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瘦小的身体还是不情愿的动了,缩手缩脚的坐了上来,膝盖从两边缠住了我的腰,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满脸通红的把头转向一边,紧紧闭着眼睛,好象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正在害怕的等待惩罚。
刚才沾湿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若有若无的摸着背脊,顺着尾椎探向他身后的小穴,手指按上柔软的小口时,摩亚紧张的颤抖起来。
我用空出的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上去,舌撬开他的齿尖时,趁他注意力分散的一瞬,手指探进他紧热的内部。
他浑身一阵抽搐,下意识的用力攀住我,腿也更紧的缠住了我的腰,挣开被堵住的嘴唇,急促的喘息起来。
我把他的脸拥到自己的颈窝,手指试着按动炙热的内壁,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衣服,指尖轻轻揉搓着他胸前微微凸起的小点。
「恩。。。。。。」灼热的气息略过我的脖子,痒痒的,全身不禁颤栗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
「很久没做了,我怕你不习惯。」我轻声宽慰他,在他体内的手指探向更深的地方,缓缓抽送起来,感觉到软滑的嫩肉正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抽动。
「好。。。。。。难受。。。。。。」摩亚无力的扭动腰部拒绝体内的异物,挺直身子向我抗议。
我无视他的反应,手指直接按上那个敏感的点。
「啊」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孩子的全身一阵轻颤,扑倒在我身上大口喘息。
温暖湿润的液体从他的腿间慢慢渗出来,沾湿了我的衣襟,我只是想让他放松,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的身体虚弱无力,摩亚整个人瘫软在我怀里,轻轻的喘息着,声音渐渐变小,变弱,我试着推了推他,回应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不忍心再去吵醒他,便把他抱起来,抱到卧室的床上。他是真的瘦了,搂在怀里的时候轻的像只小动物,身体接触的部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凸出的肩胛骨,硬硬的硌着我的手臂。颈下锁骨的形状也越发鲜明,周遍的肌肤都深深的陷了下去。他的全身依然渗着细汗,额角湿润,我装了一盆热水,脱下他的衣服,用湿毛巾擦干他的身体,否则会感冒的。
熟睡的孩子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依然沉沉的睡着,一动不动,甜美的气息从他的口中不断溢出,毛巾拭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接触到热气的皮肤自然放松,毛孔微微张开,泛出柔和的粉色,让身体显得更加娇嫩。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摩亚的前胸,手指温柔的捻动他胸前淡色的小点,看着它无法抑制的渐渐发红,变硬。
睡梦中的孩子发出不快的呢喃,动了动身体,并没有醒来。如果他此时神志清醒,一定已经羞愧的转过身去,缩成一团。
面前的身体如同美玉一般晶莹白润,坦然的接受着我的视线,我忽然感觉有点难过,这具毫无瑕疵的幼嫩身躯,究竟还能维持多久?是不是应该在还完美的时候,多要它一点?多爱他一点?
我轻声叹气,为他穿上了干净的睡衣,又盖好被子,把所有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关上灯。
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只听见摩亚若隐若现的呼吸。
好好睡吧,明天见。
我离开卧室,关上门,一个人回到客厅。
等一切全部收拾好后,又是午夜了,我来到阳台上吹风,想让身体冷静下来。
夜深人静,眼前的建筑物,楼下的街道都沉沉的睡着,只有明亮的月光洒下冷冷的白色。
白天取回的信依然静静的躺在口袋里,我把它拿出来,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那个已经一分为二的玫瑰印章。
梅赛蒂斯,我们也许很快就能见面,你一定会很喜欢摩亚的,他那么漂亮,那么单纯。不知听了我们的故事,你会有什么反应。羡慕?嫉妒?漠视?嘲讽?
