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忙了一天了。你也去洗一下吧。”天天一边说着一边去厨房倒了杯果汁出来。
我在浴室站在淋浴器下冲了好一阵子,旋紧水龙头。我用毛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毛巾拂过面颊时鼻尖竟可以嗅到残留在上面的天天的气息。换上今天刚刚买回的新睡衣,从浴室走出来,做到天天身旁的沙发上。呷了一口天天递过来的果汁。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给你。”天天拿着电视遥控器说道。
“你选吧。我无所谓的。”
天天选了一部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电视连续剧。我对连续剧向来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那节目倒是很吸引天天。她看得很入神还不时被那剧情弄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
我灭掉手中的烟蒂。天天对我说道:“你躺在沙发上看吧。”我便褪掉拖鞋横躺在了沙发上。头枕在不高不低的沙发扶手上倒也舒服。天天顺势依到了我的怀里。我正好可以嗅到天天那淡淡的发香。天天拉起我的右手环绕过自己的身体。我顺势搂住了天天那纤细无比的腰肢。天天依旧被那部连续剧牵着鼻子一会儿朝东走一会儿朝西走。我搂着怀里的天天,她的身体很柔软。我可以感觉到她呼吸时引起的身体的悸动。我心中不禁想到:伦子以前是否也这样搂着Selena一起看过电视剧。
电视剧终了时,天天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说道:“明天,还要看的。”
天天转了个身我们便面对面的依偎在了一起。天天鼻尖上纤细得汗毛犹如挠痒似的拂过了我的鼻梁,透过天天清晰的眸子。我看到自己的脸庞清晰地印在了天天那古褐色的瞳孔里。
“大贺,你可曾见过女人的身体。”良久,天天怔怔地问道。
“在电视或者图书的插页里见过的。”我如实的回答道。
“现实中的呢?我指的是那种Chu女的身体。”
“没有。”我摇摇头如实的说道。
天天蜷缩起身体溜出我的怀抱,站起身来面对着我。她抬起手用她那修长的手指灵巧地一粒一粒地将她睡衣上的扣子从扣眼中褪出。直到她那白皙、圆润的Ru房以及小巧的|乳头呈现在我眼前。慢慢的天天又俯下身去,褪掉了她的睡裤。日光灯所散发出的光粒子透过那浓密的毛丛将那可爱的倒影映在了她大腿的边缘。天天身体圆润的曲线竟如远处山峦美景般震撼着我的心灵。
天天又从新依到我的怀里。我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天天的身体,用心感受着我指尖触碰到的每寸肌肤。那如此完美的肌肤竟如:深谷中汩汩流水般的柔软,落日晚风般的细腻以及冷冷月光般的光滑。
“大贺,我现在就想把我的身体给你。可是,我无法做到。”天天怔怔地说道。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天天已经从我的怀里起身开始穿衣服。天天背对着我说道:“可能,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可能,我爱你还没有到那种程度。终究为何原因自己也未能很好地理出个头绪来。”天天穿好衣服转过身来,蹲在沙发旁看着我说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原因,只想让你看看我的身体。我……”天天咬了咬嘴唇,在努力地找寻着她认为合适的字眼。天天看到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便笑着说道:“你能明白我所说的,对吗?”我微笑着点点头。天天又重新依偎到了我的怀里。她伸出手碰到了我的下身。
“胀鼓鼓的,硬硬的。”天天细声说道。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得点点头。
“这样很难受的对吗?”
“有一些,不过,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我宿舍的敏儿每次和她的男朋友接吻后。她男朋友都会说,已经胀起来了呀,真是难受得不行。便会拉着敏儿去开房。后来吓得敏儿都不敢和他接吻了。”
“可能是每个人的反映不太一样吧。”我笑着说道。
“用手可以吗?”
