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仪痛叫,全身痉挛的颤抖。
“乖宝贝君仪,以後,别这麽任性了哦~~”那口气仿佛在教训不听话的宠物。
君仪无力的喘息,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房间里出来,搭乘电梯下楼。
一路上走路的姿势都别扭的要命。
更要命的是,每一步挪动,都会扯动身体深处交错的伤痕,引起君仪不住的颤抖。
好不容易步出酒店大门,门外撒满冬天难得的正午阳光。
君仪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让身体里淤气统统被暖暖的风吹散。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浑身僵硬。
前面那个靠在他熟悉的奔驰车旁,冷冷看著他的人,不是赖悠宇吗?他──怎麽在这里?
目光相撞,看到赖悠宇眼神中愤怒到恨不得将他撕碎的寒光,君仪缩了缩。
“过来!”赖悠宇冷冷的声音将刚刚觉得温暖的温度顿时又冷了几度。
君仪慢慢挪动脚步过去,心里无声的叹息。
跟赖悠宇厮混,带著一身吻痕回来,被苏乔伟逮到。
现在,跟苏乔伟交媾,带著一身刚洗过澡的味道出门,却被赖悠宇逮到。
他是不是跟这些男人有仇?
这麽巧合,巧合的,君仪不得不苦笑。
“跟我上车!”身体被强力拉扯著,不由自主的跟著赖悠宇走。“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赖悠宇恨恨的一句话,让君仪浑身冰冷。
坐进车里,赖悠宇沈默冰冷的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车子平滑的开出酒店前的花园,一路朝赖家驰去。
“你……派人跟踪我?”君仪无力的低声问。
除了跟踪,他实在找不出什麽理由会让赖悠宇这麽巧合的出现在酒店门口。他现在应该在学校才对。
“怎麽?不可以吗?”赖悠宇投过来的眼光冷得如刀锋,犀利残酷,“敢背著我偷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原来居然搭上‘英飞地产’苏穆的独子,看不出你还真有勾引富家子弟的潜力啊。”说著,还讥讽的笑笑。
君仪缩了缩身体,无力的摇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赖悠宇突然栖近,一把拉住他的手,扣在头上,已有分说地一把扯开君仪厚厚的外套,发泄般卷起里面的毛衣,将那苍白的、布满深浅吻痕和伤痕的胸膛露了出来。
指甲在一道由苏乔伟长长的指甲造成的血痕上重重一扣,君仪痛苦的呻吟,赖悠宇的眼光冷到几乎可以结冰。“这样的身体,居然敢说不是那样?……沈君仪,你是个骗子!”
君仪身体一振,无力的摇头,望著赖悠宇受伤般冷酷的眼睛:“悠宇……我是被迫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赖悠宇冷冷哼了一声,拉下被撩高的衣服,顺手用旁边准备好的消毒毛巾擦了擦手,仿佛生怕君仪身上有什麽细菌玷污了他似的。
君仪无声的唤了声,将所有的解释吞进了肚子里。
算了,还有什麽好解释的呢?赖悠宇这麽高傲的人,别人碰过的东西,不论是什麽原因,他都会嫌弃吧。
这样也好,说不定可以就这样离开赖悠宇半年来的控制,重新获得自由身。
车子平稳地驰进赖家豪华宽阔的庭院,管家过来开门,赖悠宇冷著脸下车,回头对君仪说:“跟我上楼来!”
夏蓓馨从大厅小跑出来,见儿子脸色苍白,以为出了什麽问题,紧张的拉住赖悠宇的手,急促地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怎麽了?小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麽现在回来?脸色这麽差……”
赖悠宇不耐烦地拨开妈妈担忧的手,冷冷的说:“我没事。”
这下,夏蓓馨才注意到君仪的存在:“沈老师也在?……”
君仪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大概给了夏蓓馨错误的提示,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儿子突然那方面需要解决,才赶回家。
识趣的拨拨赖悠宇因为生气而杂乱的前发,温柔的说:“小宇,别太沈迷这些东西,学习要紧啊……抓紧时间,尽快回学校去,知道吗?”
