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破庙里边。
〃这里边倒是有几个机灵的。宁愿冒着过年十天不进城找吃的风险，也不怨被雪埋没。〃
〃嗯。〃唐零点点头。也就是我昨夜收下的小官，不愿别人记得他的名字。所以我起名唐零。一切从零开始。走过去，捏了捏张牙舞爪的几个孩子。被咬了一口。
〃呵呵，报应呀。昨天某个人也是这么对我的。〃幸灾乐祸的典型。
〃我可没咬你。总共六个，佛像后边还躲了两个小的。这边的四个，一个腿脚受伤的，两个营养不良的，一个。。。〃他顿了顿。不再继续说下去。
〃都跟我走吧。〃我点头。
〃不。。。〃小孩子们偎依在一起，瑟瑟发抖。
〃走吧。〃唐零低头看着他们。〃我呢，其实也是公子买回来的人。公子是个好人。起码吃得饱，住的暖和的地方。坐在这里，只能等死。冻死饿死。还是被人贩子糟蹋死。〃
〃你很有办法。〃递给看城门的两个士兵两个红包。两个穿的单薄的人哆嗦着，二话没说打开大门。并且对我点头，表示尊敬。
〃现身说法。〃唐零苦笑着。〃而且我不是帮你，我是帮他们，你需要忠心耿耿的廉价劳动力。又有能力给他们生存的条件。为什么不？〃
〃呵呵。〃聪明的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大夫来看过了。只是饥饿和发烧。吃过药就睡了，只要好好养，一个半月身体就恢复了。〃唐唐说着。看了看我身后的一串相互搀扶的孩子。
〃嗯，一起都先去给大夫看病。然后你招呼着洗干净。今天每人只能吃一小碗热粥，猛然吃太多会撑死人的。他们一起来的，给他们分一间房间。让他们早些休息。明早和你们一起锻炼。〃
〃是，公子。〃唐唐开心的接过几个小孩子。
〃来了来了。〃糖豆埋头学习，唐山担当了招呼的角色。〃都给我来吧。〃
〃冷了么？〃站在长廊上，看着飘零的雪花，和冰封的湖面。
〃还不睡觉？〃唐零从背后走过来，打了个哈欠。
〃嗯。〃
〃公子。〃唐唐走进来。满眼通红。
〃去了么？〃
〃嗯。那个最大的孩子。长期饥饿，说是胃部萎缩，已经救不回来了。〃
〃买个好棺材。后山的那块竹林景色不错。埋了吧。也能好好看着这些他拼命保护的弟弟们长大。了却心愿。〃
〃是。〃唐唐点头。〃公子是个大好人，对我们好。还。。。〃
〃早点睡。〃我打断了他的赞美。
〃好。〃唐零若有所思的点头。
看着在雪中跑步做早操的唐家军们。
几个小孤儿吃完美好的早饭，开开心心的跟着大孩子们跑步做早操。原来最那个最小的已经十二岁了。最大的不过十四岁。发育不良，竟然看起来都才不过八九岁。
〃需要好好补补身体。唐零，你既然懂些医术，就帮他们抓点补药来。我要他们最短期间内恢复正常体力。〃
〃好。〃唐零点头。
〃已经很不错了。偌大的铜锣镇才不过几十个小乞丐。〃老头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错，是每年都会产生几十个，因为每年都会死掉几十个。〃打完太极，易筋洗髓录。开始打军体拳。更生硬的一种拳法。
叔叔们估计还在拥抱着睡懒觉。
小烈小比则在一旁指点小子们打架的方法。
〃糖心。糖豆，带着小烈，小比，去给我找二百个孤儿来。泉城以南，燕城以北。我只要心性最好的，不会照单全收。〃
〃知道了。公子要去哪里？〃唐唐赶紧跑来给我开门。
〃去开连锁酒楼。不然怎么养活你们。〃挥挥手。〃不用跟了。都忙去吧。〃
小可查再度巡逻的时候，我的三个酒楼都建立好了，其中两个已经正式开放，投入运行，本地这一个从开始就已经形成火爆的局面，建立在铜锣镇北边的 〃唐门酒楼〃，以菜色品种多而且广泛出名。许多东西南北特色小吃在这里也都能吃到。而且还有许多奇怪的菜。不仅名字奇怪，而且内容奇怪，不过很好吃就是了，吸引了充满好奇心的顾客和一心想要在这里尝遍天下菜的回头客。
最受欢迎的主菜是一鸭三吃，烤鸭卷饼卷大葱。配着甜甜的酱。油而不腻。空心菜卷鸭松，香嫩脆口。鸭骨头汤，汤里边还有牡蛎肉，不晓得谣言怎么出现的，说是这汤能让男人晚上更男人。一时风靡不已。每个老板来这里都要点上一盘。
最受欢迎的外卖是籽然羊肉，羊腰。门口摆放了一个巨长的烧烤炉子。籽然羊肉现点现拿。不仅仅路过的人可以拿串铜钱买一串。坐在酒楼里边的人更是优先招待。而且酒楼里边的人往往拿到肉大肉肥肉香嫩的大串羊肉串，和路边卖的小串差得远。
