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631年4月5日的一份法庭审讯记录上,可以看到一个名叫默文·卡斯尔哈温伯爵荒淫透顶的生活,他和几个男仆共睡一床,进行鸡奸,还唆使他所宠爱的两个男仆斯基普威思和安提尔去奸污他的妻子和女儿。
伯爵的女儿作了如下证词:“起初,伯爵逼我,要我和斯基普威思睡觉,他对我说,我应该躺着不动,听凭斯基普威思摆布。我和斯基普威思干那事时,伯爵就在一旁看着,当时许多仆人也在场。……第一次,他将一种油膏抹进我的下身,因为那时我只有12岁。这一切都是在伯爵的指示或操纵下进行的。”
伯爵夫人的陈述如下:“我们结婚后的头一个或第二个晚上,安提尔爬上了我们的床,伯爵对我说了一遍不堪入耳的脏话。他说,我的身体是他的,如果在他同意的情况下,我和任何男人睡觉,过错都不在我,而在于他。他也让斯基普威思脱光衣服进我们的卧室。他喜欢让仆人裸体站在他的面前,还逼迫我也看他们,要我赞扬他们的棒棒。他曾命令一个名叫布罗德韦的仆人和我睡觉,我想反抗,但他却捉住了我的双手和一只脚。……他喜欢看别人性茭,还让安提尔也这样和我干。无论我如何喊叫和反抗,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一味鼓励强Jian者。”
仆人们在法庭上也都证实了以上情况,一个仆人说:当斯基普威思强Jian伯爵夫人时,伯爵就站在一边。他还鼓励斯基普威思和伯爵夫人生一个孩子,说他宁愿要一个斯基普威思的孩子。
另一个仆人还说,这个伯爵养着一名叫布兰迪娜的女人,她是伯爵和男仆们共同的妓女。有一次这个女人连续七小时受到伯爵和仆人们的糟蹋,最后昏死过去。
最后,这个伯爵被判处死刑。可是,这就能阻止当时社会上的淫乱之风吗?
受当时社会风气的影响,当时欧洲的大学生们生活多很放荡。当时有部小说描写过他们的生活情景:“在吉那的大学生,几乎人人拥有所谓的‘美人’,她们往往是身份卑微的姑娘。这些大学生如果不离开这个城市,也就不会离开她们;如果毕业而离去,就把她们让给学弟们。在吉那城,几乎从一般百姓到大学教授的女儿都和大学生之间有过一段缠绵的恋爱史。”大学生们多半住在租赁的公寓宿舍里,房东对他们甚至“亲切地招待至床上”;寡妇经营的宿舍,一定有两三个大学生“每天晚上轮流和她睡觉”。这是无比的放荡,是一妻多夫的不正当关系,同时也是大学生们玩弄一些姑娘的道德败坏。不过,当时这种行为是不受批判的,相反,还很受一些妇女的欢迎,比起她们那不中用的丈夫,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当然更有诱惑力;而且和大学生来往,面子上光彩,事后也不会产生无谓的纠纷。
在男权社会中,在淫乱成风的环境里,少女往往是被玩弄、被损害的对象。但是19世纪时,少女们大都变得“聪明”起来了,她们不愿再因为私生子或堕胎而受尽痛苦,所以她们不再随便和男人超越最后一道防线,一到紧要关头,她们就会采取一种抑制的方法,那就是“浮拉特”的恋爱游戏。这是从19世纪的英国开始的,是表示“亲昵、戏弄”的意思,最初是向对方吹吹气,接吻和轻轻抚摸,以后逐渐增加幅度,进一步爱抚,以不性茭的方法达到性高潮。“浮拉特”对女子来说,是既达到相当程度的性满足又防止怀孕的自卫恋爱术,在小市民阶级中间,这种游戏迅速地蔓延开来,19世纪法国小说家马塞称呼玩“浮拉特”游戏的女子为“半Chu女”。可是,后来这种游戏逐渐被一些社会人士指责为伪善和不道德,例如汉娜·波尔女士和19世纪后期至20世纪前期最有权威的性心理学家哈维罗克·霭理士等人批评说:“‘浮拉特’是极为不健全的行为。只要不弄破Chu女膜,就可以以Chu女结婚,这是骗人的行径;如果是忍不住冲动而超越防线的少女就被认为是淫妇而受罚,两者比较究竟是哪一方纯洁呢?”这种观念上的矛盾现在仍然存在。当时,在伦敦、巴黎、维也纳等地都有为青年男女享乐而设的专用的恋室。以往他们是在树阴下、公园的长椅上、温室里或双亲不在时的私房内谈情,后来就堂而皇之地在茶室的座椅上享乐,甚至妓女也混杂其间,风气更加败坏。