赖悠宇皱眉,拉著君仪往楼梯方向走,嘴里含糊的应付著妈妈:“你别管我。”
一进门,赖悠宇努力控制的怒气统统释放了出来。
三两下、几乎强暴般暴力地将君仪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撕扯掉,手中不知轻重地抓住君仪,一直将他推到浴室里,打开喷头,也不管水温冰冷得足以将人冻僵,直接将水冲到君仪赤露身体上。
拿起浴华,往上面倒了大量的沐浴露,狠力在君仪身上一阵猛搓,仿佛那手下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体,而是不知痛苦的木板。
君仪死死咬住呀,拼命克制住那痛入骨髓的痛楚。
身上的伤口被冷水一淋,本来就刺骨的痛,加上糅合了沐浴露的浴华不知轻重的发狠揉搓,里面娇嫩的嫩肉顿时将被多把刀子来回切割般剧痛。
加上沐浴露含有碱性,那种仿佛千个蚂蚁同时噬咬般深入神经的痛苦令本来已经僵硬的身体忍不住如筛子般剧烈颤抖。
但是赖悠宇没有停手,直到身体外表已经没有一处肌肤不泛起血红的血丝、擦伤,才将君仪推倒,大大拉开双腿,将沾满沐浴泡沫的手指狠狠捅进依然松软娇弱的後穴里。
“啊~~~”君仪痛叫,身体大大一抖。
换来的只是赖悠宇恨恨的眼神。
不像做爱那麽温柔,捅进来的手指很快从一根增加到四根,已经达到了君仪可以容纳的饱和程度,依然努力撑大痛得痉挛的後穴,将第五根手指插入。
整个手都伸入那原本不具备容纳功能的地方,还不知节制的在里面胡乱捅动,狠力刮著裂伤的内壁,那种痛苦,让君仪几乎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从中间活活撕成两半般,痛得他张开嘴,连呻吟都无法发出,只能如临死的鱼儿般奋力吸著气,脸色雪白。
整个身体到最後都已经痛到麻痹,後穴也无法承受的再次洒出鲜红的血,赖悠宇才喘著粗气停下手,拉过旁边的水龙头,将他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君仪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才遭受了长时间苏乔伟残忍的强暴,接著又是撕裂他的酷刑,君仪的思绪已经变得恍惚,眼睛这麽也无法集中焦距,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像雾里看花,朦胧迷离。
身体被赖悠宇打横一下抱起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慢慢的,身体感觉到了温暖。
是赖悠宇温暖柔软的被窝,身上也盖著暖和的绒被,身下有电热毯适度的温热。
发散的意识慢慢回到身体里,抬抬虚弱的眼皮,看到赖悠宇同样苍白的脸。
“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你先躺一会儿。”不知是刚才一阵发狠的暴力发泄,还是似乎发现了君仪身体不正常的伤口,赖悠宇刚才的愤怒消散了不少,重重皱著挺拔的眉,担忧的来回抚摸著君仪露在被外,那纤细的手腕上黑肿的淤青。
“他是不是强暴你?这些、这些都是那个姓苏的弄的?”
君仪无言的闭闭眼睛,解释有什麽用,赖悠宇要相信,这一身强暴留下的伤痕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原来……”赖悠宇吞了口气,“这个混蛋!”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发出的声音令人胆寒,“我饶不了他,居然敢强暴我的人!”
“悠……宇……”张开嘴,发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倒象是扯断了的琴弦,沙哑破碎。
“我知道!”赖悠宇自以为懂了君仪的意思,接口说,“放心,我会给这个混蛋一个好好的教训!”
“不是……”君仪艰难的摇头,“他……他知道……我们……我们的事情……别让他……到处乱说……”
赖悠宇眼光一寒,“我会让他再也不敢说你半个字。”
不知道赖悠宇会用什麽手段,但是赖家的权势在整个S市是首屈一指,据说黑白两道都要买帐,想来赖悠宇必定会给苏乔伟、乃至苏家狠狠惩戒。
一想到苏家其实与这个无关,要是受到牵累,那不是同苏乔伟那种人一样残暴,君仪用尽力气抓住赖悠宇放在手边的手,“悠宇……别伤害无关的人。”
赖悠宇冷哼,“苏家都是一丘之貉,有谁是无关的人?”
“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给我闭嘴,好好休息!”
赖悠宇回视过来的目光充满了独断的霸气。
君仪慢慢合上眼。
这个从小娇生惯养、霸气自负的男孩,哪里知道什麽叫宽容啊。
不过……是不是这代表了赖悠宇已经原谅了他跟别的男人上床的过错?
那不是又不能从这个令人害怕的男孩的身边逃开的机会?
