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不知他心底的如意算盘,只是想着他怎么还不放开她,可又不敢随意乱动。她一向都知道,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一直等到达潇苑,他还抱着她不放。
苏然忍不住出声道,“喂,放开我,我要下车了。”
“到了?”凌子轩挑眉,做出了意外的样子。
苏然抬头打量他,见他神色如常,胆子也大了些,挣扎了起来,“到了,我要下车了,你快放开我。”
他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可还是没放开她。
“哦什么哦,快拿开你的爪子。”
“再让我抱抱嘛。”
“凌子轩!”
瞧她泛红了小脸,凌子轩不禁笑了,伸手去捏她的脸蛋,“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再敢说那种话,那我就再亲你。你说一次,我亲一次,好让你长记性。”
苏然气得面色涨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最终,凌子轩放开了她。
她急忙下车离去,就想躲避瘟疫一样。
“阿愚!”他却开口呼喊。
苏然怒火中烧,可还是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
她因生气,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那眼眸之中像是有一团火,灼灼燃烧,将她面容映得分外生动,一下迷了他的眼。
见他许久没声响,苏然冲冲问道,“你到底要干吗?”
凌子轩冲她迷人微笑,“记得想我,我们明天见。”
“谁要想你,你个大流氓!”苏然朝他恶狠狠地大喊,转头奔进了潇苑。
凌子轩注视她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车子再次发动,刚驶上大道,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有消息,查到司徒夜的据点了。”段宇辰沉沉的声音传来。
“好,我马上过去。”凌子轩挂了电话,对司机吩咐了声,车子立马掉转了方向。
等到凌子轩赶到郊外一栋别墅时,段宇辰已经等在了那里。
段宇辰面色极冷,只说了四个字,“人去楼空。”
凌子轩眸光冷凝,皱眉望向身前这栋别墅。
就在这时,段宇辰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接听,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
凌子轩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哥,苏小姐被人劫走了。”段宇辰难得垂眸。
~~~
大道之上,几辆轿车一路疾驰,直直开往夜枭。
凌子轩下了车,双唇紧抿,眸光深沉,无不透着沉重。
他脚下步伐极大,一下奔进了包间。
段宇辰紧随其后。
“凌先生!段爷!”有人忙迎了上来。
“什么情况!”凌子轩森森喝道。
“派去保护苏小姐的人都被迷昏了,是泰国一带有名的迷药,要性很强。他们都在昏睡,现在正强制让他们醒来,具体情况还得等他们醒来才得知。”
他厉声喝道,“快他们醒过来!”
“是!”
很快,几个昏迷之人醒了过来。
那几人中了迷药,被强制清醒,意识仍是模糊,可当瞧清了身前的三位爷时,脑子一个激灵,朦胧尽褪,颤声低喊问候。
“说!”凌子轩阴森森道。
“我们看到苏小姐被人打晕,急忙要赶过去,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浑身发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废物!”
凌子轩突然一喝,让他们都是一阵发颤。
段宇辰挥手,他们忙走了出去。
凌子轩掏出了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冲着段宇辰说道,“你马上派人去各个出境关口查,阻止司徒夜出境,一定不能让他人走了!就算翻遍整个华城,也要把人给找到了!”
段宇辰点了头,掏出电话做出来指示。
乔骏逸闻讯赶来,恨恨说道,“司徒夜这个阴险小人,就爱耍阴招!”
段宇辰望向凌子轩,语气略有自责,“是我保护不力。”
凌子轩狠狠地抽着烟,可胸口一阵窒闷,似要让他无法呼吸。
五个小时以前,他才和她刚分离,怀中似乎还有她的温度,鼻息似乎还有她的味道,眼前似乎还有她的笑容,可她却突然消失了。
那不安与恐慌不断涌起,让他情绪烦躁。
好半响,凌子轩阴沉说道,“他是冲我来的。”
劫走苏然,矛头分明是冲向他。
他们早年结仇,他突然来到华城,不得不让他警惕,只是想着防患于未然,却不曾想他真的打了主意,而且还让他阴谋得逞了。
乔骏逸担忧道,“哥,他既然劫走了苏小姐,说明他是有备而来,我想着他肯定是暗中关注你一段时间了,了解了你的软肋,想要以苏小姐向要挟,你可要谨慎些才好,不能太受私人感情影响。”
软肋既是死穴,死穴一旦暴露,那可是致命的。
段宇辰亦是忧虑,“老三说得对,一定要理智处理。”
他默了下,又是道,“他要以苏小姐相要挟,一时半会肯定不会伤她性命。所以,现在不必太过担心,想好应对的法子才最好紧。”
凌子轩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不疾不徐地吞吐了个烟圈,眼神冰冷嗜血,“位子还没坐稳,就急着来寻仇,他还跟以前一样沉不住气,真是没长进的东西!”
