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你的幸福!”
“这是我的事。”程安臣沉重的开口,漂亮的眉头紧蹙成一团,“幸福不幸福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
“OK!”季澜溪无所谓的耸肩膀,“我不会强势的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她要是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须接受我的考验!一年吧,一年后她要是通过考验,我会考虑要不要祝福你们。”
她是不会干涉,但绝对不会轻易的祝福。程安臣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很明白安臣会想要自己的祝福,包括沐晚夕也是。
程安臣没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走出办公室。他明白季澜溪的意思,她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知道沐晚夕之前和那个人的纠缠;这个考验不只是沐晚夕在公司的表现,还有她在处理关于那个人的事。
在一块明媚的玻璃窗旁找到沐晚夕,靠着墙壁,侧头眺望着外面,苍白的脸颊消瘦,忧郁,眉宇之间总是浮动着拂不去的阴霾,明明站在你面前,还会淡淡的笑,可你会觉得她离你很远,很远。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程安臣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凝视她的眸光情不自禁的心疼。
“你想要我做一个食言而肥的人吗?”沐晚夕收回自己的视线,缓慢的落在安臣的脸上,薄唇若即若离的淡笑,清澈的眸子凝视他,“四年了,有些事也该有一个了结。”
“——晚夕!”
程安臣一开口,沐晚夕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冰凉的手触觉微冷,他的心像是被丢进密不透风的瓶子里。
“安臣,不要用这样同情、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可怜,我也不想被人同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办法面对过去的事,害怕噩梦重演。可是四年的噩梦,四年的折磨,我受了四年的痛苦,那些人呢?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的逍遥自在,他们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如今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不能让那些人下地狱。”
“抱歉,我答应过你尽量忘记过去,不要让仇恨占据我的心,可是现在我俨然做不到了……对不起!”
清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不断的徘徊,面上的微凉消失后,许久程安臣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墨眉如画,慢慢的皱起,眼底浮动着淡淡的心疼……
晚夕,我并不是同情,可怜你;而是心疼!如你所说,那些人真的该下地狱,我比你更痛恨那些人的存在,可是晚夕,我更怕的是你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恨后,即将要面对的是更多的空洞与麻木。
我害怕、担心的永远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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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和程安臣要去江城坐阵,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景宁。沐晚夕舍不得把欢欢一个人放在景宁便为她办了转学手续,将她一起带回了江城。
程安臣比她早到江城,欢欢的幼稚园和住处都找好了。住的地方靠近幼稚园,方便欢欢上学放学,离公司有点远,倒不碍事开车避开堵塞的主道也挺快的。
沐晚夕和欢欢下飞机时,程安臣来接机。沐晚夕等行李时,欢欢要上厕所,程安臣不知道她的行李箱是什么颜色,只好带欢欢去洗手间。
走到洗手间的门口,欢欢停下,抬头说:“臣爸爸,这是女厕所,老师说男生不能进女厕所。”12RYH。
“好,我不进去,你自己小心点,我到那边等你!不要乱跑,知不知道?”程安臣弯腰抚摸她的小脑袋,眼眸里弥漫着宠溺。
欢欢虽然年纪小,可比一般的小朋友独立,穿衣服上厕所洗澡这些她都能自己独立完成,只是偶尔想撒娇也会让沐晚夕帮忙!
欢欢从女厕所走出来,低着头那纸擦手,没注意到对面的男厕所走出的人,直接撞过去了。
对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讲什么,显然也没有注意到欢欢,欢欢撞的身子反弹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委曲的叫了一声,“痛。”
低头看到一个小不点,立刻收了手机,蹲下来抱起她,“小朋友你没事吧?”
欢欢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对方的峻颜时一下子就愣住了,卷翘的睫毛眨眼眨眼,不由的看呆了。好帅的帅哥,比臣爸爸长的还好看。
“小朋友?”殷慕玦在小女孩的眼神里明显的看到“花痴”两个字,真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孩子也会花痴,她妈妈应该是一个大花痴。“你怎么一个人?你父母呢?”
