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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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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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那天晚上?”在场的冀州官员都是心中一跳,一起心说杨宏匹夫竟然连时间都知道得这么准确,看来今天的事问题大了!同时这些冀州官员也一起悄悄后退了一点,尽量使自己离田丰和尚、谭两党远一点,免得被无辜殃及池鱼。

“腊月二十六那天晚上?”

田丰也是楞了一楞,正要仔细回忆时间时,那边杨长史却又大吼了起来,“怎么样?不敢回答了吧?连假话都不敢说了吧?老匹夫,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以为你故作清廉正直就可以瞒过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的虚伪面目注定要被揭穿,还就在今天!就在这里!”

“住口!都给我闭嘴!”大袁三公再次开口,先挥手让卫士离杨长史和自己被挟持的儿子远点,然后转向田丰说道:“元皓先生,杨宏匹夫的问题,你愿回答,不愿回答就不用回答。”

说到这,大袁三公忽然语气一变,冷冷说道:“不过,我现在只想知道的是,腊月二十六那天晚上,显思到底有没有派人去秘密拜会于你?”

“有这件事。”田丰也终于回忆起了那天的事,忙解释道:“不过公则先生去拜访老夫,也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是讨论易京战况,我们还一致决定,待到年后就联名上书请主公亲征易京,鼓舞士气一举歼灭公孙瓒,尽快结束易京战事。”

“元皓先生,你好象说漏了最关键的一点吧?”杨长史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天晚上,先生似乎还和公则先生说了另一件事,一件和我家主公徐州陶使君、大公子、三公子都有关的事。”

“你怎么知道?”田丰这一惊非同小可——做为冀州别驾,大袁三公在政务上的第一助手,田丰很是注重公务谈话的保密,可以确认那天晚上与郭图密谈时没有第三人在场,现在杨长史却当众点出密谈内容,田丰自然是要大吃一惊了。

“当然是猜到的。”杨长史狞笑答道:“不然的话,大公子怎么会知道我这条腰带的秘密?又怎么会在今天设计逼我当众暴露腰带秘密……,啊!”

狞笑着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咱们的杨长史就已经惨叫了起来,整个人也飞了起来,原来袁谭公子乘着杨长史说话分心,突然一把抓住杨长史的持剑右腕,单脚重重踹在杨长史可怜的小肚子上,把咱们的杨长史踹得凌空飞起,手中宝剑也被袁谭公子抢了回去。接着杨长史屁股刚刚落地,四五个卫士就已经把杨长史包围,几柄刀剑同时架在了杨长史身上,反过来把咱们可怜的杨长史拿下。

“匹夫!”当众又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袁谭公子当然是气红了眼,冲上来就对着杨长史拳打脚踢,杨长史吃疼,一边翻滚一边惨叫,“大公子,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你打死了我,你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你被田丰老匹夫利用,助纣为虐帮他害死无数忠良正臣,你也别想有好下场,你也别想有好下场!”

“匹夫!受死!”袁谭公子暴跳如雷的举起手中宝剑,就要一剑刺死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的杨长史,结果天佑恶棍,因为杨长史的徐州使者特殊身份,不仅大袁三公立即开口喝止,就连辛评这样的袁谭公子铁杆死党都冲上来拉住,纷纷劝道:“大公子,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公子万不可冲动,且听主公吩咐。”

“啪!啪!”

纷闹在两记耳光声中结束,重重赏了丢脸长子两记耳光后,大袁三公铁青着脸连下命令,先是命众人各回原位,然后命令田丰、袁谭和袁尚跪在自己的面前,接着又命令卫士把杨长史押到自己的面前,最后大袁三公才一把抢过那条惹祸腰带,先检查了一下发现其中确实藏有书信后,然后大袁三公才黑着脸冲杨长史喝道:“杨宏,我现在问你,这条腰带里,藏的到底是什么书信?”

“请本初公恕罪,外臣不能说,杀了外臣也不能说。”杨长史的回答让大袁三公十分意外,然后杨长史又赶紧说道:“本初公,这事和三公子没有半点关系,三公子是被冤枉的,请本初公一定要明查,千万不能因为小人挑唆,坏了骨肉亲情。”

“父亲,你听到了吧?”袁尚公子也颤抖着说道:“这事真的与孩儿无关,孩儿真不知道这事。”

“闭嘴!是否与你有关,我自然会查!”大袁三公冲不争气的三儿子吼了一句,然后大袁三公又转向了袁谭公子,冲着大儿子喝道:“显思,你是如何知道这条腰带中藏有密信的?”

