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情缘:一束莲之恋 作者:路过蜻蜓ting(晋江2013.10.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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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情缘:一束莲之恋 作者:路过蜻蜓ting(晋江2013.10.31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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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一走进去,就好奇地四处地张望,一点儿都不矜持,从大厅一直逛到他的卧室。远远见他卧室里的那张床,她不由双眼发亮,这酸枝红木床,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啊,再用手去碰了碰那软绵绵的垫子,不由感叹道,“天啊,我最喜欢被床垫拥抱的感觉了!”

 “子衿,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凌萧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了笑,见她稍稍故作尴尬状才打算饶了她。

 “呃,你这个从哪来的?”子衿这才注意到在床头柜上放着几个摆件,除了之前的那明永乐青花一束莲大盘外,还有一件让她不得不静下心来细细端详,通体施天蓝色仿汝釉,釉质莹润,釉面先后开斜行自然不规律,玲珑剔透的冰裂纹,逶迤相连,这正是清乾隆仿汝窑天蓝釉观音瓶。

 “你还记得你八年前说过什么吗?现在还有没有效?”凌萧双眼闪烁,那小酒窝忽闪忽闪的,把子衿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尽收眼底。

子衿当然记得,那次上节目,刚好就有一藏友带着清仿汝窑天蓝釉观音瓶上台给专家鉴定,那时还没轮到她上场,她坐在观众席里很紧张,只能通过相关知识抢答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那时她对这类藏品的熟悉程度,连专家都赞叹不已,其中有一个专家还开玩笑地对她说道,“小姑娘,如果有一男子拿着一真的清官窑汝窑天蓝釉观音瓶向你求婚,你就嫁了吧!”当时,她居然也不害羞,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没有想到他也记得。怪不得,那次在拍卖会上,北宋汝窑天蓝釉观音瓶一出场,他那么激动,几乎快失去了理智。

 “凌萧,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讨厌你!”子衿知道此刻她应该高兴的,但还是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这是感动吧?她之前哭得最凶时,她一度怀疑,她并不是因为顾扬的不辞而别而哭,而是爱上了自己如此凄美的爱情故事,为自己的人生伤心而哭。没有想到,原来当知道一个人一直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用心地爱着她,她也可以如此地哭泣。

凌萧见她哭了,连忙走上去了,轻轻地拥着她,“好啦,这有什么好哭的?你该高兴才对!”待她慢慢地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过了好久好久,他都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她俯在他的胸前,略带哭声地说道,“凌萧,在往后的日子里,让我好好爱你。”

 “嗯,好了,别害羞了,烛光晚餐,我都准备好了。”凌萧明白子衿的心情,她是在心疼自己。但是他是如此地爱着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高兴。

红色的玫瑰花散发着迷人的芳香,甘醇的葡萄酒丝丝缕缕滑入喉咙,竟让她有点欲罢不能。她很少喝酒,因为她知道她酒品不好。但是现在,如果她不喝酒的话,她只能无比清晰地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不行,还是喝点酒好,让自己镇定一下。

 而凌萧,正在厨房里边用平底锅煎着牛排,边把芒果削皮去核,等牛排煎好后,再淋上精心调制的芒果浆,香味扑鼻,相信这创新的菜肴会给子衿一个甜蜜的惊喜。

做好端到她的面前,子衿抬头一看,系着围裙的凌萧,看起来更帅气了。这男人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啊!清香的芒果味混着牛排的香味,着实让她食指大动,胃口全开。

他怎么知道她酷爱芒果味的?她曾连自己最喜欢的茶都可以品出芒果味来,更别说芒果了。但是她又不能生吃芒果,一吃就过敏。而芒果熟吃,似乎又是一件麻烦的事。她连自己都懒得去满足自己的胃,而他竟可以如此精心地为自己打造一道如此美味的菜肴,她怎能不感动?

今晚,凌萧是不是计划着一步一步地打动自己,直到自己献身了才善罢甘休啊?

不,不行,自己一定要理智些。

然而,她越提醒自己,就越控制不了自己。她似乎是醉了,在她眼前的凌萧是那么的迷人,还有那小酒窝,她有多久没戳过了啊?看着他坐在自己的对面,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那动作是那么的流畅,那么的赏心悦目。

凌萧被她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把牛排切好后放到了子衿的面前,宠溺地问道,“要我喂你吗?”

