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偏激的执念。这女人是不是已婚的,都看不着了,就只想在这女人周围转悠,让她看见自己。指不定自己的什么举动,就让这女人爱上他了呢。
那谁谁不也说了吗,出门什么的一定要多笑,没准哪个人就爱上你这笑了呢……偏题了。
总之傅丹也知道自己伤着蒋萨萨了,于是看着那热水啊,牙一咬,心一狠,身一蹲,就把那热水给端起来了。
可傅丹这下子蹲猛着了,接着又起来猛着了,就看那俩手一松,水盆一番,半盆热水全洒了个精光。傅丹呢,傅丹眼前一黑,两眼一闭,身体一晃,倒地上了,忒么的居然赶在这功夫晕倒了!
再瞧那热水,全洒陈默脚上了!
这水盆落地后的“哐当”一声响,高承爵梁馨他们的注意力总算是被拉回来了。
高承爵一看见陈默那湿哒哒的裤脚,和他紧绷的身体,紧握的拳头,紧抿的嘴唇,把小家伙放到地上就大步走了过去,“梁馨宋直你们把躺地上的那个弄车上去。”
高承爵看陈默脚上还往外冒热气呢,赶紧把他给扶上车了,接着也不知道是哪根弦错乱,蹲□就把陈默的裤脚挽了上去,连着把他的鞋和袜子脱了,拿着车里备用的干毛巾给他擦脚。
那脚和脚腕已经全红了,甚至已经有了要起泡的趋势,高承爵头也不抬的骂,“陈默你脑子被飞机膀子刮了?
就不知道躲着点?
还是他来了个苦肉计,你也要来一个?”
这种被热水烫的疼法,和其他的疼法还真不一样,陈默的呼吸都重了。可这时候,还保持着镇定的声音,淡道,“没来得及躲开而已。”
高承爵撇撇嘴,冷哼了一声,又突道,“那个女人叫苗颖,我已经让人把她调职了,现在在外地。”
陈默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会挑时间,一定要这个时候谈?”
高承爵手下一用劲儿,按住陈默脚背上一个刚长起来的水泡,立时疼得陈默僵了一下。
“不然我还得抽时间和你提前预约一下?”高承爵冷着声音说,“记得有时间带蒋萨萨爸妈去检查,她是钟宁清的前妻,我和梁馨都去检查过了。记得三个月后再检查一次,回头真染上了哭都找不着地方哭。”
陈默垂头看着他这个血缘关系上的弟弟,嘴上说话依旧那么损,但动作很轻。
高承爵再次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渐渐长出来的水泡,仔细的擦着他的脚背。
陈默忽然觉着他们都猜错了高承爵。
每个人都以为高承爵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会对付他。但现在,高承爵似乎已经承认他这个哥了。就像他对高郡,也是一边毒舌着,一边细心关心着。
梁馨和宋直好不容易把死沉死沉的傅丹弄车上去,接着俩人要问高承爵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时,就全愣了。
高承爵!爵爷!现在居然不顾身份的,蹲在地上,给另一个男人擦脚?
而陈默居然也那么心安理得的受着?就低头看着咱们的小爵爷给他擦脚?怎么目光里还有一种名叫欣慰的东东?
宋直的脑袋里,顿时飞出来两个扑棱着翅膀的天使娃娃,胖胳膊胖腿的,还是同性的,然后在半空中撞啊撞,最后吧噔,撞一起,亲上了。好家伙,这是世界大同了吗!
梁馨也诧异了,其诧异程度完全不亚于宋直。
高承爵和陈默在搞什么名堂?
好不容易把俩人给弄到医院,再找医生把俩人安排好后,梁馨都已经忙出汗了。
傅丹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他这个衰货,人偶像剧里男的求女的原谅的时候,下的是自然雨,他倒好,来了个人工降雨,自浇!
就这么大冷天的,冬游的人都少了,还何况他这么个平时连凉水都不占的人了。一盆凉水从脑瓜顶哗啦一浇,再在外面干站着好几个小时,风冷一吹,他要是不晕的话那谁晕你说。
陈默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俩脚都快肿成猪蹄儿了,起了小泡儿,医生在给涂药处理伤口。
梁馨本来就是来看蒋萨萨的,所以抽空就问陈默蒋萨萨怎么样了,陈默这时候笑了,“她没事儿,在家睡觉呢。”
梁馨这才放心,只是她又想起他和高承爵的互动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陈默看出梁馨想问什么了,就道,“别乱想了,如果想知道什么,就去问他吧。”
其实高承爵和陈默这事儿,没准以后还有梁馨纠结的呢,到底是管蒋萨萨叫姐,管陈默叫姐夫呢,还是和高承爵一样,管陈默叫哥,管蒋萨萨叫嫂子呢?
