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如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叹:“你倒是有些见识。那尾都和陆坎离败在你的手里。也没冤枉了他们。”
林晚荣狠狠道:“都来打我地主意,把我当软柿子捏,我不收拾他们,就没天理了。”
安碧如咯咯一笑道:“我全局都看透了,可就是没看准你一个小小的粮草将军,白莲教败在你手上,看来也是上天注定的。”
这白莲教是安碧如一手创办的,如今事败,她脸上虽然有些感慨,却未见多少悲愤。这一直是林晚荣感到疑惑的一件事情。这位安姐姐,不会这么看的开吧。
仙儿拉了拉他衣袖道:“相公,那日偷袭之事。仙儿事先并不知情,孟都兵败之后,师傅才告诉了我,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安碧如笑道:“傻丫头,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一时意气坏了我大事。他若因着这事责怪你,这人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了。”
靠,你少说一句会死啊。林晚荣狠狠瞪了安碧如一眼,她却直当作没看到,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主意。
秦仙儿在那墓前盈盈拜倒道:“诸位大哥,仙儿虽与你们是敌对之人,但诸位卫我相公,便是仙儿的恩人,我在这里叩首了。”
朝廷大军剿灭白莲教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周边数省。这沛县便处在济宁之南。受白莲祸患多年,眼见白莲得除,百姓奔走相告,鞭炮放了一阵又一阵。林晚荣走在街市之上,望着这热闹的情景,心里忍不住轻轻一叹。安碧如身为白莲教的罪魁祸首,望着这场面却是面容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徐渭地大军前几日已经路过沛县,进入江苏境内了。白莲已灭,江苏皆都知晓,大军也无隐藏踪迹的必要了。想起徐渭说过的事情,林晚荣心里忍不住一阵狂跳,解决了白莲,下一步就要解决程德了。也不知道洛敏和徐渭他们想地什么法儿,那程德是否已经察觉到要对他动手了呢。金陵变成什么样了?如此一想,他就更加坐不住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金陵,瞧瞧巧巧和萧家他们怎么样了。
仙儿理解他的心情,拉着他的手,轻轻道:“相公,你重伤初愈,莫要这般王急,我们寻些快马,早日赶回金陵就是。”
沛县到金陵,还有好几百里的路程。林晚荣心急火燎,一刻也不肯耽搁,便要骑马直接赶回去。秦仙儿与安碧如却皆是不同意,他此时重伤初愈,须得安养,不可过于颠簸,师徒二人便不顾他的一再反对,雇了一架马车,将他押了上去,慢慢往金陵赶去。
林晚荣重伤之下,根本就没有反抗地余地,只得任二人安排。安碧如望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刚弟弟,你是与谁生气呢?仙儿是心疼你,才会如此为你着想,换了我,你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仙儿却是轻轻将他背上长袍掀起道:“师傅,相公该到施针的时候了。”
林晚荣重伤之下,全靠这神奇地针灸过之术,才能这么快苏醒。安碧如每日三次为他针灸,连着数日他身体方能恢复如此之快。
在两个女人面前脱衣服,林晚荣倒是不在乎,反正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赤脚医生,看了都是白看。但是望着安碧如手捏银针对他媚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浑身的颤抖,妈的,这次不是又要扎屁股了吧。
“林将军,准备好了吗?”安碧如神秘一笑,脸上的媚意,让林将军心里毛骨悚然。
“仙儿——”林晚荣一把抓住妻子的手道:“师傅姐姐给我打针的时候,你可哪里都不能去啊!一定要看好我!”
仙儿不知他与师傅之间的典故,听他将扎银针说成打针,心里暗自好笑,抚摸着他的头发道:“相公。别怕,我在这里呢,师傅扎针地手法可好了,一点都不疼——”
疼不疼都扎在我身上。你能知道吗,我那屁股到现在都还痛着呢。林晚荣浑身颤抖着,接受昔日地仇敌的治疗。
这次安碧如也不与他为难,手法轻盈了许多,针针皆是透力而入。林晚荣身上又热又酸,却也十分的舒爽。仙儿怕他真的疼痛,便伸出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按摩着。
温软而又湿热地小手,在他身上缓缓滑动,有如一股刺激的电流。穿入他心间,“哦——”林晚荣舒服的大叫一声:“宝贝,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用力,不要停——”
秦仙儿听他叫的怪异,忍不住小脸通红,羞臊的不敢再动。林晚荣一把抓住一只正在身上游动的小手。怪叫道:“宝贝,不是这里,往下。再往下——”
那小手往他屁股摸去,一股荡笑响起道:“是这里吗?”
