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是聪明人。”冯琛盯住他:“现在坐到椅子上。”
慢慢坐下,凌川的手滑过书桌,手掌下按着的裁纸刀悄无声息地扫到了他的身下。
“我没有睡着,一直跟着你。”微微一笑,冯琛举了举手中一段粗大的绳索:“见你看的专注,就回去拿了这个和枪再过来。”
“啪”的一声,那绳索软软地被扔到了凌川赤裸的脚踝边:“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做。”恶意地轻点手枪,他脸上有种隐约的兴奋:“把双脚伸在椅子的把手上,自己分开绑好。”
浑身一僵,凌川的呼吸忽然急促。沉默良久,他慢慢地弯身抓起了绳索,艰难的按照冯琛的要求,慢慢将自己的双腿绑在了扶手上。来时是赤着脚的,难掩春光的睡袍下光无一物毫无遮挡,这样分开腿的姿势,隐约着私处显露,屈辱无比。
“很好,和识时务的人说话的确不费力。”冯琛颔首赞赏,眼光看向凌川大张着的、被绑在宽大椅子上的双腿,色情地逡巡良久,方施施然走过来,乌黑的枪口指上了凌川的鬓角,玩味地一点。
咬紧了雪白的牙齿,凌川一动不动,冷冷看着他。
“现在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悠悠将椅子转了个圈,冯琛从身后凑近他温润的耳垂,轻轻啃咬。
“我只是好奇。”冷静的开口,凌川自己也明白这是个多么无力的借口。
“好奇到要COPY我的资料回家研究?”冯琛吃吃一笑,一只手继续用枪指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他足踝上的绳索:“你打的绳结不好看,呆会……我教你一种精致的打法。”
凌川沉默,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身下被压住的裁纸刀清晰地顶着他的臀部,隔着睡袍,几乎能感觉到刀锋。
“我房间有一种红色的棉绳,很细,……很有韧性,打蝴蝶结的效果,美的惊人。”口气忽然变得淫靡,冯琛温柔地伸进他睡袍的下摆,玩弄着那柔软的分身:“猜猜看在哪里打结比较有趣?”
“呜……”忽然被握紧分身底部一掐,战栗一下,凌川痛苦地昂起了修长的脖颈。
“不喜欢?”火烫而恶毒的气息喷在他的耳际,纵然沉稳冷静如凌川,耳后也不由自主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要不然等我明天找人把你弟弟绑来,我们玩三人游戏?……”
一直强自镇定的凌川,忽然象是听到了一个惊天的霹雳:他说什么?他说凌云?!震惊地仰起漆黑的眸子,他转头死死看着身侧的冯琛。
“小傻瓜,在上你的那一晚,看到你见到那张碟片时的脸色,我就有怀疑。”低低轻语,冯琛继续玩弄着手中触感良好的分身:“你和你弟弟,长得有够象哦。……第二天我就找人调查了你,果然,那个男孩就是你亲弟弟。”
“你……你早知道我接近你,有目的?”
“当然。只不过你既然在帮我挣钱,我何苦急着揭穿?”微微一笑,冯琛道:“我让你进金博,让你查账,再看着你主动引诱我,看着你忍不住露出你的小利爪,……还真是有趣。”
低低垂下眼眸,凌川似乎被这样的打击严重击溃了似的,颓然不语。
欣赏着他的沮丧,冯琛大笑着转到椅子正面,悠然跨坐在凌川的面前,两人以种亲密无间的姿势紧紧贴合。“我一直在犹豫,是该让你就这么老老实实帮我挣钱呢,还是直接把你收上床好好调教?……”
用一只手固定住凌川的头,他深深吻了下去。唇齿狠狠肆虐着,直到血腥的气味蔓延在两人口中,直到凌川似乎沉醉得喘息渐起,直到他胯下紧贴在凌川私处的欲望也亢奋无比。
冯琛手中的枪,慢慢滑了下去,顶在了凌川柔软的腰际。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期待着这一天,期待得多么心急。……”
正要拉开自己的裤链,忽然地,他身体一僵,全身动作停在那里:“凌川?!……”
冰冷的一片锐利刀锋闪着清冷的光,在凌川自由的手里牢牢握住,准确无误地按在他脖颈中勃勃跳动的大动脉上。
不再掩藏眼中的锐利,凌川刚才还颤抖害怕的语声已经变成了沉稳无比:“我只说一遍,你乱动的话,我一定会划下去!”