子衿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看着凌萧,连忙红着脸,低头放一小块在自己的嘴里,嫩滑鲜美,配着那浓郁的芒果酱,不油不腻,恰到好处,满嘴含香。然而,她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连如此美味的牛排都无法抓住她全部的注意力。她总是克制不住,要去偷看他。

 “子衿,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凌萧被她瞧得压根无法正常进食了,眼前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用如此火辣炙热的眼光看着他,估计换做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凌萧这话刚说完,子衿就探过身子过去,轻轻地撕咬着他的嘴唇,混着那淡淡的酒味,用轻巧的舌尖轻触他的牙齿,让凌萧不禁有点蠢蠢欲动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投入地吻他,完全没有章法,但是却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毫不费劲地给她来个公主抱,边拉扯着衣服,边直奔卧室,刚把她放在床上,想脱自己的衬衫,没想到子衿今晚会如此的主动,竟拉着他的领带,让他俯在她的身上,不愿他一分半秒的离开。这一次,他是如此讨厌自己的衬衫有这么多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那得多费时啊。
然而,她双手怀抱着他,只跟他舌吻,让他欲罢不能,却不见她接下去的动作。凌萧只能干着急,啥时接吻也成了他眼中的障碍了啊?当然,他也想好好亲亲她,但是,谁都不想只局限在嘴唇啊?

这个吻居然可以漫长得如过了一个世纪,等子衿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一松开,凌萧刚要继续往下的动作时,这才发现,她竟然睡了,而且还睡得满脸笑意,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辜。
凌萧只能无奈地冲着梦中的她笑了笑,果然,他只猜到了结果,但没猜中开头。他以为是他主动才是,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迷人,还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妖精。

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自己冲洗好后,重新回到卧室,才想起还是给她换下衣服吧,至少舒服点。而这做法完全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和自制力。好不容易把给她换上件自己的衬衫,她居然就抱着自己,不愿自己再离开了。凌萧也乐得其所,如果白天的子衿也可以这样子腻着他就好了,他就不会有太多的患得患失了。幸好睡中的她很乖,就这样抱着就可以一睡睡到天亮。上帝是如此地善待他,不仅让他能遇见她,还让他能爱着她,更让他能就这样陪着她。这真是三生有幸的事啊!

月亮在寒冷的冬天里,更显冷清了,但此刻它就静静地待在这小屋的窗外,却散发着无比幸福的光芒。

 “叮咚”“叮咚”,一大早,门外的按铃声就一直在响着,子衿本想忍一忍不去开的,因为很少有人一早来按她家的门铃,除非是按错。本能地往被窝里缩一缩,然后实在受不了,光着脚就往外跑。这时,子衿一动,凌萧也醒了,愣了一下,才想起子衿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衫,赶紧抓起毛毯追了出去,往子衿身上裹。

虽然只打开那扇红木门,外面还关着一铁门,但他俩这一系列的互动,完全落在了来者的眼中。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凌萧先提醒仍在睡梦中子衿回卧室去换衣服,然后才开门让那两位眉开眼笑的老头和老太太进来。

 “是,是,我们不该来的,我让你妈晚点来,她非得说那家小吃店的小吃很好吃,得给你带点早餐。你看这一来,还真不是时候啊。”于父难得的好脾气,要不是看在儿子想要讨媳妇的份上,他才不会让他儿子有埋怨的机会呢?想他俩那么多天辗转难眠,最后实在忍不了,终于订了晚班的飞机票,千里迢迢从北京飞过来S市,容易吗?

 “你看,我儿子,像我,做事就是讲究效率啊。你这事办得好啊,本来你爸还担心你天性木讷,看来这方面,还是无师自通啊!”瞧于母从进门到现在,都笑得合不拢嘴啊!