或许是因为有小嘉这个儿子的关系,殷慕玦比起以前对小孩子有耐心多了。
“臣爸爸在那里等我,夕妈妈在等行李。”欢欢反应过来,奶声奶气的开口,盯着殷慕玦帅气的脸庞,忍不住的开口:“哥哥,你长的好漂亮啊。”
殷慕玦冷峻的容颜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笑意,对着小嘉他都没笑过,可眼前这么可爱的小女娃,粉雕玉琢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抱抱她,亲亲她,嘴角情不自禁的流动一丝笑意。
“哥哥笑起来更好看了……”欢欢这个小花痴继续拍马屁。
“不是哥哥,是叔叔。”殷慕玦纠正了下,“我的儿子比你还要大。”
“你的儿子也和你一样长的好看吗?”欢欢眨眼充满好奇的问。
“应该是比我好看的。”殷慕玦说着,手机响起了,是麦麦打电话来催促他应该登机了。“我要走了,再见。小不点!”
说着,站起来,眼神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个小不点长的很可爱,还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欢欢撅嘴看着帅哥叔叔的背影越走越远,看的入神了。
程安臣刚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这才掐断通话,回头就看到欢欢在花痴的看着什么,“看什么呢?”一把将她抱起。
“帅哥,刚看到一个长的比臣爸爸还要好看的人。”欢欢忍不住的炫耀。
“嗯?”程安臣皱眉,眼神盯着欢欢,“你不是说我是全世界长的最好看的人吗?欢欢你的立场太不坚定了!我白疼你了……”
说着话,脚步往左边迈开;欢欢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右边殷慕玦消失的方向,撅嘴巴,好帅的帅哥,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看见了。
纪宝:还有一更6000字的,抱歉,要大家久等了。
235:慈善较劲
更新时间:2013…6…19 20:04:06 本章字数:6891
235:慈善较劲
程安臣虽然很多东西都安排好了,可毕竟是男子在生活细节上还是不够细心,洗簌用品和食物都没有准备。殢殩獍晓
欢欢一个人不能留在家里,只好带着她一去逛超市。程安臣一只手牵着欢欢,一只手推着推车,沐晚夕走在前面挑着日用品,毛巾牙刷等。12J7X。
“你是要和我们住一起吗?”沐晚夕回头看他,一进房子她就发现有三个房间一个书房。
“嗯。”程安臣点头,低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欢欢,嘴角的笑浓郁:“住在一起我也方便照顾欢欢和你!”
沐晚夕没有矫情的反对,相反和安臣住在一起她很放心,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安臣都是陪在她身边,同吃同住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挑了一个白色的漱口杯,给欢欢挑了蓝色的,头也没回的问:“你用黑色的可以吗?”
“可以!”程安臣对颜色并不敏感,一边他的衣服都是黑白灰居多,简单大方又不失格调。
牙刷和毛巾沐晚夕也按照这样的方式挑选,放在推车里看着就好像是一家三口一样。超市此刻人算多的,不少人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男才女貌,还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小萝莉,和睦的一家,羡煞旁人。
“臣爸爸,他们为什么要看我们呀?”欢欢不解的问道。
“因为欢欢长的好看。”程安臣笑着回答。
“不对。”欢欢撅嘴,摇头,上前一只手牵着沐晚夕的,一只手牵着程安臣,奶声奶气,“因为臣爸爸和晚夕妈妈还有欢欢是一家人!”
