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来说,他在家的时候,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之类的家务事都是由他包揽。
以他後父沈润生的话说,就是:不能白吃饭,好歹也要帮家里做些事情。
自从5年前妈妈肝癌过世之後,君仪都是默默接受著後父和哥哥的刁难与欺负。
动作麻利地摆好碗筷,帮哥哥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又替沈润生倒好酒。
“爸爸……吃饭了。”到客厅里恭敬的请後父吃饭。
“嗯。” 沈润生的眼睛还沾在电视屏幕上,只是含糊的答应了声。
“你怎么这么笨?爸爸要看球赛,当然不会到饭厅吃饭。你不知道把碗筷摆到客厅的茶几上吗?”哥哥在背後厉声呵斥著他。
“哦。”脑子哭得昏沈,很多东西都反应不及。
又重新摆好碗筷、摆上菜肴。
沈润生面对著电视坐下,眼睛没离开屏幕,嘴里抿了口酒,又夹了几颗油酥花生,边嚼著,边随口问君仪:“今天考试如何?”
君仪放下碗,偷眼看了看哥哥鄙视的眼睛,小声的说:“不大好……很多都没做出来……特别是数学。”
沈润生从电视上挪回眼睛,快速看了君仪一眼,又重新掉回屏幕:“也就是说,大概有可能考不上?”
“……是……”君仪心里痛了痛。别的家长生怕自己的孩子高考失利收到打击,後父和哥哥却似乎很乐意看到他落魄失措的样子。
“也好,尽快找个工作,读什么破石子书?……明天就去找工作吧,多点那种,你也知道你哥明年初要考研究生,家里缺钱。”
“我知道了。”君仪毫无食欲地扒著碗里的白饭,闷闷的回答。
“怎么?不高兴?” 沈君兆尖刻的问,“我们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到高中毕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现在成年了,不该去找工作回来报答我们?”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君仪一向都不敢大声跟哥哥说话。沈君兆火爆脾气、暴力个性他是再清楚不过,小时候由於不懂事,有一次跟哥哥抢一个蒙面超人的玩具,不但没有抢到,反而被哥哥打的浑身是血,脸上至今还残留著一道很浅的疤痕。
“那你沈著脸做什么?……考试失利也是你自己的事情,难道还要把郁气发泄到家里来?”
“别吵!”沈润生对儿子怒吼一声,“要闹你们吃过饭去房间里闹去,别干扰我看球赛。”
沈君兆鼻子里哼了一声,重重瞪了君仪一眼,低头吃饭。
洗过碗,收拾好房间,君仪又为後父砌了杯茶端到他面前,世界杯球赛要从晚上7点一直转播到凌晨3点,後父应该需要喝水。
回头又把哥哥的牛奶热好,用玻璃杯子盛好,小心翼翼的端到哥哥房间门口。
挪出一只手,轻轻敲著房门:“哥,你的牛奶。”
“拿进来!”房间里沈君兆高声叫了一声。
拧开手柄,君仪小心的把烫手的牛奶端进去。
房门在身後自动合上。
沈君兆背对著房门,正在电脑上捣鼓著什么。见他进来,也不理会,指了指一旁的书桌:“放在这里。”
君仪走过去。
无意间瞄到了沈君兆电脑屏幕上的东西,他一惊,差点握不住杯子,目瞪口呆的瞪视著那些闪烁的画面,呆呆的动不了。
“还不放下!……你看什么?……你瞧瞧你那蠢样,没见过三级片吗?这么老土!”