最受女性欢迎的则是红豆套餐，红豆糕。红豆猪肉菜饭。和饭后清凉红豆茶。不晓得哪个女人说吃了后脸上的豆豆不见了，而且皮肤变得更光滑了。一时间，各位小姐夫人纷纷前来点菜拿回家养颜。
当然，这些谣言都是从我唐门传出去的。
而且唐门铜锣酒楼 ， 唐门盐城酒楼 ，每天门口就有一个大大的红纸黑字的菜单。介绍从不重复的今日特色菜。
而且每个点菜的客人还能在掌柜的身后墙上那里看到查到菜价，绝对不欺骗外来客。一时间，许多外地的商客都愿意在明码标价的地方休息吃饭。
〃这三个月是卖珠宝的淡季，加上投资开酒楼。没有多少剩余。当然这不完全是事实。主要是我买了几百个孤儿，把邻居的两家地契也都拿到了手里。给他们布置了一个专门的训练场所。请了点师傅和老师。花了点钱。
〃钱不是主要的。〃小可查说。〃上回那么多钱我听你的话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还剩一多半呢。其实也就是马匹贵而已，牲口什么的的哪里都有。而且好些落魄的铁匠，秀才只要给口饭吃，养活他们一家老小就自愿带我们的孩子了。我不是每次来都向你要钱要东西。〃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我岔开话题。
〃嗯。内部问题基本解决，外部问题不足为患。那个监军是个贪便宜的主儿，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从他那里拿。〃小可查笑了笑。有些奸诈。
〃那好。军粮，骏马，武器，甚至是人手。能买多少，买多少。不怕他要钱多，只怕他不卖。〃
〃消耗他们的粮食，让他们的士兵饥饿，而且心生怨恨。没有先进的马匹武器，内部矛盾激化，不用我们出手，这些所谓的二十万人的威胁就会化为无存。你想得长远。〃小可查说。
〃过年你回不去，姨娘挺想你的。我爹也唉声叹气。说少了个古灵精怪的。。。〃顿了顿。
〃我们需要人。〃我提出来。
〃需要打群架么？有人欺负你？〃小可查紧张地问。〃我帮你。。。〃
〃不是，这次回去，挑几个机灵身手好的少年，给我送过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多少？〃
〃二十个。〃
〃做什么。你不是养了几百个了么？〃
〃我准备在吕国皇都以南，占国海岸以北，今年内开上二十个酒楼，所以至少需要二十个帮手。虽说我找了不少孤儿，可毕竟不是我们其颜家的。我不完全放心。其颜家的孩子若能每个安插在一个酒楼里边，多少方便得多。〃
〃知道了。〃小可查点头。〃也是时候了，不能老是让你一个人拼命挣钱，我们这些干不了活的坐享其成。应该的。我回去就给你挑五十个精明的来。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都是已经定性的。〃
〃最好杀过人的。〃点点头。
〃这好办，没杀过的，都给我练习杀人去。〃
〃这一路上土匪不少，正好练手了。〃
〃嗯。〃
〃分批送过来。进入吕国，名字保留。姓给我改成‘唐'。都给我洗干净点，换上这里的服饰。我会安排他们和那几百个孤儿一同吃住。培养感情和默契。顺便帮我们发觉有什么可以重点培养的人才可收为其颜家所用。〃
〃我明白。〃
〃对了，我们这里的马厩都是唐风那小子照料的，他的驯马很有一套。别看他不能骑马。这次，你就带回去吧。放心，我试探过。也打听过，没有父母，一个月就被东边王家抱走，当成马童，跟着马夫。后来被王家的表亲骑马踩断了腿，被扔了出来。对于王家厌恶的很。因为年幼无教，对于国家民族没有什么概念，倒是对吕国的大户人家王家有不少的痛恨。你带走，稍加调教。绝对是个一流的驯马师。好生照料。还能多给咱们培养几个驯马师和优良的马匹。顺便告诉他公子我迟早帮他讨回公道。他一定感激不尽。〃
〃好，正好大婶家的儿子都不在，养一个不多。〃
〃大婶心地善良，母性的温暖总能让人软化下来。反正他没有姓，加入我们其颜也不是可以。〃
两天后，小可查巡视了一下我手下的店面。准备往回赶。
〃公子。唐风给你磕头。您多保重。我不会辜负公子的心愿。〃小孩子破着脚，艰难的试图下跪。
〃你告诉他些什么了。〃我看着旁边装作一脸温和相的小可查。悄悄问。
