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胸口生痛,但是他的性命,却是硬生生被林齐抢了下来。
惊恐的看了林齐一眼,崖兀远并起右手五指,狠狠的向自己的颈部大动脉划了过去。
林齐随手一挥,一指头弹在了崖兀远的手腕上。崖兀远痛得闷哼一声,右手腕骨被林齐打断,再也无法用力。但是这崖兀远也是凶悍到了极点,他的左手中指狠狠的插向了自己的左眼,摆明了想要一指头戳进自己的颅骨将自己击杀的架势。
“有种!”林齐赞叹了一声,然后一指头将崖兀远的左手腕也打成了粉碎。
崖兀远发出了凄厉的惨嚎,他朝那些还没发现林齐身影的惩戒骑士怒吼道:“你们还带着干什么?杀了我!”
但是那些惩戒骑士刚刚转过头,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用那面圣器盾牌护住自己,林齐已经一拳向前轰了出去。这一拳,林齐调动了气海中新生的九成半神之力,无数道弧形白光从林齐拳头上轰出,比刀锋还要锋利数倍的白光划过了这些惩戒骑士的身体,所有惩戒骑士都是身体一僵,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过了足足一个呼吸的时间,才有极薄的血雾从这些人的身上喷出,随后他们的身体突然解体,每个人都起码被切成了七八块,血淋淋的身体重重的坠落在地,鲜血和肠肚洒了一地都是。
“不!”崖兀远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哀嚎,他知道这些惩戒骑士的力量,他知道他们拥有多强的实力,但是三百多名惩戒骑士,居然被林齐随手一拳击杀,这家伙到底有多强?
“你不该招惹我!”林齐轻轻的拍了拍双手腕骨粉碎的崖兀远,冷酷的笑了。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你的主人是谁。”
“又是谁,让你带人来杀我的?”
第六百八十六章 拷问
林齐诛杀所有的惩戒骑士,生擒崖兀远后,一片瑰丽的紫金色光芒笼罩了整个宁侯府。
惊愕的林齐抬起了头,头顶有十二个紫金色的金属圆盘稳稳的悬浮在离地里许的高空,十二个金属盘直径在百米左右,造型瑰丽奇特,通体篆刻了复杂的太古文字,缓缓旋转的金属圆盘上站着或多或少的黑衣或者血衣人。
这些人清一色的面无表情,所有人都将双手揣在宽大的袍袖中,眯着眼阴恻恻的看着下方的尸山血海,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儿声音。宛如大山一样的压力从这些人身上隐隐的扩散开,林齐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窒闷,这十二个巨大的金属圆盘上站立的超过两百名黑衣或者血衣人,让林齐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一种可以随时将他碾成碎片的威胁。
或许林齐不会畏惧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单独个体,但是当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在林齐面前,如果和这么多人同时对上,林齐也只能狼狈逃跑,绝没有侥幸的可能。
几个身穿蟒袍的老太监悄无声息的走进了院落,他们随意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狼藉的尸体,然后同时向林齐鞠躬行了一礼:“林公子,有劳了,想不到林公子居然有这么强的修为。”
林齐笑了笑,向这些老太监友好的点了点头,他晃了晃手上面无人色的崖兀远,冷冷的说道:“崖兀远已经被我生擒活捉,还请几位公公安排一下可靠的人,询问一下他的口供。”
正说话间,一阵女人的哭喊声传来,赢芹得意洋洋的搂着两个生得仙露明珠一样美丽可爱,容貌一模一样的双生少女大步走了进来。两个少女看起来也就十四岁出头的年纪,她们身上的衣衫被扯得破破烂烂,露出了大片雪一样白润的肌肤。
赢芹两只手死死的扣住两女的尴尬要害,志得意满的在无数太监的护卫下走进了院落。
要说血秦帝国的那些金甲禁卫只是面子货,皇室要员真正可靠的护卫,还是这些自幼就在深宫中长大,经受过残酷的地狱训练,对皇室成员有着忠犬一样忠诚度的太监。这些太监实力不弱,而且同样是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精锐,更兼身体残缺所以心性狠毒狠辣,是最好不过的护卫。
在数百太监的簇拥下,赢芹‘英勇无畏’的走进了这个院子,他一眼看到了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被林齐用暴力摧毁的惩戒骑士的尸体碎块,赢芹翻了个白眼,猛的弯腰吐了起来。
林齐杀死的那些惩戒骑士实在是太凄惨了,赢芹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一脚踩在了一条大肠上。饶是赢芹生性凶残狠戾,但是他只是性格如此,他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所谓的血肉屠场是什么样子。被这地狱一样的场景一刺激,他只是呕吐而没有昏迷,这已经证明他的胆量不小了。
“王爷,崖兀远被我生擒,还请王爷说说,这里的事情怎么办!”林齐等得赢芹吐完了,吐得再没有东西能吐出来了,这才将手上的崖兀远晃了晃,然后朝天空那十二座巨大的奇形金属圆盘看了一眼。
这种玩意,在教会中也有类似的东西,魔能飞轮,这是能够承载人飞上天空的魔导器具。但是教会拥有的魔能飞轮直径不过三米,而这里的这些金属圆盘直径超过百米,可见血秦帝国在太古魔导器的研究上,已经超过了教会一大截!
