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几个人,一眼就能看得见。
独独少了那个小不点。
容湛哪能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的心思。
但是他很配合,“深深呢?”
他装模作样的在屋子里找了一遍,“深深,你在哪?”
眼眸余光看到躲在门里边的深深在捂着小嘴偷笑,他优美的唇角也扬起。
他故意背对着她,然后深深猛地扑向他,抱住他的小腿,她竟然说,“爹地,猜猜我今天穿什么衣服,猜对了才有饺子吃?”
温凉想,要是给她一把足够高的椅子,她都想爬上椅子去捂住容湛的眼睛了。
可惜,她的小身高只到容湛的膝盖处。
容湛无奈的笑,“粉色小外套,白色小裙子。”
深深嘟了嘟嘴,竟然都猜对了。
“那鞋子呢?”她又蹦出了一个问题。
“粉色的兔子毛毛鞋。”
“哇,爹地,你好厉害,你背后长眼睛的么?”
容湛但笑不语,蹲下来把深深抱起来,走向餐桌,“对啊,我背后长眼睛,而且还长两只。”
深深拍着手掌,对容湛的崇拜又深了几分。
容湛揉了揉她的额头,“好了,我知道你肚子饿了,该吃饭了。”
吃过饭,天色还早,深深要到外面去散步,一只手牵着容湛,一只手牵着温凉,往外面走去。
看着深深活泼的小身影,温凉是庆幸的,庆幸深深的童年和她不一样,起码她是无忧无虑的。
*
头发都快扯断了,这卡文卡的可真销~~魂啊~~,宝贝儿,乃们再不安慰安慰大米,估计大米会忧桑死TTTT
☆、32、还疼么
32、还疼么
深深本来在前面小跑着,温凉和容湛走在后面,无意中看到深深的鞋带掉了,温凉怕她等会在玩闹的时候会绊倒,便走快了几步,让深深站好,她蹲下来,帮深深把鞋带系好。
容湛没有走过来,他接了个电~话。
温凉拿出纸巾,帮深深将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深深站着,捧住她的脸。
温凉没有动,笑着看她。
深深的小手在温凉额角处的伤口上轻轻的摸了摸,生怕弄疼了她,不敢大力,小心翼翼的,“妈咪,你还疼么?”
温凉摇了摇头。
深深就把小手拿开,然后低下小脑袋,在温凉额角处的伤口上轻轻的亲了亲,“外婆说深深会魔法,深深亲亲你,你就不疼了。”
刚生深深的那会,温凉得了产后忧郁症,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林静玉真的怕她会一直这么下去。
林静玉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让温凉好转起来,可是丝毫没用。
那时候,林静玉要带温玉去复诊,吩咐了邻居照料深深,可是邻居大婶临时有事,看见深深睡着之后,便离开。
据林静玉说,那会深深醒了,在床上爬着,哭着,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了。
温凉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直到深深的小身体蠕动到床沿处,然后掉了下去。
床不高,地上也铺了些东西,但是对于一个才刚几个月大的孩子,也很疼了。
林静玉还没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屋内有婴儿的啼哭时,她急忙开门,看到的却是温凉竟然走到深深面前,将她抱了起来,柔声安慰着她。
深深再次睡着之后,温凉对林静玉说了一句话,“妈,对不起。”
后来,林静玉便经常说深深是温凉会魔法的小天使,只要有她,无论前面有多困难,温凉都不会再觉得疼。
温凉笑了笑,捏了捏深深的小鼻子。
容湛打完电~话走回来。
深深眼尖,马上就看见了,伸出小手招呼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担忧,“妈咪几天后就要当新娘子了,可是额头这个伤口怎么办?”
容湛眸光落在温凉脸上,然后移到她额角处的伤口上,眸色晦暗了几分,伸手将她额上的发丝撩开。
“还疼么?”
