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莞尔的弧度,明明是笑着的,只是清澈的眸子里却说不出的悲凉与绝望后的哀漠,白齿红唇一字一顿的嗤笑,“阿慕,你真可悲。”
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把我困在这里,寸步难行;你错了,我一定会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
“好好休息。”殷慕玦极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真的掐死她,转身步伐急速的离开。
他知道沐晚夕的身体此刻有多虚弱,经不起一点的折腾,不能与她在一个空间呆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发展的更恶劣。
恶劣?
想到这个词,殷慕玦自己都忍不住的嗤笑一声,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没有存在过这个词?
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一段时光,绾绾还没有回来,她答应留在自己身边,跟着自己学习,那是他们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无论是在工作合作上,还是床上。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走的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很无力,本是两个人越走越近,可他们之间在瞬间变得僵硬到极点。
——相互憎恨。
恨吧。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就用力去恨,哪怕恨让两个人都万劫不复,只要不分开。
或爱或恨,有什么关系。
***
沐晚夕昏昏沉沉的睡一觉醒来,坐起来看着窗外发呆,楚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手里提着袋子。
“沐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沐晚夕回过神来,迷惘的眼神看向楚徹,声音沙哑的问,“楚徹,我可以问你一点事吗?”
直觉告诉自己,楚徹不坏。
“沐小姐请吃点东西,吃完你尽管问,只要是我能说的,绝不会隐瞒沐小姐。”楚徹面无表情,薄薄的镜片遮住他眼底那的担心。
沐晚夕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他这样做也不好拒绝。吃了几口便放下,只是要一杯水,视线看向楚徹,“你坐下。”
楚徹迟疑几秒,拿凳子坐在床边。
“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殷慕玦……他怎么知道我要走?还有我隐藏的账户他又是怎么知道?”
沐晚夕只知道孩子的事是尉迟微说的,可是骨髓、账户的事,殷慕玦怎么会知道。
“几天前尉迟少爷迷魂你带你到医院做身体检查,其实是抽你的血液和骨髓和小嘉做配对。”楚徹冷清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的声音起伏,冷清的视线迎上她的瞳孔犹豫几秒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你的骨髓竟然配对成功了,你要走的事殷少从来都不知道,是昨晚尉迟少爷去主动找他说明,包括坦白他迷晕你的事……”
“所以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回来让我迷晕他,好再抓我回来抽我的骨髓救小嘉?呵!何必多此一举!”沐晚夕猜测到结果,不可抑止的冷笑。
“不,不是这样的。”楚徹轻轻的摇头,“殷少一开始不同意抽你的骨髓来救那个孩子。是尉迟小姐出现,她把一切告诉殷少,当时殷少气疯了。”
“被你迷晕不是殷少在装,他是真的喝下汤,后来尉迟小姐用办法弄醒他而已。”
慢条斯理的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我想殷少是想给沐小姐最后一次机会,其实当时若你不走,或许他也不会下决心要抽你的骨髓来救那个孩子。”
薄薄的唇瓣始终噙着冷笑,沐晚夕听着纤秀的眉头皱起,脑子里还有不解。
“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又怎么知道我的账户?”
楚徹神色一怔,薄唇紧抿着弧度,久久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神色饶有深意。
“这到底是谁说的?”沐晚夕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楚徹放在身前的双手攥成拳头,犹豫许久,缓慢的开口,抿出两个字,“是,我!”
沐晚夕水眸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底划过不可思议,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何况那晚我明明给你喝的茶明明下了药。”
“我是被尉迟家训练长大,监视和侦查是我的特长,虽然你办的很隐秘,可是经过电讯公司我还是能查到你和程律师的通话,知道你卖了沐家的产业,你想做什么不难猜!”
“为什么?”沐晚夕眼底漾荡着不可置信,“我不明白,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说出来?非要等到现在才说……”
纪烯湮:今天一万字更新,还有5000字,稍安勿躁,下午更新。近期不会在群里发言,更新只在留言版做第一时间的通知,谢谢大家的支持。
192:沈冰死了
更新时间:2013…5…22 18:28:06 本章字数:5946
恶魔老公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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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沈冰死了
192:沈冰死了
“因为——”楚徹立起身子,平静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步伐走向门口。
沐晚夕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在他的背影快要出门口听到他说,“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
沐晚夕彻底的怔忪了。
门口一片空荡,只剩下冷清的药水味在空气中游荡,沐晚夕身体里的氧气似乎在瞬间被抽走,难受的没办法呼吸。
楚徹早就知道打算要走,他装作不知道,一直在等自己的行动,等到自己要离开那天,他顺水推舟的装昏迷,然后告诉殷慕玦。。。。。
本以为他会说,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却不料一句,“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11VL4。
一句话让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个人都在逼她,逼她做自己不快乐的事,逼她越加想要离开这里,却没办法离开。
身子缓慢的往下划落,眼睛涩涩的,已经连湿润都不能,缓慢的阖上眼帘有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令她快要窒息,像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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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接到尉迟微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电话那端传来沉重的声音,“李医生我已经废了,此生他不可能再做男人。”
“就这样?”低沉的嗓音透着不满意,他那般对沐晚夕,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你想如何?”尉迟微反问。
“我不想再看见他出现在这个城市。”殷慕玦冷冷的开口。
“你做事还是这样极端,从不留余地。”尉迟微这样说着,倒也没反对,“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想留余地,因为余地就是后患。殷慕玦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背后是谁在搞鬼?”
“纪南寻。”
是他?
