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点了点头,眼中已闪动泪花,这孩子从来没离开家这么远过,她很不放心,但孩子大了,总是要放他们自己去飞。
“意浓,我能看到这么好的学校真是托了你的福,十月份我要去的大学也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们发e—meil联系吧。”鲁笑打开车门回转过头向意浓告别。
“好的。”
“那我们走了。”
“再见!”意浓向他们挥了挥手,看着车远去,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惆怅,从现在开始就要独自在这偌大的校园中生活了。
“怎么会是独自,还有我呀。”耳边响起熟悉的低沉声音,是巧缘哥哥,真好,还有他陪着她。
缓步走回公寓,站在509的门口,她刚想推门,只听从里面传出说话声,准确的说应该是打电话的声音。
“……她还真的满有趣,我很喜欢这个伙伴,好……”后面的话,意浓没有听的很清楚,这个导师云彦究竟是什么人呢?
在她的脑中浮出了个大大的问号。
不说不相识
“你到底是什么人?”意浓推开门,直直的走到站在窗旁,手中依然拿着手机的云彦跟前,她觉得被人算计了,这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呵呵,你还真有趣,我自然是你们系的系导师,这么快就忘了,小小年纪记性就不好了?”此时她的头发已经干了,只到耳垂下的俏丽发型,更显出她的中性美。
“你?不知道云导师有没有兼职呢?例如侦探?”从刚才的只字片语中,她能感觉出这个云彦似乎也和十五号侦探社有关系,也许她也是其中一员都说不定,所以她大胆的试探着问。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当然我说的喜欢是指欣赏,我还是喜欢男孩子的。”云彦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却依然没有回答意浓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敌是友。”一句话,你到底说不说。
“我们不是敌人。”是不是友嘛,这个要看她以后的表现喽。
盯着她的手,意浓扑哧一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喜欢面前的这个人了,不管她是敌是友。
“笑什么?”云彦有些意外,她可是成心要让她发怒的,却没想到她竟然笑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满有意思的,不就是侦探社嘛,至于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谁告诉你我是侦探社的了?”她干嘛说的这么笃定啊,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你右手尾指的小指环,我在侦探社那三个人手上也看到过。”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侦探社的工作人员倒是没看到戴什么饰品,可是在那几个核心人物的手上都有个造型奇特的指环。
“哦?原来是它出卖了我。”云彦抬起右手看着上面云纹造型的指环恍然大悟,她还以为是她的哪句话被她听出了破绽呢。
“嗯,还有我刚才在门外也听见了你打电话的内容。”她也知道偷听不对,不过,她也不想的好不好,谁让她说的那么大声。
“你偷听?哈哈,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云彦,代号云。我负责收集情报。”云彦不在意的挥挥手,她的坦诚她喜欢,侦探社里的那几个都精灵古怪的,这个新来的伙伴还没被污染过,所以还是那么单纯,虽然有时候有点过于较真,不过,相比其他成员,这小丫头就简单多了,不用担心被算计。
“你们都有代号的吗?”怎么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还代号。
“不一定啊,像我们得收集信息,传递信息,所以用代号比较方便。”两人做到靠窗的沙发上聊了起来。
“那我以后会不会也需要代号呢?”她虽然已经过了好奇的年龄,但是自从接触了侦探社后,就会有很多新鲜事让她不好奇都不行。
“这个嘛,那就要看你以后会负责什么事务了。”仔细想想好像有代号的真的没几个。
“哦,对了,你知道我们这个系主要培养的是什么方向的人才吗?”云彦忽然想到这件事,侦探社那几个就是有这样的恶趣味,竟然将人弄进来也不和人家交代清楚。
“不就是医生吗?还分那么多吗?”虽然她想着要当医生,但对于进学校后要学什么,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当然,医科还是要分内科外科,还有这临床医学系7班主要培养的是法医科,也就是说将来你如果毕业了,没什么意外会从事的绝对是法医这个行业。”
“啊?怎么是法医,我……我没想过要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啊。”意浓有点结巴的说道,怎么会是这样啊!