“这……”袁谭公子有些傻眼,战战兢兢的说,“孩儿事前并不知道,是刚才……,是刚才……,无意……,无意中发现的。”

“放屁!老子还没有老糊涂!”大袁三公难得的当众骂了一句脏话,还又是一脚踢在了袁谭公子胸口上。

“本初公,你不必为难大公子了。”杨长史倒很是恩怨分明,替袁谭公子辩解道:“外臣可以断定,大公子是被人利用的,是田丰把这个秘密告诉大公子,故意诱使大公子当众逼迫外臣暴露腰带秘密的。”

“你血口喷人!”田丰一听又急了。

“闭嘴!没有吾的允许,谁再乱插话,立斩!”大袁三公再次怒喝,然后又一指杨长史,喝道:“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对吾细细道来,敢有半点欺瞒,小心你的脑袋!”

“诺!”杨长史爽朗答应,又大声说道:“禀本初公,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个月前的一个傍晚,外臣在街上偶遇田丰,受他之邀到他家中赴宴,在宴会上,田丰主动与外臣谈起了本初公立嗣之事,要求我主陶使君与三公子贿赂他黄金白银各三百斤,彩缎五千匹,还要我家主公陶使君把他的子侄安排在徐州为官,担任秩比八百石以上的官职,换取他支持三公子受封嫡子……”

“你血口喷人!”田丰差点没有被气疯,跳起来大吼大叫,“你这个卑鄙小人,颠倒黑白!那天晚上,分明是你想出卖你的主公陶应,换取我保荐你在冀州出任官职,被老夫痛骂后,竟然还敢反咬一口?!你这个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杨长史昂着头只是任由田丰臭骂,大袁三公则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田丰,瞪得田丰心里发毛,自己闭上嘴巴,然后大袁三公才冷冷说道:“看来,吾的话是越来越没人听了啊?刚才吾是怎么说的?”

“微臣死罪。”熟知大袁三公外宽内忌姓格的田丰大惊,赶紧双膝跪下请罪,又辩解道:“可是主公,这个杨宏匹夫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臣下没有啊,臣下没有强行索要贿赂啊。”

这时,沮授站了出来,到大袁三公面前双膝跪下,示意自己有话有说,得到大袁三公允许后,沮授这才说道:“主公,臣下可以做证,那天晚上的事臣下知道,当时元皓先生并没有向杨宏索要贿赂,只是向杨宏打听徐州君子军的骑射秘密,不料这杨宏匹夫厚颜无耻,竟然乘机要求元皓先生举荐他在冀州为官,这才肯交出君子军的秘密,元皓先生为人正直,当面斥骂了杨宏。”

说到这,沮授又向大袁三公磕头,朗声说道:“主公,杨宏匹夫的为人想必主公也有所耳闻,早在淮南时就以擅长阿谀谄媚而著称,最喜欢的就是欺上瞒下,陷害忠良,排挤同僚。他那些话,必然是恼恨元皓先生拒绝他的无耻要求,故而挟私报复。”

大袁三公把目光转向杨长史,咱们的杨长史笑了,还笑得无比开心,拱手行礼说道:“本初公,外臣可以说话了吧?”

见大袁三公点头,咱们的杨长史笑得顿时更开心了,转向了沮授笑道:“公与先生,你是听田丰的一面之词,我不敢怪你,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要问你——敢问公与先生,倘若田丰举荐宏在冀州为官,能为宏举荐一个什么样的官职?”

“你问这干什么?”沮授疑惑的反问道。

“当然有原因。”杨长史笑笑,又问道:“请问公与先生,倘若田丰举荐在下在冀州为官,能否担任秩比千石的冀州长史?”

沮授又是一楞,然后猛然醒悟了过来,脸色也不禁变了。咱们的杨长史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见沮授动摇,便趁热打铁的微笑说道:“公与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发疯了?宏虽然不才,在徐州也是担任长史一职,在徐州文职官员中,品级仅次于徐州别驾陈元龙,与徐州治中陈长文(陈群)平级,说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丝毫不为夸张。”

“既然如此。”杨长史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吼道:“那我是发疯了还是犯傻了?放着徐州长史不做,偏要跑来冀州做一个功曹郡相,还是以出卖我主陶使君的机密为交换?我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样的话,公与先生你信吗?”