殷慕玦剑眉皱起,有些不太相信,纪南寻怎么会知道沐晚夕的骨髓与小嘉的配对成功,又是怎么确定抽骨髓的一定是李医生,还有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不相信?”见他很久没开口,尉迟微不确定的开口。
“有疑点。”殷慕玦薄唇轻抿,漫不经心的开口,“沐晚夕的事你早就应该说出来的,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你一贯讨厌绾绾,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电话那头传来尉迟微的轻笑,“我讨厌她没错,不表示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死去是不是!何况,抽沐晚夕的脊骨髓对她的身体健康没有多大的影响。”
“即便我现在不说出来,你迟早会知道的。”
“如果可以,我宁可永远不知道。”
我宁愿永远以为那个孩子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也不想知道那一切是她设计的,那样至少在我心里,沐晚夕永远都是美好的,没有一丁点阴影。
“小慕慕,你最好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百分之百的干净简单的。”尉迟微声音冷冽起来,经过电波传来严肃却丝毫没有减弱,“看似越是单纯的人越是邪恶,那些看起来邪恶的人倒不一定是真正的邪恶。你好自为之!”
随之而来是“嘟嘟”的忙音。
殷慕玦皱眉,默念着她的话,看似越是单纯的人越是邪恶,那些看起来邪恶的人倒不一定是真正的邪恶。
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暗指的是谁?
沐晚夕?或者是——
很多名字在脑海里快速的划过,最终无法确定尉迟微究竟是想要提醒他什么。
站在窗口看着天空漫天的乌云低低的压下来,看样子又是一阵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阵暴风雨似乎来了很久,迟迟不肯走。
****
沐晚夕还被留在医院里,之前被活生生的抽走骨髓,虽然对身体没有多大的影响,可那样的痛苦却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看到类似针管的东西,身子本能的哆嗦,从心底惧怕那些东西。
身体本就弱,加上淋雨,高烧反反复复,一直没好起来。
这期间倒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尉迟恒、尉迟微、殷慕玦他们都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如果楚徹也消失的话就更好了。
如果可以,沐晚夕真希望永远这样的过下去,至少不需要去面对那些人心叵测。
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歇了,沐晚夕被护士赶下楼晒晒太阳,免得在病房里潮湿的快发霉了。
沐晚夕又瘦了一圈,病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黑色的发被风掠起,手指压了压,手面上一片乌青,全是因为她不配合输液留下的证据。
转眼间炎热的夏季巧然离去,树枝上的绿叶不知道何时变成黄色逐渐离开枝头,孤孤单单的在空中飘舞最终落在地上。
沐晚夕站在一棵树下,看着斑驳的树皮,眼眸里蒙着一层阴翳,浓郁的让人无能为力。
咔喳一声,忽然一个白光闪烁,沐晚夕回过神,侧头看到穿着白色衬衫配米色风衣的男子,面孔生疏,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正拿着手机拍自己。
“你,为什么要拍我?”
一双冷清的眸子从手机转移到她苍白的脸颊上,薄唇抿出两个字,“报酬。”
“报酬?”沐晚夕愣住,立刻说,“我没有欠你什么呀!”
“为什么不来?”他再次开口。
“嗯?”沐晚夕一脸的雾水,完全听不明白他的话,“我认识你吗?”
“算了。”黑眸黑的犹如黑色的宝石,璀璨夺目,双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缓缓的走向他,一阵风吹起泛黄的树叶肆意的飘舞,在他们中间曼舞,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幅油墨画,他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拿开她的额头上的枯叶,声音低沉悦耳,“有一天当你真正的放下这里的一切,你就会明白的。”
沐晚夕清澈的水眸流转着疑惑看着他俊朗的轮廓,剑眉如墨,他的轮廓隐约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只是记不起来。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挨……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沐晚夕对着他健硕挺立的背影问道。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给任何的答案,背影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刚刚一切都是自己是幻想。
沐晚夕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脚边的枯叶,刚刚是被他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下来的。
他到底是谁?
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沐晚夕回到病房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殷慕玦,一身的休闲服,少了几分凌厉,多几分随和与少年的轻狂。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沐晚夕,她收回目光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直接走向病床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看书。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不好,这两天高烧反反复复。”殷慕玦低沉的开口,冷彻的声音在空寂的病房游荡。
沐晚夕视线始终落在书上,没有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殷慕玦站起来缓慢的走向她,边说:“楚徹给你办了出院手续,回去我让管家给你好好补身子。”
沐晚夕没抬头,只是翻书页的手指猛的一颤僵硬住,迟迟没有动。
殷慕玦剑眉皱起,冷静好几天,理智终于回来了。此刻见她依然是这样,一股怒火攸然而生,刚劲的手指用力的钳住她的下颌,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沐晚夕!!”
山明水净的眸子里流动着倔强,唇瓣扯着冷笑,“养好身体好让你们抽我的骨髓去救秦绾绾的儿子?你觉得可能吗?”
“你故意。。。。拖延病情?”殷慕玦眼底划过一次疑惑,很快明白过来,不是她的高烧不退,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高烧不退,病情反复,一股怒火已经彻底涌上天灵盖,咬牙切齿:“你疯了?身体是不是不想要了?”
“呵。”沐晚夕冷笑起来,“要是活着做你们的移动骨髓库,死了也没什么。”
“——你!”殷慕玦被她气的恨不得狠狠的扇她一个耳光!
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面对他铁青的脸色,那阴戾的气息环绕,还有他额头的青筋都在暴跳,心里的痛好像得到一丝丝的缓解,嘴角浮动着嘲弄的弧度,倔强不认输。
“沐晚夕,你不要逼我,想让你乖乖的我有的是办法!!”殷慕玦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