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机会,我们下次在来。”
“下次带牧牧一起来,他一定会喜欢这里。”
之后几天,他们又在荷兰的大街小巷转了转,尝了不少这边的食物,体验了不一样的荷兰风情,回去的时候,沈言有点恋恋不舍,这一趟旅行,将她心底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袁子淅刚挂了国际长途,电话里牧牧的声音明显比平时兴奋很多,兴许是知道他们要回去了。
“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睡的全然无知觉,中途醒了两次,吃了点东西,然后接着睡,也许是这几天玩累了。
下飞机司机已经在机场外候着,他们这趟荷兰行更加拉近彼此的关系,就连袁老太太看见他们都说有默契,牧牧见到他们回来,高兴坏了,这么多天的话全部倒豆子一般的往外倒。
沈言把他抱坐在膝盖上,听着他慢慢说,拿出给他们买的礼物,最高兴的是袁老太太。
“这辈子也没去过荷兰,看你们拍的照片,真美。”她摸着他们洗出来的照片,一遍遍的赞美着。
袁子淅接过话来:“等爸有时间,你们一起去看看。”
“哎,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还不如呆在国内。”
沈言也劝:“妈,现在交通很方便。”
“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想往外面跑,还不如在家带带孩子。”
或许是两代人的原因,沈言想自己现在或许体会不了,等她到了那个年纪,或许就体会出来了。
牧牧穿上沈言给他带回来的礼物高兴的在屋子里蹦跶蹦跶啊,一会跑到袁老太太那边,一会跑到袁子淅那边,总之是高兴坏了。
“妈妈,牧牧真喜欢,颜色也喜欢。”
“既然这么喜欢,是不是要谢谢妈妈?”袁子淅开口,牧牧立马爬上她的膝盖,在她脸蛋上“吧唧”一口,作为感谢。
“以后我长大了,也要给妈妈买。”
小孩子的话很单纯,他们真的是谁对他好,他就愿意跟你亲近,在他们心里没有成年人太多的世故和弯弯道道。
“那牧牧长大以后给妈妈买什么呢?”
老太太逗他,牧牧挠着脑袋:“给妈妈买拐杖,等你老了走不动的时候。”
不只沈言,就连袁子淅也笑了出来,这孩子多逗啊,也不知从哪看来的,以后给她买拐杖。
“那爸爸呢,给不给买拐杖啊?”
“爸爸坐轮椅。”
结果,牧牧遭到袁子淅的一个毛栗子,不高兴的撇嘴。
他们回去正好把牧牧也带回去,领证之后,她的东西开始陆陆续续的往这边搬,现在基本上都在这边,原本衣柜里只有他单调的黑白灰色,现在变得五颜六色,她的衣服占据了衣柜的一大半,卧室里因为她又添了一张梳妆镜,上面放着她的护肤品,镜子里面,袁子淅□□着上半身在擦头发,乌黑的发上低落着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沈言低头继续整理东西。
旅行回来,她正在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点点的往外拿,然后还原。
“累不累,去泡个热水澡。”
袁子淅从后面抱住她,□□的上半身贴着她的身子,沈言手下的动作顿了下,顿时不知看哪里好。
“我弄完就去。”
“明天让阿姨收拾,我放好了水,要我抱你过去?”
这下子,她丢下东西掉头就跑了进去,浴室里,袁子淅已经放好水,东西也准备好了,她躺在浴缸里,看着雾气弥漫的浴室,心里一片安静。
离婚后的短短时间里,她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袁子淅这样的男人,更没想到自己会和他有交集,然后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开启自己第二段婚姻。
她以为自己要走出第一段婚姻需要很长时间,或许自己以后未必还会结婚,只是这一切被打破的太快,只因为那个叫做袁子淅的男人。
“言言,好了吗?”
