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那首诗。
……《此去经年》
生活在艺术里的人,想象永远比现实多一点。
也像别人一样,一起喝酒聊天看电影。
爱情或友情不需要辩解,或许本就不是爱情。
爱情来也快去也快,他们之间;是一种习惯。
莱斯要离开了,他喃喃的问劳斯会不会想他。
劳斯心中一颤,早知道他要走的,只是真的要走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难言得痛楚。
像是生长得花要被连根拔起。
只不过五年的风雨一起走过了,就算以后劳斯有了劳斯的生活,莱斯有了莱斯的世界。
记忆深处那份习惯着的气味,却成了唯一岁月带不走的东西。
此去经年,两个少年,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
我有没有说过,记忆里,你的笑容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天你开车从纽约带我去拉斯维加斯,一望无际的蓝天和草坪,也是这样的阴天,风吹动你的发梢,你突然扭头对我说,如果你死了,我就出家做和尚。
为什么,为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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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播报一条新闻,当红影星莱斯于今天早上七点在阿根廷布宜洛斯艾利斯的一幢老房子里自。杀,尸体是由房东XXX发现的……”
“现在播报一条新闻,娱乐界龙头翘楚圣皇集团于今天早上七点在B市最高人民法院宣告破产,现公司已由达安集团总裁泰勤接手,圣皇集团总裁,赵金宏先生,欠下巨款畏罪潜逃,逃跑途中坠下楼梯摔伤头部,目前正在抢救中……”
“现在播报一条新闻,B市市长陆长林先生涉嫌贪污,于今天早上七点已经被B市最高人民检察院拘留,现革职调查中……”
过路的路人忍不住通通留步,站在街头的巨型电子屏幕下抬头观望,议论纷纷。这样平常的一天,发生了三件不平常的事情,一时之间成为网络上最热门的话题。
达安集团副总裁办公室,泰岩搂着李珍珍坐下沙发上,看着新闻直发笑。
李珍珍往泰岩嘴里喂着水果,嗲声嗲气地说,“恭喜泰总如愿以偿,一举拿下了圣皇。”
“多亏了你这个总裁秘书。”泰岩搂着李珍珍的腰,就着她的手吃下了樱桃。
李珍珍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娇笑,“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泰岩低笑,一只手探进了李珍珍的制服下摆。
“以身相许如何?”
“嗯……泰总,你好坏……”李珍珍伏在泰岩的胸膛上娇喘连连,“人家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开心嘛……”
“真是个好姑娘。”泰岩轻声说,“可是为我做事是一定有回报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他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珠宝,“你看看,这些首饰你喜不喜欢?”
打开盒子,李珍珍眼睛刷地亮了。
“哎呀,这些东西这么贵重……”她拿起一串项链,爱不释手,“这串‘月亮女神’不是被赵家的太子爷赵尹凡买走了吗?”
“赵家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东西。”泰岩淡淡地笑道,“赵金宏欠下巨款,家宅已经被封了,这些东西全部要被拿出来公开拍卖。我已经初选过了,好东西都已经扣下,还真别说,赵家宝贝真是不少。”
“那当然了。”李珍珍一边抚摸着盒子里的珠宝,一边说,“赵尹凡是出了名的吃喝玩乐样样精,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赵老爷子也爱好收藏,这种家族出来的东西,能不好吗?嗳,我说,这些东西我都要了。”
“刚刚还说什么都不要,只要我开心。”泰岩打趣她,“一看见这些宝贝,眼睛都亮了。”
李珍珍正要还嘴,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开门!开门!泰岩,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泰岩一听那尖锐的嗓音就知道是谁,也不扭扭捏捏,干脆地走过去,打开门。
赵香丽冲进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往屋里走,待她看见李珍珍,猛然愣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总,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李珍珍微讽笑道。
赵香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扑过去狠狠一巴掌扇在李珍珍脸上,“贱人!敢跟我抢男人!”
“小丽,你这是做什么!”泰岩不悦地掰开她的手,将李珍珍护在怀里。
“你是我的女人,珍珍也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对她动手?”
赵香丽看见李珍珍缩在泰岩怀里对她得意地笑着,她简直要气疯了,指着泰岩的鼻子,手指颤抖,“泰岩,你忘记了当初你追我的时候跟我怎么说的吗?你说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可是如今,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泰岩,你对得起我吗!”
“逢场做戏的话你也相信,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是我高估你了。”泰岩搂着李珍珍走到沙发前坐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容不下珍珍,我也不强迫你跟着我。”
过河拆桥【大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3…1…20 16:27:32 本章字数:3473
“泰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赵香丽气得破口大骂,“你也不想一想,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我不惜搞垮自家的公司来成全你,你既然过河拆桥!”
“我哪里过河拆桥了?”泰岩冷冷地说,“我有抛弃你吗?是你自己肚量小,容不下珍珍。爱蝤鴵裻”
“你!”赵香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看着李珍珍偎依在泰岩怀里冲她不屑地笑着,她恨不得冲过去撕烂那个女人的脸。
深呼吸一口气,赵香丽握紧了拳头。
“泰岩,你有种!”她咬牙切齿,“给我等着瞧!我赵香丽能够将你推上去,就有本事将你拽下来!濉”
说完,她拉开门冲出去,重重摔上房门。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赵家的,曾经风光的大宅,已经贴满了封条,明天是最后的期限,要是再还不清欠款,这栋房子就要被收了。
赵香丽叹口气,推门进去兵。
眼前的问题是要解决温饱,等这栋房子被收之后,她身无分文,拿什么去东山再起?