我点点头。天天褪掉了我的裤子。我感觉到天天轻轻地握住了我的下身。我把手伸进了天天的上衣握住了天天那柔软、圆润的Ru房。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天天那修长的手指以及柔软的手掌。天天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就好象害怕弄伤了我的身体似的。可是,她手部的每一个动作竟如DISCO里的鼓点般震撼着我的心脏。不知不觉我竟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一泻而出。
“不好意思。实在是太专注了所以才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不无愧疚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是大贺你的。我不介意的。”说着天天起身去浴室取来一块用温水浸过的毛巾帮我把身体擦拭干净又低下头去擦拭着被我弄脏的衣服。
夜里,天天躺在我的身边睡得异常的香甜。我感觉到她的身体随着有节奏的呼吸而起伏着。刚才她还在为今天买到这个枕头而感到满足。她说它无论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很柔软,枕着它睡觉一定很舒服。而现在,天天已经枕着它香甜地睡去了。
伦子的死带走了属于他的一切痛苦和快乐。但是他好像连属于我的那份快乐与痛苦给一并带走了。只为我剩下了一具空荡得不行的躯体。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他依如从前。可是,除了空气,现在我的身体里没任何其他的填充物,空得不行也轻飘得不行。有点像被掏空了的洋娃娃。虽说依旧可以像以前那般的言语却怎么也无法诸如以前那般的思考。天天,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添加一些东西。天天,想让他变得胀鼓鼓的,她想要一个充实的洋娃娃。在经过自己无数的思考之后。决定把诸如“伦子的葬礼”、“万宝路香烟”、“加了椒盐的柯罗娜”“只能存在一瞬间的樱花”和那几乎等同于俘虏尝受的那般痛苦和倦怠,统统一股脑的丢到身后再也弃之不理。
转眼已是深秋。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和杨树早已被秋风吹得枝桠尽露,突兀的朝向天空的树枝。那一地有些耀眼的金黄|色的落叶反而把我周身世界的色彩衬托得更加单调。几只不知名的鸟儿站在不远处随风摇曳的电线上哀鸣般的叫着。这城市的景致是何等的落寞不堪呐!心情受这等景致的影响自然也变得有些许得茫然若失。心里忖道:这冷凄凄的调子何时才会离去呢?
天天和她的室友逛街时为我买回一件枣红色的短大衣。并不是我没有时间去陪天天逛街,而是自己着实不喜欢逛街购物罢了。多年后的今天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来,仍旧觉得有愧予天天。其实和自己所爱之人并肩走在街头即使是漫无目的的游荡,细细品味起来这又何尝不是件幸福至极的事呐!
“大贺,你这张脸穿起红色来也着实是好看呐!”天天帮我拉上大衣的拉链后拢拢头发说道。
“自己也喜欢这种暖色调的衣服。”我微笑着说道。
“动动胳膊,试试可舒服。”天天微笑着抬起双臂说道。
我如做广播操般的挥动着胳膊说道:“舒服极了。”
星期五。上午上课时,涛子约我晚上去喝酒。在家吃过晚饭,收拾妥帖之后。天天一个人在家看着电视连续剧。我如约来到城堡酒吧。涛子已经到了,他坐在昏暗的角落里伸手向我示意。我走过去,脱下天天给我买的短大衣放在椅子的靠背上,坐定。
“喝什么?”涛子问道。
“一样吧。”我接过涛子递过来的香烟指指涛子的酒杯说道。
涛子身手叫来服务生说道:“给他一杯啤酒。”
“最近过得怎么样?见你上课、下课都是和天天在一起。看上去挺幸福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我用桌上的微微跳动的烛火点燃香烟后说道:“天天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
“的确是个难得的佳人呐!”涛子笑着说道。
“你呢?近来可好?”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这儿的原因。”服务生为我端来了啤酒,涛子接着说道:“昨天,上午上出口业务课的时候。我扒在桌上睡着了。下课时有人轻轻的推醒了我。我抬头看见樱子坐在我的左手边,那个叫什么Nice坐在我的右手边。”涛子呷了口啤酒问道:“你猜怎么着?”