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的不少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都是性放纵、性变态者,他们可能受了时代潮流的影响,也可能反过来又影响了社会和时代的潮流。例如,法国的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卢梭是个自恋狂,具有伊底帕斯情结。他在《忏悔录》这一著名著作中坦率地表白了他的私生活和性经历。如果想要了解18世纪中叶思想家的人性,这是一份珍贵的资料。法国18世纪小说家沙德是个著名的性施虐狂,而19世纪奥地利的历史学家、小说家马索是个性受虐狂,对他们的详细情况将在本书第九、十章加以介绍。
第三章 人的性行为的扭曲 古代社会的纵欲5
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浪漫文学的巨匠司汤达,被讽刺家茨维克评论为“相貌低俗的恋爱骑士”。他的肚皮如啤酒桶大,双脚外八字,满脸青春痘,酒糟鼻,小眼睛,脖子又短又细,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不像一个会恋爱而纵情冒险的文人。可是他一生都在不断的失恋或是陷入单恋的情结之中,每次都搞得一塌糊涂,所以写恋爱小说变成了他的寄托,也是他的理想。描写华丽的罗曼蒂克情节和不惜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激烈爱情是司汤达文学的主流,也是他的名著《红与黑》、《巴马僧院》的特点。有人认为,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在私生活和小说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
在女作家中,19世纪法国的乔治·桑是个“性自由”的鼓吹者,也是个亲身体验的实践家。她女扮男装,一辈子不断地更换情夫,而且性欲亢进。她1804年出生,是巴黎贵族莫利斯·杜邦的女儿,她的面貌酷似母亲,是一个绝代佳人。德国著名的浪漫派诗人海涅曾以“栗色长发垂肩,幽静的双眼溢出亲切的微笑”的诗句来称赞她的美丽。她18岁时和一个富有的男爵结婚,生有一子一女。她认为丈夫不解风情,所以另有情夫,第一个情夫是个法院的差官,意志薄弱;第二个情夫身材魁梧,但缺乏教养;第三个是裘尔·桑德,很符合她的理想,于是就离家出走,在巴黎和桑德同居。以后她就写小说,1831年在《巴黎评论》杂志发表短篇小说《第一夫人》,接着发表长篇小说《安迪安娜》,开始名声大噪。她的小说大都是自传式的恋爱小说,很大胆地描写Xing爱,许多内容都源自她自己的性感情和性经验。例如1833年所发表的《里蕾亚》实际上就是她和第一任丈夫夫妻生活的自白,在当时的文坛引起很大的震撼。
对乔治·桑来说,一个男人是远远不够的,她不断地像更换衣服似的更换情人,而且对性满足的要求很高。1834年法国的浪漫派诗人兼小说家缪塞和她一起到威尼斯旅行,在下榻旅馆的床上被她骂为性无能而赶出来。诗人海涅因被她发现有梅毒而遭抛弃。法国浪漫派小说家梅里美和她同房,因为“成绩不佳”、不能使她获得性满足仅两夜就被她抛弃了。波兰的天才作曲家、比乔治·桑小六岁的肖邦1839年开始和她同居,到了1847年因感情不和分手,几乎耗尽精力,后来到马约卡岛上去疗养。他在岛上虽然写了几首曲子,但已失去了往昔的音乐才能,分手后两年就去世了。
第三章 人的性行为的扭曲 统治阶级的性压迫1(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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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乱的后宫
历史车轮滚滚,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进入了私有制,这是社会生产力发展提高的结果,是历史的一个巨大进步。但是,人类历史上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现象也出现了。什么是剥削?过去流行的说法是一些人无偿地占有另一些人的劳动成果,这种说法无疑是正确的,但目前看来似乎还不够全面。人为什么要剥削人?那是为了自己能恣意享受,而任何人的生活享受,归根结底不外乎物质享受和性享受两个方面。这是人的两大基本生活需要(物质生活需要和性生活需要)的扩大与发展,至于精神享受、精神生活需要则是从这两大基本生活需要中衍生出来的。统治阶级的剥削无非也是为了这两方面的享受,而且把它畸形化、扩大化到一种荒谬绝伦的程度。他们不仅要占有他人的劳动成果以满足自己穷奢极侈的物质生活需要,而且要玩弄异性(甚至是同性),占有他们的身体、青春与心灵,以满足自己荒淫的性生活需要。