沈君兆惯有的冷嘲热讽让君仪回过神来,迅速涨红的脸,快速放下玻璃杯。
但是;手掌上的力度一时拿捏不稳,本来就已经够烫的牛奶杯又特别烙手,在君仪还来不及缩手的时候,杯子稍微一倾斜,滚烫的牛奶瞬间间倾倒了一些在他的手上。
“啊!”他低声惊呼了一声,迅速缩回烫伤的手,拿到眼前仔细一看。
那么短暂的时间,手背已经发红。
“真是笨人做不了聪明事,连放个杯子都要烫到手。”沈君兆哼了一声,嘲弄的瞄了他一眼,继续把眼光落回屏幕上“咿呀”作响的三级片上。
君仪闷垂著头,边尽力轻柔的按住烫伤的手背,边浑身不自在的退出君兆的房间。
客厅里,後父依然在全神贯注的看著球赛,对他受伤的事情毫不关心。
君仪偷偷溜回自己房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翻出治疗烫伤的药酒,慢慢的擦上。
从小到大,只要在家里的时候,不知道做过多少家务,烫伤过多少次手,这点小伤也算不了什么。
仔细把伤口处理好,这才有时间坐在书桌边发呆。
平时这个时候,是他最辛苦的时刻。
沈闷压抑的教室、埋头攻读的同学、堆积如山的复习题、高迭层峦的参考书。
他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专心做著功课。
累的时候,就抬头偷偷看一眼身边那个低头做功课的身影,心里总会泛起一丝淡淡的甜意。
这么累,能看到他,也是福气。
但是今天……
功课已经没有了。
他……也从身边消失了。
整个时间好象突然变得异常空旷起来。
百无聊赖的拿出自己藏在书包里,随身携带的日记本,默默翻开一页,提起笔。
常常被朋友嘲笑他每天记日记的习惯,活象个小姑娘一样,哀春悲秋,但是他总是不理会他们的嘲笑,一如既往的把每天的心情记录下来。
7月9日 星期六 阴转晴
高考终於结束了。
我面前有一张对著我张开、直扑而来,把我包裹的大网。
一张稠密而结实的网,无边无际。
而且,越收越紧。
我困在了网中。
我四处奔跑,四处逃避、挣扎、抗争,可是,那张紧密的大网却是如此广大、如此稠密、如此坚韧、如此残酷,我的希望在这张看不到光明的网里逐渐熄灭。
大网依然在收紧,终於,它完全困束了我。
我挣扎、我恐慌、我绝望。
但是这张无情的网却漠视著我的困斗,无视我的悲伤。
生命……已经开始逐渐从我体内流去……
合上笔记,沈淀了一下纷乱悲苦的心情,努力调试著紊乱的呼吸,让那锥心的痛楚慢慢从身体里淡出。
“这是什么?”完全没有发觉身後突然出现的人,君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边的日记本就落入了身後人的手中。
“日记?!”君兆呵呵一笑,看了苍白著脸的他一眼,“你这种笨蛋也会写日记?”
“还……还给我……”君仪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窜起来,直扑过去,“把它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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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君兆高高举起日记本,让身高本来就差他一大截的君仪够不著日记,同时仗著自己体力的优势,迅速挡开君仪几近发狠的抢夺。
“哦,看来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呢,脸都白成这个样子了。”君兆成功的把君仪按倒在地上,压制住他手脚并用的挣扎,匆忙翻开了日记的随便一页。
“心情好乱……他居然被分配到我旁边的座位……可是,当他坐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压制不住的狂跳不已……”君兆恶劣的高声朗读著日记的内容,读到这里,他顿了顿,转头看了看身下被他压迫著无法动弹的君仪,“看不出来,还以为你小子只会呆呆读书,原来也知道恋爱啊……”
由於有一只手用来压制君仪的挣扎,接下来,他想翻页的时候只得随手晃了晃手里的日记。
“看到他迎面走过来,心里跳的更厉害了……”君兆看了眼脸色已经白到吓人的君仪,“呵呵,你小子还挺花痴的。”低头继续看日记内容,“但是,一眼瞄到他身後紧跟著他的女友,那互相挽著亲昵无间的样子,我的心顿时如坠冰窖。”
“女友?”君兆不用看也知道君仪的脸色多么难看,因为光凭身下躯体剧烈的颤抖,他就能感受到君仪的紧张,“他……难怪你要用这个他……你……居然是个同性恋!!”
君仪剧烈颤抖的身体霎时间僵硬冰冷。
君兆放开毫无反抗能力的君仪,悠然的坐起来,把日记本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低头看著不断发抖、但又僵硬惨白的人,嘴边逐渐浮现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我说嘛,你看起来就不正常……哪个男人有你这么清秀娇柔的外表,那个男人象你这么细皮嫩肉,吹弹得破的肌肤?……果然是个变态!”
君仪想说句反驳的话,却无力地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居然喜欢男人!……恶心!……”君兆用脚踢了他一下,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深。
“不过……既然你喜欢男人,正好……哥哥我原本来叫你是出去给我弄点东西回来,现在不用了!”君兆突然变得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反正也只是想叫你弄点可以消火的情趣用品回来,现在正好有个现成的消火工具。……据说……男人的身体上起来的滋味好象也不错,我还没试过。”
君兆恶心卑劣的神色看起来更让君仪心慌。
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莫明的恐惧占据著他的心。
虽然他喜欢男人没错,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和男人……做那种事情。
他一步步往後退,君兆带著下流淫糜的笑容一步步紧逼过去。
君仪瞄准了房间门的位置,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冲出房间。
“给我站住!……爸,抓住他!”