他竟问了和深深一样的问题。
温凉刚想摇头,深深就出声了,她拉了拉容湛的衣服,“疼呢,妈咪刚刚还跟我说她好疼,爹地,你亲亲妈咪,她就不疼了。”
温凉的脸一红,全然没想到深深会这么说。
“深深……”
她的一半话还卡在喉咙处,脸颊就被一双干净温暖的大掌捧住,紧接着容湛带着凉意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而后,他菲薄的唇紧贴着温凉的耳畔。
似在呢喃,又似在叹息。
温凉却听清了。
——对不起。
是这三个字。
*
宝贝儿,从今天开始,如无意外情况,大米就开始一天两更啦
☆、33、阁下会对你好的
33、阁下会对你好的
晚上,温凉在深深睡着之后,拿睡衣走出房间门,准备洗澡睡觉。
温凉他们家租的是那种老式公寓,三个小房间,整个公寓里只有一间浴室。
温凉推开浴室那道老旧的门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容湛今天说的那句“对不起”。
她深知容湛那样的男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样一句话。
话出必有因。
在他说出来那句话的时候,她本想开口问他的,但他很快便放开了她。
她的话卡在了喉咙深处,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因为她也知道,容湛不想说的话,怎么都问不出来,况且,她并不是擅长问话的人。
摇了摇头,温凉让自己不再去想,然后开门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温玉竟然还没睡。
“姐。”温玉微微的笑了一下,出声。
温凉此刻明白了,他在等她,他有话和她说。
温凉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来,走过去坐下,“怎么还没睡?明天要上课呢。”
温玉又是笑了笑,低下头。
他其实很不擅言辞,很多的时候都是别人在说,他在听。
但他从小到大都很乖,别的孩子身上的那些关于青春的叛逆期,他从未有过。温凉总在想,如若不是他的病的话,他不会让她们担心一分一毫。
可是,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他的先天性心脏病,充斥了他十几年的人生。
温凉望着这样的弟弟,心里有些酸涩,她伸手揉了揉他的瘦弱的肩膀。
“有什么话想和姐姐说的,你说吧。”温凉轻轻出声。
温玉看了她一眼,“姐……”
“嗯。”
“你额上的伤……”温玉似在斟酌着字眼,“不是阁下出了意外弄到的是不是?”
温凉自知虽然弟弟很安静,但是却很聪明。
他既然能说得出这些话,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几分。
“是。”温凉点头应声。
“我有一个同学,回家都要经过风行大厦的,今天早上在教室的时候她就说昨天下午风行大厦围着许多人,她还觉得是不是像风行那样的大公司也破产欠债了……”
这些女生之间的小八卦,温玉也没多大去听,只是刚好听到她说的是风行大厦,想到了温凉,也不免听多了几句。
本不是很在意,但是回到家发现了温凉额角处的伤口,便心中有几分知道了。
“姐,你额角上的伤是不是被人砸的?”
温凉清浅的笑了下,然后点头。
姐弟俩都没有再说话,安静下来。
“姐,阁下会对你好的。”温玉突然出声道。
温凉怔了怔,全然没想到温玉会说出这句话,但在他和林静玉心中,容湛不会辜负她。
温凉只是笑笑,然后点头。
“早点去睡吧。”温凉站了起来。
姐弟俩一前一后的向房间走去,忽然门铃响起来。
☆、34、一个朋友
34、一个朋友
两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去看看。”
温凉走到门前,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透过猫眼,看外面。
她愣了下。
门外的竟然是霍沐汎。
正在她闪神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门铃。
温玉因为担忧,也一直站在客厅等着,见温凉迟迟没有开门,他走过去,“姐,怎么了?门外的是谁?”
“一个朋友。”
温玉看出来她的迟疑,“是不是不想见他?”
