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放下小熊,看到遥控汽车,手指摸了摸,感慨道:“你小时应该没有这些东西吧。”
殷慕玦握住她的双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贴鼻尖,近的两个人的呼吸相缠,气氛无比的温情。
“殷太太不要再伤感了,小时候的事我都忘记了。。。。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将来让我们的孩子在幸福正常的环境下健康成长就好了。”
沐晚夕垂下眼帘看着放大的峻颜,心底的涟漪泛滥,轻声嗯了下。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厮‘磨。
“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在正常幸福的环境下成长。”
魅惑的笑容扬起时,他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柔软香甜,灵活的舌头不耐其烦的描绘着唇形,在沐晚夕闭眼沉沦时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翻‘搅,勾到她的,吸的舌尖都在发麻,不断吞咽着交换的蜜‘汁。
最后,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抱着彼此,相视一笑,仿佛读懂了对方的感情与温柔。
幸福,在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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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要去开一个会议,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让飒飒带欢欢来陪陪她,省的她一个人闷在家里。
欢欢很久见不到沐晚夕,看见她非常的雀跃,“晚夕妈妈,妈咪说你肚子里有两个弟弟。是不是以后就有两个弟弟陪我玩了?”
沐晚夕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要是两个妹妹呢?你会喜欢和妹妹玩吗?”
欢欢点头:“喜欢啊!我会像姐姐一样照顾她们,保护她们!就像安安保护照顾我那样!”
安安……沐晚夕手指顿了下,掠眸看向坐在一旁喝水的商千飒。
商千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迟早都会知道安安是她姐姐!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尉迟家……”沐晚夕欲言又止。
商千飒揉了揉专心致志盯着沐晚夕肚子看的欢欢脑袋,“安安有尉迟家的人疼爱,欢欢有我们的疼爱,井水不犯河水。”
“听说安安现在被尉迟微照顾。”沐晚夕淡淡的开口,淡漠的眉宇之间流动着不放心,“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头脑过于冷静,并不适合抚养孩子。”
一个人的脾气秉性与生长环境息息相关,沐晚夕很担心安安那个孩子以后会像尉迟微。
商千飒敛眸,“那也和我无关!”
“尉迟恒是为你才不能正视那个孩子的存在。”
“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犯下的错凭什么叫女人来背?”商千飒抿唇讥笑,“他们叫我背我偏不背!”
沐晚夕叹气,商千飒没错,尉迟恒没错,为了尉迟家的尉迟微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到这个世界来,无依无靠,没有父母的疼爱,难道不更无辜与委曲吗?
商千飒见她垂头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太过强硬,语气软下来,“安安是一个好孩子,但她姓尉迟,尉迟微养她是天经地义,我有什么资格说话?一个欢欢足够我头疼的,我不想招惹多一个,我也不想过做后母!徔。夢—电‘;子;书”
自顾后母是最难做的,疼的太重人家说你虚伪,不疼人家说你虐‘待,尺度极少能有人把握得好。
“我没让你去做安安的后母,至少你能劝一劝尉迟恒对孩子好点。戴安那样的母亲已经让安安没有母爱,现在有爸爸像个没爸爸的孩子,真的很可怜!”
“我说过,他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商千飒无辜的耸肩膀。其实心底也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尉迟恒与那个安安。“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就站起来走向洗手间,沐晚夕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夕妈妈……”欢欢忽然抬头看她,干净的眸子一尘不染,看着她。
“怎么了?”
“有个叔叔叫我把这个给你!”欢欢从自己的牛仔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灰色信封递给她。
“叔叔?”沐晚夕眉头,紧紧的捏着信封,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身子顿时僵住,手指紧紧捏着欢欢的小胳膊,“你怎么认识那个叔叔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晚夕妈妈,你捏痛我了……”欢欢痛苦的难受。
沐晚夕深呼吸,心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放开手,眼神扫了眼还没出来的商千飒,“到底是谁叫你给我的?”