“你似乎忘了,我的枪还在你的腰眼上。”冯琛恢复冷静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那我们就比比,是你的子弹到达我腹部快,还是我的刀划断你的动脉快。”冷冷一笑,凌川抖动手腕划破了冯琛颈中一点皮肤,血流蜿蜒而下。
冯琛不语,诚如凌川的威胁,现在的情形对他不是一个好形势。打中凌川的腹部不是致命伤,可自己颈间的裁纸刀,绝对有切肉断喉的锋利。
“凌川,何必拿前程和性命开玩笑?”冯琛眼中精光闪烁,身体慢慢前倾:“杀了我,你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要不要赌一赌?”手中刀锋加力逼迫冯琛身形一僵,凌川漆黑的眼眸跳动着坚定而愤怒的火花:“我是不想坐牢,可是为了这所有的事,值得!”
冯琛不语,他在面前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危险,某种深沉的绝望。不是在威胁,他是说真的——假如真的和他硬来,这只漂亮的手会坚定地把自己的咽喉割断。
这样的认知让冯琛面上微微抽搐:“好,你想怎样?”
“你先放下枪,我没有生命危险,当然也不想自己手上有人命。”凌川冷冷道。
“OK。”悠然扔下手中的枪,冯琛决断极快。
用嘴努努双腿,凌川眼中现在才浮现出强忍的厌恶。看着冯琛弯腰下去解开绳索,他手中的刀锋分毫不离他的脖颈。
迅捷地跳下椅子,逼着冯琛坐了上去。将他的手脚分别牢牢绑住,凌川终于长舒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袍里,几乎已经被冷汗打湿。
不再理会冯琛,他转身急忙来到电脑前,继续着刚才的COPY。
“凌川,不要玩得太大。”身后,冯琛阴森提醒,话气象是来自深层的地狱。
收起装得满满的闪盘,凌川微笑回头。狠狠咬牙抬手,正反两个清脆的巴掌把他的脸打歪在一边:“是你先玩得太大——早在你碰我弟那天,你就该去西环监狱!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弟弟?!”
舔了舔嘴角边被凌川打出的血迹,冯琛叹息:“有一晚我去一个俱乐部,他得罪了我。后来我在走廊上看到他被一个MB背出一个房间,而且衣衫不整的,……就一时兴起。”
“为什么他会把你做的事误认是秦风扬?”凌川咬牙切齿。
“他出来的那间房间,里面是秦风扬?……”诧异的,冯琛忽然凝神半晌:“他一直昏睡,大约就是这样把我和别人混淆了。”
“胡说,明明是你蒙了他的眼睛,想陷害别人!”
“凌川——”慢吞吞摇头,冯琛皮笑肉不笑:“你可能不知道,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感觉会更敏锐,玩起来……会更有趣。再说,那种地方就算对个侍应做了那种事,也不会对秦风扬造成什么影响,又能陷害他什么?……”
“啪!”再一个狠狠的耳光,凌川气得浑身发抖。
扭过被打偏的头,冯琛看着他的眼光有点古怪:“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和秦风扬上床也不止一两天,他有没有SM的癖好你不清楚?”
凌川的心,忽然一阵彻骨的绞痛:是的,有些错是绝离不开自己的糊涂武断,不会分析。……那个人在床上的温柔呵护,百般情谊,都比不上自己的愚蠢偏激!
祝大家中秋快乐,特别是那些不能和家人在一起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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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凌川,我们别再纠缠这个——”冯琛眼光瞥向他手中的闪盘,有了丝急躁:“你想把它给什么人?”
