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罪脸一红,这才把自己那张厚颜无耻的脸挪开,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一时间,两个人四目相对,脸孔相聚不过半尺左右,俱是吃惊的低呼了一声。
“啊……”
啊罪的面前,是一张娇艳如桃花的脸孔,丝缎般的长发如黑瀑布一样散落在枕边,弯月似的峨眉,黑漆漆的眸子如梦似幻,挺拔的琼鼻,桃腮含嗔,樱桃般的红润小嘴,不施脂粉的娇靥有着几分恼怒,晶莹的皮肤如酥似雪,却正是经常出现在自己睡梦中的那个人!
少女的眼中,出现的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肤色白皙,剑眉斜飞,郎目如星,鼻如悬胆,比某些电影明星还要帅气的多,分明就是女孩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
一瞬间,两个人都惊呆了!
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一见钟情,但是,它确确实实在这时候的发生了!
啊罪手一松,那把枪掉落在床单上,忘记了它的存在。
少女在这一刻也忘记了害怕,好奇的问:“你叫什么?”
“啊罪。”
少女掩口笑了起来,“好奇怪的名字。”
啊罪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忽闪着大眼睛说:“我叫张夕蝶。对了,你干什么来了?”
问出了这句话,两个人才猛然醒悟是生死对头。
张夕蝶反应很快,猛地把那只手枪抓住,抵在了啊罪的胸口上,厉声说:“不许动,不然我开枪了。”
啊罪一愣,随即心中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看到这个漂亮姑娘就忘乎所以了,如今倒好,自己成为枪口下的羔羊,
张夕蝶有些得意,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劫匪见到自己的容貌之后,居然失魂落魄的丢掉了手中的枪,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如今,自己不但化险为夷,反而轻易的就把这个劫匪制服了,很让她有些喜不自胜。
“说吧,你是什么人?”
啊罪淡淡的说:“什么人管你什么事?”
张夕蝶一愣,这小子还挺傲?她气恼的说:“你小子夜闯民宅行使绑架,即便是枪杀了你我也没罪,信不信我一枪把你毙了?”
“随你便好了。”啊罪表情依旧。
“你……”张夕蝶忽然觉得拿眼前这个小子没有办法,眼下只有喊来警卫,把这小子绑起来送到警察局,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并不想这么做。
啊罪问:“你是张华亭的女儿吧?”
张夕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快说,你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啊罪说:“转告你父亲一下,让他被别那么多事,不然的话,他的寿命不会太长了。”
张夕蝶这才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你是来绑架我父亲的?”
啊罪点头,说:“是的。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若是他继续一意孤行的话,没有人可以保得住他。”
张夕蝶沉吟了一下,马上掀开被子,用枪指着啊罪说:“你赶紧下去。”
啊罪从闺床上下来,站在了地上,看着这个有着曼妙曲线的漂亮女孩,不知道她究竟会把自己怎么样?
张夕蝶同样下来站立在地上,枪口不离啊罪的身体,大声喊道:“大姐,小妹,你们赶紧过来我房间一趟。”
相邻两个房间立刻传来不满的声音,“夕蝶,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睡觉老喊什么?”
“二姐,有没有搞错啊,我刚睡着,又让你给吵醒了。”
张夕蝶喊道:“行了,让你们过来就过来,有要紧事。”
房门被打开,两个打着哈欠的少女走了进来。啊罪扭头看过去,只见进来的这两位无论身材和容貌都和张夕蝶很像,也是容颜娇美,身姿曼妙的大美女。
两个少女是张家另外两个女儿,分别叫做张夕瑶和张夕媚,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一愣,左边的张夕瑶忙问:“夕蝶,这是怎么回事?”
张夕蝶说:“没什么,家里面来刺客了。大姐,你去喊爸爸下来吧。”
张夕瑶急忙说:“好,我这就去喊爸爸下来。”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走进来,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台湾监察院院长张华亭。身后,还跟着比他小十余岁的夫人谭玉君,以及刚出去的张夕瑶。
正文 1264晓之以厉害4
张华亭看了一眼年轻的刺客,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是什么人,敢来这里刺杀我?”