当然,梁馨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也没什么纠结的,就想着正好碰上了高承爵,就和他提提她肚子里孩子的事。
择日不如撞日嘛,梁馨就去找高承爵了。但他正和秘书站在电梯旁说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事,梁馨就领着小家伙在旁边等着。
这会儿功夫,小家伙就清醒了,跟梁馨不停的念叨着“凭什么他能抱你啊妈妈,他还亲你,你下次别让他亲你了妈妈,不是只有我能亲你抱你吗妈妈……”
梁馨也对高承爵当着小家伙的面,对她动手动脚的有点无语,当然,就是不当着小家伙的面,他也不能那样啊,她现在还没缕清钟宁清和黎邵辰呢,他还来添乱了?更甚的是,他居然还和小孩置气?有劲没劲啊他。
梁馨就哄着小家伙说“妈妈没让他抱,是刚才情急”。可小家伙还来了脾气,他妈妈越哄他,他念经的声音就越大,撅着小嘴儿不停的嘚吧嘚,嘚吧嘚,最后终于把高承爵给嘚吧了过来。
梁馨搂着小家伙的肩膀,顺势捂住了他的嘴,抬头问高承爵,“你,现在有时间吗?”
梁馨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端着的一张小脸有些微红,高承爵笑了,想起刚才轻碰她嘴唇时的触感,温软的,嫩嫩的,像吃块豆花一样,真舒坦。
高承爵抬手摸了摸她那张光滑细嫩的小脸,“什么事?你之前也有话要和我说吧?”
梁馨还没说话呢,小家伙就挣开梁馨的怀抱,又过去拍打高承爵了,“你干嘛还摸我妈妈的脸啊你凭什么摸我妈妈的脸啊我都白喜欢你了你居然跟我抢我妈妈……”
高承爵掐着小家伙的腋下,就跟第一次见着他时候一样,不过当时是拽着他后衣领给提溜起来的,梁小昕当时还乱蹬腿,高承爵是闹心的。但现在给他提溜起来,是带着点逗趣儿的成份,心情完全不一样了。两双眼睛齐平,高承爵笑着问,“小孩,我什么时候跟你抢你妈妈了?”
“现在!”
“那我不和你抢你妈妈了,你就还喜欢我啊?”
“你也不能抱我妈妈亲我妈妈摸我妈妈!”
高承爵乐了,别说这种笑嘿,好像还跟梁馨有点神似了。
“那你来叫声爸爸让我听听,你叫了,我就不抱你妈妈不亲你妈妈也不摸你妈妈了。”
小家伙被高承爵给绕得有点懵,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直到要发出“爸爸”俩字儿的时候倏然闭上了嘴,回头找梁馨的脸,嘴一撇,“哇”的一声又哭了,“妈妈他欺负我妈妈……”
梁馨头疼的按住了太阳穴,小家伙这是装哭呢,高承爵又是逗他玩呢,她现在应该对这一大一小说些什么?
正闹着呢,宋直突然拿着电话走了过来,“高总,夫人的电话,接吗?”
高承爵深邃的眼睛忽地一闪,放下了梁小昕,对梁馨轻道,“我妈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未等梁馨说什么,高承爵转身就去接电话了。
不一会儿,高承爵就回来了,抱歉的对梁馨说,“我叫宋直送你们回去吧?我妈有事找我,我得先走了。”
于是梁馨张张嘴,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看着高承爵大步走了。
梁馨看着高承爵的背影,神色一黯,她就是突然想起他之前说的正在相亲的事儿了。所以,那是他妈给他介绍的女朋友?他现在要去见女朋友吗?
陈默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就是两手拎着皮鞋,穿着拖鞋一步步颤颤巍巍的从车上下来时,被冷空气冷了一下,再进家门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温暖。
客厅的灯是暗着的,陈默悄声走进卧室,透着微弱的光,就看见蒋萨萨倚在床头坐着呢。
“啪”地按开灯。
蒋萨萨原是正低头摸着肚子玩呢。
陈默的声音忽然带了责怪,“还没吃饭?”