後面君兆一声毫不顾及的叫喊,沈润生下意识伸手拦阻了从身边跑过的君仪。
一下子站立不稳,君仪“碰”地一下,扑到在地上。
君兆立刻从身後压住他,边叫沈润生帮忙:“爸,给我弄条绳子来。”
“自己去,别吵我看球赛。”沈润生的眼睛没离开屏幕,不耐烦地对儿子吼了一句。
“但是我脱不开身。”君兆恼怒的瞪了沈迷於球赛的爸爸一眼,算了,老爸看球赛的时候,任是天塌下来也没办法挪动他一丝一毫。还是靠自己的吧。
“放开我,你放开我,混蛋!”君仪在他身下大骂著挣扎。
但是才刚骂出一句,就被君兆从後颈用力一击,脑子里“嗡”地一声,半天回不过神。
等到他清醒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被反绑了起来,嘴上塞著自己身上脱下的T恤。沈君兆正毫不在意他後父地大力拖著他往他的房间走。
“呜……呜……呜呜呜……”从嘴里发出的声音根本无法听清楚他呼喊的求救,只挑起君兆更加猖獗的笑意。
“你叫啊,尽管叫,就算爸爸进来又怎么样?难道会救你?……你个小娼妇生的贱货,能够让我满意,已经算给你好好报答我们养育之恩的机会了。”
君兆用力扒下了君仪唯一覆盖在身上的底裤。
一瞬间,白皙清雅的身体,让他脑子“腾”的一下,闪过白光。
虽然从小看著君仪长大,兄弟俩关系极为不好,从来都是变著方法欺负、压榨君仪为他做很多事情。
但他万万没想过,这个自己从小看著长大的弟弟,纤瘦多病的外表下面,居然隐藏著这么副曼妙光滑的身体。
那白皙嫩滑的肌肤、纤巧秀丽的锁骨、粉红淡雅的乳珠,甚至那因为含羞和紧张紧紧闭合的双腿间淡淡的阴影,都让君兆脑子一阵发晕。
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眼珠子瞪的老大的直直盯著君仪不断颤抖的身体。
“果然……果然是小娼妇生的崽子……这么好身材……可惜哥哥我没早发现,不然……也就不会每天憋得这么难受了。”
嘴里说著下流的话,动作也丝毫没有迟缓,三下五除二地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猴急地直望不断退缩的身体上扑过去。
“唔……呜……呜…………呜呜……”
君仪恐惧的尖叫著,所有的叫声都被嘴里赌塞的衣服阻挡,变成含糊的咿唔之声。
君兆眼中兽欲激荡的野性光芒,更加让君仪害怕。
男人和男人的性爱……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於自己爱恋的邝梵风,他也最多只幻想过浅浅亲吻的感觉。
这种近似予强暴的性爱……让根本没有经验也知道惧怕的君仪心中极端恐惧。
但是,纤细的身体,奋力挣扎,却在强悍的君兆大力压迫下,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脖子被野兽般大力啃咬著,抽搐著发疼。
胸前的乳珠落入君兆粗糙的大手里,根本不懂得男性间性爱的君兆只会模仿著三级片里男人揉捏女性胸部的粗野举动,拉扯、挤按著君仪柔嫩的乳珠,带给他一阵阵刺痛。
尽管紧紧闭合著双腿,却依然被君兆几乎暴力的猛然拉开。
那锥心般的抽痛,君仪清楚,自己的大腿韧带肯定拉伤了,连带著整个大腿内侧都隐隐作痛。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没有滋润。
君兆什么时候已经拉开自己的拉链,掏出那叫嚣著侵犯的欲望,直直对准君仪的小穴就要往里面硬闯。
“唔~~~~~~~~~~嗯唔~~~~~~”
突如其来的闯入,君仪下意识收紧了肌肉,拒绝著外力入侵。
臀部上被狠狠的打了几下,甚至被大力拧著大腿内侧肌肤,奋力往两边继续拉开,耳边君兆不瞒的呵斥也听著难受:“妈的!夹那么紧干什么?老子进也进不去!……放松点!……听到没?给我放松!”
君仪咬紧了嘴中塞著的衣服,却怎么也无法放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