啊罪淡淡的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张院长,我得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为什么偏要把手伸到虎口里拔牙呢,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张夕蝶在一旁说:“爸爸,他说自己叫啊罪。”
张华亭眉头一皱,说:“啊罪,那你岂不是峰火帮大名鼎鼎的十四堂主之一?”
啊罪冷哼一声,并不在说话。
张夕蝶问:“爸爸,什么峰火帮,又是堂主的?”
张华亭说:“这个峰火帮可了不得,这个帮派来自大陆,它吞并了老字号黑帮青帮和红帮,是咱们台湾目前仅存的黑社会组织。帮主名叫张晓峰,手下有十四个得力干将,称为十四堂主,这个啊罪就是堂主之一。”
张夕瑶纳闷的问:“爸爸,你怎么对这个黑帮这么了解呢?”
张华亭说:“此次当局下大力气开展的打黑风暴,警方确实是雷厉风行,可是,却只打击了台湾本土黑帮,独独绕过了这个新兴帮会峰火帮,且有扶持的迹象。我们监察院已经对其展开调查,所以我会对这个帮会如此了解。并且,就在今天,我把有关警政署彭署长玩忽职守,与峰火帮有勾结的书面材料递交给行政院,没想到,峰火帮的消息这么灵通,晚上就派人过来绑架我了。”
旁边的谭玉君听了其中缘由,不禁在心中暗骂老头子糊涂,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拽了一下老公的衣袖,说:“华亭,你怎么能惹火烧身呢?别人都不管这件事,为什么你偏偏要出头?”
张华亭不以为然的说:“我怎么能不出头,惩恶扬善是我们监察院的职责,作为院长,我当然有责任把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严惩责任人。”
谭玉君眼见老公犹在固执,急忙拽着他衣袖说:“华亭,你赶紧出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然后,不由分说的将老公拽到客厅中。
张华亭皱着眉头问:“说什么啊,这么着急?”
谭玉君眉头紧蹙的说:“华亭,你难道就不能消停几天吗?为什么又去惹这个黑帮,如今弄得刺客都登门了?”
张华亭说:“怕什么,这刺客还不是被夕蝶抓住了吗?”
谭玉君焦急的说:“我的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关于这个峰火帮的事,我也听其他几位太太提起过,你知道立法院院长杜少卿为什么死的那么蹊跷吗,那就是峰火帮他们干的?”
张华亭一惊,失声道:“不会吧?案子不是破了吗,说是青帮里的人做的?”
谭玉君摇头说:“你真是老糊涂了,青帮里的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立法院的院长都敢做掉。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份能耐的话,他们最先做掉的应该是彭署长,是他作为总指挥的打黑风暴使得青帮在台湾没有立足之地。所以,这件事是无疑是峰火帮所做,嫁祸于青帮。”
张华亭疑惑的说:“可是,峰火帮和杜少卿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干掉他呢?”
谭玉君说:“我问你,你是不是今天才把警方和峰火帮勾结的书面材料递交给行政院?”
张华亭点头,“是啊,我亲手交给崔院长的,他说这两天就会对对此事进行议案。”
谭玉君说:“那你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古怪吗?峰火帮为什么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晚上即派人过来绑架你?”
张华亭觉得后脊梁升起一股子寒气,惊颤的说:“你是说……他通报给峰火帮的消息?不会吧,他可是当局排名第二的执政者,位高权重,怎么能和黑帮有联系?”
谭玉君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高官也是人,也有儿女之情。你难道没听说前一阵子,四位赫赫有名的高官子女在台湾大学同时遭到绑架,其中就包括崔院长的公子还有彭署长的千金,后来绑架案无疾而终,四位高管子女安全回来,估计就是这些高官和实施绑架者妥协了。”
张华亭也听说过那次的绑架案,也觉得夫人分析的有道理,他点头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这个峰火帮无人敢动,原来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谭玉君说:“华亭,你再想想,立法院长杜少卿在当局最大的对头是谁?”