“就是有一次妈咪没及时去接我,就有一个叔叔拿着你和他的合照说他是你的朋友,请我吃糖,还要我把这个给你。不过叔叔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连妈咪和慕爹地都不可以……”
沐晚夕手指紧攥着信封,趁商千飒还没走出来时将信封藏在了沙发缝隙中拿抱枕挡着。认真的对欢欢叮嘱,“这件事你要忘记,记住从来没有什么叔叔去找过你,更不是我的什么朋友!不管是谁,绝对绝对不能说!”
“为什么?”欢欢皱眉,不明白的嘟起嘴,“他明明是妈咪的朋友啊!不然为什么会有和妈咪的合照?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欢欢,我现在解释给你听,你也不会懂的。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很多事是没办法解释的……你知道要记住我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妈咪、尉迟叔叔、慕爹地他们,知道吗?”
“哦……”欢欢瘪嘴,音拖的长长的。
商千飒走出来,看欢欢和沐晚夕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怎么了?欢欢是不是任性闹你了?”
“没有。”沐晚夕苍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笑容,“欢欢想我要给她拍照,我有点累,想改天。”
“你累了,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说着就要来搀扶她。
“不用!”沐晚夕摇头拒绝,“你先带欢欢回去,我让人给我弄点吃的后再去休息。”
商千飒迟疑几秒,确认她是真的没事这才点头,“那好。我带欢欢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知道了,我就不送你们。”
“欢欢,和晚夕妈妈说再见。”
“再见,晚夕妈妈。”
商千飒拉着欢欢离开。沐晚夕坐在大厅气氛冷清而沉闷,暖气明明开的很足,却觉得手脚冰冷,一股凉意近乎贯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四肢百骸。
“太太,你想吃什么……”
“阿英。”沐晚夕忽然打开打断她的话。
“嗯?太太?”
“我突然想吃以前学校旁边的小吃,你去帮我买回来。”说着,沐晚夕从茶几下面拿纸笔写下地址和要吃的东西。
“可是先生要我一步不离的照顾你。”
“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不会出事,你快去。”
“太太,我不听先生的话,先生会解雇我的!”
“他解雇你,我可以再聘请你。”
“……”
见阿英还在迟疑,本来温和无害的神色一沉,冷清的眸子渐渐冰冷,气势压人,看的阿英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点头:“那好,太太,我会很快回来。你不要乱走,好好休息。”16607509
沐晚夕面无表情,似有若无的点头。
阿英穿好外套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出门。
沐晚夕确认她是真的走,视线落在电视机柜的盆栽里隐藏着的针孔摄影机,刚刚欢欢拿给她时放的很低,没有拍到什么。此刻她也不能乱动,只能靠着沙发,伸手勾出信封卷进自己的衣袖里。镇定的站起来,走进厨房拿了保温桶,将阿英炖好的汤倒进保温桶。
从房间拿了外套穿上,拎着保温桶开门,没有走向电梯,反而去敲隔壁的门。
叩叩……
叩叩……
叩叩……
敲了很久没有人开门,沐晚夕正在迟疑难道是没有人在家时,门打开了。冢冰冷的眸光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能进去吗?”沐晚夕拎起自己手里的保温桶,眼神却无比的深意。
冢扫了一眼走廊,没说什么让她进来。
沐晚夕走进来,开门见山,用无声的口型问,“你这里安全吗?”
冢走过来,弯腰从茶几下扯下一个微型监听器,手指直接捏碎丢进垃圾桶里。殷慕玦放在他在这里不表示就信任他,以为装着监听器就能掌控他,未免太低估他了。
沐晚夕从袖子里拿出信封,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沐晚夕收
特别的不是字,而是写这四个字的人,字体如此熟悉,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会一眼就认出来。
顾琰深!