想着想着我不禁笑出声来,双手用力,慢慢把信封和信纸扯成细小的碎片,一阵风吹来,把它们卷起,吹散,飘离我的视线。
有点累了,我回到客厅,准备睡觉。
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裹着斗篷,橘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拖下长长的影子,让整个房间都昏暗下来。
我很自然的眨了眨眼,又揉了几下,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眼花了。
视线内的身影依然没有变化,阳台上的风吹进客厅,斗篷最底下的部分不自然的飘起来,在那里,我看不见脚。
我就这样呆呆的站在他的对面,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没有想到是否该移动脚步。
在潜意识里,我一直在幻想着我和摩亚的旅程将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突然。
高大身影静静的伫立着,仿佛雕像一般,背后闪出一个人,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垂到腰部,五官柔和,姿态优雅,微笑的表情充满忧伤,周身包裹在紧身的黑色皮衣里,还有黑色的半指手套,黑色皮靴,全部都是黑色,那是洛宁的军装。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着装,都不似我印象中的那个人,尽管容貌是那样的熟悉。
「晚上好,西利尔。」声音依旧动听,却没有一丝活力。
「晚上好,薇奥莱塔。」我轻轻的笑了。
她慢慢的在房间里走了几步,长统皮靴的高跟踩在没有地毯的地板上,发出坚硬而沉闷的敲击声,最后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印上我的双唇,烙下一个浅而淡的吻,离别之吻。
「你来接我们了?」我抚弄着她美丽的长发。
「西利尔,对不起。」她温柔的抬起脸对我笑,一滴泪珠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没关系,」我伸出手指抹去她的眼泪,「你并没有错。」都结束了吗?现在?
心里好平静,没有快乐,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即将回归起点的等待,我甚至对未来有一丝憧憬,尽管它是来的这么突然,都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好奇怪的感觉。
薇奥莱塔转过身,沉默的走到一边,静静的看着检查官向我走来。检查官走的很慢,步伐沉重,如同一座巨山在缓缓移动,渐渐压向我。一双手从斗篷里伸出来,细瘦,干枯,而锐利,带着长长的指甲,如同秃鹫的利爪。他拉下斗篷最顶端的部分,露出整个脸。
没有五官,没有皮肤,没有头发,我只看见一个白色的长圆,像是一颗被白布包裹起来的头颅。正中画着一个大大的十字,触目惊心的黑色,纵横交错的地方标着一个「5」,这就是裴利所说的检查官的编号吧?
「拜托了。」我低声对他说。
细瘦的枯手掀开斗篷的前襟,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检查官用斗篷遮住了我的全身,把我拉进里面,于是,我也什么都看不见了,成为黑暗的一部分。身体好象飘了起来,浮在真空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到了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里,思维渐渐消散,变的稀薄,融化了。
摩亚醒了吗?不知道刚才的脚步声有没有吵到他。如果醒来没有看见我,希望他不要害怕,不要太冲动,伤害到自己。
希望没有我在的时候,他也会好好的吃东西,快快的恢复健康。
希望没有我在的时候,他也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希望他不要太想念我,不要哭,那样对身体不好。
不要失眠,要好好睡觉,也会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我还想再看他一眼,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好,即使在他看不见我的地方也好。
给他最后的祝福。
因为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薇奥莱塔,你不要难过,你并没有错。
错的是我,一直都是。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梦中,我再一次站在那条没有尽头的走廊里,抬头看着暗红色的天空。
双手好粘,我低下头,把手举到眼前。
所见之处,沾满鲜血,散发着腥腻的气味,妖艳而媚惑,引诱着我。
我伸出舌尖小心的舔拭,咸咸的,慢慢渗出丝丝甜味,竟有一种怀念的感觉,让我雀跃,几乎忘记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陷在柔软的东西里,很温暖很舒服,谨慎的竖起耳朵,似乎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感觉,试着睁开眼睛,眼前也没有任何障碍,光线很明亮。
转了转头,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一张宽敞的软床上,四周垂下淡兰色的薄纱帏帐,被藏青色的丝带仔细扎起,绑在床柱上,柔顺的轻轻飘动。
房间很宽敞,阳光肆无忌惮的穿进来,照满全部空间,既温暖又舒适。露天的阳台被刷成纯净的白色,围着一圈低矮的雕花石柱,高及腰部。阳台正中很细心的摆着一张雪白的圆形午茶桌,以及两把精致的软面椅子。