张华亭沉吟了片刻,说:“是崔院长,他们两个向来不和,就在最高领导人提名崔院长做行政院长的时候,杜院长还鼓动众多议员联名反对,且动用媒体曝光崔院长的丑闻,搞的他差点当不成这个行政院长。”
谭玉君说:“这就是了。崔院长如此袒护这个黑帮,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峰火帮为了答谢崔院长的扶持,出手干掉他的眼中钉,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张华亭的额上渗出了冷汗,想起自己亲眼目睹的杜少卿被刺杀的惨状,脑袋被人硬生生的割了下来,甩到了一旁,地上满是通红的血迹……
不过,向来不服输的劲头还是驱使他一扬头,说:“即便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也把我杀掉吗,我不怕。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把这个黑帮从台湾搞掉,把彭署长拿下去。”
谭玉君叹了口气,说:“华亭,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吗?是的,你不怕死,是英雄好汉。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若是不在了,我和三个女儿怎么办,岂不是连个依靠都没有了。还有,你不在了,这些黑帮分子难道会放过咱们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吗?”
张华亭顺着夫人的思路想下去,越想越是心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惊恐而又惨无人道的一幕。自己被人把脑袋割掉,倒在血泊中,就在尸体的旁边,自己漂亮的老婆被剥个精光,露出了一身羊脂美玉般的白肉,躺在沙发上,数十个彪形大汉排着长队等着上前蹂躏,而三个青村靓丽的女儿更是不能幸免……
谭玉君接着说道:“而且,你要是真能达到自己的愿望也罢,还算是没有白白丢了性命。可是,以你一人之力,你能斗得过峰火帮和彭署长他们吗?要知道,他们的后台是崔院长?”
张华亭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瓜,前方路上出现了一大块巨石,别人都是绕行过去,而自己却偏偏用头往这巨石上一顿乱撞,直撞的头破血流犹不罢休,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脑浆迸裂倒在地上。
他这才明确感觉到,自己在从政的天分上,都不如旁边的妻子,只有长叹一声,说:“你说的都对,那你再说说看,眼下该怎么办?”
谭玉君见老公终于被自己劝得回心转意,心中暗喜,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看眼下你就这么做……”
正文 1265伯莱塔手枪5
少顷,张华亭和谭玉君回到女儿卧室。眼见二女儿手中的枪依旧指着啊罪,张华亭说:“夕蝶,把枪收起来吧,一场误会而已,用不着这样。”
张夕蝶眼见父亲态度大改变,很有些不明所以,忙问:“爸爸,你这是?”
张华亭摆手说:“收起来吧,这样对着客人不礼貌。”
张夕蝶这才把手中枪垂下,枪口指着地面。不过,她依旧怕这个年轻的刺客会对父亲不利,所以,依旧警惕的看着对面。
啊罪也有些纳闷,不明白怎么出去了片刻之后,对方为什么变得这样客气,不知这位监察院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张华亭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们帮主的真实意图,无非是让我把递交给行政院的书面材料撤回来,自此以后把嘴闭严。好吧,请你转告张帮主,我会按照他的意愿行事的,明天就会把那份材料撤回来,从此以后也不会再过问贵帮的事物。不过,也请张帮主不要在派人过来打搅我们。”
啊罪点头,“好吧,您的话我会带给帮主的。我们帮主也是这个意思,只要您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不会再来打搅张院长的。那么,张院长,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
张华亭点头,“当然可以。夕蝶,你护送他出去吧,交代警卫放行。”
张夕蝶答应一声,说:“请吧。”
啊罪迈开大步走出公寓,张夕蝶则跟在后面。到了外面,有警卫喝道:“什么人?”
张夕蝶心想,这些脓包警卫此时来能耐了,也不知道刚才都干嘛去了?若不是自己天生丽质,让这刺客一见之下即魂不守舍,以至于缴了他的枪,可能眼下老爸都被他给绑走了。看来,女人长得漂亮怎么说都是一种优势啊!
她回答说:“是我,要送客人出去。”
警卫这才看清二小姐在后面跟着呢,忙说:“是二小姐啊,您请。”
张夕蝶一直把啊罪送到大门口外面,调侃说:“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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