伤,又让徐峰等人巧借鲜卑人之手侥幸逃脱,吕布岂能甘心,此行虽然带了数千人马,大部队行军速度太慢,吕布提前孤身来到了洛阳城外。
手中方天画戟一抖,寒风呼啸,风沙猎猎作响,吕布一人一骑宛如孤狼一般,面对对面波才数千人马,狂笑一声,催马舞戟冲了过去。
纵然对方有千军万马,吕布也毫无畏惧,在此之前,轲比能二千铁骑面对吕布一人就没能占得便宜,狂傲,自负,因为吕布确实有惊天的本领,别人狂傲是装腔作势,故弄玄虚,吕布,却有真才实学,别人没有这份资格,他有。
“列阵迎敌。”虽说波才帐下有万千人马,可是大都在城墙上跟汉军血战,身边为数不多,只有数百兵卒。
急促的马蹄声迎风传来,宛如一道黑色旋风一般,顷刻之间,吕布便杀到了波才阵前。
五六百黄巾兵卒急忙列阵,刀盾手在外,枪兵在内,弓箭手居中,至于骑兵,因为徐峰兵微将寡战马不足。目前帐下只有张飞统领的烈火铁骑一哨人马。
“列盾。”随着波才一声令下,二百刀盾兵齐声高喊一声,纷纷举起盾牌。众人成扇形将枪兵弓箭手阻挡在身后,远远望去,就想一个蛋壳一般将身后的兵卒将士遮挡防护起来。
“雕虫小技。”吕布微微一笑,虎目之中闪过一丝轻蔑。
催马上前,方天画戟迎风扬起,残月映照之下,方天戟森寒夺目。璀璨生辉,滔天的杀气逼人眼,慑人魄。胯下马四蹄蹬开,狂风卷地顷刻便冲到了刀盾手的前面,盾牌铁桶一般将波才等人护在其中,十多杆长枪从盾牌夹缝中陡然刺出。吕布毫不在意。方天戟一记横扫,叮当一阵金戈交错之声响起,刺出的长枪纷纷被吕布画戟挡开,有的直接被吕布怪力扫断。
起,随着吕布一声暴喝,戟头插在一个盾牌之下单臂用力,一声暴叫之下,那盾牌连同身后的刀盾手便被吕布挑飞到半空中。
画戟迎风而起。对准飞起的刀盾手就是一挑,噗嗤一声。戟头透体而过,活活的将那刀盾手插在了画戟之上。
随手一扬,刀盾手调转方向狠狠的砸向列阵的刀盾手,嘁哩喀喳,一阵脆响,顿时几个刀盾手被落地的同伴砸的七歪八斜,异常狼狈。
趁此空挡,吕布抖丝缰,催战马,舞动画戟再次前冲,伴随着画戟迎风狂舞,那些狼狈不堪的刀盾手顿时一阵惨叫连天,瞬间被吕布挑杀了不少。
“放箭。”波才着急的急忙下令,棒棒棒,弓弦齐响,阵中的弓箭手对准吕布就是一阵攒射。
吕布艺高人胆大,舞动画戟怡然不惧,左右拨打,肆意冲杀,冷箭虽
利,却无法伤得吕布分毫。
刀盾手被吕布撕开一个裂口,吕布猛虎山下一般舞动画戟冲进了波才阵中,宝马神骏,飞将无敌,数百黄巾兵卒纵然拼力向前,却无法抵抗吕布分毫。
“死开。”一声暴叫,吕布戟头横扫,将一个枪兵当场砸的脑浆崩裂,血肉模糊,另一个刀盾手刚想上前,吕布画戟陡然而至,那刀盾手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便觉得脖下一凉,电光火石之间,便被吕布挑穿了喉咙。
画戟势大力沉,威猛霸气,当真是遇上就死,挨着就亡,吕布宛如天神下凡,五六百黄巾兵楞是被他杀的狼狈不堪,不多时,列起的阵势便千疮百孔,在吕布肆意冲杀之下,化为无形。
阵势已破,剩下的便是一便倒的屠杀。
随着吕布催马上前,疾风暴雨的攻击之下,空中血肉横飞,血雨四溅,惨叫声更是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吕布狂徒,纳命来。”见身边兵卒麦浪般片片倒下,不多时便被吕布一人杀的死伤过百,波才忍无可忍,一声怒喝舞动手中的水火无情棍迎了上去。
“嗯?吕布?”正在城墙上激战的管亥忽听城下喊杀四起,惨叫不绝,顿时眉头紧皱,回首一望,气的当即怒喝一声,转身提刀腾腾腾顺着云梯便下了城墙,一旁的于禁感到意外,也回过身来,正好看见吕布孤身一人在黄巾阵中大肆冲杀,当即眉头一皱,铁拳紧攥,“第三队的虎卫随我来。”
随着于禁一声令下,他统领的那一百虎卫,一战下来死伤二十余人,只剩下七十多人,这七十多虎卫呼啦一下便站在了于禁的身后。
“走。”于禁一摆手,带领着七十多个虎卫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