这是顾琰深的字,他到底还是隐忍不住,要有动作了。
冢一直都是冷静的看着她,仿佛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没有好奇心也没有关心。
沐晚夕撕开信封,只有一张照片。画面映入眼帘时犹如迎头一棒,整个人脚步都站不稳,手指紧紧捏着照片;若不是冢及时抱住她,恐怕早跌坐在地上了。
冢低眸扫了一眼照片,眸光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将她扶坐在沙发上,从她紧捏的手上拿出照片,翻到后面写着一串地址还有一行字。
结做组为把。——想知道真‘相就后天下午四点一个人过来。
将照片放在桌子上,冢依旧是那样的神色,“你要一个人过去?”
沐晚夕整个人失魂落魄,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的全是那一滩的血迹。心如刀割,机械的扯唇:“我可以不去吗!”
“想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沐晚夕咬唇,深呼吸,却吐不去胸口的浊气。眼神茫然的看着他,“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这个假设不成立。”冢冷漠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定下心神让自己冷静。沉默许久,声音沙哑,“我需要你的帮忙,后天你要帮我甩掉殷慕玦的人。”
“好。”回答的很干脆。
“还有——这些汤要喝完记得把保温桶还给阿英。”沐晚夕站起来,眼神近乎不敢再扫一眼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你先拿着,后天给我。”
“好。”
沐晚夕先回去了,直接到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是觉得很累,眼皮子都撑不起来,可脑子里非常的乱,根本就没办法睡着。
四十分后阿英回来把她要吃的都买回来了,进房间喊她起来吃东西。沐晚夕只是说突然没胃口,只想休息,让她不要再进来吵自己。东西让她吃掉或丢掉好了。
殷慕玦回来时看到阿英在厨房吃小吃,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太太下午说想吃,可我买回来又说不想吃,让我吃掉。”
敛眸,峻寒的容颜沉了沉,“太太晚上没吃东西吗?”
“应该没有,我想让她喝点汤,可她说只想休息,不许我打扰她。”阿英很无奈,太太的脾气很古怪,先生又太宠她了。
“把汤热好,我一会端给太太喝。”殷慕玦说着开始脱掉外套,扯掉领带……
端着碗走向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斑斓的灯光照射‘进来洒在地上有些凉薄。殷慕玦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开台灯,不刺眼。
“不要开灯。”
殷慕玦的动作顿住了,“怎么了?”
沐晚夕缓慢的坐起来靠着床,昏暗的房间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隐约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可他的气息熟悉的在空气中弥散,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阿英说你晚上没吃东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黑暗中他的手伸出来,贴在额头上,大掌温暖的温度让沐晚夕差点落泪。
“没事,只是没胃口,想睡觉。”沐晚夕沙哑的声音放的很低,握住他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你回来我就好多了。”
“傻‘瓜。”殷慕玦忍不住笑起来,“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我一回来你就好多了?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你。”
“不要。”沐晚夕立刻拒绝,语气很坚决,“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要真的没事才好。”殷慕玦磁嗓里满载着担心与不安,“你晚上不吃东西怎么可以?你不饿,两个孩子也饿,也要吃东西。”
是啊!我不饿孩子也饿,两个孩子一定饿坏了…一下午都没吃东西沐晚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唇:“那我把汤喝了。”
殷慕玦将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掌心里,“怎么不让开灯?不是和我闹什么脾气?”
“没有。”沐晚夕不敢让他开灯是害怕他在自己的神色中看出什么端倪,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觉得安全,才会不被看穿,“你就当是一种情‘趣不好吗?”
“情‘趣?”殷慕玦低低的笑起,笑意邪肆,“是个不错的情‘趣。”
“快把汤喝完。”
沐晚夕不让开灯,殷慕玦索性就去客房洗澡,穿好睡衣,这才过来在她身边躺下。
“来,和老公说说,怎么突然想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又不给开灯的?”
沐晚夕枕着他的手臂,没有像以往那样抱住他,淡淡道:“就是突然想吃了,你也知道孕妇的口味变化很快,上一秒想吃,下一秒可能就不想吃了。”
殷慕玦没反驳,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