“其实学法医很好啊,不必和活人打交道,那要简单的多。而且还可以为死去的人伸冤鸣不平。”想想就很好笑,大学招生的专业都是很宽泛的,报考的学生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学的专业以后究竟要从事什么工作,唉,该说大学误人子弟吗?她摇了摇头,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呃,那么侦探社很缺这方面的人吗?”要不干嘛送她学法医呀,有点莫名其妙嘛。
“侦探社倒是不缺呀,不过,听说你不是想学医科吗?你的专业志愿填报的清一色都是医科大学,真是好执着的志向。”云彦挑着嘴角说道,那样子有几分邪气,但因为知道她是女的,所以意浓的心跳也就维持在了正常的水平。
“侦探社还真是民主。”意浓撇了撇嘴,真难以相信她想学医他们就送她学法医,万一哪天她对物理化学感兴趣了,他们会不会送她去学习制造原子弹的方法呢?
“以后你会知道侦探社里几乎没什么正常人类,当然除了我以外。以后你可不要被他们带坏才好。不如就加入我的情报小组吧?”云彦开始打起意浓的主意,像她外表这么普通的女孩子,其实还是适合收集情报,毕竟没人会注意这么普通的人,也才好收集到更多更准确的信息。
“这个,我可以选择的吗?”
“当然是……不能选择了。”本来高昂的声音,在想到其实社里并不会给每个人那么多的选择机会就有些泄气了,声音也下降了好几个温度。
“哦!”
“我听说要军训一个月?”意浓想起到勤务处时,发给她的迷彩服时,那里的工作人员说要军训,而且为期一个月。
“对,一个月,而且教官还是很魔鬼的,就看你能不能够坚持了,在西音还有个规矩,那就是经得起考验就有资格留下;经不起考验就回家。”也正是因为有这么铁血的政策,从西音毕业的才会是真正的人才而不是废材。
“考验?什么样的考验呢?”怎么听都好像会很吓人的样子,而且据说别的学校军训都是很轻松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所以你要好好的努力才行,如果你经不起考验,那么我们还是不能成为伙伴。”云彦摆弄着手机,她可不是吓唬她,这些可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毕竟她曾经也是如她一般单纯无知的女孩子呀,谁知道到了这里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探。
“总不会是要我们跳火圈,穿越长江黄河吧?”现在她已经不会再按正常的思维去猜测这里的一切了。
“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当然不会是那些,放心,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会有些超乎体力的功课。”云彦拍了拍意浓的肩膀,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会冷幽默,看来这五年的时光她不会寂寞了。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会给你们一天时间熟悉环境,整理行李,调整状态,星期一开始正式军训。你可要加油了!”
“嗯,我会的。”
“还有,你的头发不符合要求,呆会去楼下的理发店剪一下。”云彦看看意浓的头发,又说了句。
“什么?还要剪?”意浓差点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去,她的头发还没她的长,干嘛还要剪?