“当然是警方和廉政公署,我和他们打过交道。”轻蔑一笑,凌川心中忽然一阵刺痛。
“凌川,放了我,你和你弟弟所有的委屈,我都可以补偿。”冯琛目光阴冷得象要滴下冰水:“别做的太绝,你会后悔。”
“补偿?”冷笑着,凌川手中的裁纸刀慢慢逼近了他的胯下:“你上过我两次,凌虐过小云整整一晚,想补偿——让我在你这里割三刀,我就放过你。”
看着他俊美眼中的凛然恨意,冯琛脸上有微微的汗水渗出。
忽然笑起来,凌川傲然而嚣张地收起小刀:“开玩笑,我才不想为了你这种人渣犯下伤害罪。”
走上前去,他再次检查了冯琛身上的绳索,随手找了张打印纸团成一团塞在他口中,转身向书房门走去:“冯琛,在这里等警察上门吧,他们想抓你的小辫子,可等了很久。”
“凌川,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你。”冷冷在他身口开口,冯琛的声音平静,却有种奇特的期待:“你那么聪明,记住——别让我抓到你。”
窒了窒,凌川没有回头,奔向卧室他换下了睡袍,优美如羚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坐上一辆的士,他急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竟然只有晚上十一点多,是的,几乎吃完晚餐就和冯琛上了床,难怪时间还早。……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他急急地拨响了家里地电话:该死!盲音!……
苦笑着,他想起吴非那常常在晚上打来的电话,逼得凌云常常把电话搁起。
沉吟一下,他拨响了另一个号码。
“吴非?我不想听你废话,我只问你一句:你还爱不爱凌云?”
“凌川?……”电话那头吴非的声音惊诧却冷静:“当然,我爱他!他在你身边吗?让我和他说话。”
“听我说,你现在去我家,无论凌云多么不愿意,你把他带走!”凌川平静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我知道你早查到我家地址了,立刻就去!”
“出了什么事?“吴非显然愣住了,迟疑地道:“凌云他不会跟我走。……”
“这一次,我请你绑架他!”咬牙切齿地道,凌川叫道:“我得罪了冯琛,在警方抓走他之前,我怕他会对凌云不利!”
“明白了。”极短的沉默之后,吴非反应的速度惊人:“我这就带人去,我发誓凌云他决不会有事。”
微微舒了口气,凌川叹息着靠在了身后的靠垫:“帮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再受伤害。”
“凌川,冯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非一边单手急促地穿着衣裳,一边急切地问:“你不要总是那么傲气独断,你现在自己有没有危险?”
“放心。”凌川静静道:“我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整理一些东西,很快交给警方。在这之前,别骚扰我,把凌云保护好就行!”
“凌川,……”沉默一下,吴非的声音古怪:“要不要我通知秦风扬,你现在的处境需要人帮助。”
“……”慢慢闭上眼睛,凌川的心中有刹那的茫然痛楚:“不必,我自己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好吧。”似乎犹豫了一下,吴非显然急于出门:“我不多说了,记住和我保持联系。”
放下电话,凌川清澈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幽深的光。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艰难的决定缓慢成形,在刚才生死关头也镇定无比的手,在按下那个熟悉号码时,竟然有点轻颤。
悠长的铃声在耳边响着,考验着他的坚持。
“秦风扬?……”接通的那一刻,他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是忽然的酸楚:“是我。……”
“……凌川,你好。”沉默很久,那边轻佻的语声忽然让他的心一沉,是李亦航的声音。
“怎么是你?……”凌川茫然地低语。
“风扬他在洗澡,我在他床上。”轻描淡写吃吃一笑,李亦航压低了声音:“有事吗?”
“哦。……”木木的痛楚冲击着凌川的心,早知道他又和李亦航在一起了,不是吗?可真正证实的这一刻,原来远比自己想象得难以接受百倍。“我想找他,给他一样东西。”
“要等他洗完澡吗?”李亦航轻笑:“风扬他刚进浴室。”
浴室。……那个曾经回忆多多,柔情蜜意的地方。
“不用等他。”几乎脱口而出,凌川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你帮我带个口信给他,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四號貨櫃碼頭等他,有份资料对他……也许很重要。”
全身脱力般的,他关上了手机。
看着手中仍闪烁屏幕微光的电话,李亦航的脸色忽然变得古怪。慢慢地,他举手调出菜单,犹疑了那么一下,删掉了刚才那个通话记录。
放下秦风扬的手机,他枕着双手,若有所思地重新躺回床上。久违的房间,久违的床第,久违的、牢牢占据他心湖的男人气息。……
不久后,身边有人重重坐下,他睁开了媚意如丝的眼,看着洗完澡的秦风扬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轻巧的手指悄然划上了赤裸的优美背肌:“风扬,我喜欢你这里。……”
回头看着他,秦风扬眼中没有什么温度:“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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