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
一时明白不了,嘉颜困惑地瞪大了眼睛。
“就是说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做佣人了,你是个少爷了。”
大声地宣布完后,程鸿业喜滋滋地等待着嘉颜的反应。
可是。。。。。。。
“什么?为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嘉颜不但没有一丝感动,而且还不满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总不能直说是因为知道他身世可怜,所以怜悯他,程鸿业也不禁一时语塞,“这个。。。。。。因为我觉得你的工作量太大了,怕影响你的学业,所以给你减少一个。”
到底不愧为大集团的创始人,稍稍顿了一顿,他马上就应答如流了。
“那为什么不减掉宠妾的那一个,我更希望免去那个职务。”
如果只做宠妾的话,那他不就等于是在出卖肉体。越想越觉得羞辱,嘉颜愤怒地挺直了身体。
“啊?做少爷难道不比做佣人好吗?如果是别人。。。。。。”
“别人怎样我不管,我请求少爷让我只做个佣人。”
“你的意思是,宁愿做个下人,都比做我的女人强吗?”终于搞清楚了嘉颜的心思,程鸿业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满?技术不够好吗?没有让你满足吗?还是对你不够大方?”
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嘉颜一番,发现他的确是穿着非常老旧的衣服,程鸿业马上打开皮夹,抽出了一打大钞。
“那,这个给你,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星期一我再给你办一张卡,月俸和其他人一样,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才不要这些钱呢!你给我拿回去。”
即便的确是靠程鸿业在供养,但是这样的侮辱还是让嘉颜无法接受,拍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他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不要再装什么清高了。”向来都被爱慕者捧在天上的男人,哪受过这样的挫败,拉过了嘉颜的手掌,他不容分说地把钱塞了进去:“吃我的,用我的,还说什么不要钱,撒娇也要有个限度。”
“你。。。。。。”
想要扔掉手中的钞票,却被程鸿业紧紧握住了手掌动弹不得。
“要不,就是觉得我宠爱得不够?还是在介意又要多一个姐妹?”
看着嘉颜粉嫩的脸蛋,因涨红而变得楚楚动人,程鸿业激烈的情绪顿时就转成了另一种冲动。用另一只手搂过了嘉颜的身体,他猛地吻了上去。
“唔。。。。。。。谁会在意那种东西,我就是觉得与其做你的男宠,不如做一个佣人,我不要你抱我。”
好不容易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嘉颜愤怒地把钱扔到了程鸿业的脸上。
“恶心死了!”
在程鸿业穷追猛打的威逼之下,嘉颜忍不住就爆发出来,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嘴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份的那套东西。
“恶心?”仿佛是听到了外星语言,程鸿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你居然说我恶心?昨晚在我身下翻滚呻吟的人不就是你吗?不止昨天,几乎每天都被我插到高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
翻过嘉颜的身体,把他压在试衣镜上,程鸿业一把扯下了他的休闲长裤。
“我再告诉你,就你做佣人拿的那点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你们三个,你死了那条心吧。”
捡起沾在身上的一张纸钞,塞进嘉颜的手里,程鸿业慢慢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唔。。。。。。”
久违的痛感立刻让嘉颜清醒过来,收紧了双手的指尖,他尽量打开身体接受突然的侵入。
“真棒,居然不用前戏就能进入,看来你的那里已经被我调教得很好了呀!”
说是这么说,但料到嘉颜会觉得疼,程鸿业难得地爱抚起了他的分身。
架不住这样的前后夹击,最后嘉颜还是达到了高潮,白浊的体液全都射在了试衣镜上。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程鸿业转头望向一边的嘉颜,半裸着下身跪倒在地的少年,正不住地颤抖着。
“你。。。。。哭了吗?”
按住嘉颜耸动的肩膀,程鸿业慢慢地蹲下了身体。又一次欺负了这个无力抵抗的人,他的心情也变得异常的烦躁空虚。
“少爷,您还没有满足吗?”