“对,头发必须在耳朵以上,这样方便教官统一管理。”
耳朵以上?那她干脆剪个平头得了,这样一来估计教官是真的不必分清男女了,可真是一视同仁呐。
“别担心,只在军训期间这么要求,等军训期满了,学校对发型衣饰的要求还是很宽松的。还有你应该庆幸你学的不是和军事有关的专业,否则,你恐怕这五年都甭想留长头发了。”云彦安慰着情绪看起来很低落的意浓。
“你这是安慰人的话吗?”意浓嘀咕了句。
“小丫头,你应该高兴是我和你同宿舍,要是换了别人才不会和你说这么多,好不好。”
“好吧,那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会。”想到将要来临的军训,她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呀,军训呀,原来看着电视上阅兵式时那么整齐的队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练成的。
“好吧,我的肩膀借你靠。”云彦很讲义气的拍了拍肩膀,对意浓说。
“谢了。”靠着她的肩膀,意浓想象着未知的军训。
疗伤
因为还没有见到别的同学,所以意浓星期天一整天就是和隐形的尤巧缘一起熟悉的学校环境。
学校的整体环境是很美的,从宿舍出去是一片宽敞的操场,听云彦说是军训用的,穿过操场是男生的公寓楼,还是继续了哥特式建筑的风格,想必这个学校的创始人很中意那种西方的大教堂,所以连学校都是教堂风格。
向左转大约走十分钟左右就是学校的就餐食堂,食堂倒是没有建成教堂式,而是五层高的正常小楼,楼内分出学校食堂和外包给别人的小餐厅,以备各家同学不习惯食堂饭菜而开的小灶。
越过男生公寓,就是教学楼,依然是哥特式建筑,意浓在看过所有的建筑后,衷心的感叹,在这里毕业后,恐怕除了学会本专业的课程外,对哥特式建筑也会有很深的造诣了。
﹌﹌﹌﹌ ﹌﹌﹌﹌﹌﹌ ﹌﹌﹌﹌﹌﹌﹌
星期一,军训正式开始,刚开始的军训并无太多的意外,站军姿,齐步走,跑步走。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十多天,而且每天清晨要在五点准时集合,到学校的指定地点跑步八圈,而每一圈大约是一千米,总计下来八千米,意浓在心中难免腹诽这哪里是军训简直就是要送他们去战场啊,成天没命的训练,每天的跑步几乎要让她把心都呕吐出来。
但一想到既然进了这里,那么如果不能最后留下,她也是不会甘心的,更何况每年数十万的学费已经交了,要是她不能留下,学费也只能退回百分之七十,她就心痛啊,这可是巧缘哥哥给她出的,虽然他说不要她还,可是她不可能白要他的钱,她不愿意欠任何人的钱,尤其是巧缘哥哥的更不行。
在这样的动力驱动下,意浓每天都咬着牙撑着,但终究她还不是铜墙铁壁之身,也会有受伤病痛的困扰,这不,她的脚在不当的运动下还是严重的挫伤。
只是被称之为魔鬼教官的人还是不肯让她休息,他的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能吃苦的兵也不是好士兵。
“你,怎么坐在这,还不去继续训练,像你这样的,还想留在西音,简直是笑话。”黑脸教官见有人坐在地上,不起来,便走过来,拿脚踢了踢。
“我,教官,我的脚很痛,已经站不起来了。”意浓闷闷的回道,她也不想的好不好,可是脚实在是太痛了,走一步都像是被针扎的,而且感觉脚上的肉和骨头似乎已经分开了似的,使不上力。
“站不起来,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娇娇小姐怕吃苦。你的脚要是站不起来,就用手走路,用手走路,你也要给我训练完。”教官说完已经走向了他训练的队伍,意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很是委屈,而且这十多天的训练她是咬着牙挺下来的,本以为还可以再忍,可是天不从人愿,脚却意外受伤,而且这教官似乎认定了她是装出来的,霎时所有委屈都涌上了心头,意浓的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淌了出来,曾经她想放弃,可是想到父母,想到巧缘哥哥,她还是忍下来了。
试着站起来,不过,再一次倒了下去,意浓看着有点扭曲的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想着,那个教官转过身朝她喊了起来:“不要再磨蹭,拖延大家的时间。”
意浓咬紧牙,任凭脚在钻心的疼,还是站了起来,向训练的队伍走,但是因为脚伤,她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这举动又引起队伍的哄笑,教官也呵斥要她正常走路,可是她的确是无法摆出正常姿势,教官也不再理她,只是要她写检讨,就这样在其他同学的侧目及眼泪中,意浓一天的军训结束了。
“巧缘哥哥,我是不是很蠢,连个训练都会受伤,我好想放弃。”女生公寓楼后的树林中,意浓坐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看着已经现身的尤巧缘,声音中透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