不过,或许其实教会也拥有相应的技术,无非是财力不济,无法制造如此规模的大家伙。毕竟血秦帝国太强大了,国力也太雄厚了,这样巨大的飞行魔导器,普通势力就算有那个技术,也要有那个财力完成才行!
赢芹抬头看了一眼高空中那些默然肃立的黑衣和血衣人,他的脸色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沉默了一阵,赢芹掏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向那些人晃了晃:“本王赢芹,执当朝太宰刑冷墨手令追捕嫌犯,惊扰了诸位大人,还请原谅!”
林齐诧异的看了一眼赢芹,自从和这个家伙认识之后,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赢芹有这么谦虚的态度。可见这些金属圆盘上的人身份都很了不得,就连赢芹这么受宠的皇子都不敢对他们有丝毫的放肆。
一名身穿血衣,长袍上赫然绣了三条四爪独角蛟龙的阴柔男子缓缓的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那,稍后还有请王爷去皇城向陛下分说此事,这里的事情,我们就不插手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这男子柔声道:“双阳赤龙城内,居然会出现西方大陆的神职人员,这件事情还有劳王爷问个清楚,陛下等着口供呢!嘿,陛下口谕,这件事情不管牵涉到谁,总归要查一个水落石出才行!宁可枉杀,不能纵放了!”
十二座巨大的金属圆盘带起一道夺目的紫金色强光,迅速向四面飞散,眨眼间就没入了高高的云层消失得无影无踪。赢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看了林齐一眼,狼狈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活见鬼,怎么把这群怪物都给惊动了?本王刚才忙着调教这两丫头,真没发现他们居然到场了!”
林齐默然无语,自己和赢芹分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家伙居然就找上了宁侯的这对双生女儿,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除了金钱和女人,他还会想别的东西么?
吸了一口气,林齐正要说话,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迅速向这边靠近。林齐和赢芹诧异的向院落外看了过去,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一脸狼狈的胡馨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带着大批秘谍、密探大步冲进了院子。一边快步疾走,胡馨竹一边气恼的破口大骂。
“见鬼,真的是活见鬼,这些混账东西是怎么混进双阳赤龙城的?西方大陆的神职人员,他娘的,还是惩戒骑士?居然还是惩戒骑士中的‘驻殿骑士’?这可是惩戒骑士团的精锐!他们来双阳赤龙城做什么?找死么?还是那三个杂种教宗,他们想发动宗教战争?”
林齐将崖兀远丢向了胡馨竹:“馨竹兄,活口在这里呢,看看你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就这一个活口,反正你看着办吧,别整死就行。”
胡馨竹一把抓住了崖兀远,麻利的在崖兀远身上插进了三十几根锋利的银针,然后将他丢给了身后的一名秘谍头目。气急败坏的胡馨竹看了一眼地上的惩戒骑士惨不忍睹的尸体,他跳着脚的骂了起来:“谁干的?是谁干的好事?多留几个活口不行么?哎,就一个活口,能问出什么东西?”
林齐无奈的摊开了双手,刚才他体内气血如焚,暴涨的力量让他都难以控制,尤其是他的白虎斗气发生异变,新生的半神之力拥有的威力根本是他意料不到的恐怖,所以才一拳将所有的惩戒骑士击杀。这只是一个意外,其实林齐是很想多留下几个活口的!