“是——啊——”林晚荣猛地大叫一声,听出那声音不对,吓得魂都差点没了,急转过头,只见安碧如手里执着一根银针,似笑非笑,自己的大手,却还抓在师傅姐姐的手上正往下按去。
我日啊。林晚荣吓得一下子丢开她手,脸色变得煞白,妈的,差点摆了乌龙,自己给自己打一针。
“怎么不要了?”安碧如冷笑道。
秦仙儿咯咯一笑,羞红着脸道:“相公,师傅好好给你扎针,你莫要瞎闹,说那些话,仙儿听着害臊的慌。”
林晚荣老脸红了一下,拉住仙儿地小手道:“那师傅姐姐你就随便扎。仙儿,我来给你看个手相吧。”
秦仙儿娇笑道:“相公,你还有这般本事,我以前怎么没见着你施展过?”
林晚荣嘿嘿笑道:“我的本事大着呢,哪能这么轻易就施展完了,小乖乖,你跟着我可有福了。”
正在施针的安碧如却是噗嗤一笑,道:“冬弟弟,自从见了你,我才知道,我白莲教做地事情相比你的坑蒙拐骗,也是大大不如啊。”
林晚荣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将秦仙儿小手捉在手里,装模作样的细细观赏一番,不断的抚摸抓挠,直将秦仙儿弄得面红耳赤,才道:“仙儿,好手相啊,好手相!”
“好在哪里?”仙儿欣喜地道。
“你看,每个人的手掌上都有三根线,分别叫做事业线,爱情线,生命线。”
仙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手掌中有三根细细地红线。
“你的生命线粗壮茂盛,爱情线勇往直前,事业线有波折,却迅速顺位,尤其是,在这里,对,就是在这里,三根大线汇成一根,这预示着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呢?”仙儿满含深情的看他一眼。
“应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现了吧。此人英明神武,高大勇猛,帅气多情,玉树临风。”林晚荣大言不惭的道:“自从此人出现之后,你的生命、事业、爱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汇聚为一体,长盛而不衰。此人地出现,如一道长虹贯日,照亮了你的生命。从此之后,你吃的好,睡得好,嫁的更好,旺夫耀祖,大富大贵,百子千孙,幸福满堂——啧啧,我的小乖乖的小手,真白真嫩啊,每天摸一千下也摸不够——”
前面听着还有些感动,后面却是猥琐,秦仙儿急急收回小手,羞道:“相公,你坏死了。师傅,你也不管管他?”
汗那,这句话让林晚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我与你是夫妻,摸摸抓抓合情合理合法,要你师傅来做什么。
“林将军,那你再看看,我这个是什么手相呢?”安碧如光洁如藕的小臂伸到他面前,细嫩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阵耀眼的银光在他眼前闪过,仔细看去,她景葱似的纤纤玉指间,却夹着一根闪亮的银针。
我日啊,林晚荣急忙缩了缩头,我与老婆**,要你来威胁我,没天理了。
“林将军果然见识广博非同凡响,方才仙儿这手相解的好,那就麻烦你也替我解一解。”安碧如咯咯娇笑着,似是无意的将那银针露出个幽幽的针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在撒娇,只有林晚荣知道,这位姐姐是多么的可怕。
“这个,你这个叫三线刺芒,是一个下品之相。你手中执着锐芒,虽外表看起来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只是这锋芒却正卡住你命运三条线前进的方向,乃是个破相之格,是为大凶。因着这个,你前面过的岁月十分的凄苦,未有家室,未有子嗣,三业皆是不成。建议姐姐速速扔了凶器,早日回归本我方是正道。”林晚荣摇头晃脑、像模像样的胡诌道。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安碧如听得愣了一下,旋即格格大声娇笑起来,她越笑越凶,似是停不住了,白玉似的脸颊惩的通红,娇艳的红唇急促喘息,香肩微微颤动,胸前双峰随她身体急剧抖动,划出道道炫目的波浪,似是两只灵动的白兔,随时都会突破衣衫的束缚奔涌而出。