他抬眸望向乔骏逸,“老三,你去跟司徒云联系,告诉他我愿意帮他。”
乔骏逸眼睛一亮,忙应道,“我马上去办。”
“那个消息必须压住,不管是她公司还是家人朋友都要瞒住,不能走漏风声。”他又是开口,这回是冲段宇辰说道。
段宇辰点了头。
凌子轩抽了口烟,狠绝说道,“敢动我的女人,我让他下地狱!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这算不算脱离都市了呢。。
第46章
苏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四周都是一团浓密如墨的黑,浓烈得让她喘不过去;似要窒息过去。她只觉昏昏沉沉;整个人像是浮萍;随波逐流;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终于积攒了力气;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朦胧一片。
“她醒了;快去禀告少爷!”耳边有人出声喊。
苏然见到那个男人;是在次日的傍晚。
在这之前;她被幽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这短短的一天,她从最初的恐慌不安,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猜想,自己可能是被绑架了。
昏迷前的那一幕,她是有印象的。
那天,她出门倒垃圾,却突然有人朝她奔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人敲晕了过去。
至于绑架的原因,她真的是一无所知了。
而这也正是她所困惑的。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苏然以为是送饭来的女人,可抬头望去,却见到一个男人。
是一个阴柔的男人。
他一头柔软的墨发,很长,顺着尖瘦的脸庞而下,犹如高贵柔美的绸。他的五官很是精致,眉眼之间似是荡着柔和,皮肤白皙得恍似透明,那双眼睛黑得似能吸住人的魂魄。
那个男人很美,是阴柔之美。
那样的美丽能让人眼前一亮,却又忍不住让人全身泛起冷意。
太过漂亮,太过阴柔,就让人想到了魔。
苏然心中泛起恐慌,却是不敢露出声色,瞧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他的目光阴冷阴冷,像是那令人作呕的蛇信,让她惊慌而又厌恶。
忽然,他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地抬起她的头,让她避无可避地直直望向他。
“放开我。”苏然想要挥去他的手,可他却在下一秒,轻松地将她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摩擦她的脸颊。
“他的女人,味道会怎么样呢。”
男人低声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唇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
苏然只觉一阵恶寒,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侧脸避开了他的触碰,她压住心中的惊慌,尽量冷静说道,“这位先生,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懒懒道,“哦,我把你劫来了。”
果然,是被劫持了。
苏然心底突突地跳,拼命压住慌乱,“你为什么要劫持我?凡事都有个理由,希望你能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做个明白鬼。”
男人对她临危不乱倒是挺欣赏,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兴趣,他一手搭在她腰上,低头凝望她,微笑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很乐意为你解答。”
他连声音,都是那样阴森森的冷。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苏然皱眉道,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我喜欢这样说话。”男人笑道。
苏然没有办法,只能暗自镇定,“我现在在哪里?”
“泰国。”
泰国?
居然是在泰国?
苏然越发心惊,可又不敢表露,只是继续问道,“你是谁?”
男人笑,“司徒夜。”
苏然深思片刻,认真说道,“司徒先生,我确信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劫我来泰国?”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不需要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够了。”
司徒夜微眯着双眼,神色慵懒道,“华城苏家千金小姐,苏然。最重要的是,你是苍鹰的女人。”
苍鹰?
苍鹰是谁?
苏然一怔,刚要开口否认,又听他道,“哦,他现在不叫苍鹰,应该是凌子轩。”
苏然彻底怔住。
难道他是冲凌子轩来的?
劫持她是因为凌子轩?
心底一阵慌乱,她终于摸索到了一些头绪。
难怪了,难怪那几天他那么异常。
原来,他是在保护她。
苏然很快理清了思路,抬头望向他,不急不缓道,“司徒先生,如果你是想利用我来要挟他,那你可真是抓错人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呵呵。”
司徒夜竟是轻轻笑了出来,让她不禁一颤。
他伸手去拂她的发丝,那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不错,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处事不惊,有那么点小胆识。”
苏然紧抿双唇,忍不住伸手,挡开了他的手,冷冷说道,“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都不关我的事,你要是想寻仇,尽管去找他好了,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司徒夜脸色微变,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而后又是用力一扯,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冷冷睥睨她,“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对我来说都是好法子。”
苏然只觉身体像是快要散架,却是昂起头来,冷冷地瞪向他。
他忽地凑上前来,阴冷的气息扑向她,声音透着浓烈的恨意,“而这一次,我想要的结果是,让他死,死无葬身之地!”
苏然忍不住地颤抖,连牙关都抑制不住地打颤。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惊恐。
过了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真的抓错人了,你拿我当筹码,对他是没有丝毫作用的,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司徒夜缓缓扬唇,笑得那么美,却是让她更加惊恐。他慢条斯理地抚过她凌乱的长发,“你有多重要,很快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想尝尝他女人的味道。”
“苍鹰的女人,玩起来应该很有趣呢。”他喃喃出声,像是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苏然一脸的惊恐,慌忙爬起身就想要跑,可是下一秒,整个突然被人抱起,直直砸到了床上,她只觉身体一痛,差点晕厥了过去。
司徒夜扬着唇,阴冷的目光盯着她,一步步朝她走去,却是望着她笑问,“衣服,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苏然双眸满是惊恐,不断地往墙角退去。
“看来,还是得我来帮你脱。”司徒夜轻笑摇头,一脸的无奈。
她心底一紧,他已覆了上来,一手扣住她,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苏然突然仰天望他,眸中尽是决然,他撕扯的动作还是继续,可她却骤然将头往墙上撞去,一声闷响在房中荡开。
司徒夜眸光一紧,愣是怔了下。
苏然额头顷刻间冒出血来,双眸是骇人的冷意,偏偏是微笑望着他,“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马死在你面前!”
她嘴角弯起一抹笑,冷冷说道,“你不是想让他死吗?你不是想抓我要挟他吗?如果我死了,你还怎么要挟他?你还怎么让他死?”
司徒夜凝眸注视她。
她的面色苍白,额头不断有血冒出来,沿着脸颊流下,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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