沮授无话可说了,还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老朋友田丰,心道:“元皓先生,杨宏小人这些话有道理啊?他放着徐州长史不做,偏偏要以出卖主上为代价,跑来冀州担任一个低级官员,这不合情理啊?那天晚上,他真有向你求官吗?”

“本初公,大公子三公子,在场的诸位大人,诸位将军,你们信吗?”杨长史继续喊冤,“宏放着徐州长史不做,非要背上卖主求荣的骂名,到冀州来做一个卑微小吏,这样荒唐的话,你们信吗?”

“退一步说!”杨长史又大声说道:“就算宏确实是心中久向冀州,情愿为本初公效犬马之劳,可以不计较官职高低,那我可以直接开口向本初公恳求啊?我也完全可以开口向大公子或者三公子求取职位啊?我没资格觐见本初公和两位公子吗?田丰匹夫的话荒唐到了这地步,你们信吗?”

没有人敢吭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大袁三公和田丰的身上,而田丰早已被杨长史的无耻狡辩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反驳杨长史的无耻解释,大袁三公则脸上阴晴变幻,许久后才向杨长史吩咐道:“继续说下去,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诺。”杨长史大声答应,又振振有辞的说道:“后来,当田丰说完他的无耻要求后,外臣顿时就是怒不可遏,当场就拒绝这个无理要求,还对田丰恶语相向——这点确实是外臣的不对。谁知田丰恼羞成怒,竟然扬言说如果我家主公陶使君和三公子不肯答应他的要求,三公子就这一辈子都别想当上嗣子,在本初公的立嗣一事上,他将会全力支持大公子,坚决反对本初公废长立幼!”

田丰的胡子又立了起来,张口想要说话,却被大袁三公愤怒的目光制止,而咱们的杨长史又指着那条腰带说道:“外臣有罪,外臣当时气愤不过,就当场拍着那条腰带说,我家主公陶使君确实很希望三公子被本初公确立为嫡子,但我家主公根本用不着向他田丰低头,就凭这条腰带里藏着的东西,我家主公就有办法让他田丰的废长立幼借口完蛋!也就凭这条腰带,我家主公也有办法把三公子扛上袁家嗣子的嫡位!”

“你放屁!”

田丰忍无可忍的大骂起来,咱们的杨长史这一次却没有给大袁三公发作的时间,只是继续说,继续诚恳的说道:“本初公,外臣斗胆揣测,定然是外臣这番无心之语被田丰记在了心中,怀疑这条腰带中藏着我家主公与三公子暗中来往的书信,为了报复外臣,也为了报复三公子和我家主公陶使君,所以才在大公子的面前挑拨离间,唆使大公子逼迫外臣当众暴露这条腰带的秘密,大公子是被田丰利用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糊涂了,实在搞不懂杨长史怎么会把矛头坚决对准田丰,还一个劲的替袁谭开脱。只有早就认出了那条腰带的少年阿异心中明镜,暗道:“到底是恩师啊,狠啊!这样的手段,我只要学到三分,这辈子也就受用无穷了。”

“那么这条腰带里,到底藏在什么样的秘密?”大袁三公开口问道。

“外臣不能说,本初公就是杀了外臣,外臣也不能说。”杨长史磕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本初公可以自己打开了看,看完这个秘密后,本初公就知道外臣是不是说谎了。如果本初公看完了这个秘密,还在觉得外臣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那么外臣情愿请死。”

“拿小刀来。”大袁三公毫不客气的伸出手,也有卫士立即取出匕首,双手捧了递到大袁三公手中。

众目睽睽中,咱们的大袁三公终于是用刀割开了那条坑死人不赔命的腰带,并且果然从中取出两道写满文字的缣帛,再仔细一看两道缣帛上的文字内容时,大袁三公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还把眼睛瞪得有平时的一倍大!然后是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最后是全身颤抖,还满脸的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大吼了一声,“好啊————!”

“父亲,到底是什么书信?”

发现情况不对的袁谭公子颤抖着问,然而回答袁谭公子的,却是大袁三公的愤怒铁腿,一脚踹在了袁谭公子身上,把袁谭公子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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