阳台外面是一个春机盎然的花园,布满柔美的新绿,或浓或淡,镶嵌着艳丽的花朵。
我收回视线,抬头向上看,拱形的穹顶足有十几米高,房间很漂亮很华丽,唯一可惜的是,它的形状像一只笼子,那种囚禁小鸟的鸟笼,只是比较大。
我动了动身体想爬起来,手的地方传来一阵金属的脆响,低头一看,腕上戴着白银的镯铐,像护腕一般,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如同异国的装饰品。内侧与皮肤接触的地方贴着一层柔软的毛皮,防止皮肤被磨破。两只铐子被一条细细的银链连接在一起,限制着双手的行动,随时提醒我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
沉沉的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虽然手的活动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但习惯了就好。
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来我是被直接带到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人碰过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空气很新鲜,让人忍不住想踏出去,融进这片美丽的绿色,不过再怎么伪装,假的依然是假的,我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洛宁,洛宁不可能有这么诱人的美景,不可能有春天。
伸出手,果然触到一片冰冷的坚硬,这只不过是立体图象,是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虚假花园。
不过真或假,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回到房间,偶然在墙壁上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金灿灿的,像一个喇叭,顶端张开对着我,后面拖下细而长的末端,插进墙角。我对着它笑了笑,能够幻想这个东西后面,有着不止一双眼睛,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一连几个小时,我都无所事事的走来走去,累了就在床上躺一会儿。房间虽然宽敞漂亮,却没有可以消遣的东西,有必要的家具,里面却空空如也。离床不远的地方就是门,不过那可不是我能随便碰的。
人造阳光忠诚的继续照亮整个房间,让我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时间的流逝。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让我的头脑也像这些光线一般白亮而空泛,好象有什么东西想拼命出来,却碰到了重重阻碍,前仆后继的挣扎着;又好象陷入一片白茫茫的虚无,等待着遥遥无期的解放。
薇奥莱塔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阳台上的椅子里,看着眼前虚假却栩栩如生的花园图象。
「你饿了吗?」她微笑着问我,手里推着一部小巧的银制餐车。她的眼神已经不象在春之都那晚那般哀伤,却依旧没有我熟悉的那股活力,恐怕过去的薇奥莱塔,也只能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了吧。
「正巧有一点。」我站起来,帮她把餐车上的盘子杯子摆到桌上。
「西利尔,你还是这么体贴。」薇奥莱塔幽幽的说。
我故意低着头,不去看她此时的表情:「以前我们每次吃饭不都是这样的吗?你说男人应该多做事。」
薇奥莱塔忽然趴在桌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小,肩膀不停的抽动着。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的把餐盘里的牛排一块块切好,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回椅子里,静静的看着她。
哭声渐渐停了,薇奥莱塔抬起头,眼睫毛上沾满了细腻的泪花,眼眶微红。
我递给她一条餐巾,又用餐叉扎起一块牛肉,「吃饭吧。」她没有拒绝我的提议,餐具碰撞的声音交错的响了起来。
我们曾经无数次在一起吃饭,这一次是最沉默的。开胃菜,主菜,甜点,从头到尾,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食物很新鲜,也很美味,政府对待囚犯的态度还不错,不过也可以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临刑前的恩赐。
「薇奥莱塔。」我吞下最后一块咖啡慕司,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开口说话。
「什么事?」她已经不再流泪,眼眶却依旧红红的。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问什么,所以,请你把你想对我说的话全部都告诉我吧。」
她动了动身体,向后靠上椅背。
「摩亚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她继续说,「政府对老屋来的人一向很宽容,不会怎么为难他,今后他会平安的度过一生。」
平安,但是寂寞,政府从来不让老屋来的人彼此接触。
「但是他不会再叫做摩亚。」
政府只用编号来称呼他们,他们不能有名字,这是律令的一条。
「他的事并不是我负责,也没有办法见到他,所以很抱歉,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