***,不会是人造的吧,小心掉下来。林将军急急吞了口口水,将目光转到旁边的娇妻身上,凑到她耳边一吻道:“刚乖乖,她的,你的,好大哦!”
“相公——”秦仙儿身体一软,微喘了几下道:“勿要如此,师傅还在车上呢。”
安碧如十分辛苦才停住了笑道:“林将军,我白莲教与你作对,实在是大大的不智。光凭你这张嘴,那也抵得上十万大军。仙儿摊上你这么个夫君,虽是福分,我却更替她担心,日后她受了你的欺负,怕是连个苦楚都说不出口了。”
“日’后我肯定不会欺负她了,自己的老婆,心疼还来不及呢。林晚荣嘿嘿一笑道:“师傅姐姐请放心,我会终生爱护仙儿,让你永远看不到她诉苦的一天。”
秦仙儿甜甜一笑,依偎在相公怀里。安碧如微微一叹,也不说话了,马车寂静,一路急急向着金陵奔去。
为了照顾重伤初愈的林将军,马车行的极缓,仙儿连一点稍微的颠簸都不肯让他受到。一路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晚荣正昏昏欲睡,忽闻仙儿一声娇呼道:“相公,金陵!我们到金陵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位夫人
林晚荣急忙自马车里钻出头来,此时隔着金陵尚有十数里的距离,苍茫夜色中,金陵城墙巍峨高耸,巡夜的灯火缓缓游戈,金陵城沐浴在一片安定祥和的气氛中。虽是方才离开了半个月,他心里却感觉似乎离开了许久一般。巧巧、大小姐,你们可好?
秦仙儿也是旧地重游,以前的她身为白莲教一员,如今却是跟随夫君返乡,感觉自然不同。遥想昔日之事,她心里又是感慨又是喜悦,拉住林晚荣的手,媚眼如丝,红唇轻吐,在他耳边轻语道:“相公,仙儿离去之后,你可曾又去过妙玉坊——”
“没有,绝对没有——”林万荣矢口否认,满面正色道:“仙儿,你知道的,我去那妙玉坊只是为了你,你都走了,我还去做什么?那里的庸脂俗粉,哪里比的上我的仙儿好老婆呢?”
秦仙儿掩唇轻笑:“若是有比的过我的,你便要去了么?”
咳,咳,这丫头还真会挑语病啊,林晚荣还没说话,安碧如已笑着道:“仙儿,你可要好好看住你这相公。我瞧他态势,对于年轻女子颇有些能耐,你可不能宠着他。哦,对了,林将军,听说有位叫做肖青璇的女子,对你也颇好,是也不是?”
听着提到肖青璇的名字,仙儿偏过头去小嘴一嘟,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林晚荣看了安碧如一眼,这女人,又不是不知道仙儿的个性,偏偏哪壶不开就提哪壶?
林晚荣拉住仙儿笑道:“是啊。青璇与我关系甚好,仙儿,你们以后可是交好的姐妹了,不要再打打杀杀。要相互爱护,明白吗?”
“她那人,我看着便讨厌,与她做什么姐妹?还是杀了她为好。”秦仙儿撇过头去轻轻嘟嘟嘴,很小心的偷偷看了丈夫一眼。
仙儿对着他百依百顺,对别人可就没这么好地态度了,林晚荣苦笑一下,这妮子,和青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不上,偏要闹些别扭。
秦仙儿想起一事。脸上忽然一红,挤到他怀里在他耳边道:“相公,你与那姓肖的狐媚子。可曾有过——有过那事?”
“那事?那事是什么事?”林晚荣不解的道。
“讨厌!”秦仙儿小脸染上一层红晕,在他胸前轻轻打了两下:“相公你那么坏,还能不知道?我是问,你有没有同她——同她欢好嘛!唔,相公。你坏死了!”
汗,怎么问我这个难堪的问题呢,我这么腼腆地人。真不太好意思回答。林晚荣在她胸前摸了一下,淫笑道:“欢好是吧?这倒是有过,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最擅长这个了。只不过与青璇尚只尝试了一种姿势,实在甚为遗憾,下次有空一定要与她继续交流一下,啊,仙儿,咬我干嘛——”
秦仙儿整齐的编贝在他胸前轻轻一咬道:“你与她的事情。莫要说给我听,说多了,我受不了。我若杀了她,相公可就要心疼死了。”
这个大大的难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的开,总不能把两个老婆摆在家里天天打架吧!依着她俩的功夫,老子就是修建座万里长城,这俩妞也能给我砸的一块砖不剩。左拥右抱的男人也难啊!
“相公,你下次宠幸那狐媚子之前,妾身一定要跟在你身前。”秦仙儿洁白的小牙咬着鲜红地唇道。
“为何?”林晚荣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