历史上的性剥削主要表现为男性玩弄女性,如表现为统治阶级压迫被统治阶级中的异性。
古今中外的帝王和贵族很少有不玩弄女性、耽于女色的,这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样做,而他们的权力、金钱和地位也允许他们这样做。人类从群婚杂交一步步地发展到一夫一妻,性茭的范围逐渐缩小了,可是群婚杂交的影响并没有彻底消除,男权社会中男子玩弄女子的观念在古代甚至在现代社会中也还大量存在。性本来是人类的一种自然本性,有一种不受约束、任意发泄的倾向,但是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他还有社会性的一面,他的行为(当然也包括性行为)要受政治的、经济的、法律的、道德的条件所制约,这就是人类的文明。可是,如果一个人处于权力的巅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而可以为所欲为,任何人、任何法律都奈何他不得时,那么在两性关系方面的一切荒唐事情都会出现了。
1。以古罗马为代表的好色君主
有人说过,无论哪一个君主专制国家的君主,几乎在五个人中只有一个比较正常,十个人当中才会有一个是明主或贤君,而其余的大都是傻瓜、色鬼或不伦不类的浪荡子。这话很有道理,综观历史,正是如此。
在西方文化史上,古罗马具有重要的代表意义。它延续了1200年,经历了王政时代、共和时代和帝政时代,版图不断扩张,横跨欧洲和北非,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农业、工商业和高利贷业兴盛,奴隶制经济获得巨大的发展,在物质和精神文化方面获得了许多成就,对后世的西方文化有相当大的影响。而古罗马的一些首领和君主,作为奴隶制社会的统治者,其荒淫、好色和残暴,在历史上也同样具有典型的代表意义。
“罗马人,把妻子藏好啊!因为著名的色魔秃头凯撒将要凯旋归来了。”人们对古罗马的名将凯撒说这番讽刺意味的话,是因为他除了远征高卢、征服埃及、攻占小亚细亚的卓著战功以外,在性方面的放纵也是十分出名的。他一生曾四次易妻,曾和埃及艳后克丽奥佩脱拉同居了相当长的时期并生了两个孩子。他和毛里塔尼亚女王以及斯鲁皮库司、加比尼阿斯、庞培等人的妻子,都有过一段情史。他精力充沛,到了53岁时性能力仍旧很强,于是更加纵欲无度。他又好男色,又是个异乎寻常的自恋狂,手脚要绝对保持清洁,身上的体毛要全部剃除,就和他的秃头一般,这些怪癖可能和他少年时代的娈童经历有关。历史记载,他患癫痫症,曾经在公共场所发作过两次,加上他又如此荒淫,所以即使不被养子所杀,也不可能长寿。
如果说凯撒还有一些可以让人尊敬的军事才能的话,那么罗马帝政第四代皇帝尼禄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昏庸的色鬼了。他的淫乱和他的生母朱利安·阿格里比娜有很大关系。阿格里比娜是卡里古拉帝的继承人克劳第阿斯的后妻,而克劳第阿斯则是她的第三任丈夫,尼禄则是她和第一任丈夫所生的,她为了使尼禄顺利登基而毒死了克劳第阿斯。当尼禄20岁的时候,和异母妹妹奥达维亚结婚,以后和母亲疏远了,又迷恋上了美艳的女奴,甚至想和这女奴结婚。阿格里比娜为此大为惊骇,为了改变儿子的心意,她有一次赤裸全身,引诱尼禄和她发生性茭关系,并且给他一笔庞大的财产。这个笼络手段终于成功了,但尼禄也从这堕落的道路上越滑越远了。他纵情声色,后来费尽心机,毒死了妻子和母亲,迎娶了他所钟爱的一个绝世美女波芭亚,可是当这女子怀孕时,又被尼禄活活地踢死了。
尼禄想尽一切办法来发泄他那畸形的情欲,他设计了一种游戏:自己身披兽皮,从笼中窜出,扑向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或女人,乱抓乱咬他们的荫部。他的一个已获自由的奴隶多利弗鲁斯这时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