在昏睡前,君仪最後意识就是为自己无法改变的未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34
经过医生精心的伤口处理、上药,还吊输了点滴,全身深浅不一的伤口总算叫嚣得没有那麽厉害了。
被注射了镇定剂,昏昏沈沈昏睡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赖悠宇已经放学回来,伏在那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写功课。
见他醒来,赖悠宇用手里的笔指了指墙角一堆东西:“这是你在学校宿舍的东西,我已经叫人给你全部拿回来了,从明天起,你住这里。”
“可是……”嗓子好多了,但说话依然发痛。
才出口的话被赖悠宇冰冷的眼光逼了回去。
“明天我会叫佣人你的东西收拾出来。以後每天我会派专门司机送你去上学……那个宿舍、实在是……哼!你离开更好。……早知道刚开始就不该同意你搬进去,结果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君仪闪闪眼眸,将肚子的话吞了回去。
灯光下赖悠宇说不出是温柔还是自负的神情,不知道为什麽,触动了他心底柔软的部位,一瞬间他竟然无法出口反驳那独断的决定。
要留在有苏乔伟那样的人存在的宿舍,每天相对,想想都是让君仪浑身发冷的事情。
第二天,身体好了很多,被赖家司机开著奔驰送到交大教学楼门口时,惹来不少羡慕的眼光。
君仪低低压著头,不敢接触那些复杂的眼光,掩饰地抱紧了手中的课本,几步急促的冲进大教室。
“啊!君仪、这边这边!”眼尖的汤烨挥手叫著。
君仪低头过去,挨著赵卓坐下。
“你怎麽不吭一声就搬去你学生家住了?
君仪躲避著他们探究的眼光,含糊的把昨天想好的借口拉出来搪塞:“他要到期末考试了,方便复习。……我的学生打算下学期跳级,压力比较大。“
“嗯?高一的学生居然敢跳级高三?”赵卓叹息一声,“这可不容易呢。”
“是啊,所以要就近督促他的功课。”君仪淡淡对赵卓笑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还好,那个苏乔伟啊,从昨天下午就不知道问了你多少次,好象是我们把你藏起来了一样。……他那份担忧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丢了女朋友呢……”
汤烨无心的一句话顿时让君仪原本还红润的脸色白了下来。
赵卓敏感的瞄了君仪发抖著翻书的手一眼,无言瞪了汤烨一眼。
推推他手里的笔记本,“喏,这是昨天下去两课的笔记。”
“谢谢!”君仪感激的笑笑,接过来,假装看笔记,躲避著汤烨奇怪的注视。
“君仪……是不是考试结束你就搬回来?”
汤烨还留在原来的问题上纠缠。
“嗯……到时候再说……”
“嘘~~~别说了!”赵卓盯了汤烨一眼,指指讲台,教授已经站在台上,准备上课。
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
今天是大学阶段仅次於专业课的重点“难关”课程──英文。
各专业学生都收起了分心,全力捕捉著发音有些地方口音的美国教授流畅、速度奇快的讲课。
君仪仔细记著笔记,心无旁心。
突然,一张叠得很整齐的字条递到面前。
君仪展开。
上面是赵卓工整俊美的苍劲字体:我们会把床位给你留著,等你回来。
侧过头,赵卓微笑鼓励的笑容仿佛一股温泉,缓缓从眼睛流进君仪心里。
下课後,君仪给刘清元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惊奇的:“噫?你买了手机?”
“唔……赖悠宇送的。”
“哦,那个有钱的少爷还算对你不错嘛。怎麽样?家教还顺利吧?”
“还好。……清元,我现在住在赖家。”
“搬到他家里住了?为什麽?宿舍不好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过来给出气!”
君仪对著手机微笑,这个毛躁却温柔的好友,虽然现在远隔大半个上海,来看一次他就要花两个多小时车程,但那口气、就像是就在附近,随时都可以赶过来保护他一般。
“没什麽,赖悠宇打算跳级,我就近辅导他功课。”
“哦~~~~也好,那里住著总比你那个简陋的宿舍舒服多了,要什麽有什麽吧。”
尽管看不到对方,君仪还是垂下眼。
“君仪……”
“唔?”
“那,以後我可以到赖家来找你吗?”
“应该可以吧。”回答的同时,不知为何,脑子居然会浮现赖悠宇那别扭高傲的脸,那个家夥允许朋友来找他吗?
“那就好!”刘清元在电话那头呵呵爽朗的笑,“我们新年假期去旅游怎麽样?我一直都想去登泰山,一起去吧!钱的事情我这边解决,告诉你哦,我现在找到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