可是嘉颜并没有哭,他看到的是一张压抑得近乎绝望的脸。
说着恭维的话,却忍耐着痛苦,程鸿业不禁想到了蒋燕莉的话。
『有什么好哭的,哭了也没有人看』,因为没有会疼惜的人,所以哭不出来。
被这样悲痛欲绝的眼眸盯着,程鸿业只觉得心也荡到了谷底,愧疚的感觉就好像虫蚁般地侵蚀着他的胸口,揪得他难以平复,瑟嗦地张了张嘴巴,他忽然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少爷,这是你的钱吗?我在洗衣间里找到的。”
傍晚时分,方叔拿着一把皱巴巴的纸钞放到了程鸿业的桌上。
“其他人都说没有掉钱,那么多的现金,我想有可能会是你的。”
“啊,是啊,是我掉的,你放在这里吧。”
那是他给嘉颜的钱,看来他最终还是没有收下。
将一张张变了形的钞票弄平叠齐,程鸿业无奈地叹了口气。
比任何人都敏感的身体,却比任何人都能忍耐。痛感也好,快感也好,就连泪水都吞进肚里的少年,他所经历种种的苦难,无不牵动着他的心。而这份用意志和耐力来维护的尊严,同时也让他感到了些许的敬佩。
这天晚上,如常出现的嘉颜,最终还是没有去坐那张少爷席位,站在佣人们的行列里,他一如既往地工作着。他的这份坚持,也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17
星期天的清晨,新进的宠妾王佳慧,一大早就来到了程府,原来她就是那个曾经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哭闹的女孩。听佣人们传言,她本来应该是在六月下旬进来的,因为发生了鸿儒的事,所以就被耽搁了。要不是她又寻死觅活地一定要来,程鸿业都快忘了这件事。
第一天进入这里,王佳慧自然是欣喜万分。认识家人,认识屋子,认识佣人,整理房间,她忙得不亦乐乎。当然百忙之中,她也没有忘了去注视那个爱慕已久的男人,击败所有的对手,让程鸿业了解她的不同,与她共同谱写爱的篇章,也是她最终的梦想。在少女情窦初开的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这天晚上,程鸿业难得没有骚扰嘉颜,他八点就进了女孩的房间,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出来。以嘉颜的思维来说,他觉得程鸿业至少会专宠她一个月。
可是没有想到,不知是程鸿业太过勇猛,还是少女的体质柔弱,第二天一早,王佳慧居然发起了高烧,连床都下不了。而那个罪魁祸首,非但没有去看望她,而且连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有。得知了此事的佣人们,也好像是天经地义般地,在报告之后就自行通知了学校,给她请了几天的假,再由蓝姨安排了看护的人手。
到了那天晚上,女孩的烧终于退了,可是人却在哭。程鸿业则是照常临幸了其他女人,仍然没有去看她的意思。
第三天下午,王佳慧开始大哭大闹,吵着要程鸿业去看她。那天晚上,程鸿业出席宴会,依旧只有佣人在进出她的房间。
而后的一天,终于忍无可忍,她顶着虚弱的身体,直接闯进了程鸿业的书房,但是没说了几句,就被程鸿业拎了出来,扔在了走廊之上。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始终都得不到程鸿业的关爱,王佳慧只能自己走出了房间。
第五天的晚上,当嘉颜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光彩。男人近似残忍的漠然态度,彻底地浇息了少女的幻想。
要做他的女人,就要学会忍耐妒忌和伤心,在他的眼里,不会有任何一个特殊。
这也是继初夜之后,程鸿业对她所说的第一句话。反而是那几个女人,同病相怜地安慰了她几句。
当然,他的这番言论,也让嘉颜目瞪口呆了很久。后来听那些资深的佣人们说,程鸿业对宠妾的态度向来如此,除了物质上不会亏待以外,在感情方面、家庭地位方面,她们是绝对得不到任何保障的,只有等她们伤心离开的时候,他才会对她们宽厚一点。
在此期间,嘉颜的学习生活也在紧张和尴尬中进行着。就如程鸿业所说的那样,星期一一大早,王建伟、朱子豪和孙黎明他们三个,就被安排进了他的班级,并坐在他的周围,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
因为这个特殊待遇,他是程董事当红宠妾的传言,不径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那些好奇的学生,想接近他的学生,他们全都会一一予以评定,严格地执行着“保护”的职责。