门外“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沈言连忙应了声,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过挂在架子上的睡衣穿上出去。
袁子淅半靠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财经杂志,眸子丝毫不避讳的望着她,拍拍旁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我去看看牧牧睡了没。”她脑子一转,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得到他淡淡且自信满满一笑:“我刚去看过,已经睡了。”
沈言又找了两个其他理由,皆被他轻飘飘挡回来,最终在他笑意满满的眼神下掀开被子爬上床。
灯“啪嗒”一下子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灯光灭了之后,沈言有点紧张,慢慢的抓紧被子,虽不是第一次。
“睡了吗?”
“嗯,睡着了。”
袁子淅在黑暗中低低的笑开,温热的手横在她腰间,沈言抖了下,似乎是愉悦了他,继续变本加厉起来。
“热了?我看看。”
他的手伸进衣服后面,她的身体崩的太紧,被他慢慢的带进怀里,然后是一个温热湿湿的吻,吻的很慢,带着轻微的试探,等确定之后,长驱直入,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沈言就在这样的力量中,直接沦陷。
夜黑的沉,窗外月光洒了一地,黑色的夜掩盖了无数的真实和虚伪,牧牧早上起来的真早,一下床就来敲门,把袁子淅吵醒。
以前爸爸的房间从来不锁,现在牧牧开不了门,在外面着急的敲,袁子淅看了眼还在他臂弯里熟睡的女人,轻轻下床开门出来把儿子拎到一边去:“别吵醒你妈妈,妈妈累了。”
“但是牧牧都醒了,妈妈怎么还没醒。”
“因为妈妈昨晚一直在做家务,在去屋里睡会。”
牧牧虽然平时爱睡懒觉,但现在他肚子饿了,想吃妈妈做的早餐,但看见爸爸一张黑脸,他还是乖乖的回到屋子里继续睡觉。
沈言起来已经是中午,挨饿的一大一小神色迥异,牧牧捧着肚子脑袋搁在桌子上,袁子淅利索的卷起袖子跟着进了厨房。
“妈妈,阿姨不来了吗?”
牧牧口中的阿姨自然是家里的保姆:“明天来,牧牧不好吃吗?”
他正准备说什么,被袁子淅瞪了一眼:“嗯,很好吃,妈妈,我们下午能出去玩吗?”
“好啊,一起去。”
回来之后在家里呆了几天,沈言销假去上班,离开一段时间,办公室又来了新人,乔美终于有了新玩伴,为此还在她面前开心的说了几句。
“沈姐,你气色真不错,到底是有男人滋润啊。”
沈言摸摸自己的脸,最近吃的好睡的香,自然面色就好起来,前些天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现在走出来。
“我去趟林主编那里,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一会回来。”
这次回来,自己的岗位能够还保留真的很感谢,估计是他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林禹正埋首于工作中,听见敲门声。
沈言把咖啡放在他桌上:“刚才助理泡好了,我顺手端进来。”
“谢谢。”
林禹摘下眼镜,镜片的后的目光现在更加的犀利,沈言无处遁形的站在他面前,有些紧张。
“状态调整好了?”