〃我愿意给他其颜的姓氏，并且给他安排好父母。这小子可感激了。你不知道。可能真的是因为从小受欺负，所以他对于你比其它人都看重得多。我告诉他我们以前也经常被坏人欺负，所以大家团结起来共同抵抗坏人，也就是这些所谓的吕国富人。〃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我大哥看好你。好好努力吧。我们以后共享一个姓，就是一家人。你成为大婶的小儿子，按辈分来说还是我的弟弟呢。不用叫我公子了，叫我大哥吧。来，叫声听听。〃
〃大。。。哥。〃小孩子脸红红的，看着我，紧紧地窜着我的手。含着泪水，〃我终于有家人了。谢谢公子。公子真的是好人，是菩萨。〃
〃我才是大哥。他排行老二。你叫他寒哥哥。不要叫他公子。显得生疏了。〃小可查插一脚。摸摸他的脑袋。〃好孩子，以后我们都是兄弟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有人欺负你，我和你寒哥哥都会替你出头的。好了，别哭了，跟大伙告个别。我们该上路了。你爹娘他们可都盼着看看你呢。〃
〃保重。〃小可查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也是。〃我点头。
第 9 章
〃好了。三家酒楼进入正常运行轨道。〃放下手中的帐本。〃辛苦你们了。〃
〃公子是我们的恩人。〃唐绍唐超回答。〃没有公子，我们吃都吃不饱。〃
〃嗯。虽说所有人都是我收过来的。但是既然不在府上伺候我。那么酬劳一样不能少。那些厨师每人一年八两酬劳。打下手的一年五两。账房嘛。也每人一年八两。跑堂的每年给六两半好了。〃
〃是。〃糖豆乖乖的开始磨墨执笔。没有过多的喜悦或者失望。经过磨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放心，你们比那些人跟我的时间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公子，我们。。。〃
挥挥手。〃我知道，你们都想报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你们做。〃我说。〃我今年准备开满二十家酒楼。甚至更多。所以，汤勺，汤料，你们两个明天开始去隔壁挑几个孩子。半年内给我负责训练他们的厨师水平。我需要起码五十个厨师。如果有特殊天赋的告诉我一声，留下来。因为你们会很辛苦，所以你们的酬劳我会多给你们每人额外的五两银子。糖豆，你的任务更艰巨，我需要起码五十个会算账的人。我来挑选，然后你重点教会他们算账。所以我会额外支付你五两银子。
对了，过年了，今年大家过得都不错，叫所有人都过来，重新拟一下，今年每人抽老长到十两，能者可以得到额外的。至于唐唐，因为是管家，给他十五。〃
〃是。〃糖豆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一下。
〃别高兴太早了，有你们辛苦的。〃
〃跟着公子，辛苦也开心。〃
〃呵呵。〃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点灯。〃
〃呼。〃一个人吹亮了灯烛。
〃嘿嘿。〃
〃嘻嘻。〃
〃好了，别闹了。〃我瞪了这些孩子一眼。其实不能叫孩子。毕竟有的比我还大。我才刚过十六岁。
〃呼寒宝宝。〃其中一大个头走过来，抱了我一下。〃还没怎么长高。〃
〃哎呦！〃
左叔打了他一下。〃老实点。叫公子。别让别人看出什么了。〃
〃好了。左叔。〃我安慰着。〃他也是好久没见我了，太开心。〃
〃嗯。听说你要开酒楼，我们又有好吃的了，你娘做饭那么好吃，你应该也不差。〃塔塔看着我。
〃吃，就知道吃。〃我笑骂着，摇摇头。〃放心有你们吃的。不过小可查没告诉你们来做什么么？〃
〃说了。〃塔塔恢复了表情。〃杀人放火。〃
〃打家劫舍。〃有人附和。然后哈哈大笑。
〃我呸。不学好。〃
〃开玩笑的。〃塔塔扭头说。〃兄弟们，我们都是来为了其颜家的将来干活的。〃
〃没错！〃
〃我安排人教你们算账，所以你们趁这段期间好好摸清楚那些孩子的脾气。他们都是可怜的人。而且年纪也小。说不定将来就会成为我们的兄弟。混熟了后大家都要一起工作，挣多多的钱，给家里人买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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