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如同软禁的日子,的确让嘉颜觉得难以忍受。
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他,只要一触及同学们惊异的目光,嘉颜就会痛苦万分。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延续,他的心也慢慢地安定下来。交往以后,他发现他们三个原来都是来自于贫困家庭的孩子,因为入学考试的成绩离奖学金的分数线少了一些,所以被程鸿业收去,成了他私人资助的学生。听说这样的情况还不乏少数,程鸿业每年都会从考生中挑出一些能力强,但分数不到的穷学生资助培养,并保护这些穷人免受富家子弟的欺凌。因此,虽然宠妾的事十分的荒诞,但是在这个学校里,程鸿业的名声依然是如日中天,而作为他的宠妾,似乎也不会受到特别的歧视。
而且由于他们三个的积极介入,使得很多别有用心的子弟,打消了染指他的念头,这也是另一个使嘉颜平静下来的理由。现在唯一还会对他纠缠不清的,只有坐另一边的纪慰澜,不过有他们三个挡着,纪慰澜同样也动弹不得。
几个星期下来,被他美轮美奂的容貌,以及迷一样的个性吸引,学校里的许多学生,非但没有恶意的鄙视,而且还自成一派,崇拜程鸿业的虽然依旧是主力,但是喜欢嘉颜的也为数不少。
到了第二个星期,嘉颜还意外的收到了慕华的来信。因为平信的耽搁时间长,所以里面只写了他们刚到英国时的情况。
得知他们通信的现状,程鸿业马上联系了慕华所在的学校,使他们兄弟在暌违了两月以后,终于有了第一次通话,并就此约定了每个星期的通话时间,让他们能常常联系。
对于这一恩赐,嘉颜到是打心眼里觉得感激。得知弟妹们能过上优渥自在的生活,还能经常听到他们的声音,怎不令他欣慰无比。在这难熬屈辱的日子里,这份遥远的温情,也是唯一支撑着他,走向暗淡明天的动力。
这天清晨,在高中部门口和王建伟他们汇合以后,嘉颜象往常一样走进了教学楼。
刚踏上了三年级的楼面,迎面突然飞来了一个生鸡蛋,啪地打中了他的额头,接着又是好几个生鸡蛋,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黄黄粘粘的液体撒了他一身。
诧异之中,嘉颜莫名地抬起头来,就见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正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恨你,我讨厌你,你这个混蛋。”
然后,再是一阵拳打。
“喂!你干什么呀?”
终于反应过来,王建伟赶紧护在了嘉颜身前,其他两人则把女孩架得老远。
“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再美也是个男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大喊大叫地发泄了一顿之后,女孩猛地踩了一下朱子豪的脚趾,趁着他吃痛的当口,哭着跑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现在,嘉颜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他甚至可以发誓,他之前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女孩。
“好像又是程董事的崇拜者。程董事最近放出话来,要想成为他的宠妾,一定要比你漂亮才行。不然,就算进了程家,他都不会看的。”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孙黎明忽而又说:“所以你现在已经是众失之地了,要更小心一点才好。”
“啊?可为什么要拿我比较?不喜欢的话,拒绝不就好了吗?”
一边走进盥洗室,嘉颜一边不解的问着。
“这个么。。。。。。我想大概是和那件事有关吧?”
“那件事?什么那件事?”
不是有意要打听程鸿业的过往,但是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了,嘉颜也想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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