“嗯,谢谢主编。”
“你知道我对下属的要求,所以别让我失望。”
她回来就听说了,那个位子没人坐上去,上次为了考核的采访无人完成,不知林禹跟上头说了什么,那个位子一直空缺,所有人都看着,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这里有新采访,好好跟。”
林禹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跟她说了些东西,然后让她出去,沈言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她在这个位置上呆的够久了,而这次林禹的做法,再次给了她希望。
袁子淅发现沈言开始忙碌起来,经常中午约她一起吃饭,她都说忙,有事情要做,久而久之,他就直接跑到她楼下来,有几次直接上去找她,就在她办公室吃起来,为此,现在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的程度,就连中午午休的时间也不放过,也要腻歪在一起。
“你下次不要来了,现在办公室都在传?”沈言到底是顾忌点,现在是关键时期,不想因为其他的因素影响到工作。
“你明知道的,下次直接去对面,好了吧。”
袁子淅达到目的,笑着说好,走的时候,在她额上亲了亲,正好给欲进来的乔美看见,等他走了之后,立马跑过来揶揄。
“沈姐,你们结了婚竟然还能这么恩爱,好羡慕啊。”
“没什么好羡慕,以后你也会找到。”
“可是我找了好久,连一只毛都没看见。”
“……”
之后沈言在也不给袁子淅上来,每次都在公司对面的餐厅解决,不过自己最近工作加班,他都会过来接她,让她成为公司女人的羡慕对象。
“什么时候才能忙完,这阵子又瘦了。”
“在等等吧。”
“何必这么辛苦,不是还有我。”
“袁子淅你是我最后的后盾,有了你我可以肆无忌惮,就算是做的不好,也不担心没饭吃,但是我想拼搏一下,靠自己的努力,不知你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反对自己老婆对自己事业伤心,但你要注意身体,牧牧说周末要跟你一起玩。”
“好,我肯定腾出时间来。”
她和袁子淅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很多摩擦被他避免,或许是年长她几岁,很多方面考虑的比她周全,也会故意让着她。
“明天晚上不用来接我,公司有个聚会,可能会晚点回去,让牧牧不要等我了,早点睡。”
每隔一段时间,杂志社都会有聚会,这是她销假之后的第一个聚会,自然是要去的,到场之后,难免会被人揶揄几句,也没太多的恶意,无非是袁子淅做的太过火,让她成为女人羡慕的对象。
很多男人觉得女人难搞,其实他们是没真的懂女人,她们很简单,需要有人单纯的关心、爱护。
“今天就让沈言给我们来一首,最近风头盛着呢。”
“沈姐,你可别谦虚,我知道你唱的不错,来。”沈言有点骑虎难下,乔美已经把话筒塞进她手里,还要她怎么拒绝。
她点了一首老歌,柔美的旋律,难度不大,音乐响起,她跟着轻轻唱起来,这首歌她喜欢了很多年,还是学生时便喜欢上,这么多年过去,一如既往。
她的歌声落下,底下一片掌声,还有他们的欢呼声:“沈言在来一首,在来一首。”
群众的呼声太高,沈言没办法只好又唱了一首,这次选的歌曲旋律快些,她唱的也尽兴,搁下话筒又被乔美拉去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完了几局,输了一次,被罚酒,沈言的酒量不算好,喝了几杯红酒,感觉脸颊热热的。
看大家都在玩,她从包间里出来,走到窗口接电话,电话是袁子淅打来。
“在哪?”
“不是昨天跟你说公司有个聚会。”
“嗯,地址。”
沈言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报了地址,袁子淅从餐厅出来,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
她收了线在窗口又站了会,今晚喝了点酒,现在感觉脑子里热热的,在窗口吹吹冷风更舒服,城市的夜景,繁华的璀璨,但也充斥着寂寞,尤其是夜深人静,心里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现在呢,她可以浅浅的笑着,因为心里正慢慢被什么东西填满。
沈言转身,何旭宁就站在她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手里夹着根烟,长长的烟蒂被指尖一抖掉落在地上。
她动作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往前走了两步,正要擦肩而过,手被他扣住,拉到一边。
“放手。”
“小言,我还没祝贺你新婚快乐。”
“谢谢,不过不用了,就算没有你的祝福,我也会过得很好。”
何旭宁接下来的话都被她堵在嗓子口,难受的松松领带,食指扣着她的手背,在上面一下下磨着,被沈言恨恨甩开,嫌恶的捏着拳头。
“小言,别赌气,我知道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不过是当作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明白你的心情,岳父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
自以为是的男人,沈言想打击他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到底是忍住了:“抱歉,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她掉头就往里面走,何旭宁再次拉住她,带着她往里面走,旁边是楼梯口,他推门直接把她拉进去。
“你放开,何旭宁,你这个疯子。”
沈言拳打脚踢,也挣扎不了,何旭宁想自己肯定是疯了,他受不了她现在的态度,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沈言会对着他笑,会为他牺牲,会小鸟依人的在他身边只看着他一个人,和现在张牙舞爪的沈言一点也不一样,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失控了般,从他手掌心溜走。
“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要忘记,我已经结婚。”
“呵呵,不需要你一次次提醒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