在屋里才晃过神来的子衿,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听着他们那一家人的对话,她都不想从房里出去了。这也太丢人了吧?换做谁,谁都会误会的吧?她居然除了穿件衬衫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而且她都不知道这衬衫是啥时换上的,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给凌萧吃干抹净了。但是,在她脑海中残存的片段,却提醒着她,似乎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天啊,不是吧?她都想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出去了。

应是夜凝寒,恼得梅花睡不成。我念梅花花念我,关情。
脉脉此情谁诉

 冬天的田野,早已是四处寂然的感觉了。大自然总是比人类更懂得修身养息。远远一望去,透过淡淡的阳光,竟有种广袤辽阔的错觉。

 而蓝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只见蓝父和于父一见面,那一拍即合热情与融洽感,完全超乎子衿的想象。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他俩早就认识,完全可以追溯到蓝父的人生还没发生任何大变故之前。

 “蓝兄,我也是凌萧最近带子衿去北京,我才知道原来凌萧一直喜欢的是您的女儿啊!真是缘分啊!”于父这时完全没了平时任何的威严,一见就是来叙旧的,而且还非常高兴地两家可以成为亲家。

 “是啊,于兄,你我之间就别见外了。我和她母亲一直都很喜欢凌萧,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蓝父向来尊重于父的为人,想当年, H市一收藏家,请蓝父去他家鉴赏一个大雅斋绿底缠花枝五彩花瓶,那时,于父也在场。那花瓶,里施松石绿釉,口沿施金彩,腹部绘百花缠枝纹,并书矾红“大雅斋”铭及“天地一家春”印,底书红彩“永庆长春”款。造型精美,庄重大方,雍容华贵,呈现宫中皇家物品的气派。

但是,蓝子傅怎么看都觉得这瓷器像是做旧的,刚想再细看一下瓶底施釉的痕迹时,手一滑,一不小心,这瓶就摔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各位,都给着实吓了一跳。只有于父,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恍然大悟地说道,“这瓶是新仿的,大家看,这瓷片用氢氟酸去火光,瓷质里还沁入了不少颜色。光看釉面,我们肉眼是很难发现的。蓝兄也不必惊慌,所谓瓷器者,皆乃身外物,这都是缘分。”

幸好有了于父在场的这席话,蓝父才有了一台阶下,藏主虽脸有愠色,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过不了半个月,蓝父就被卷入了“作假专家骗卖高价古董案”,惨遭入狱,连他至今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兄,这次来不单单只是为了提亲而来,还有一事。”于父还没说完,就直接从身边一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盒子放在红木茶几上,打开盒盖,掀开黄绸,明永乐青花一束莲大盘,映入眼帘。

在场的各位都还没领悟到于父的意思时,子衿已经走到茶几前,蹲下来直接细看这盘的胎底,确实如她之前所料。然后,直起身子,缓缓说道,“爸爸,八年前,我带着它去参加北京一鉴宝的节目,就想着能遇见一位有缘人把它收了,但是在场的专家都无法给个肯定的答复。只有于伯父一听到您的名字,就直接跟我说,他可以帮你。”

 “我托了人在H市把事情办妥了之后,却怎么也没再听到你的消息了。所以,这大盘,我一直收着。谁都碰不得。而我这小子,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说,前个月,一有空就去这里的收藏家李尧先生家里待着,去的次数多,李尧给他烦得不行。后来他打电话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原来这盘跟他俩的婚事有这么大的渊源。看来,这盘还是他俩的媒人来着。”于父接着子衿的话说下去。

 “而我也是从凌萧那次带来的大盘那里才发现,原来这盘,其实是仿品。所谓‘明看成化,清看雍正’,这瓶虽仿得极为相似,但是,您看,它那胎底露胎的胎质及那表面,都没有略带红棕色胎皮。而红棕色胎皮是明代初期景德镇使用高岭土及瓷土二元配方的特色。”子衿这话音刚下,蓝子傅连忙站起来,仔细端详这盘的胎底,确实如子衿所说的一模一样。全场的人,都给子衿这一席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就对了啊,我之前也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心里总有个疙瘩。这下总算清楚了。还真是多亏了于兄当时的慷慨相助,我才幸免于难啊。真是恩人啊!”蓝子傅站起来,连忙走过去握住于父的双手,热情相拥。

 “蓝兄的为人,我向来佩服。你是那么清高耿直,是决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于父握着蓝子傅的手,笃定地说道。

子衿见这情景,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似乎听到心里有个地方正在悄悄地痊愈,是那么温暖,那么完满。这时,凌萧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拥着她。或许,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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