气恼的看了林齐一眼,胡馨竹也琢磨出来了,这些尸体块光滑无比,宛如被利刀用极高的速度切割而过,伤口边缘就连一点儿毛刺都没有,在场众人中,也只有林齐的白虎斗气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但是胡馨竹心中的震惊却是迟迟不能消散。白虎斗气固然霸道绝伦,但是也不可能将这些精锐惩戒骑士的魔法铠甲都这么轻易的撕开,防御力惊人的魔法铠甲可不是纸片,就算林齐能破开他们的铠甲,裂口也不可能这么光滑平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商量这个时候,就在一盏茶时间前,皇帝的密使冲到了胡馨竹面前,对着胡馨竹一通破口大骂,骂得胡馨竹根本抬不起头来,他那时候才知道双阳赤龙城内居然出现了一大批的惩戒骑士。
毫无疑问,这种事情对掌握无数秘谍密探的风闻丞胡馨竹而言,是一次重大的失职!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迅速搞清楚,这些该死的惩戒骑士是怎么混进双阳赤龙城的!
没工夫去想林齐白虎斗气的事情,胡馨竹的面孔扭曲,指着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的崖兀远狞笑道:“敲骨、吸髓、抽筋、扒皮,你们四个一起上,给我将他从小到大尿床了多少次的事情都给我拷问出来!就在这里,就是这个时候,我要他知道的一切东西!”
四个生得很是俊俏,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甚至还有点羞涩的青年秘谍悄步行了出来。
林齐惊讶的看着这四个青年,他们生得一模一样,显然是一母同胞的四胞胎兄弟!四胞胎已经是罕见的奇迹,他们却还有敲骨、吸髓、抽筋、扒皮这样凶残狠戾的名字,林齐很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带着羞涩的笑容,轻轻的将崖兀远抬进了院子里的一间静室。
没多时,静室内就传来了低沉的呻吟声。
那是极其压抑,极其沉闷,极其恐怖的呻吟。
好似有人将人间所有的痛苦都压缩在了那呻吟声中,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都浑身一阵阵的直冒冷汗,浑身的骨肉都痛了起来。
林齐的眼皮跳了一下,敲骨吸髓、抽筋扒皮,这兄弟四个果然是狠毒到了极点。
林齐的精神念力透入静室,他看到的是远比地狱更加残酷的景象。
第六百八十七章 口供
“杀了我吧!”
静室内突然传来了宛如鬼嗥的惨叫声。
林齐眯了眯眼睛,向胡馨竹看了一眼。胡馨竹矜持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向赢芹虚引了一下。赢芹趾高气扬的点了点头,依旧搂着那两个满脸是泪却作声不得的少女,当先走进了那间静室。
也就林齐、胡馨竹和赢芹外带几个秘谍头目有资格进这静室,其他的人都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四周高处都布置了刚刚胡馨竹带来的重型机弩,这可是足以秒杀高阶天位战士的大杀器。
静室内陈设简单,甚至有点简陋,但是地方可着实不小。
四个羞涩的青年安安静静的站在屋子正中的一张软榻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崖兀远静静的躺在软榻上,大致上看上去还是一个人形,但是他的身体,却总给人一种分外诡异的感觉。
林齐盯着崖兀远看了许久,这才发现原本身高八尺的崖兀远似乎矮了半尺,身体又似乎宽了半尺,身体的厚度好似扁了半寸。这就导致他虽然完整的躺在软榻上,看似完整的囫囵人儿,可是他的身体却实在是受到了极其可怕的摧残。
更让人心寒的是,受到了如此残酷的折磨,崖兀远身上一丝血迹都没有。
哪怕他的手指和脚趾甲全部被拔了下来,伤口处也是干干净净,赤红色的血肉暴露在外,同样是一丝血迹都没有渗出来。包括他的下身某个要命的部位被扒了一层皮,那层薄薄的皮肤正软塌塌的黏在他的小腹上,但是他的伤口处同样没有半点儿血迹。
一个羞涩的青年向胡馨竹微微点头行了一礼:“公子,他服了!”
胡馨竹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了过去,随手扒拉了一下崖兀远胯下的那一团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