我吐出喉咙里的香烟,摇了摇头。
涛子鬼笑了一下说道:“樱子说要我从她和Nice之间选一个做女朋友。”
“那不挺好。有个地道的女孩在你身边看着你省得你在外面染一身病。”我接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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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还没有忘记那件事情那?我自残一杯。你丫的赶紧把它忘了吧。”说着涛子呷干了杯中剩下的十厘米左右的啤酒。涛子摸摸嘴唇拿起空杯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
“大贺,你猜猜我选了谁?”服务生端来啤酒走后涛子问道。
我伸出手在烟灰缸里抿灭烟蒂,摇了摇头。
“我选了樱子。可是,乐乐他们说樱子不好。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樱子不好吗?”
我依旧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
“樱子每晚都要牺牲自习时间去‘滚石’领舞来赚点零用钱,而那个Nice则是开着私家车来上学。他们都说我应该选择那个Nice。”涛子在说Nice时,故意把尾音拖的长长的。涛子的烟盒空了。我从口袋摸出香烟递了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那个Nice?”我点燃手中的香烟问道。
“自己也不甚明了。或许是因为感觉吧。那种感觉你懂吗?”涛子看了我一眼便接口说道:“就是不用眼睛去看,不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去感受的那种感觉。把眼睛闭上,用食指在手掌划一根线,也是这种感觉。”我点点头涛子接着说道:“感觉樱子是那种会过生活的人。”说着涛子呷掉了五厘米的啤酒。
“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我点点头。
涛子深吸了一口香烟接着说道:“你和天天在一起已经做过那事了吧?”
“还没有。”我如实的说道。
“你们不是已经同居了吗?怎么还没……”我点点头。涛子接着说道:“大贺,你知道吗?绝大多数男人渴望着付出他的第一次完全是因为他对那种事情的好奇心和神秘感。这种好奇和神秘感完全是肉体上的。跟这儿没关系。”说着涛子用手指,指了指太阳|穴。“一次,两次,五次甚至十次之后,这儿便空了。”涛子又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而这时你就需要找一个既能满足你的身体又能够让你这儿感到满足的人。”涛子又一次地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而樱子就是我现在需要找的人。”
涛子端起酒杯说道:“大贺,祝我好运吧!”
我端起酒杯。碰杯。一饮而尽。我们又要了两杯。
“大贺,我和乐乐闹反了。”涛子灭掉手中的烟蒂说道:“你还记得乐乐以前的女朋友吗?”我点点头。“乐乐玩够了,就把她甩了。后来乐乐听说那姑娘家很有钱。已经到了一种很难想象的地步。所以,乐乐就又把那姑娘给追回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涛子呷了口啤酒又接口说道:“为了这事下午我和乐乐吵了起来。乐乐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如果可以变成一部赚钱的机器,那将会是自己最大的幸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我都无权去干涉别人的生活。”我呷了口啤酒说道。
“可是,我就是他妈的看不惯。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递给涛子一支香烟,自径又叼上一根点燃。
涛子伸手叫来服务生说道:“美丽新世界。”然后站起身来,呷了口啤酒,走到酒吧的卡拉OK台上。随着音乐握着麦克风唱了起来“……有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它在远方等我。那里有纯纯的孩子和姑娘的酒窝……”
涛子从台上下来后。我们彼此之间便陷入了长长的沉默。我们默默地喝着面前杯里的啤酒。我甚至想吸一支伦子留给我的万宝路。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怕落得自己更加的难受。因为以前我也经常和伦子坐在酒吧里抽烟,喝酒,谈谈周围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伦子不喜欢讨论人生。因为,他认为讨论人生就如同讨论人的生死一样,是那么的毫无意义。
“大贺,我们走吧。樱子快下班了。”涛子打破沉默说道。
“走吧。我喝得也有点多了。你们……”
“我们现在同居了。樱子在‘滚石’领舞凌晨三点下班。那时候学校的宿舍早已经关门了。所以,樱子便在学校南面租了一间平房。我今天下午刚刚搬过去。”
“我们是该走了。她快下班了。”我看看手表说道。
和涛子呷干了杯中剩下的啤酒。我站起身来穿上外套。涛子去吧台结了帐。有段路我们是可以同行的。路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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