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下,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屋里还有好些值钱的东西,明天点算的时候,这里的残局就教给赵老爷子来收拾吧,树倒猢狲散,她不能在这里等死!
飞快地收刮了值钱的东西,金银首饰,小件的古董花瓶,目光停留在客厅上方墙壁的字画上。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肠,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叹口气,正准备取下字画装进箱子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怒喝,“你在干什么!”
赵香丽大惊,手一抖,字画从墙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你这是干什么?”赵老颤抖地拾起地上的字画,拂去上面的玻璃碎片,将里面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目光掠过赵香丽的行李箱,没来得及关上的箱子,里面全是珠宝首饰,名贵字画。
“怎么?想要拿了这些东西出去卖?”赵老怒极反笑,一拐杖打在行李箱上,“我还没死呢!就想着分我家的财产了!你算什么东西!”
“爷爷……”
“谁是你爷爷!”赵老暴怒道,“天下没有不露风的墙,以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一辈子?你是哪里来的野种,也敢混进我赵家鱼目混珠!”
赵香丽一怔,渐渐反应过来赵老在说什么,心里冷笑一阵,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异样,笑着说,“话可不能这么说,爷爷,当初进赵家我们可是经过您的同意的,是您自己大意,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了,是不是您的亲生孙女又如何?只要孝敬您不就行了。”
“孝敬我?”赵老冷笑一声,“我怕折寿!”
“竟然您要这么认为,我也没话说了。”赵香丽一边收拾箱子,一边淡淡地说,“这些东西您留着也没用,反正都是要被没收的,不如我拿走了吧。”
“你想都别想!”赵老冲过去一把夺过箱子,将赵香丽往地上狠狠一推。
赵香丽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走上前突然扬起巴掌重重扇在赵老的脸上!
“我看不惯你很久了!”刚在泰岩那里惹来满腔的怒火,此时通通发泄在赵老的身上,“死老头,你算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司令员呢!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你横什么横!儿子半死不活的,女婿也被抓了,你家就要倒了!老娘还叫你一声爷爷是看得起你!告诉你,别惹我,我连自己的亲生弟弟亲生母亲都下得了手,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赵老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她不耐烦地说,“我妈当年不是被赵尹凡害死的,我在她的安胎药里下了迷。药,她自己整天胡思乱想的,所以出现了幻觉。你们这些年将赵尹凡赶出家门,我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你……你!”赵老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她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毒液泡出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狠?”赵香丽淡淡地笑了,“弱肉强食,你没有在社会底层挣扎过,永远不会懂得,人心是比豺狼虎豹更加可怕的东西。要是那个男孩出生,他就会抢走我的一切,我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抓紧自己拥有的。”
说完,她越过赵老,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赵家。
赵老瘫坐在地毯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爷爷!”
他木然地抬起头,赵尹凡和梅茜从门外冲进来,焦急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爷爷,你怎么坐在地上?家里好乱啊,是不是法院的人提前来了?”
“不是,是赵香丽。”他突然觉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愤怒,没有一丝难过地说,“赵香丽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丫的,太贱了吧!”赵尹凡一拳击在茶几上,双眼通红,“这个家哪里亏待她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也别怪她。”梅茜轻轻地说,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赵老,“爸,您别生气,我跟阿凡来想办法。我已经将美容院卖了,虽然钱不多,但是足够在B市置一处房子了。我和赵金宏已经离婚,我的财产不会被没收,爸,我和阿凡以后会照顾您的。”
“金宏的医药费……”
“放心爷爷,他再混账再不是东西,还是您的儿子,我的父亲。”赵尹凡淡淡地说,“我已经将我值钱的古玩字画,名下的房子车子全部卖了,暂时能够支付他这段时间的医药费,以后的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
赵老看着自己的孙子和儿媳妇,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原来是真的,锦上添花大有人在,可是雪中送炭,这份恩情不是人人都愿意给的。梅茜和金宏离婚这么长时间,已经和赵家完全没有关系了,却愿意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为了一个对她不够关心的老头,割舍自己最爱的事业,承担起养家的责任。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年为儿子定下了这个好媳妇。
“爷爷,家里明天就要被封了,咱们快点收拾东西,我在三环租了房子,一家人挤一挤,您别嫌弃。”赵尹凡扶着赵老慢慢往楼上走去。
赵老摇摇头,“我有什么可嫌弃的?头顶能够有一处遮阳瓦,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姑妈那边……”
“爷爷,你放心吧,只要姑父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会有事的。若他真的贪污行贿,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要是陆家倒了,尹家和蒋家也是唇亡齿寒了……”赵老忍不住叹气。
梅茜在一旁说道,“不知道长林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小玉已经被拘留了,尹家两口子也被革了职,就连蒋家那两口子,也被美国大使馆遣送回来了。看来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
“当年的‘宁江’事件东窗事发,再加上这些年来咱们几家树大招风,几个孩子在外面惹下不少的事儿,真要调查追究起来,不死也得大伤。”赵老在床边坐下,不住地叹气。
赵尹凡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偷偷看了爷爷一眼,正准备走出去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