温凉纤长的睫毛轻轻扇了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怕霍沐汎继续按门铃,会将林静玉和深深吵醒。
所以她还是开了门。
“凉凉。”霍沐汎见她开了门,也怔了一下,他以为他还要和她耗一下。他本也是因为听到了温凉的声音才会按了两下门铃。
其实温凉要是没开门的话,他也不会再按,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可能会站在这里给温凉打电~话,如若她一直不出来,他会一直在等。
“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么?霍总。”温凉声音清冷。
霍沐汎曾说过,他很喜欢温凉连名带姓的叫他,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她才不会隔得他那么远。
可是现在她眉眼清冷的叫他“霍总”,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好听,可是让人心里闷得生疼。
从她第一次叫他“霍沐汎”开始,他觉得他们靠近了,而此刻他又觉得他们之间打回原形了。
她问他过来有什么事,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过来有什么事,只是想见她,好像有很多话要和她说,但是见到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本不知道她家里的地址,却是让陆展鹏回公司去人事部调出了她的资料,才来到了她家。
“我有话和你说。”
“现在很晚了,有什么话霍总可以明天再说。”
霍沐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有话和你说。”
同样的话,温凉听得出她语气的变化。
“……”
温凉握住门把的纤指紧紧的按了按,半晌才放开,“麻烦霍总等我一下。”
她在他面前关上大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换好了衣服出来,温玉还在客厅,“姐,很晚了。”
“我很快回来。”
他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温凉捏了捏他的手,“去睡吧。”
温凉说完打开门,门外,霍沐汎正点着一根烟,却没有吸,看见她出来,长指掐灭了烟。
温凉将门拉上,挽了挽长发,走在前头。
她现在情绪有些激动,她并不想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狠狠扇他一巴掌。
凭什么三更半夜的出现在她家门口,又凭什么威胁她跟他出去?!
*
为毛宝贝儿连留言都木有,我忧桑滴小眼神o(︶︿︶)o
☆、35、我可以回去了么
35、我可以回去了么
霍沐汎在他的车前停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温凉咬了咬唇,弯腰坐了进去。
霍沐汎将车门关上,才去了另一边,坐在驾驶座上。
空间小了,温凉终于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也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并没有错。
他果真是喝了酒过来的,而且喝的还不少。
在家门前的时候,她就隐隐的闻到了酒味。
霍沐汎这男人,习惯了强势霸道,习惯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在清醒的时候尚且如此,喝了点酒不知道会不会更甚。
所以她跟他出来了。
霍沐汎坐上了车,也不说话,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发动车。
温凉的手按在了方向盘处,“你不要命了。”
霍沐汎熄了火,手肘靠在方向盘处,刚好不好的压住了温凉的手,他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微笑,“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他故意将句子拉的极长。
温凉抽出了自己的手,定定的看他,突然笑了笑,“可我觉得和你死在一起是此生最不幸的事情。”
霍沐汎怔了怔,却觉得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他一直知道,温凉这女人,很清冷,他爱极了她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是他发现当她偶尔对他恶毒的时候,他也喜欢极了。
他觉得自己真一贱骨头,按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会吊死在温凉这棵树上。
他刚开始也是看她各种不顺眼不是?
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吸引的?霍沐汎不知道……
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有什么话你说吧。”
“额上的伤口好点了么?”霍沐汎看着她恬静绝美的脸,出声道。
“嗯,好多了。”
霍沐汎又安静了。
温凉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再次开口,淡淡的说了句“晚安”,然后伸手去开车门,霍沐汎却眼疾手快,按下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避免她再度开车门下车,霍沐汎竟然将车开了出去。
喝了酒竟还开车!
温凉自知自己阻止不了他,索性不再出声,只是看向窗外。
霍沐汎车速越来越快,好像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温凉在他极快的车速中,已经渐渐有头晕作呕的感觉。
“停车……”她的声音弱到不能再弱。
霍沐汎心一紧,赶紧将车停靠在一旁,温凉开了车门,扶住了路边的灯柱,很想呕吐,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霍沐汎将手帕递过去,温凉没有接,而是一字一顿,“霍总,我可以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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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我写容湛滴时候,特别卡,一写到霍沐汎,我就特别顺?这是为毛呀为毛?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