蒋萨萨仰起脸,看见陈默有些不高兴了,连忙讨好的笑道,“你不是不让我下床,叫我等你回来吗?”
这么乖的蒋萨萨,陈默突然笑了,走过去特别自然的弯腰亲了亲她的嘴,“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你做的就行。”
好么,蒋萨萨开始撒娇了,却不成想陈默居然也十分的适应,边走过去拿蒋萨萨的手机边说,“我给你打过电话的,让你叫餐,别饿着自己,但”说着,习惯性的滑锁看了眼手机,就看到傅丹的那条未查看的短信了。
陈默的话显然没说完,蒋萨萨狐疑的问,“我没听见手机响啊,怎么了?”
陈默把手机递给蒋萨萨看,一边上床把脸贴在了她的肚子上,热热的,圆圆的,滑滑的,“萨萨,以后都好好的,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忍着脚疼,陈默温柔的亲了亲蒋萨萨的肚子,轻道,“好不好?”
蒋萨萨看到了短信,傅丹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蒋萨萨含着泪,看着肚子上贴着的大乖宝宝一样的陈默,笑着点头,“好。”
☆、057章 相亲
正月十五,可要比春节要团圆的多了;家家户户的;丁点大事儿没发生。
正月十五过去了,这个年基本上也就过完了。各归各位;开始继续新生活。
蒋萨萨和陈默开始了相识以来最幸福的时光;傅丹个倒霉催的因为感冒发烧,开始了为期一周的点滴时光;而梁馨和高承爵莫名其妙的步入了一个新阶段,梁馨给高承爵打电话约他;他正好有事儿没时间;高承爵给梁馨打电话约她;梁馨又恰巧有事儿没时间。
就这么的;梁馨肚子里的娃到底是谁的事儿;因为一直没和高承爵约好见面的时间;就又拖了好几天。
梁馨把小家伙送到老爷子那了,小家伙好像过了个年,又懂事儿不少,这次梁馨走的时候,小家伙没缠着她嘟囔着不想离开她,还挥着手大声说“妈妈你要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于是梁馨也开始全无杂念的继续跟芯片程序打交道了。
就是接连好几天,梁馨都感觉有人跟踪她。也不算是跟踪吧,反正就是入校门和出校门的时候,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她身后看着她。不止一早一晚,有时候中午出来去大学城附近的美食城吃午餐的时候,也感觉有人在看着她,后背总发麻。
梁馨后来就多了个心眼,出校门之后,没立刻去吃饭,而是转了一圈又返回校门口了,接着就意外的看到了削瘦的钟宁清。
所以那晚高承爵和陈默在大学城附近看见钟宁清,真不是偶然,实际上钟宁清一直在这附近蹲点儿,天天在这等梁馨,看着梁馨呢!
说贱点儿就是,你不是不让我找你吗?那好,我就远远的看着,这样就不会打扰你了吧?
说酸点儿就是,我不能再给你幸福了,就只想远远的看着你幸福,如此而已。请你千万不要剥夺我这唯一的信念。
说深沉点儿就是,梁馨,我快要死了,我只想每天多看你一样。
可钟宁清是永远不会把这么贱这么酸和这么深沉的话说出来的,所以当梁馨问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多少天,为什么不去工作的时候,钟宁清笑得很自然,“公司要在这边开个分公司,来考察的。”
“哦。”梁馨突然对自我感觉良好的这种意识,有些羞愧,居然以为钟宁清是来看她的。
钟宁清看着垂着头的梁馨,很想逗她一笑,可平素里风趣幽默的细胞,似乎都处于睡眠状态了,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后来梁馨的师兄叫她去吃饭,她和钟宁清寒暄了两句,就跑开了。
钟宁清看着她渐渐走远,脱离了自己的视线,就好像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凝成固体一样,手脚变冷,再找不到任何温暖。
梁馨的师兄参加过梁馨的婚礼,看见钟宁清后,还撞着梁馨的肩,八卦地说,“你跟你老公至于这么缠绵吗?这才分开多长时间啊,有半天吗?怪你侬我侬的啊。”
梁馨笑笑,没回答。
好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有苦她也不能说。
而咱们的小爵爷呢,被他亲爱的母上大人派去相亲了。
就是老爷子老太太还跟电影里的学了一套,没给高承爵看鄂依依的照片,就跟他说是鄂家的掌上明珠。还告诉他,在餐厅里见面的时候,人家丫头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让他也拿一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