程安臣笑着抬头目光看向沐晚夕,她神色淡然对于别人的目光无动于衷,低眸温柔的眸光泛滥着母爱看着欢欢,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答应给你买巧克力的。”
“晚夕妈妈……”欢欢小脸蛋一下子垮下来,可怜兮兮的……
欢欢的牙齿因为喜欢吃糖已经蛀牙了,沐晚夕严令不许她再吃甜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一次超市欢欢当然想要吃巧克力,可是还没来得及说梦想就已被沐晚夕无情的给浇灭了。见沐晚夕神色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转头看向程安臣,小手揪着他的裤脚,可怜巴巴的拖长音:“臣爸爸……”
程安臣淡淡的一笑,弯腰捏了捏她的粉颊,语重心长道:“你晚夕妈妈说不能吃就不能吃,欢欢要乖,听话!总吃巧克力牙疼是要去看牙医叔叔的,牙医叔叔会把你坏掉的牙拔下来的哦……”
“咦!!我不要!我不吃巧克力了!”欢欢听他说的,立刻害怕起来,不再吵着要吃巧克力。
沐晚夕无奈的笑了笑看向程安臣,只有他对欢欢最有耐性。
买好厨房的用品,又买了一些食材,回去就可以直接下厨做些吃的,省的出门麻烦又累人。程安臣拎着两大袋的东西,沐晚夕一只手拎着袋子,一只手牵着欢欢。超市的停车场满了,车子停在了隔壁的停车场走过去要好十分钟。
程安臣将东西放在路边让沐晚夕和欢欢在这里等自己。
傍晚路上车流涌动,华灯初上,风中透着寒意,沐晚夕弯腰替欢欢戴上了帽子,将扣子扣到最上面,苍白的脸色映着路灯淡黄色的光,略显不真实。
黑色的轿车急速的划过,在短暂的几秒后猛的惊醒过来,透过倒车镜看到后面的轮廓模糊而熟悉,想要掉头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是她!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车子停在路边,程安臣下车将东西放在车后座,沐晚夕开车门抱着欢欢坐在车后座。程安臣这才坐回驾驶的位置,发动车子没入车流中。
刚才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在路口掉过头,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惊讶与激动紧紧的盯着路的另外一边,几秒后两辆车背道而驰,车后座那张被灯光柔和的轮廓抱着孩子,笑意淡淡,虽然只是一眼,只是一个侧脸,纪南寻还是认出来是她——沐晚夕!!
想要再掉头回来找已不可能……
黑厉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扩张,脑子里反复闪过她的侧脸和她怀中的孩子……她有孩子了,是谁的?
殷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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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程安臣负责换被套,沐晚夕负责做晚餐,欢欢负责不捣乱。等沐晚夕准备好晚餐时,程安臣才刚刚搞定欢欢的床单被套,因为欢欢的被子是小一号的,而他自己和沐晚夕的,他完全搞不定,怎么装都装不进去,真是奇怪。
沐晚夕站在房间门口,双手随意的看着他站在床边对着被套发愁的样子,薄唇不由自主的溢出淡淡的笑。
“你先把两个角塞进去对齐,一抖就可以了……”沐晚夕走上前,示范给他看套被套是很容易的,三下两下就装好了,而且一点也不鼓不乱。
程安臣到他自己房间再次发现自己还是装的一团乱,沐晚夕忍不住叹气,“好吧!以后家里床单被套我负责,卫生你负责。”
“好。”程安臣点头,这个工作分配很公平。尤其是在听到沐晚夕说“家”时,温润的眼眸流动着和煦的笑容。
她把这里当作是家了!
用过晚餐,欢欢自己去洗澡,沐晚夕洗碗,程安臣拖地之后再去给欢欢说睡前故事。等他从欢欢房间出来时看到沐晚夕在客厅穿外套,剑眉挑起,“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沐晚夕点头,没有什么情绪反应,“之前回来只是拜祭过父亲就走,现在我也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程安臣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整理好衣领,拢好她的发丝,“别走的太远,晚上冷早点回来。不行就打电话,我去接你。”
沐晚夕眼帘垂了下,轻嗯声后拿着钥匙出门。
江城的夜晚比景宁冷多了,在景宁晚上再冷穿一件风衣挡挡胸口的风就可以了,而江城穿着厚实的毛大衣也会觉得冷,迎面吹来的风寒冷的如冰刀,狠狠的刮在了脸颊上。
灯光阑珊冰冷,这个城市给她有一大半的陌生,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故乡,她从小长大的气息。呼进肺部的空气都冰冷的像掉进了冰窖里。
沐宅有好些年的时间,但每年都会有固定的保养和装修,所以在黑夜里还是显得夺目与豪华。黑色的铁门不远处是通明的灯火,围墙上爬着的植物已经枯萎,树叶凋零,此刻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的生气。
沐晚夕站在门外看着门里,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已经不是她的家,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家,关于自己的一切痕迹恐怕早被抹的一干二净。
家?或许在沐珏死的那一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